《云中漫步》寂笔

5、第 5 章

　　什么东西?

　　我揉着眼睛爬起来, 困得要命, 手里头捏着的照片已经有点发皱, 姐姐的脸皱了, 真是. 我把照片夹在字典里压平, 有点懊丧,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捏着照片就睡了一晚? 我可没几张跟姐姐一起照的相片啊! 这张还是千辛万苦从老爸那偷来的,不过当时觉得没什么意义了, 因为中间那个照理来说该是母亲的脸被剪掉了, 不过后来跟姐姐分开后, 这张照片好像又像偷来候补的一样, 成为回忆姐姐样貌的唯一实物了.

　　真不晓得父亲当初把姐姐送给外公时松了多大一口气啊.

　　笨蛋姐姐, 老实得不会装傻, 虽然很少再说那些怪话, 却还是会站在空气面前表情丰富多变地交谈, 而每次吓得爸爸跑过去问时, 她张张嘴, 虽然什么也没说, 只是低头, 可那犹豫的怪样子跟说了有什么差别? 最后还是被爸爸拉去见医生了. 诊断为过度幻想症, 自闭症, 差点没送去神经病院. 后来外公找上门来提出收养姐姐, 爸爸犹豫了一下下就答应了.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舍不得吧? 于是留下我做纪念. 不过要早知道我这么麻烦, 恐怕恨不得早早把我也送出去了吧? 唉.

　　不过离开姐姐后, 我真的是很少再看见那些个怪东西, 如今想想, 觉得自己小时候可能真被姐姐带着弄出些轻度妄想症呢.

　　我去厨房冰箱里找吃的, 今天本来也该有考试的, 但考试这种东西, 落过了一个, 其他的去不去也实在不要紧了, 反正是考不上的.

　　电话铃响的时候我正在煎鸡蛋, 懒得去接, 拿着铲子把鸡蛋翻了个面.

　　油锅里 “呲啦啦”响, 声音炸着听入耳却像隔了一层, 麻木木的. 头脑身体里又有点缺氧的晕涩, 我关了火, 把鸡蛋盛出来, 断了的电话铃又响起来. 我放下刚拿起的筷子, 非常不耐烦, 站起来打算拔掉电话线, 一抬头, 背着光眼前一片黑, 太阳穴涨涩, 我连忙抓住桌角稳住身体. 倏忽眼前有白影子荡过, 我浑身一凉, 坐倒在地上……

　　“阿青, 你真胆小……”

　　迷糊中, 有清脆的笑声, “咯咯”的.

　　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