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开封》琐元

6、汴河案4

　　开封府书房里，烛火透亮，外面虫鸣声若隐若现。
　　"如此说来，这妇人的确有疑。"
　　包拯捋了捋胡须，继续沉吟道
　　"如若确如那妇人所说，万春楼的那四名女子必然与汴河案有所牵涉，只是不知，那贵公子究竟是何人，还须找些寻蛛丝马迹。"
　　"大人，学生认为，还应该多多留心纸和茶壶之类的物件。"公孙策说道。
　　包拯一脸疑惑，展昭亦然。包拯顿了顿方才开口道
　　"这是为何？"
　　于是，公孙策将林月与他白天的分析向包拯和展昭一五一十道来。
　　"贴加官这倒是从未听说过，这种杀人手法亦是闻所未闻，这林月姑娘的确有一身本事。"包拯点点头。
　　展昭忽的好像想起什么，站起拱手向包拯道
　　"大人，今儿早些时候林月确实说过她想当官差协助办案，托我来求大人。"
　　"这样啊？林姑娘有心帮忙也是好的，不过却是不适合当捕快，府内正好缺一个管钱粮的师爷，也可以分担一下先生的压力，你且问问林姑娘愿不愿意。"
　　包拯笑着看了看公孙策。
　　公孙先生很是感动，心里乐开了花：苍天啊，大地啊，大人终于看到我日夜操劳地辛苦了。
　　展昭正想回包拯，忽的身后的木门哐当一开。
　　"愿意，自然愿意，别的我不敢说，这算钱管账我敢保证一定是妥妥的！"
　　林月踏步而进。
　　其实这位姑娘并非是对管钱算账有极大天赋，其实是因为她听到钱就两眼放光。
　　"既是如此，那就由公孙先生安排好便是。"

　　湖边，一轮月仍挂在夜空中，但是被云雾遮了大半，透着残缺的冷光。展昭靠树而坐，巨阙置于地，他嘴里叼了根草，看着泛着微光的湖水。
　　"出来吧。"
　　展昭摇摇头，声音透着无奈。
　　"这都能发现，我脚步放得够轻了，哼。"
　　林月叹息着从假山石后出来，手中捧了个盒子。
　　"其实，你想找我也不用躲着的。"
　　展昭露出同情的笑。
　　"啊哈，我找你你想得倒挺美。我只是心情好，出来夜游，可惜今天黄历不宜夜游，会碰到糟心的人。"
　　见展昭嘲笑自己，便嘴硬的强扯了个理由。
　　"坐。"
　　展昭拍了拍一旁的草地叫林月坐下。
　　林月坐下，打开手中盒子，拿出一块圆形糕点，说道
　　"哎呀，可惜可惜，这么好吃的糕点只能扔湖里喂鱼了。"
　　说着做出要扔的手势。
　　展昭伸手一拦，只一瞬，便将那糕点拿到自己手中。转头问"这是给我的"
　　"不是。"
　　"真的"展昭剑眉微挑。
　　"假的。"
　　“真的假的？”
　　于是这两人的对话就陷入了真与假的死循环中。
　　"唉，这是给你的谢礼，多谢你帮忙在包大人面前美言，不然我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林月低下头，不敢看展昭。
　　展昭咬了一口，只觉得蛋香和奶香四溢。
　　"嗯，好吃，这是月姑娘做的？"
　　林月点点头，展昭的夸赞很是受用，先前那泼皮无赖的姑娘又变成了一个娇羞的妹子。
　　"先前的案子进展你也听到了吧"
　　"嗯，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怎么，你有头绪了"林月苦笑。
　　"并无，这案子实在太蹊跷，似乎除了万春楼线索就断了。"展昭摇摇头。
　　"有言道，凡事有两个物体接触，都会发生转移，会带走一些东西，也会留下一些东西，这就是罗卡定律。"
　　"过路有痕......罗卡定律是什么"展昭喃喃，又疑惑的问。
　　"这......罗卡嘛，额......额......罗卡是大宋西边的法兰西国的人，这是他总结的一条规律，额......额......就是这样。"林月一时不知道怎么编造。就胡乱解释一同。
　　展昭看着林月耳朵已经通红，也知道她是在瞎扯，也不在意是谁说的。
　　"那你觉得这留下的痕迹会在哪里？"
　　"你说线索断了，是因为你只抓住了一条线，那么找另一条线顺藤摸瓜便是，四个人总不会凭空出现。"
　　云雾拨开，月光如水洒落与二人的脸上，勾勒出迷人的轮廓，两人相视而笑。

作者有话说

　　多多支持我才有动力更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