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开封》琐元

5、汴河案3

　　彼时，展昭在汴河边查找线索。河边街道人群仍旧是熙熙攘攘，围了个水泄不通。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毕竟展昭的官威就摆在那儿。
　　"展大人，你看这香囊。"一名捕快拿着香囊气喘吁吁。
　　展昭接过细看，上面绣着万春楼字样。展昭蹙眉，心想这四具尸体定与万春楼脱不了干系。
　　“看来，这万春楼是不得避免要去探一次了。”
　　万春楼，在形形色色的古代小说这楼必不可少都要出现几次，或叫怡红院，或叫红尘阁。不管它叫什么，高雅的、低俗的，它的作用只有一个，供男人消遣玩乐。然而展昭却是很少进去，除非有案件才勉强进去，饶是这样，展昭心里仍旧别扭，觉得有失礼教。
　　展昭同王朝、马汉走进万春楼。几个丰姿妖娆的女子簇拥上来“官爷，官爷~来我这”脸上的粉脂铺了一层又一层，说话脸上的粉扑簌簌地往下掉，香味让展昭透不过气。身后的王朝、马汉忙挡住那几个女子，喝到“官差办事，不得干扰。”
　　远处的老鸨见是展昭忙迎上来，万般讨好说“展大人别生气，这几位都是昨儿个才来的，没见过展大人，不懂事，还望大人多多见谅，大人这边请。”说完便示意那几个风尘女子离开，又带展昭一行人进了包厢。
　　“新来的？我先前可都听说你这里房间可都住满了姑娘。”展昭似是闲谈又像是质问。
　　那老鸨犹豫了一下旋即又咧着嘴笑着挥了挥手上的丝巾。虽只是一瞬，却尽数被展昭看了个干净。
　　“唉呀，展大人，您这就有所不知了，那四位姑娘都是前几天被同一位公子赎了身，这店里缺了姑娘，这才又招了这么些个新人。”
　　“什么公子？你可知姓甚名谁？”
　　“那公子是个生面孔，像是外地来的，我见他出手阔绰，非要赎了四位姑娘的身。”那老鸨是一脸的讨好相。
　　“约莫已经走了三四天了，像是要出城。”老鸨这时像是想起什么连忙问展昭“展大人，我听说西大街那头闹出了命案，那四具尸体......”说到这她瞪大了眼睛吱吱呜呜，又慌忙住了口。老鸨不是不懂这么些个人情世故，能在开封开这么大个青楼也是有一定情商的，她懂得开封府办案涉及多方，自是不能多问。
　　“那麻烦带我去那公子住过的房间，烦请带路。”展昭站起，拿剑做请的姿势。
　　那老鸨也不敢怠慢了，身子左扭右扭，直直走到了上等包厢外。
　　"展大人，那公子便是宿在了这里，同那四位姑娘......"
　　"嗯哼"展昭咳了一声"那四位姑娘都是何姓名"
　　"都是来卖了身重新取的，春香、红铃、凝雪和媚娘，都是楼里一等一的姑娘，若不是......若不是那公子出手阔绰......"那老鸨住了嘴。
　　展昭不予理睬，招呼王朝马汉守着门，自己一人进了厢房。此时虽是白日，这屋内却是出奇的暗，窗前挂了几层紫红帷幔，密不透光，屋内点着的烛火摇摇晃晃。床上的被子叠的方方正正，床前的桌子也是干干净净，摆着笔墨，茶盏，想来是已经被重新收拾过了。展昭掀了掀内厢的珠帘，帘子被晃的发出叮铃脆响，此情此景甚是拨动心弦。
　　展昭退出门，示意老鸨锁好门，贴上了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