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开封》琐元

4、汴河案2

　　这一整日林月都是个闲散人士，无非是在开封府到处转悠。
　　湖边的那位姑娘用树枝划着水，上面荡起了粼粼水光。她轻叹一声\"这里也太无聊了，没手机，没wifi，闷死我得了。\"忽的又站起来，步履轻盈地往书房走了去。
　　此刻，书房公孙策正在沉思看着昨晚的案件的卷宗，他眼神凝重，眸色暗沉，拿起手中茶杯欲饮。
　　\"公孙先生！你在干嘛啊\"林月早已站于公孙策面前。公孙策猝不及防，口中茶水尽数喷在林月衣裙上。顿时，两人四目相对，满脸尴尬。
　　\"真是失礼失礼，林姑娘进来怎的不敲门？\"公孙策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得委婉说道。
　　\"我自是敲了门的，只是先生似乎听不到，我只得自己走进来。\"林月脸上并未有不悦之色，心知也是自己的不是。
　　听林月这样说，公孙策的气也消了大半。
　　\"姑娘快些去换身衣裳，怪我疏忽了。\"
　　良久，林月又回到书房。刚刚洒在地板上的茶水也被擦干了。两人对坐，桌上两杯热茶冒出腾腾热气。
　　公孙策说\"姑娘寻我何事\"
　　\"也没什么事，我看先生眉头紧锁，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林月没敢说自己太闲想找事做。
　　\"嗯，确实有一件事。昨晚的事我也听展护卫说了，姑娘似是对查案验尸颇有研究。那么，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公孙策初闻林月的本事确实有些吃惊，所以也想探探她的底。
　　\"能一下杀死四个人，普通人必不可能做到\"林月一脸严肃认真，顿了顿又道\"公孙先生，仵作验尸有什么发现\"
　　公孙策回道\"未曾有大发现，四名死者皆是妇人，身上没有伤口，而且似乎也不是服毒而死,只是四人都被绑着的手，有几圈血痕。\"
　　\"血痕...血痕，难不成是在水里挣扎留下的？\"林月手指托着下巴沉思，她忽的一征又复问公孙策\"那仵作可有检查死者口鼻？\"
　　公孙策想了想，手中折扇一拍\"是了，据仵作所述，四人口鼻皆是异常干净，想必不会是溺亡，那么，究竟是何人又这般本事，杀人于无形\"
　　这时，林月眉头一挑，嘴角上扬，打趣道\"你…猜。\"
　　公孙策摇摇头说\"是在下愚钝，姑娘不妨明说。\"
　　林月二郎腿一抬，好整以暇地看着公孙策说道\"先生可曾听说过\'贴加官\'？\"
　　公孙策一脸疑惑，问\"\'贴加官\'？这是何物，在下才疏学浅，还请林姑娘不吝赐教。\"公孙策恭敬向林月拱手。
　　林月见公孙策谦谦有礼，也不打趣了，直言道\"所谓\'贴加官\'其实是一种酷刑 ，就是用桑皮纸贴于犯人脸上，施刑之人口喷细雾于纸上...\"听到这公孙策又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甚是尴尬。
　　林月没有停，继续说道\"纸张受潮变软就会紧紧贴住面部，然后是第二张第三张，如法炮制，直道犯人不再挣扎，没了气息才停下。\"
　　公孙策一脸不可思议\"世上竟还有这样杀人不留痕迹的刑罚，亏得我先前还未曾听闻。\"
　　\"我猜这四个女子便是这样死的。\"林月正襟危坐。
　　\"可究竟是那人有什么仇什么怨才要下如此毒手？\"公孙策蹙眉。
　　\"现下还不清楚，还需要查清这四名死者的身份。\"林月回道。
　　公孙策对林月多了几分赞叹，说她是奇女子也不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