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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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阳光的辉色跳跃着滑过书房的摆设表面，摆放在书架上的书脊有着细细的金线，转换一个角度，就可以看见它反射的光线由明转暗的过程。
窗外树影摇曳，初秋的阳光静好，如果不是刚刚走进书房就看到的一幕，真.Dean同学或许可以走进书房在这样初秋的晴朗午后好好纠结一下关于他老板的真正意图问题。
“下午好。”女子勾起嘴角，左手手指在嘴角轻轻勾过一条弧线，一手合上正在翻阅着的大部头书籍。刚走进书房的年轻男子抬起头，正好可以看见端坐在整面墙的书架上架着的楼梯之上端坐的女子白皙的小腿，在蓝色长袍下肆意晃动着。
“呃……Helen小姐？”Dean回忆了下那天德国参观大部队浩浩荡荡而来时他匆匆一瞥勉强记住的众多人名和外貌，犹豫着问出一个名字。
“D先生好记性。”梯子上悠闲坐着的女子笑吟吟点头，如果忽略她现在所处的位置之诡异，这句话实在是非常顺理成章。她叫出的是Dean在圣徒内部通用的代称——非常偷懒的名字首字母缩写。
“唔……你知道，我是拉文克劳【Rawenclaw】出身。”Dean.刚刚被非法入侵家门.德国圣徒在英格兰的成员之一.见习.尴尬地笑了笑，Helen把刚刚合上的书搁在膝盖上，以貌似了然的姿态点头。
她翻转过左手，掩着下唇，恰好挡住嘴角微讽的意味，“拉文克劳……专注、智慧与冷静，没错吧？”Helen以不确定的口气说着，就好像每一个不熟悉英格兰大地以及英国魔法界相关状况的国外巫师，她微低下头，正好能注视到年轻巫师的眼瞳。
Helen，或者故事外的你更加愿意称呼她为赫尔加.赫夫帕夫【Helga Hulffpulff】，不过事实就是在Dean的思维里眼前端坐在他家书房梯子上的女巫、德国圣徒的首席治疗师的神色如此理所当然没有紧张感，让他不由怀疑自己刚才的反应是不是紧张过度。
Dean横在背后的手依旧没有松开魔杖，他谨慎地说：“的确，不过我们更乐意把‘智慧’放在最后。”
“非常明智的选择。”Helen说，她拨弄了一下垂到肩头的卷曲长发，她从身后——或者在Dean看起来是身后，Merlin知道之前这东西是怎么被摆放在仅仅能够一人坐着的梯子表面的——取出了一个酒瓶，Dean扫了一眼标签，认出这里面装的是霍格莫德几样有名的酒类之一，不同于黄油啤酒和火焰威士忌，这种罗斯默塔家世代流传下来的栎木催熟的蜂蜜酒并不是普通Hogwarts学生所能负担得起的；而介于大多数巫师在少年时代已经消耗去了在霍格莫德探索的所有热情，缺少故地重游的兴趣，所以这种难得的好酒也很少有机会被人从罗斯默塔的地窖里挖掘出来好好品尝。
事实上这是拉文克劳学院每一代院长的小秘密或者说小爱好，Dean只是稍稍露出了一点惊讶的神色，但是随即想起来Helen小姐传说中对酒类异常的执着喜爱与同样著称的挑剔，顿时感觉这瓶酒的出现并不在意料之外。
Helen笑了笑，掩着唇的手顺势往后拂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取下了夹在左耳上的魔杖一挥，空中出现了两只金杯，她再朝着酒瓶轻点了下，杖尖轻抖，Dean注意到在抖动的极短时间里杖尖分别在指着两只金杯的瞬间有一个停顿。然后那酒瓶自己抖了抖，以异常笨拙的动作努力揭开了塞子，在自己搁着的踏脚上欢乐地跳动几下，瓶子里慢慢的酒液差点要洒出来。Helen把自己较普通魔杖短上三英寸左右（根据Dean的目测）的魔杖夹回耳后，拍了拍手，蹦跶着的瓶子就更加努力地跳动了几下，升空漂浮到同样漂浮在空中的金杯身边，扭着自己细长的瓶颈向观众行了个礼，才慢慢把酒液倾倒入两只金杯内。
Dean挑起眉。
随着楼梯上端坐的女巫抬起手的示意，其中一只酒杯乐颠颠地落到她脚边的梯子踏脚上，一阶一阶地顺着梯子的阶梯跳下来向着Dean努力挪动中。
故意的吧……既然你有能让酒杯以漂浮状态移动的能力。Dean抬眼望望已经拿过剩下来的那只自觉漂移到她身侧还加上谄媚地弯腰敬礼的金杯，慢慢开始啜饮的女巫，按耐下抽搐嘴角的冲动，说服自己打起兴致研究一下金杯跳动的规律。
Helen从金杯上扫一眼年轻的巫师，笑吟吟继续刚才的话题：“……虽然说是非常明智的选择，但是【冷静】这个词放在最后，听起来更加相称呢。”
自制，温和，忍耐。
这是多么符合我所想要接管的孩子应该有的品质啊，Rowena【Rowena Rawenclaw ，罗伊纳.拉文克劳】，你不会和我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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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吧，能够受得了你的孩子可不多。】银发的小女巫扫了她一眼，丝毫不负责地把手里拎着的男孩子往她的方向一推，拍了拍手收回刚才一路拖行着那孩子所用的、系在孩子已经破烂得不成样的衣领上的细长丝线。
她歪头笑得纯良：【我亲爱的慷慨的Rowena……】
女巫不理她，搭着扶手慢慢走上城堡的楼梯，又在转角处停下来。
【玩坏了的话，不要去找萨拉札，他这几天不太舒服。】她以提醒的口吻说。
她颇可惜地啧了声，低头揉了揉依旧怯怯的孩子一头柔软的灰发，以兴致勃勃的口气说：【不如我们一起研究治疗术吧？】
银发小女巫Rowena的回答是属于她的书房门“砰”得一声关上的声音。
她蹲下身戳着小孩子柔软的脸颊。
【那就等几天吧……】成熟的女巫一手绕着自己卷曲着散在肩膀上的长发，弯着的眼有猫一样的神色，【……那是你致命的好奇心啊，Rowena。】
【嗯，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学徒，要学会的只有一点，就是听我的话。】她在城堡透过一线落日的光辉的大门后，乐此不疲地戳着小孩子的脸颊：【来，告诉我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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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棕发巫师眨了眨眼，端着终于跳到他身边的酒杯，打量了一下酒液的颜色，回答女巫的话：“的确……公共休息室里刻在Rawenclaw院长雕像底座上的训诫，就是这样排列的。”
如果萨拉札在这里，他说不定会注意到，虽然说是同一个人的音色，在理论上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属于真正的Dean的声音，依旧是带着薄脆意味的，像是新制的单簧管吹出来的，而不是另一个那样，更加圆转平滑。
好吧，事实就是，Helen所看见的Dean，脑袋上贴着“好少年”的标签。
她把喝完的杯子搁到身边，等着酒瓶跳过来来满上，突然问出：“如果，由于大人的原因，导致你现在的生活无法正常得进行下去，你会怎么样呢？”
酒瓶欢快地跳动着，以华尔兹的行进步伐往倒空自己的路上毫无知觉地跳去，书房里阳光安静，只有窗外树叶摆动的簌簌声音和酒瓶的底部敲击到木质搁板的节奏声响。
女子的身影居高临下，逆着光可以看见她琥珀色的猫瞳。
“回答我，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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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