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S]认命吧，萨拉札》靥色

11、一一

　　【两侧墙壁上的壁炉和大厅中心的喷泉倒是眼生的东西，至少在当年，就算是那些迂腐的老家伙也不会喜欢这样一点实际作用都不存在的纯装饰性物品。
　　】
　　其实萨拉札陛下……所谓一点实际作用都不存在的纯装饰性物品，这个判断并不怎么准确。
　　壁炉用于通行，喷泉用于，呃，捐款？
　　——萨拉札表示，那就是一点实际意义都不存在的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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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层，我想我们到了。”Marvolo说，出了电梯之后，萨拉札看见电梯边上的墙壁钉着铭牌，上面是舒展的拉丁文。
　　“神秘部门。”
　　萨拉札以平静的语调念出了上面的文字，他望着Marvolo。
　　“那只是因为审判庭被埋得太深——电梯无法抵达，我们得从这里的楼梯下去。”Marvolo说着直接往一边的走廊走去，萨拉札决定不说，其实他一直看到父亲掩藏在衣袖里的手握着的魔杖探出袖口的尖端上闪烁着探路魔法特有的光芒的事实。
　　这些年相关案件的听证会都被放在神秘事务司相邻的一到十三号审判庭进行，在昨天收到的信件背面用小字尽职尽责地写明了听证会的地点。
　　不过，这里是神秘部门？
　　好吧，按照这个在长老会使用之下是地牢和研究处的地方曾经的用途而言，还是比较符合的。
　　足音哒哒回响在空旷的走廊里，不知何处来的冷风从走廊的一个尽头吹来，带来细微的交谈的声音，在四周这样的环境里却更像是有人在阴影处窃窃私语。
　　走下楼梯，接着又是一道走廊，有着粗糙的石墙和突出墙面、安静燃烧着的火炬，四边是黑漆漆的门洞，有一些装了看起来厚重的木门，拴着铁栓，垂下的锁链在跳动的烛光下泛起金属的冷光。
　　萨拉札又眯了眯眼——虽然很清楚地知道这些门洞里肯定不是当初他所看见的东西，他在心里数着一路过去的门牌。
　　前面可以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
　　“……梅林【Merlin】骑士团？不，我是威森加摩的成员……”
　　“……没错，是来九号审判庭出席听证会的，等等……”拐过一个转角，右手边最靠里的门前站着一个高瘦的巫师，他刚要迈进整条走廊上唯一亮着灯光的房间，看见Marvolo和萨拉札过来，笑着点头：“下午好，”他眨了眨眼，“我想听证会就快开始了，Merlin知道，我直接用了飞路粉才免于迟到。”
　　“下午好。”Marvolo点头回应后就没有说话的打算，萨拉札明白他的意思，开口和这个栗色长发的巫师交谈——距离会议正式开始五分钟，他们说不定会是最迟到场的人。他想了想说：“……我们是通过来宾入口。”
　　“那会是一个难忘的经历，上一次差不多是五年前了，我还记得。”巫师友善地说，他有锐利的明蓝色眼睛，不戴眼镜，但萨拉札直觉他有些微的近视。
　　“是的，非常有趣的接待人员。”萨拉札以慢吞吞的语调说，栗发巫师微微皱起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果断地说：“进去吧，哦，等等，你得先回答审核巫师的问题——”他把半合着的门推开，走了进去。
　　萨拉札取出魔法部来宾徽章，别在胸前，Marvolo正在和门边站着的严肃巫师进行简短的问答，他在顺着前面栗发巫师的路线直接走向威森加摩的席位之前对着唯一还站在审判庭门外的儿子点了点头。萨拉札嘴角微抽，也走进审判庭，正听见坐立不安在证人席上的英俊黑发男子皱眉对身边的记录员发表了他的质疑：“不是说这是对老Gaunt家的那个儿子的听证会吗——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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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林威治时间，下午二点四十一分。
　　弗兰【Forlan Woolf】起身准备离开魔法部别具心裁的来宾入口那酒吧门边，他没准备去看Dean，或者说现在是Dean外貌的某人的脸色，推开了酒吧门。
　　听证会已经开始——这说明邓布利多先生真的没有选择走来宾入口这条路。
　　“唔，这似乎很遗憾。”Dean懒洋洋地说，弗兰迅速发现，虽然他也离开了柜台，但是走向的方向不对……
　　“Dean？”
　　“我想起来安全处似乎到了换班时间，”Dean走进通往魔法部大厅的入口，随意挥了挥手，“我得去接班，走好。”
　　弗兰沉默了一下，望着年轻巫师的身形消失在门后，他推了推眼镜，“啪”地一声，幻影移形。
　　不死心的人，他劝不动，也懒得劝。
　　何况那是一个让他一点都生不出劝说欲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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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是Morfin Gaunt？”萨拉札没有转头，他旁边数十米的证人席上，黑发男子的质疑清清楚楚地传入耳中。
　　唔……这位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他用柔和的嗓音陈述。
　　“我是否可以根据这一点质疑一下，Riddle先生，你所做的证明的可靠性？”他弯起一边嘴角：“我想想——遗忘魔咒所造成的不可逆转的悲剧□□故？”
　　坐在记录员位置上的奥格登呻吟一声，掩住了眼。

　　Marvolo几不可闻地嗤笑一声，他看着坐在记录官位置上的奥格登，眼里闪烁的神色某些方面可以说是满意的。年长的贵族以居高临下的视角安静注视着一切，非常满意于奥格登的失态。他正好对上萨拉札平静的眸子，Marvolo颌首表达了恰到好处的赞许，随机把目光从理论上是他儿子的黑发少年身上移开。
　　——没错啊，这就是迁怒。
　　即使你什么都不知道，年轻的魔法部官员奥格登阁下。
　　Marvolo很快收回了发散的思维，由于感到了身边人的目光。
　　栗发巫师入座之后，整个威森加摩席位上唯一剩余的空座就在他的身边，所以Marvolo别无选择地与这位一直维持着微笑表情的巫师并肩而坐，并且不可避免地注意到自己的邻座用来扎束头发的绳带是一种让他眼瞎的灿烂金色。巫师略略侧过头，颇有雕塑感的下颌在Marvolo的视线路径上遮挡了金色绳带的存在，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挽救了回来。
　　在刚才自我介绍里自称姓邓布利多——Marvolo记得这个姓氏，居住在戈德里克【高锥克，Godric】山谷的巫师家族（不过等等，似乎还有什么？）——的栗发巫师加入威森加摩估计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介于Marvolo之前并没有见到过这位（姑且算是同僚？）过，他压低了声音和Marvolo交谈：“看起来你们是父子……您的儿子拥有非常令人赞叹的反应能力。”
　　“没错，Morfin是我的长子。”Marvolo说，他依旧在思索着是什么时候听到过邓布利多这个名字的。
　　（“等等——什么是遗忘魔咒？”Riddle的语调带着茫然与感到被愚弄之后的愤怒，“我想我要回去了，这根本是一种时间的浪费！”
　　“Riddle先生，别这样，再等一会——”）
　　“有这样的学生一定是一件非常让人愉快的事情，可惜我没有早几年回到Hogwarts教书，”顶着“邓布利多”这个让Marvolo苦苦思索的姓氏的巫师温和地笑着，“小Gaunt先生已经在前几年毕业了吧？我想我可以回去和斯拉格霍恩教授聊聊，他一向善于挖掘有潜力的学生，并且非常乐意与别人谈论这个”
　　（“遗忘魔咒，哦，Merlin，我差点忘记了。”这是一个严厉的女声，Marvolo记得它属于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同僚，以严肃守法著称“那次参与调查这起案件的是哪位？……原来是你，奥格登，难怪你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不，你不了解一些惯例，对于将要出庭作证的受害者使用遗忘魔咒是不被允许的，即使你是解决事故的官员——而显然现在这个‘受害人’的身份还在不确定状态——这就构成一个难题了。”
　　“上帝保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iddle激烈的声音，“快放开我。”
　　“我很想知道这个难题的解决方式……”这是奥格登越发虚弱的声音。）

　　“……Morfin并不是Hogwarts的学生。”Marvolo挑了挑眉，他想他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听过邓布利多这个姓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