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3、一三 ...
-
“……Morfin并不是Hogwarts的学生。”Marvolo挑了挑眉,他想他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听过邓布利多这个姓氏了。
我想你大约还记得那段对话吧,朋友,就在萨拉札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那个下午,发生在Marvolo Gaunt和菲尼亚斯.布莱克之间的。
【——不是欧西里斯,落日之神的光辉小小的Hogwarts显然接纳不起,他也不会来到Merlin的故土……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么Marvolo,请把伊希斯以及赛特有效结合,如果可以。】(见本文第7章)
菲尼亚斯幸灾乐祸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Mravolo看着邓布利多指尖相对着搁在面前的小桌子上,在黑漆的桌面上显得分外苍白修长的十指,不得不承认此刻内心是非常波澜壮阔的。
(你问波澜壮阔的脑补小剧场的内容?大约是蛇院一贯的第三者插足、私生女、相爱相杀、真自杀假自杀最后真的有一个自杀成功……之类的戏码?(等等……这种糟糕的脑内……))
“那真是遗憾。”邓布利多的表情十分真诚。
“我也是这么认为。”Marvolo假笑着回答。
=-=-=-=-=-=-=-=-=-=-=
听证会结束得非常顺利,至少在Gaunt家父子的角度看来如此。
或者准确一点来说,在Marvolo Gaunt看来如此,他和萨拉札现在正在魔法部堂皇的中庭内,萨拉札发誓,与其面对这位阿不思.Hogwarts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他父亲在威森加摩的同僚.笑眯眯.狐狸.邓布利多,他宁可回去再面对一场听证会。
反正所谓的听证会,也像闹剧一样。
没有意义。
他把注意力向余光方向分了一点,孔雀蓝的穹顶上流动的金色符号经过了时光的洗礼依然没有蒙尘,即使它真实的存在意义已经没有什么人知道了。
邓布利多所选择与Gaunt家父子闲聊的地点相当巧妙,远离电梯、壁炉、来宾入口与幻影移形区这四个容易被来往人群打断的交通要道。事实上,他们站在距离安全处——检测来宾魔杖的柜台——不远的地方进行着交谈。
作为路人甲一样存在的安全处,即使站岗的人换了一个,在人来人往的魔法部大厅里,依旧没有什么人注意。顶着Dean外貌的巫师貌似专注地做着将那些在小铜钉上钉成一叠的、记载来往巫师魔杖资料的羊皮细纸条上面的信息归类到一本记事本上的工作,他敏锐地注意到萨拉札的余光,半抬头向三人的方向递了一个微笑。
萨拉札挑了挑眉。
这时候穹顶上流动着的几个金色符号在顶着旁人年轻外貌的巫师头顶处汇聚,一个较大的近圆的图纹恰好将三角与直线的图纹套在它里面,看起来仿佛一只独眼,俯视。
“Dean”微笑温柔。
萨拉札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嘴角。
——佩弗利尔……
黑发的斯莱特林少年微微动了动嘴角,在心中拼出了一个单词。
佩弗利尔,与死神相关的名词。
黑发少年抿起唇,即使是在他的时代,这依旧是一个传说。他将注意力从余光方向收回,平静地将笑容恣肆的金发少年身影从眼前抹去,没有人再注意孔雀蓝色的穹顶。
交汇的三个金色符号各自沿着自己运动的轨迹挪开去,俯视一切的金色眼瞳存在的时间只是短短一瞬,就消失在棕发巫师Dean的头顶。昙花一现的,所谓“佩弗利尔纹章”。
当时在这个大厅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注意到这幕场景是多么具有暗示的意味,当然这个纹章,这个与死圣传说相关的纹章,在1925年的时候,实际上还没有作为德国圣徒的标志图案被使用。
而除了站在安全处柜台后的巫师自己,同样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盖勒特.格林德沃。
而另一边正在进行的谈话,
邓布利多并没有准备顺着校长迪佩特的建议在Hogwarts之外悠闲地度过一个下午的时光,他下意识的去推夹在鼻梁上的眼镜,却推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为了出席听证会“着装庄重”这一要求,他并没有佩戴眼镜,而由于暂时改良视力的小魔咒效果渐弱,视野范围内的清晰程度已经褪化了很多。
他按了按眉心,打消了再叠加一个魔咒的想法,对着Marvolo客套地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先行离开回到Hogwarts的意愿。
Marvolo同样客套地表示支持,在邓布利多的身影消失在壁炉里之后,和萨拉札一起从来宾入口原路返回。
“……我以为你会有更好的选择……”
“……事实上我认为这有利于……唔,没错……”
父子两人的对话声渐渐远了,像是雕塑一样站立在一边的的安全处巫师才再次有了动作,握着羽毛笔的手微顿,放开了笔,“Dean”垂着眼,他平平抹过前面的页面,将刚才自己胡乱涂抹留下的痕迹抹消。他轻轻点了点羽毛笔,让它自己立起来刷刷地誊抄着羊皮纸条上的信息,自己不再动作。
同时他的神色可以说是颇感遗憾的,矜持地微笑起来。
阿不思,非常遗憾于,没有听见你叫出我的名字。
有多少年了呢?
=-=-=-=-=-=
“回答我,D。”
Dean少年微微眯了眯眼,才勉强克服了因为角度问题直直射进自己瞳孔里的太阳光线看清了端坐在高处的女子,酒瓶蹦跶的声音空落落地在书房里回荡,他挪开眼,把视线落在垂落在楼梯上的蓝色袍角——尽管这在与女士的交谈中并不礼貌,但是他忠实地选择遵从自己身体的直觉反应——对Helen相当咄咄逼人的问题避而不答。
“Helen小姐的这个问题,是以什么立场提出的?”
他慢慢抓住了切入点,平静反问。
酒瓶跳到的目的地,快乐地原地跳跃几下,准备浮空起来给酒杯注入酒液,Helen一手撑着侧脸,以同样冷静的语气回答他:“请把它当做我的私人问题,尽管这个事件有着不小的、真实发生在D先生的生活中的可能性。”她狡黠地眯起眼,晃了晃刚刚续满的金杯,似乎在做一个无声的邀请。
Dean皱起眉,抿了一口蜂蜜酒。
“呃……我想,”他不确定地咂了咂嘴,酒的味道看来这是放了多年的陈酒(不,等等,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他说:“我会选择去德国——或者瑞士。”
Helen把酒杯凑近唇边。
她的语气依旧冷静,听起来有几分明白到残酷的意味。
“明智但是天真,D。”
“……咦?”
德国,意味着继续追随。即使你放弃一切,还是会继续追随着陛下的步伐,粉身碎骨而不悔。
瑞士,即使对于巫师而言,也是永久的中立之国。它对于年轻的圣徒而言,无疑意味着放弃与退却,或许选择这一点的巫师们更加愿意称呼自己的选择为“重新开始”,但是依旧无法掩盖它的本质——就是明哲保身的放弃。
不过,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你是真正属于Rowena那一边的孩子啊。风一样的游离与明智,即使暂时身处漩涡。
她下了结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沉默片刻后以一个恶质的笑容下了另一个结论:“还有,你不会喝酒,我亲爱的……”
没有人回答她了。
Dean软软地顺着门框滑下,醉倒在书房光滑的地板上,金杯里的酒还没有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