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他怀了偏执人鱼的崽》落鲸鸣

48、第 48 章

　　夜色渐深，碧沙湖畔——
　　所有人都看着苏乔，各种各样的目光，各型各色的打量。
　　有窃窃私语，有怔怔不知所措。
　　许久许久，大家都震惊的沉浸在苏乔的绝色容颜中，回不过神来。

　　半晌，是孙志韶不敢置信的问话，仿佛置身于一场奇异的梦中：
　　“你是，苏乔？”
　　苏乔回头，看见他正直勾勾盯着他，眼睛一错不错的，竟是顷刻间看呆了。

　　这种目光，上辈子的苏乔很熟悉，所以便更厌憎这样的眼神。他无甚好感的蹙起了眉头，听见孙志韶倒吸一口凉气，接着便再一次靠了过来，似乎想伸手摸他的脸。
　　“你真的是苏乔吧？这真是你的脸？”

　　他堪堪伸出爪子，就被谢昭拦住。
　　谢昭似乎也终于从失神中回过劲来，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苏乔，他甚至不用抬头就能准确无误的阻拦住孙志韶。
　　而后，谢昭脱下身上的外袍。一把罩住苏乔，几乎将他从头到脸都遮盖住，捂得严严实实。
　　然后拉扯着他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要走。

　　可他才走几步，就被二皇子桑储殷身边的侍卫留住。
　　二皇子似乎也适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相比于其他人的小心翼翼打量。他看向苏乔的眼神就要直白□□的多：
　　“孤倒是不知道，原来昭儿妹妹你的新婚夫婿，也是个美人。原还说，你俩站在一块是天上地下，尤为不配。现下看来，是孤错了——”他目光颇玩味的瞧向已经看不见面目的苏乔，舔了舔唇角，最后目光不大尊重的落在谢昭身上：
　　“你俩这样数一数二的大美人，站在一起，像幅画一般。真是好看的紧。”

　　这话与其说是夸赞，倒不如说是赤裸裸的觊觎，仿佛他们二人都是供他玩乐的玩意儿，毫无半分尊敬。
　　苏乔原以为以大小姐的性子，只怕当即就得怼上去。
　　哪怕眼前这位是二皇子，大小姐也断不会容忍他。

　　可这一次，谢昭却对他保持缄默，反而只是带着苏乔打算绕开侍卫离去。但二皇子却不打算善罢甘休：
　　“昭儿妹妹，这么急着走做什么？”二皇子的语气虽不庄重，眼神却已经带了冷意：
　　“眼下这事情，咱们还没弄清楚。你如此着急要走，莫不是做贼心虚？”

　　“滚开！”谢昭的声音终于带了怒意。
　　“桑储殷，你不要得寸进尺！方才苏乔究竟是失足落湖，还是被推进湖里，你我心知肚明。我再说一遍，叫你的狗滚开！”
　　“昭儿妹妹好大的气性！孤都说了，孤是看见有人失足落水，才好心去救人。在场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倒是你夫君，明明长得如此出众，偏要戴着人/皮/面/具，还混入宫宴之中，莫不是想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其心可疑。”
　　“何况这么急着离宫，就是做贼心虚！来人啊，给孤将他们绑起来，去父皇那里分说分说！”

　　话一落，身边侍卫就要动手。
　　苏乔一直被大小姐的袍子捂着脸，眼看着二皇子把脏水一盆一盆往谢昭身上泼。实在忍不住，一把拉开袍子，抓住谢昭的手，正要说清楚，此事都是他一人所为，和大小姐无关。

　　谢昭却抢在他前头，大小姐的笑容有些冷，但神情依旧镇定：
　　“好，我们就去陛下面前，好好分说分说。”

　　同一时间，重华殿中，只有几位重臣还在陪皇帝共饮。
　　孙贵妃因为得宠，陪在一侧。美人倒酒，红袖添香。原是一个分外风雅的夜，却不知为何，气氛显得略有些剑拔弩张。

　　皇帝和谢不晦对峙着，良久，是谢不晦沉声道：
　　“陛下，微臣以为，此事不妥。”
　　“有何不妥。”皇帝似乎终于动怒：
　　“开恩科取仕本就是为了更好的选拔人才。道听途说难免有偏，若是因为道听途说，错过了难得的人才。岂非是朕之过错？”
　　“可陛下，废除州县推举，任何人都能参加科举。若是遇见才学尚可，人品不佳之人，入朝做官。岂不社稷危矣。”

　　“你！”
　　“陛下，请三思，祖宗留下的规矩，总有道理。陛下还是遵从祖制才好。”
　　谢不晦说完这话便站起身来，郑重走到殿前，跪在殿中，额头贴地，深深埋首，分明是个请罪的姿势。
　　上位之中的皇帝似乎被气着了，也不看谢不晦，只把玩着手中的翡翠酒杯，脸色阴沉。
　　他身旁作陪的孙贵妃也不敢出声。
　　连带着下席陪坐的孙左相也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半晌，皇帝终于开了口。却不是叫谢不晦，反而是问孙左相：
　　“左相，这件事你如何看？”
　　孙左相擦了擦额头的汗，若是换做平日，他一定狠狠踩一踩谢不晦。
　　但眼下这种情形，不行！

　　恩科取仕的口子一旦打开，危及的，是他们这些士族利益。
　　庶族通过科举考试也能入朝，甚至为官为相。只会让他们这些士族渐渐没落。
　　孙左相心中很清楚，所以这一次，也无条件的站在了谢不晦身边：
　　“陛下，微臣也以为。此事不妥。”

　　皇帝的眉眼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眼看着两位丞相都不愿支持他的决定。他也知道，此事现在不宜过多讨论。
　　好在，他毕竟沉得住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换了一副脸色：
　　“算了，今日原是酒宴，不谈国事。谢相，你起来吧。我们继续喝。”
　　可他退让了，谢不晦却不愿意。他再一次深深埋首，长跪不起：
　　“若是陛下不收回臣命，微臣就不起来。”

　　“你！！”
　　皇帝明显气得不轻，但一时间又拿谢不晦没办法。正僵持着，二皇子和谢昭一行人便一同入了殿。
　　这算是打破了此时僵持的气氛，而他们之中，最打眼的是一位陌生的美人。
　　与谢昭并肩站在一块，浑身湿透，肤白如雪，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脸颊两侧，分明是有些狼狈的模样，却被他那样精致绝伦的面容一衬，显出几分出水芙蓉的妖艳来。

　　殿中之人不由都怔住。尤其是谢不晦，在看见苏乔的真容时，眼神惊惧，片刻竟不自觉的惊慌出声：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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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太弱了，睡醒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