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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长得帅有什么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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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歌从风华楼出来的时候,便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白羽坐在车头,见到她出来,便上前行礼道,“秦小姐,天色已晚,世...呃,郡主担心您的安危,特命属下护送您回府。”
“那就有劳白侍卫了。”秦南歌点头一笑。墨西枝走的时候都困地开始打哈欠了,以她的性格,怕不是上了马车就能给颠睡着,哪还能想起她。
墨景尧这人办起正事儿来手段凌厉狠辣,却总在她面前纨绔油滑。虽表面上看着如此,但实则心思细腻。秦南歌知他好意,自不会拂。
只是他这侍卫倒也是有趣的紧,生怕她猜不出来是谁的吩咐。
白羽躬身蹲下,示意她踩着他的后背上去,秦南歌站着未动,道,“白侍卫跟在世子的身边,办起差来当也是威风凛凛的人物,我这一脚若是踏了上去,恐有损白侍卫英俊潇洒的形象。”
话毕,便是让人猝不及防的撑手一跳,白羽刚抬起头,便见人已经跳上了马车。丫头们掀开车帘,秦南歌顺势坐了进去。
动作一气呵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这崇渊国的美男子是都上交给了靖阳王府吗?”
“小姐,此话怎讲?”
“要不然,为何靖阳王府的侍卫一个比一个好看。”
秦南歌突然觉得,自己的红妆十二部有点过于阴盛阳衰了,她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找两个好看点的保镖,哪怕功夫不到位,但没事儿看看,心情总也是好的嘛。
不知道这个时代男色吃不吃香啊,若是在店里也安排上几个长相清俊的服务生,那可不就把那些小姐夫人们的钱包牢牢抓在手心了。
如此想着,她便决定改天去问问墨景尧,哪里找来的如此美少年,给她也推荐推荐。
车内的主仆几人,虽压低了声音,但白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的他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再回想起方才秦南歌对他说的话,不禁觉得,耳根有些微微发烫。
这秦家大小姐,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此话要是传进世子的耳朵里,他还有命在吗!
不远处的屋檐上,几个黑影轻声交谈着,黑影甲,“是我眼神不好还是怎么着,怎么瞧着咱们羽大好像是脸红了呢。”
黑影已,“这大晚上的,你怎么瞧得清楚,怕不是眼花了吧。”
黑影丙,“我方才,似乎是听到秦小姐夸咱羽大英俊潇洒。”
黑影丁,“世子派我们来是来保护秦小姐的,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八卦!”
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
靖阳王府
四名黑衣人跪于书房桌案前,墨景尧拿着公文,听着几人的汇报,脸色却是面如墨色。
暗卫丁:“属下亲眼看到羽大将人送回了府中,临走前,还交给羽大一盒点心。并且听到秦小姐亲自夸赞,咱羽大英俊潇洒,威风八面。”
墨景尧听完,将手中公文啪地一声扔在了桌上,口中轻轻地吐出了一个‘滚’字,四人便如临大赦般,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白羽因为驾着马车回府,所以便慢了一程。待他前来复命,便刚巧碰到出来的几人。
为首一人拍了拍白羽的肩膀,给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带着另外三个人走了。白羽一头雾水,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待他进屋,却见墨景尧又拾起了公文在看,但摆明了是心不在焉,
“人送回去了?”
“是,秦小姐让卑职代为谢过殿下与郡主的好意。”
墨景尧轻轻嗯了一声,随后便等着白羽把那盒点心掏出来。可白羽回完话后便没了动作,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就没有什么东西要给我?”不是说给了一盒点心当谢礼吗?
“东西?什么东西?”白羽一脸疑问,他方才一进来,就觉得屋内气氛哪里怪怪的,这会儿子又问他要什么东西。世子刚才有让他带什么东西吗?仔细想了想,没有吧......
“如若没有,那便在这里跪着。天亮之后,去城外京畿卫报道,这两个月你都不用回京了。”墨景尧气得拂袖而去,留下白羽一人风中凌乱。派人送她回去的是他好不好啊,她倒好,居然给白羽送了一盒点心,却没有他的份儿。
这也就算了,竟还当面夸他的侍卫英俊潇洒?这是没把他这位惊才风逸的世子放在眼里啊。真是气得他胸口直抽抽。不是说威风八面吗?不是说英俊潇洒吗?那他就把人扔到京畿卫去,不脱几层皮就别想回来。
往后几日,司乘骑和靖阳王府侍卫人人自危。好多人都和白羽一样被丢进了城外的京畿卫大营里操练,并且听说,这批人普遍长得仪表堂堂,五官周正。
秦南歌哪里能够想到,她的一句随口一夸,居然引得如此多的人受到波及。这要放了现代,不过就是看了眼帅哥的视频,顺手点两个小红心的程度嘛。再说那盒点心,不过是白日里忘了吃,隔了夜又会影响口感,遂才将他送了白羽。
不过这些事儿,她都不会知道。
“主子,您之前让夙愿在城东选址建学堂,风华楼来信,说是找了两处地方,请您有空过去看看。”青墨前来禀报,秦南歌将手中的账本一合,道,“就现在吧,左右无事,一起去瞧瞧。”
夙愿早就料到秦南歌会出府,所以他的马车早早地就停在了紫烟阁的西墙外。
仍旧是那幅女装扮相,只是今日这身若草长裙,显得整个人清新淡雅了不少。果然长得好看,什么风格都能轻松驾驭。
“看来你适应得不错。”秦南歌道。
夙愿贱兮兮地笑了笑,“原先确实不太适应,但后来我发现,原来扮上女装也是有诸多好处的。”
秦南歌斜眼看他,“比如?”
“比如说,许多京城贵女都上门抢着和我做闺蜜,府中什么芝麻绿豆的小事儿都往我这儿一阵倒落儿。今儿,李小姐找我品茶,明儿陈小姐找我赏花。我还是头一回知道,原来你们女子连上茅房都要手拉着手一起。”
秦南歌随手抄起马车上一个靠枕就往夙愿身上打,“我让你扮女人是为了方便做事,不是让你去到处揩油的!!”
夙愿揉了揉被打的鼻子,委屈巴巴地说道,“那我也没耽误正事呀。”
“你要是敢耽误我的正事儿,我就把你变成真正的女人。”秦南歌威胁人的时候总是那么云淡风轻,夙愿却是双腿一紧,不敢不信。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了城东的一处旧宅。
宅子还算整洁干净,听说这里原先是一处客栈,只是因为经营不善,所以便想找人接手。秦南歌到处逛了逛,这间客栈虽然不大,但却收整地很好,且地理位置尚可,真要在这里办学堂也不是不行。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里地处城东的闹市区,周边店铺虽不如南边热闹繁华,但小店鳞次栉比,真的上起课来,还是略显嘈杂了些。
她决定,再去另一处看看。
另一处,是私宅,位于城东以北。城北多贫民,治安也相对乱一些,多有鸡鸣狗盗之事,这处宅子虽与城北还有距离,但因其地理位置不占优势,所以至今都没有卖出去。
秦南歌进门仔细看了看,发现房子虽然破败,但好在占地面积够广,围墙后面紧靠一个山丘,山丘地势平坦,极其适合种植绿植蔬菜。
而前院看着凌乱,到处堆满了陶罐,破碎的花瓶,杂草丛生,俨然一处鬼宅的模样。但若是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清理一番,倒是可以作为一个小型操场。
听说这宅子的主人以前是个花匠,所以院子里种了不少东西。只是长时间没人打理,那些长歪的树,枯死的残叶和野草,自然就乱象丛生了。
至于房子......秦南歌转身认真想了想,古代的房子虽也打地基,但材料远没有钢筋水泥那般牢固,年久失修的房子,大多都不太能住人,况且古代交通不便,若有住得远的学生,必然是要留宿的。
这么一来,房间也不够用。那便只能推倒重盖。细细思量了一番,虽需多花点时间和钱财,但刚好,这两样她哪样都不缺。
“就这里吧,房子虽然破了点,但好在面积够大,价格也便宜,我打算全部重盖,具体建设方案,等我回去理一理,再与你细说。”
她从来都是一个行动派,打定的主意,那便没什么好说的。
“你就不再考虑考虑?这地儿是大,但学生上课都在屋内,有几间房也够用了,搞这么麻烦作甚?况且这建设学堂,桌椅书本的采买,宅子的修造可都是不小的费用。再说了,你这地儿这么偏,这要是住得远了,每天如何往返?我瞧着那间客栈就不错,房子都是现成的,稍微归整归整就能马上开门。”
夙愿骨子里还是一个商人,对他来说,成本和营收才是主要目的,但,他显然是没有理解秦南歌的意思。
只听她淡淡道,
“首先,我开办学堂不是为了盈利,而是为了教育。所以目前对于我来说,拥有一个舒适的学习环境提供给孩子们学习才是最重要的。其次,这里位置虽然不如闹市方便,但它好在清净,适合学生们钻研学业。不是所有刻苦用功饱读诗书的学子都能进官场的,现在的科举制度,绝大部分录用的也都还是世家与名门子弟。那普通人学习,除了书本上的内容,当还有其他的生存之道。远观这处宅子,附近有山有水,可以传授的课业内容也够丰富。况且,我有一百个赚钱的法子,就算要把赚来的钱一直往这儿填,我又有何填不起的?”
最后这句话,虽语气平淡,但又充满了十分的自信,一时之间,倒是另夙愿无力反驳。她现如今,的确是不缺钱的样子。
既然她已打定主意,夙愿自也无话可说,几人一道回了城里,夙愿先行下了马车,去找那拍卖宅子的牙行再商量商量价钱,顺便把手续给办了。
这一来一回,天也渐暗了,出去了大半天也没吃什么东西,青樾怕秦南歌饿了,便把马车赶地快了些。
没成想,半路居然跑出来一个人,惊到了前头的马,还好青樾驾车技艺娴熟,赶紧一拉缰绳,把马车及时地停了下来。
青雀拉开帘子,“青樾,外头发生了何事?”
青樾握着缰绳,回道,“刚才有一个人从巷子里窜了出来,惊到了马,随后那人便倒地不起,主子且等着,奴婢下车瞧瞧。”
待她下了马车,借着月色,这才看清,有一个红衣女子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将她翻过来一瞧,青樾脸色都变了。
只见这人身上都有被烧伤的痕迹,左脸和手臂最是严重,伤口不停留着血水,并伴随着一股肉被烧焦的味道,模样着实骇人。
青樾连忙探了探那人口鼻,竟还有气,连忙回头说道,“主子,是位姑娘被火烧伤了,情况很严重,需要马上医治。”
秦南歌立马吩咐丫头把人抬了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