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入伙邀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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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双手撑着膝盖，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
“炎上纲。”喘着气，他张开少年尚嫌单薄的臂膀，坚定做出守护的姿势。
灼眼的焰光却瞬间燃起，形成一堵骇人的火墙，将三人的位置同黑桃海贼团的其他成员彻底分割开。
火墙后面，传来一声又一声的“艾斯船长，你要干什么！”的呼喊。
艾斯没有回头。
“你们快逃！”他喊道。“带着伊蒂丝一起！”
原本应当是少年期特有的清亮声音，却不知道是因为火焰炙烤还是疲累的缘故，变得低沉又沙哑。“伊蒂丝，飞起来，离开这里。”
他直视着白胡子，露出一点不甘又不服气的神情，向这位海上皇帝退让。
“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同伴。”
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
伊蒂丝微微弓起后背，将蝠翼舒展到极致，拼命向里面充盈魔力。
白胡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漆黑如墨又棱角分明的背翼散发着不详的气息，无端让人联想起蓄势待发的弓、弩。
但在伊蒂丝做出攻击之前，艾斯先冲了上去。
明明连站都没法站稳，却一瞬间就冲到了伊蒂丝前面，让人很难相信他还留有这样的体力。
“都说了不要对伊蒂丝出手。”少年用尽全身力气，向面前这位四皇打出一拳，“作为交换，我会留在这里的！”
“呼哈哈哈哈，”白胡子像是被什么取悦了一般放声大笑，“你这毛头小子，倒是挺嚣张啊。”
“可不要轻易地死了啊，小鬼。”
他这么说着，薙刀斩下，不留情面。
已经是强弩之末、全靠意志支撑的少年根本扛不住白胡子的一刀。
薙刀上缠绕的霸气将艾斯的攻击弹开，正要顺势下劈的时候，却被一样看不见、却异常坚固的事物隔档住一瞬。
“隔绝。”
伊蒂丝轻声说，冷静的声音与杂乱的环境格格不入。她一手从背后拉住将要下坠的艾斯的衣领，以足以参加恶魔飞行测试的气势笔直向高空飞去。
“哈哈哈哈”，白胡子兴致颇高地高声笑道，“马尔科，可不能让他们这么跑了啊。”
“那是当然。”浑身缠绕着蓝色火焰的男人像是早有预料，从莫比迪克号上腾空而起，如同扑食地大鸟一样阻拦在伊蒂丝的上空。
于此同时，周围传来白胡子海贼团成员稀稀落落的声音。
“好痛好痛，这个看不见的东西是什么啊？”
“哈哈哈哈哈切断了还会自己愈合，这个真是有趣啊。”
“简直就是迷宫嘛哈哈哈，”那个声音自娱自乐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啊不好，队长，要追不上那个海贼团的家伙了。”
“认真点啊笨蛋！”
升空确实不是蝠翼擅长的领域，既然其他人已经在隔断的掩护下跑掉了，那么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伊蒂丝警惕着上空的马尔科，压低高度，急速向逃离的方向飞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传来白胡子爽快的笑声，伊蒂丝顾不上回头去看他做了什么，双臂环住艾斯拼命振动双翼。
但前方的空间被彻底震断了——无形的空气像是变成了有形的砖瓦一样，被白胡子轻易地震成残砖碎瓦，崩断塌陷。
只要再前进一步，伊蒂丝毫不怀疑，就会被这样裹挟进乱流。
伊蒂丝不得已降回地面，转过身，正面强敌，顺手把暂时失去意识的艾斯拉到自己背上。
可惜的是，用来阻隔的、令伊蒂丝骄傲的家系能力的此刻却脆弱的像劣质玻璃。
三道、五道、十道——无论布下多少道防线，原本应当牢如铁壁的屏障，在白胡子攻击下，都轻易地被砸成碎片。
白胡子闲庭信步一样走到伊蒂丝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大闹一场可还痛快？小鬼们。”
伊蒂丝转动大脑，努力想要思考出让自己和艾斯都能全身而退的对策。
这里果真是假的人界，伊蒂丝抽空想，如果有朝一日我能称霸这里，那么回去就直接竞聘魔王。
原本失去意识的艾斯却在此刻挣扎地动了起来。
他的下巴还搁置在伊蒂丝的肩膀上，伊蒂丝可以感受到他在尽力扬起头颅。
“手臂、双腿，还是性命，都随你喜欢。”
他的身体重量还大部分压在伊蒂丝身上，说话间的热气环绕在伊蒂丝耳边。
“只是放她离开，”艾斯说，“她不是海贼，完全是被我卷进来的。”
“我是。”伊蒂丝反驳，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过了一遍电流，血液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如假包换的黑桃海贼团成员。”
笨蛋艾斯，伊蒂丝想。
这样不就完全没办法冷静思考，只能莽了吗！
“现在取走你的性命太可惜了呼哈哈哈哈。”出乎意料，白胡子却在这时高声笑了起来，“如果你还没有闹够，就用我的名字在这片海上尽情闹吧。”
他朝着艾斯和伊蒂丝伸出手，邀请道。
“做我的孩子吧！”
周围白胡子海贼团的成员完全不感到意外，跟着大笑起来。
场面一时间变得其乐融融。
孩子？
什么孩子？
人类的血亲羁绊是这么定下来的吗？
伊蒂丝茫然的想。
我要是为了生存答应做人类的孩子，会不会触犯魔界的什么法律？
与之相对的，则是艾斯失控的大喊，“别开玩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入伙邀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