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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B ...

  •   B1 突发事件,定亲
      杨君书抱着昏迷的盛锶婧从窗子跳进房时,看到了地上杨君墨。半个身子早已睡在被子外面,黑亮的长发铺了满地。杨君砚压在她身上,口水横流。
      杨君书微微皱眉,下意识去摸鞭子,才想起鞭子落在地宫里,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回来了。”盛锶尧从床上坐起来,倚在床背上。清瘦的少年一举一动都带着死气,却美得像燃烧的烈火。
      杨君书轻轻颔首,将盛锶婧放在床上:“她活着。冷秋。”

      盛锶尧笑:“她中了毒,现在活着,很快却要死了。”
      “那不关我的事。我带着活着的她回来。你要给我冷秋。”
      “杨君书,你真绝。”

      杨君书将弟妹塞进被子,压紧被角,并不答话。
      盛锶尧收了笑容,垂眸:“对你来说,除了杨家人,别人都不重要。是么?”
      “是。杨家是我的责任,别人我不管。”
      盛锶尧静静地看了他很久:“那好。我们做杨家人。”
      杨君书顿住,抬起头。冷目看着眼前的少年。盛锶尧也默默地看着他。二人相视无语。

      “唔哇~”杨君墨掀开被子大口喘气,“闷死我了!”杨君砚探出小脑袋,揉揉眼,刚睡醒的小脸红扑扑的,让人想咬一口。他睁开眼,软软地叫了一声:“哥哥,你回来了。”

      杨君书“嗯”了一声,冷目里闪过一丝柔和。
      杨君墨瞥了一眼杨君书。“老哥。果然没死啊。”倒回被子上。
      杨君书的脸黑了黑。

      盛锶尧嘴角歪歪一扯,托起下颚:“喂,丫头。”杨君墨睡死不应。
      “墨丫头。”杨君墨继续睡死不应。杨君砚大叫:“墨丫头只能我叫!你闭嘴!你闭嘴!”

      盛锶尧挑挑眉:“黄金一千两。”
      杨君墨趴在床边,执起盛锶尧的手:“公子有什么吩咐!小人在所不辞。哎呀!”
      君墨捂头跪地。
      一根筷子弹开。杨君书手上灵活的转着另一根。
      君砚又叫:“哥哥!别打头了!墨丫头不能再傻了!”

      盛锶尧笑出声,伸出瘦的厉害的嫩白长手托起君墨的下巴,眼里飞出些柔情蜜意:“你,我娶了。”

      杨君墨瞪圆了眼,当场呆滞。
      君砚冲上去抱住她的腰:“墨丫头是我的!你不准娶!”

      杨君书深深蹙眉:“盛锶尧,她才十二岁。”
      盛锶尧勾起笑,惨白的唇歪向一边,像个恶魔。
      “养个两年,先用甜言蜜语……”他顿了顿,笑,“加上金银珠宝腌制一番,入了味再吃,更加甘香爽口。”

      杨君墨眼睛一亮:“聘礼多少?”说完缩缩脖子,躲过一根筷子。
      盛锶尧撩起她一缕墨黑的长发,在指尖打着圈,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缓缓抬起,看着杨君墨:“我有的,你想要,全是你的。”
      杨君墨握住盛锶尧的手:“相公!”

      盛锶尧笑,俯身搂住杨君墨,往怀里一带,又一根筷子擦着她头顶飞过,打在他肩上,弹开。有点疼,但也只是一点。杨君书下手从来知道轻重。也正因为如此,杨君墨被打了六年都没傻。
      ……貌似没傻。

      杨君书冷目微缩,静静看着床上的男女。
      盛锶尧恬淡一笑,直直的看着他:“现在,我可叫你一声哥了。哥,我和我姐的命交到你手里了。”

      杨君书的目光移向杨君墨,一字一顿:“你要嫁他?”
      杨君墨趴到床边,手往背后一指:“哥,你能救活他么?”
      杨君书想了想:“可以一试,但机会很小。”
      “我嫁。”脱口而出。
      杨君书垂下眼:“好。”
      杨君砚看了看君书,面无表情的沉默。看了看盛锶尧,难以捉摸的微笑。再看了看杨君墨。眼里闪着诡异的精光。他扁扁嘴,再扁扁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墨丫头,你这个负心汉!朝秦暮楚,喜新厌旧,忘恩负义,生米煮成熟饭还赖……哎哟!哥哥!”
      杨君砚抱头。
      杨君书的冷目扫过。“以后姑姑姑父吵架你不准接近半步。”杨君砚闭嘴。

      中午,杨君砚把杨君墨拖到隐蔽的角落,鼓起脸:“墨丫头,你敢嫁!”
      杨君墨凑近他:“我要嫁!爹说了,我嫁人自己选。”
      君砚扁嘴:“你嫁他,我再不理你!”
      杨君墨搂住君砚的胳膊:“君砚~”
      君砚哼了一声,脸鼓得更圆。
      杨君墨抱住君砚的腰:“君砚~”
      君砚再哼了一声,瞪圆了眼。
      杨君墨捧起他的脸,在右脸蛋吧唧一口:“君砚~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我们家君砚。”
      君砚小脸一红:“真的?”
      杨君墨看着他笑:“你不信?”
      君砚扑进君墨怀里有些羞涩道:“我也,只喜欢墨丫头。”
      “嗯。”杨君墨心里充满喜悦——终于转移话题了……这娃哭起来声音还真是洪亮啊!

      杨君墨的白皮纸本第三页:
      朔月一百三十二年正月初三,重金聘礼。本鲜花华丽的插在病鬼上。
      PS:小几率救活,高机会守寡,遗产丰厚。

      B2 婚姻基础,诚信
      盛锶尧从小天赋异禀,锻造出来的兵器无不精良,可是他生而带病,不得久耐高温。这对于一个兵器锻造者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自从有了冷秋,他在锻造房的时限延长了两个时辰。就是这两个时辰,让江湖上多了无数神兵。冷秋,可谓是盛家家主爱子之情的结晶。对于盛锶尧,更是意义非凡的至宝。虽是答应了杨君书,却也不是轻易愿意拿出来的。

      反观杨君书,彻底的行动派。
      他答应了救人,就立马动身。盛锶婧的毒需要西域的血藤汁液下药,盛锶尧的问题却复杂许多。久病之体加上毒药毒虫,解救之法不甚明朗。虽是如此,杨三盛二五人组(一人昏迷)已踏上了西行的道路。

      马车,一辆。
      车夫:杨君书。
      车里,盛锶尧无力的靠在车壁抬眸,看到杨君墨缩成一团抱着个小本子写得欢快:“丫头,你在干什么?”
      杨君墨笔下不停,眼也没抬:“写日记。”
      “那是什么字?”
      杨君砚得意地仰头:“哼!才不告诉你!”
      杨君墨:“汉字。”
      君砚不干了:“墨丫头!干嘛告诉他?”
      杨君墨停下笔,笔杆撑住下巴:“呃,那个谁不是说了?诚信是婚姻的基础。”
      盛锶尧来了兴致:“哦?那么,我问什么你都不会骗我?”
      杨君墨抬起头说:“一般不会。我顶多不答,一个谎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遮掩,哪一个都有被拆穿的可能,危险系数太高。而且,撒谎是个技术活儿,我干不了。”更何况你就快死了,我干嘛要费心骗你?这句话君墨只是想想,没敢说。

      盛锶尧轻轻坐直了身子:“那什么时候是特殊?”
      杨君墨咬起嘴巴:“凡事要留个余地嘛,把话说得太死了是不明智的。”
      盛锶尧看着杨君墨,眼睛慢慢地开阖,视线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刷,刷得她极其不自在。正要发作,马车突然停了。杨君书冷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到了,今晚在这里睡。”

      杨君砚欢快地从马车里跳出去,僵住。
      杨君墨探出半个头,一同僵住。
      盛锶尧优雅的撩开帘子,瞥了一眼招牌,手搭上杨君墨的肩。杨君墨尖声大叫。杨君书一掌劈晕杨君墨,夹在左手,右手捞起呆滞的君砚往店里走去。盛锶尧静静地坐在马车上,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小店门口的杂草过了膝盖,门边挂着两个幽绿的灯笼,门上的漆黑的匾额歪了一边,风一吹还嘎吱嘎吱的晃,匾额上两个惨白的大字:“鬼店”。

      半夜,杨君墨被尿憋醒了。她睁开眼的瞬间,天花板上爬过一只巨大的壁虎。她的脸一白,终于意识到此刻自己睡在什么地方。好在,房间里很正常。
      摸黑在屋里寻了一圈,夜壶数量,零。

      杨君墨朝门口看了一眼,一道黑影飘过。

      窜到床上。
      睡了睡了,闭上眼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什么也不想,不想。什么感觉也没有,没有。
      杨君墨在心中默念,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羊在干什么?羊在撒尿……
      猛地瞪圆了眼,杨君墨一屁股坐起来。她此刻充满了强烈的欲望,排泄的欲望。

      “君砚!君砚!”杨君墨推了推身旁横躺着的杨君砚,小声地唤。杨君砚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
      “君砚!君砚!”杨君墨不死心的再唤。杨君砚动了动。杨君墨心头一喜,只见杨君砚翻了个身,一条腿打向杨君墨的肚子。
      “唔……”杨君墨闷哼一声,脸皱成了一团,排泄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她在心中怒吼:小兔崽子!
      放弃了杨君砚,杨君墨夹着腿颤抖着下床,战战兢兢的往门口挪。“鬼啊鬼,我不是主角,我是跑龙套的,你别来找我!”

      把门拉开一条小缝,杨君墨偷偷观察了一下。走廊外侧挂着幽绿色的灯笼,灯光昏暗,还一晃一晃,晃得她心里发毛。她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作为一个积极向党组织靠拢的人,我要相信科学,相信知识,这个世界没有鬼,人死了有机物被分解,只剩一堆无机物……”

      咽了咽口水,她揣着火折子猫着腰出了门,寻找茅房。走了两步,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她僵硬地转身,看到一张惨绿的脸。
      惊叫还未脱口就被捂住。惨绿的脸凑近她,小声道:“别叫,三更半夜的,你想吵醒所有人么?”
      熟悉的声音。盛锶尧。
      盛锶尧的脸本是惨白,他提了个绿灯笼,脸就变成惨绿。
      杨君墨的脸也绿了。不是灯笼照的,是吓的。

      盛锶尧斜挑柳眉笑得颇有些幸灾乐祸:“怎么这么胆小?杨家是医学世家,难道没见过死人?就算没见过,缺胳膊少腿的总没少见吧?也该习惯了啊。”

      杨君墨回过神,拉住盛锶尧的手,眨巴眨巴眼,弱弱的叫了一声:“相公!”
      盛锶尧没料到她的反应,那一句相公让他本能地握紧杨君墨的手。
      柔软,温暖,小。原来,这就是女人的手。
      视线移到杨君墨的脸上,盛锶尧突然有些好奇那脸的触感,还有……那唇的触感。

      然后,杨君墨巴巴地凑上脸。
      然后,盛锶尧缓缓低下头。
      然后杨君墨说:“相公,茅房在哪儿?我快憋不住了!”
      ……

      一刻后,茅房。
      盛锶尧语气不善:“怎么还没好?掉进去了?”
      虚弱的声音传出:“再……再等等……”

      又过了一刻。
      “我走了。”
      “别!马上,马上好!”

      再过了一刻。杨君墨出来了。

      盛锶尧:“吃坏了什么吗?拉肚子?”
      杨君墨:“不是。是憋太久了,突然不用憋了,那感觉却总是不来,就是说……”
      盛锶尧:“够了。”
      杨君墨:“……我只是诚实的告诉你。”
      盛锶尧:“够、了!”

      杨君墨的白皮纸本第四页:
      朔月一百三十二年正月初四,诚信为本。婚姻生活就是分享与分担。
      PS:欲出不得出,得出无欲出,感觉很奇妙。

      B3 相公发难,同睡
      杨君墨解决了生理需求,一觉睡得十二万分舒坦。出发的时辰已过,她都没起来。而杨君砚,小孩子正式长身体的时候,睡得再多也不够。
      于是,在门口等了半晌的杨君书皱起了好看的剑眉。
      靠在马车旁的盛锶尧直起身:“我去叫他们。”杨君书微有些意外,还是点了点头。

      被子皱成了咸菜,杨君墨横睡在床中间,黑亮的长发和被子纠缠在一起。右腿挂在了床外,白色的棉质睡衣翻卷而起,露出半截雪白的肚子,杨君砚横趴在她肚子上,睡得口水横流。

      推开房门的盛锶尧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和谐的画面。每天早上必然出现的画面。可是,今日看在眼里,心中那难以忽略的不愉快是什么?

      板着脸扒开杨君砚,将杨君墨的睡衣扯好,捏住杨君墨的耳朵。
      “起来!”

      感觉到耳朵不适,杨君墨砸吧砸吧嘴,闭着眼伸手去挠,被盛锶尧用另一只手抓住,往上一提,直接将她拖出被子。加大音量在她耳边吼:“起来!”

      杨君砚醒了。揉了揉眼,看到盛锶尧时鼓起了脸:“放开她放开她!墨丫头是我的!”
      杨君墨像软体娃娃一样软趴趴的耷拉着,完全不醒。

      盛锶尧嘴角一扯,把她丢回床上,优雅的走到桌边坐下,瘦长的手随意撑起下巴,轻声说:“东海黑珍珠十颗。”

      杨君墨灿烂的笑趴在他膝头,眼睛明亮得如同探照灯:“相公,早安啊。要不要吃早餐?我去做。”
      长指捏起她的下巴,盛锶尧凑近脸笑得十分温柔:“今晚起,你和我睡。”
      杨君墨再次石化。
      杨君砚大声吵闹,在床上打滚。
      杨君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全是不赞同:“盛锶尧,她才十二岁。”

      “杨君书,”手一伸,将僵硬的杨君墨捞进怀里,手搂住她的腰,下巴抵住她的额头。盛锶尧的笑容里充满挑衅,“同床共枕,这是夫妻义务。而且,君砚弟弟年纪也不小了,该自己睡了。”

      杨君书的视线转向杨君墨:“墨墨,你怎么说?”

      盛锶尧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翡翠飞燕一只。而且,我不会做别的事。”

      杨君墨灵魂回体,却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翡翠飞燕,身家清白,翡翠,清白,清白,翡翠,翡翠,翡翠,翡翠……
      抬起眼,眨巴眨巴:“真的不会做别的事?”

      盛锶尧笑得很勾人:“你还小。要再养养。除非,你希望我做点什么别的?”

      杨君墨握住盛锶尧的双手:“相公,我相信你!”

      于是,在杨君砚嚎啕大哭的华丽背景音乐下,盛锶尧有了床伴。

      马车缓缓行进。杨君砚还在哭。小孩子的能量似乎永远也用不完。

      其实这是假象。

      于是杨君砚哭着睡着了。

      杨君墨抽了抽手,抽不出。盛锶尧从房间出来到此刻坐在马车里,与她的手就一直握着,他自己也很纳闷,为何这种握着她小手的感觉让他很愉快。不过既然愉快,他不介意多握一下。

      杨君书依然做着车夫。马车经过一片农田,田里正散步的牛不经意间抬起头,对上杨君书冰冷的视线,惊叫了一声,扭头逃走了。踩烂了田里的一小片杂草。

      冬日的寒风吹得人发冷,杨君墨抽出一张毛毯,盖在了君砚身上。盛锶尧静静看了她半晌,开口道:“我也冷。”

      杨君墨又去抽毛毯,被盛锶尧拉住,一扯,搂进怀里。
      “相公?”
      “嘘,我有些困了。睡觉。”

      杨君墨很为难。她现在精神可是太好了啊……

      杨君墨的白皮纸本第五页:
      朔月一百三十二年正月初五,夫妻义务。真的什么都不会做么?
      PS:感情突飞猛进,遗产十拿九稳。嗯,君墨,你做得很好。

      当晚。

      地字一号房,杨君砚跟君墨睡早成了习惯,没有她抱着,君砚小朋友失眠了。此刻正含着眼泪在床上望天花板。

      地字二号房,杨君书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着。一只蚊子在他腿边观察了一阵,正要下口,被一根筷子(?)钉死在墙上。

      地字三号房,杨君墨和盛锶尧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大眼是盛锶尧,他在马车上睡了一路,现在精神大好,加上向来习惯单独睡,突然床上多了一个人有些不习惯 。
      小眼是杨君墨,她困到要睡着了,可是被盛锶尧瞪着又不敢睡,结果就是眼睛可见部分越来越小。终于,闭上了。
      “墨墨……”
      杨君墨猛的睁开眼:“我不困!不困!”
      盛锶尧提起右边的唇角,勾出一个歪笑:“你哥叫你墨墨,你弟叫你墨丫头。那你看,作为你的相公,我叫你什么好?”
      “名……字只是一个称……呼,相公爱……怎么叫就
      ……怎么叫……”杨君墨眼皮不停地往下掉,只觉得盛锶尧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模糊。
      “行,那就叫你……”

      “好。”杨君墨瘫倒在床上,睡死。叫什么?管他呢。

      杨君墨睡着了。盛锶尧唇边浮起一丝笑意。他把杨君墨塞进被子里,压好边沿,走出房门。不多时,小二送来了一张小塌。

      盛锶尧在小塌上躺下,却发现小塌有些短。他皱起眉头,看了一样床上睡得正香的杨君墨,然后站起来,把杨君墨摆在了小榻上。

      长度很合适。

      “嗯,挺好。”盛锶尧摸着下巴点点头,自己躺床上睡了。床上还有杨君墨身体的余温。

      好暖。

      半夜,睡相一直不好的某人从小塌上掉了下来。惊醒,疑惑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没在床上,未果,爬回去继续睡。

      第二日清晨,四人坐在桌前用早餐。杨君砚肿着眼,看盛锶尧的眼神像杀父仇人。杨君书坐在他对面默默地喝粥,脸色也不太好。盛锶尧面色意外地少了些死气,带了点红润。他早上起床,看到君墨半个身子挂在小塌外边,露着白肚皮,心情突然很好。这个好心情一直保持到现在,他的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杨君墨……看不到脸。整个脸被碗挡住了。

      盛锶尧的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粥,十分随意的唤了一声他亲爱的娘子:“墨儿宝贝,吃慢点。”

      杨君墨一口粥猛地喷出,一把扇子刷的展开,保住了桌上的小菜。盛锶尧收起扇子笑:“瞧,我说了吧。慢点儿吃,墨儿宝贝呛着了相公我可心疼。”

      杨君砚把碗摔了。
      杨君书脸很黑。
      杨君墨开始剧烈的咳嗽。
      盛锶尧踱步到杨君墨身后温柔地替她顺背,那笑容能溺死所有的雌性:“墨儿宝贝,要不要喝水?”

      灌下一杯茶,杨君墨还有些喘:“亲爱的相公,换……换一个含蓄点的叫法行不?”
      盛锶尧缓慢的眨眼,声音很正派:“可是昨晚你同意了的啊,在你累倒在我身下的时候。而且,我习惯了,改不过来啊。”

      众:“……”

      杨君墨的白皮纸本第六页:
      朔月一百三十二年正月初六,病鬼真身,原来是腹黑么?
      PS:语言是一件杀伤力很强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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