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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他每走一步呼吸就重一度,好像在暗示着什么,裴炎半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妖孽不断的靠近自己,呼吸也加重。
      待到尚余走到石床边,扯了一块什么东西丢在熵异的身上将他完全盖住,威胁的说,“敢把头露出来,我就把你拆了,喂怪兽”,收到威胁,熵异更加的不敢动,蜷缩着身体,屏蔽掉雨水的哗啦声,就当自己完全不存在。
      尚余靠近把裴炎拉了起来,脱下身上的兽袍,铺在石头上,自己先躺了上去,裴炎看过一眼,双眼灼烫,这家伙是做了准备来的,居然如此急迫,不是找事,就是有事要求他。
      虽然铺了兽袍在石板上,尚余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却转瞬又欢快的叫起来,挑衅的看着裴炎,熵异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那种似痛苦似欢快的声音反复响起,他却是不敢动,也不敢看,只缩紧自己的脖子,等着焰銘回来救命。
      在雨水中洗的欢乐的焰銘,根本就不知道,自家的主人已经跟人滚在了一起,而且还是当着他宠物的面,毫不遮掩避讳,当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厚重的毛发就耗费了他大把的时间,又用了很多时间洗刷那双满是污垢的脚,他洗的欢乐,看他洗澡的人也欢乐,还不时的吹几声口哨,大家还没有看到过半兽人真实的样子,今天算是开眼了,那健硕的身躯,怕是没人能比的上。
      尚余像是故意般,用自己的声音激怒裴炎,让裴炎忍耐不得,几乎折腾他快断了气,却也不想求饶。
      “呵,这么下贱,说吧,什么事”
      才多久不见面,就这样急不可奈,裴炎回来的这几天,他怕是忍的很辛苦,才寻到这样一个焰銘不在身边的时候来挑事。
      “你有了新奴隶,是不是就不会让我们伺候你了”
      尚余省出些力气,在裴炎的耳边说,他记得裴炎曾经说过,他这一生只需要一个奴隶,而今天他当着大家面承认焰銘是他的奴隶,那么他就只是他一个人的奴隶,再不会有其他。
      吐出的热气喷洒在裴炎的耳朵里,激起他更多的兽性,裴炎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心善之人,也不是什么专情之人,更不会像他母亲那样,只守着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虚度光阴,最后丢掉性命,他要的只是这些疼痛的记忆给他带来的真实的感觉,那种他还活着的感觉。
      “是这样吗?”
      得不到答案,尚余再次追问,呼吸在裴炎毫无节奏感下,带偏了频率,忍不住呼一声,“轻点”。
      走到门口的焰銘,好巧不巧的就听到这样的一声,还以为是裴炎出了什么事,急急地冲进来,等到看清石头上的两人在做什么的时候,他气的想要杀人,想当场就撕了尚余,把他丢出去喂翁狗。
      裴炎扯过兽皮盖住两人,尚余歪着头,冲着焰銘得意的挑眉微笑,姣好的容貌让焰銘无地自容,跟他相比较,他的脸简直没法看,也着实难为了裴炎能看得惯,此时他的心里又卑微起来。
      焰銘浑身湿着还滴着水,脚下已经大片的水渍,头上的鬓毛有些炸起,表示他现在的愤怒和不满。
      可是即便是再不满,他也只能忍耐,在收到裴炎不悦的目光时,他跪下身去,低着头,垂着胸口,一副认错的样子,他看到了不该看的,理应接受惩罚。
      他知道自己应该跑出去避开的,可是他不想,不知道为什么,他想留下来,甚至是幻想,躺在那里的人是自己,可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不可能是自己,此时心里痛的很,言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阵杂音之后,裴炎踢开尚余,如此卑微的焰銘让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他翻身起来,站在焰銘的面前,焰銘很想当自己此刻是瞎的,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裴炎却不肯让他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他强迫他直起腰来,平视着他,揪着他滴水的鬓毛,坐在他跪着的腿上,也不在意他一身的水渍,焰銘此时才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行为。
      “哈哈哈……”
      被踢下石板的人翻身坐起,裹上自己的兽袍,爽朗的笑几声,潇洒的走出棚户,裴炎的滥情他是见怪不怪了,那个半兽人怕是一时接受不了,此刻怕是想要撞死自己了事,他本应该嫉妒他的,此时却只想放声大笑。
      焰銘双眼沉痛,脸上被打湿的毛发遮挡住,看不出神情,裴炎用双手扒开他的毛发,像是摸一个宠物那样,捋着那些炸起来的毛发,还甩掉上面的水珠。
      焰銘有些受不住,他从没被人这样摸过头,半兽人的头,除去终身伴侣以外没人能摸,不知道裴炎知不知道这一点,他不止一次在他的头上作怪,却没有像这次这样毫不掩饰,让他忍耐不得。
      实在忍不住,焰銘一把拦住裴炎,此刻的裴炎在他的怀里是娇弱的,好像是稍微一用力就能把他捏碎一样,他想要抱紧他,又怕勒得他喘不过气来,却又不能放开他,让他摔下去,当真是又惊又怕又怜惜。
      裴炎却是伏在他的胸口低低的笑开了,看的出来此时他的心情很愉悦。
      这是裴炎第一次被人这样以保护的姿态抱在怀里,即便是小时候母亲也不曾这样抱过他一次,他竟然有些许的喜欢,不舍得推开。
      “我的奴隶,你打扰了我的好事,想要我怎么惩罚你……”
      低哑的声音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高兴,像是某种邀请,焰銘抱着他起身,倒在了那块石板上……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覆盖了一切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好像他们都是最原始的动物,不曾有变异,也不曾有战争,更不曾有什么种族分化,他们只是他们,简单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当雨过天晴的时候,裴炎恢复成了那个冷漠高傲的头领,他坐在一块岩石上,一条腿屈起,一条腿搭在石壁上,手里把玩着几根尖刺,目光淡然,看着自己的领地。
      焰銘站在他的身后,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新队员还在熟练着自己的机械外衣,老队员在擦拭自己的武器,新的战斗即将来临,大家跃跃欲试,却又忍不住心生恐慌,但却不能表现出任何害怕的感觉来。
      囚垚回来,带回了新的任务,“铲除城墙外跟随的叛逃者”,焰銘不明白,这样的任务为何能落到裴炎的头上,他是煊城一等一的勇士,却让他去做这些不起眼的小任务。
      “裴圩搞鬼了?”
      裴炎淡漠的说,这样的任务确实按不到他的头上,除非在任务传达出煊城的时候,就已经被修改了,修改任务的人,还是明显的为了讨好他。
      囚垚点头,没有说话,裴炎很聪明,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他的智慧是机械脑都无法达到的。
      “嗯,有意思,裴圩和裴呷闹崩了?”
      囚垚再次点头,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他,这次开了口,“裴呷的娇宠死了,怀疑是裴圩干的”,就在裴炎回来的那天,裴圩还故意去找了裴炎的麻烦,裴呷就认定是裴圩干的,但是裴圩却是有不在场的证据。
      “哼,这俩兄弟怕是要反目了”
      深层意思就是把我们自己的地盘看好了,两边打起来谁也讨不到好处,二人的后面还都有强硬的后台撑腰,只裴炎光杆司令一个,跟他们不一样,只管好自己就行,多余不想管。
      焰銘听不懂,却也能明白一二,都是姓裴的,无非就是家族之争,看裴炎的神色也能猜的出来,跟他肯定不是一个母系的,兄弟之间的斗争最是残忍,他曾经经历过,被他的堂兄弟毫不留情的斩杀在野兽场里,要不是裴炎,他怕是也活不成。
      “咳~”
      裴炎咳嗽了一声,唤回焰銘的神志,把任务牌拿给他,“你去,挑几个身手好的,别拖了你后腿,尽快回来”,焰銘接过任务牌,领命去了,先去训练场选人,只选动作快下手狠的,再去叫了尚余。
      “他还生气呢”
      囚垚看着焰銘故意叫了尚余去出任务,感觉像是小孩子过家家,没完没了的打闹,裴炎看过一眼,收回目光,把尖刺收起来。
      “兽性大,难驯服的很,不让他出去发泄一下,怕是要惹祸”
      囚垚转回头,不看裴炎,焰銘怕是个头脑简单的半兽人,哪里心机的过裴炎,把他弄去出任务,这人还不是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跟别人逍遥快活,他以为他就只有尚余一人吗,觉得这帮孩子没救了,他转身走人。
      裴炎却拉住了他的手,“裴圩这样示好是有什么条件吧”,囚垚默然,是有条件,只是那个条件让他直接给回绝了,裴炎笑容加深,一双黝黑的眼睛看着囚垚,没打好主意。
      “囚垚,我们有多久没……”,囚垚拍掉他的手,抖掉激起的一身鸡皮疙瘩,“想都别想”,快速的闪人,裴炎的性格虽然像极了他的母亲,可是这做派真的是跟他的父亲如出一辙,禽兽的很,但凡是自己看的上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回来道别的焰銘,跟囚垚擦身而过的瞬间,突然想把他也一起带走,裴炎坐在石壁上,笑的很开心,这种开心没几个人能懂,大多数人看了还都会心生恶寒。
      “一律斩杀,不需要留活口,你要记得,你是我的奴隶,别人欺负不得,只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裴炎只再交代这一句,他希望焰銘从此以后能摆正自己的态度,减少属于自己的思想,更多的服从与他,只是焰銘自由惯了,他真的能做到他想的这样吗,他有些怀疑,但是他不会怀疑他对他的忠诚。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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