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 熬夜与安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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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以谎言相瞒。
——抑或生活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环环相扣，难以拆解。
——或许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牵扯。
第二个人的死亡表象依然是自杀，各种魔法探测没有反应，这是无意巧合或是真正的一场精心策划，不得而知。
梅茜•瓦格尔的日子从来不太好过，无论是因为贫瘠无用的家世或者是她天生沉默倔强的性格，再加上与布妮•阿贝库死前的那场争吵——她只觉得身边每个人避她如瘟疫。
她不敢再去接触“他”，只担心会为“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然而这让她无法控制痛苦的情绪，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害怕被噩梦淹没，埋首书堆，甚至不得不借助一些……其他的东西。
【Nine little children sat up very late; One overslept him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eight.】
『九个小孩熬夜到很晚，一个睡过头还剩下八个。』
这句话被写在她的笔记本里，被反复涂黑了字迹浓稠得诡异。
依据她的室友反映，梅茜•瓦格尔在那天晚上熬夜到很晚，这不奇怪——很多拉文克劳的学生都有熬夜的习惯，秉着钻研知识的精神。
那盏属于她的灯亮到了很晚。
天亮时却已经熄灭，然后她再也没醒来。
——是的，那是她的字迹，毋庸置疑。
她的室友肯定回复。
——如果真的要追究有什么异常的话，梅茜从没有喝过那种东西，直到昨天晚上……是麻瓜界的咖啡，提神用途。
魔药教授从咖啡杯里残余的液体中提取化验出浓度极大的不明物质。
流言在霍格沃茨悄悄流传，恐怖童谣在口耳相传，教授们不得不大力镇压课堂上的无关议论。
两起死亡相隔时间只有一个星期，中场短暂，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塞瑞却无暇去担忧事情的危险性——有更多的事情让他分心。
他无奈地看到这个星期里对他已经太过熟悉的华丽身影……再一次不经意地从身边走过。
为免一句轻视学长的罪名，即使是被无视，他也不得不停下脚步，撑起精神招呼，“马尔福学长。”
相较而言，身边的友人只是简单点了点头，极为冷淡漠然。
——“西弗，我们暑假应该补习最基本的人际交往关系与行为了。”在目送那道高傲不失矜贵的身影走离后，塞瑞如是对友人提议。
斯内普的脸色瞬间难看无比，他恼火低吼，“塞瑞，你难道只会这些无谓的威胁吗？不可能——我可不想再在那些无用的东西上浪费时间。”他发誓他受够了那些无理取闹的礼仪课程。
“不，西弗——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要知道，你的交际方面有多糟糕。”他微笑地向友人眨眼，轻松转移注意。
“我更愿意把你丢进坩埚。”恼火的黑发斯莱特林如是回应。“看看能熬出一个什么东西！”
“——他难道是只发情的公孔雀吗，总是在我们眼前晃悠他那身华丽的羽毛。”这是在一星期后终于忍无可忍的斯内普对友人的嘶声抱怨。
“请相信我无能为力……他难道就那么执着地认为我是幕后黑手吗？还是马尔福喜欢一点根据也没有地怀疑人？”塞瑞叹气，为着铂金贵族莫名其妙的盯梢。“西弗，你有什么主意吗？”
“我倒宁愿你是幕后黑手——干脆把他了结掉。”黑发斯莱特林勉强克制愤怒的情绪，顿了顿继续说，“假设你的脑袋没有填满羊毛，为什么不找一个时间和他谈谈？”斯内普不耐皱眉，“认真地谈一谈。”
“也许……”未出口的话被撞上来的身影打断，塞瑞与来人双双跌倒，书本洒了一地。
这算是什么桥段……塞瑞微微苦笑，想抬手扶对方起来，却不小心牵扯到擦出的伤口，忍不住轻抽一口气，而跌在他身上的女生被友人粗鲁拽起。
他看到一双盈满水泽的兰色眼眸。
女生很快收拾了地上的书本，匆匆丢下一句对不起转身跑开。
塞瑞怔怔盯着对方的背影逐渐远离视线，眼里掠过一丝古怪沉思的神色。
“……马尔福学长，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是斯莱特林。”低缓而华丽的声调从一旁传来，卢修斯•马尔福微笑平和中掩不住高傲气度，笑容意味深长，“兰德尔学弟想认识她吗？”
“……不。”塞瑞摇摇头，扶着友人站起来，“……也许是我想错了。”
“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吗？”铂金贵族的嘴角微微勾起，灰蓝色的眼眸隐隐冷淡询问。
“似乎侦探这种事情不适合一个二年级生来做吧，马尔福学长。”斯内普挑起眉，“还是你认为留受伤的人问讯很有意思？”
制止友人刻薄的话，塞瑞微微一笑，“我想马尔福学长应该不介意我们去医务室吧。”
铂金贵族笑容微僵，随即很快恢复自然，“当然不。”
他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斯莱特林地窖的方向，眼中冰冷一片。
他们直接回了寝室。
塞瑞给擦伤的地方上了点药水，看着伤口很快愈合
斯内普抱了本魔药辞典心不在焉地翻了几页，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像平时一样很快沉浸其间，他看向兀自发呆的友人，无法控制地扭曲了嘴角。“你就打算那么放任那只孔雀下去吗？”尽管对象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斯莱特林的级长，黑发斯莱特林一样不客气讽刺。“我真担心他没完没了——他看起来就像一年四季都在发情！”
塞瑞从思绪中回神，讶异于友人的反复，“……我以为你放弃刚才那个主意了？”
斯内普冷哼一声，“我只是觉得当时情况不适合——要知道那里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不是不喜欢被注意？！”
“……我觉得有马尔福在，我们不被注意也很困难。”塞瑞叹息，“以往维持的那种‘不存在’透明感已经被破坏了。”
“那为什么不早点和他谈开——早点了结掉麻烦。”斯内普觉得他实在无法理解友人有时奇异的偏执。
“谈话，至少是要有一定程度的坦诚。”塞瑞摊手对友人坦白理由，“而我对马尔福的信用保留一定的怀疑度。”
“你的意思是他那天的话中有谎言？”斯内普皱眉回忆，突然发现自己对马尔福当初的话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很明显——是的。马尔福挑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来说明。”他眼里罕见地染上厌倦的神色，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颇感头疼，“不会是教授来让他问明情况的，马尔福不做对自己无益的事情——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的目的……虽然也可想而知，为了荣誉。”
“虽然不知道他对我们如此关注是有什么目的。”塞瑞下了总论，“但我们要记着，斯莱特林的坦白，是要建立在彼此都有利的基础上。”
——这是否意味着他们必须继续忍受铂金孔雀漫无止境的“骚扰”。
斯内普在心里无声痛苦地否决了这个想法，无法容忍以往习惯的生活被打破了规律和沉寂，他抑郁地盯上友人，“塞瑞，你知道六年级斯莱特林的排课表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2 熬夜与安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