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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充人数专业户 ...

  •   6 充人数专业户

      第二日,王庙镇某个草地旁……
      靳岫红着眼眶,哈欠连天的坐在一块田间的石头上,他的身旁零零散散有近十头牛。虽然放牛这活的确是没什么技术含量,但靳岫自认为他应该还不如一头牛贵,也不敢合眼休息。昨晚他几乎一夜没睡,就为了死磕那也许根本不成立的理论功法,人一旦发狠起来真的是神魔也要畏惧三分。靳岫就死盯着那些晦涩难懂的字看了一晚,油灯都换了几盏。不过还真让他整出了些名堂。虽然他今早状态不咋地,但是精神却很兴奋。
      靳岫经过一晚的摸索,惊喜的发现,似乎活的东西都有真气,靳岫按照“吸著”的修炼方式,对着那窗台边的盆栽摸了一晚上,似乎能够感觉到丝丝真气的流动。这感觉令他又惊又喜,毕竟这辈子还没感受过真气,此时感知到了这陌生而又充满力量的物质,畅快的让他几欲仰天长啸。然而当他早上刚想向牛涛显摆的时候,被牛涛一句“你才知道啊?”给噎了回去。不过他依旧是很开心,虽然别人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可是质的飞跃。既然能感受到真气了,那么接下来便会变得容易一些,想到此,靳岫不禁傻乐了起来。谁说哥是废材的?就算我体内没有真气我都能感受真气了,日后飞黄腾达不近在咫尺?
      “嘿嘿嘿嘿嘿……”听起来颇为猥琐的声音在田间飘摇,不过好歹没有人在旁边,回应靳岫的只有那几头牛咀嚼青草的“嚓嚓”声。
      ……其实白天也是很清闲,虽然任务还比较多,但是都是一些杂活农活,基本上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而靳岫便趁着忙务中偷偷练习吸著,不知是老天爷终于开了眼还是靳岫对这种奇门偏法有独特的天赋,他在学习天衍的第二天便可以催动植物中的真气了。不过毕竟是用来喂畜生的杂草,真气含量真的是少得可怜,而且令靳岫更为无语的是,他果然像牛涛说的那般是承载真气的最好体质:靳岫草中的真气催动到手掌时,几乎眨眼间,那一丝丝真气就流通了他的全身,瞬间从自己的四肢百骸中蹿了出去。靳岫欢欣鼓舞,但是一会就开心不起来了。他感觉到体内真气的流动是不假,不过这东西似乎并不是受自己操控的,无论他怎么使劲也留不住真气半分,事实上他也是有劲没处使,毕竟他还是刚入门的菜鸟。
      靳岫有些头疼,他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去做。但转念一想,书中或许有答案,但是哪本破书此时正放在东家中,靳岫只好忍住好奇心,只能晚上完工后再去看了。靳岫心有些痒,原来修炼是真的可以上瘾的,此时他仿佛有点理解那些修炼狂人了,而且靳岫此时彰显出来的天赋也是极佳,如此的进度怎能不让人为之着迷。
      靳岫还有些不甘,想再练习一下吸著,然而他起身一看却被吓一跳,他的周围一米内的草几乎都已经枯黄了,靳岫想道:是啊,这杂草中就这么一丁点真气还让自己吸出来了,估计这世间万物离开真气都不能存活吧?但靳岫又脸一黑,想到好像还有个极端的例外在这,就是自己这一个大活人身上居然没有半点真气,实在是令人不解。不过换个角度一想,自己这功法练至大成,是不是直接可以从人身上吸取真气了?如今天下可不就是一个真气为主的世界嘛,自己要有这本事还有谁能打过自己?靳岫想想就有些兴奋,自己似乎终于走对了路了?
      正当靳岫努力意淫时,他突然被路边一伙人吸引了目光,因为那帮子人实在是太扎眼了。只见在田野旁的大路上,近十个人快步走过,若说十个庄稼汉也没什么奇怪的,但这一堆人,竟然各个带着斗笠,披着黑袍,别说面貌了,连男女都看不出来。虽然现在是春天,气温也不高,但这几人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跟行走的粽子一样,你们是肾虚吗?靳岫暗暗想到。但他又觉着有些熟悉,他突然想起在进王庙镇时牛涛也给自己二人准备了这么一身行头,现在看起来,有八成的相似啊,这该不会是组织的人吧?
      仿佛验证靳岫的猜想般,只见末尾一人突然抬起头看向自己,这一张脸靳岫可是熟悉之际,可不就是自己的老大牛涛么!靳岫嘴角抽搐两下,老大你穿成这样是什么意思?想到牛涛对自己说他近期接了个任务,靳岫更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任务?奇装异服游街示众?靳岫此时可不觉着那披风和斗笠是用于遮挡身份的,你们这一身可比什么都显眼了好吧?
      正在靳岫想跟牛涛打招呼时,牛涛率先挥了一下手,算是招呼打过,未等靳岫回应他就转身跟着那些人快步走开了。一来一去几乎未带走半分云彩,倒是卷起一席尘土。直到牛涛走靳岫还愣着,老大你这也太迅速了吧?但一想两人都是有任务在身,过多纠缠也不太好,靳岫只得再次放牛去了。
      但话说回来,与牛涛一队的人应该都是组织的人了吧?也不知道有几人与牛涛水平相当。这么多的人执行任务,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总而言之肯定是不会像自己一样,酒家打打杂,田间放放牛之类的了,若说是去砍人靳岫倒是更信几分。
      ****
      傍晚,靳岫拿着当天的工资——30锭碎银子回了旅店。这东家也算是大气,连干个农活一天都能赚30碎银,这放十天前可是靳岫一周半的工资,这要是让老孙知道了肯定会来投奔自己。想起老孙靳岫不禁嘿嘿一笑,有些感慨。二人虽然现在依旧在干着同样的农活,但是照这个局面来看,这种情况应该不会维持太久,牛涛让自己先找活干的言外之意便是牛涛的任务一结应该他会有新的打算。不过靳岫还是颇喜欢现在的生活,衣食无忧,靠自己的力量赚钱,哥在农活方面可是一等一的好手,而且东家也挺喜欢自己的,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赚钱。靳岫想到此处却有些不想走了,但一想自己现在也算是个习武之人了,江湖之中哪赚不到钱?何况现在天下都快爆发战争了,自己要是实力够的话也大可以趁着战乱发一笔横财,不比放牛强多了?靳岫算是想通了,等自己势力强大了,就去劫财,再次也可以给人做保镖,肯定比放牛赚的多。
      夜晚将至,隔壁的牛涛还是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不过他那种实力也用不着自己挂念,靳岫例行完每日的小锻炼后便躺下睡起了大觉。
      ……第二日清晨,靳岫早早的起床,他严格执行了牛涛对自己讲的晨起锻炼的话,不过他转头一看隔壁的房间,牛涛似乎并没有回来过啊?靳岫此刻有些肉疼,这的旅店还是挺贵的,虽然房费不是自己出,但也不能这么浪费啊,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靳岫摇摇头咂咂舌,像极了一个老市侩。
      靳岫修习了一下昨日小有进展的天衍,又练了一些杂七杂八的剑术武技之类,当然他的武艺实在是不敢恭维,连那庙会上唱戏的舞的花枪都比他有力的多,也就只能起到热身的作用,当然靳岫并不在意,现在是水了点,以后早晚会追上来的不是。
      正在靳岫软绵绵的舞着绣花剑时,却见牛涛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老大。”靳岫停下舞剑,面对牛涛说道。
      “嗯不错,年轻人就要有一股冲劲,这大好年华怎能虚度呢?就应该努力修炼嘛!这一点你做的不错!”牛涛对于靳岫能够执行自己的命令颇为欣赏,而他也显然没有看到靳岫那拙劣的剑技。
      这一番话倒是说得靳岫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嘿嘿笑两声,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练完了吧?去前面吃点饭,今天你不用去干杂活了,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靳岫略感欣喜,终于等到这句话了。虽然放牛自己很擅长,但是他也更想见一见这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自从接受了牛涛的邀请之后,势必就要变成一个江湖中人了。同时,这也标志着自己要正式告别小农身份了吧?
      看着一脸严肃的靳岫,牛涛不禁有些好笑,但也并没有说什么,他很清楚这些东西只能自己想明白,而他也绝对不是喜欢废话的人。
      “好!”靳岫声音有些激动。自从自己看过牛涛的表演之后,他便明白自己的心果然还是向往那片天地,而且试问哪个男人会对这充满热血的征程不感兴趣呢?
      靳岫依旧是标志性的从店家的火房里摸了个饼,捎着牛涛给靳岫买的黑斗篷和斗笠,便跟牛涛走了。
      “老大,昨天那些人都是组织的人吧?”路上靳岫边吃着饼边问牛涛,而在牛涛身上略显霸气的黑斗篷,在靳岫身上勾勒出了难以描述的曲线,可以说他现在像极了一个晾衣架,又大又重的斗篷在靳岫身上显得格外不协调。
      “嗯,也不全是。这就要牵扯我之前跟你说的我的任务了,我有必要再给你再普及一下知识;你也知道,现在虽然天下是挺乱的,但并不是所有的地方的官员都没用了,毕竟日子是该过得过。而且古往今来,朝廷换了不少,但改朝换代时地方官员几乎是不会变的,这个道理你懂吧?”
      靳岫似懂非懂点点头。
      “大致意思就是各级官员都是当地选拔出来的,相比于官方,其实他们对于本地的掌控能力更高,所以哪怕改朝换代也不会轻易取缔一些地方官员,这样容易引起骚乱。而我现在接到的任务,就是辅佐本地的司长去解决一桩案子。”
      “辅佐朝廷?”靳岫愣了愣,没想到牛涛接到手的任务居然会跟朝廷有关,这可是大案了吧?但话说回来为什么朝廷会雇佣影的人?虽然说二者井水不犯河水,但肯定没有亲近到这般地步吧?
      “不算是朝廷,只算是私人交易。嗯这么说可能有点矛盾,算了你以后就懂了。”
      的确,靳岫听得很乱。“帮助地方司长解决案件”,听起来是倍有面子啊,或许因为司长的面子不够大?还不能够代表官方?靳岫想不透,但他也未细想,反正只要能赚钱他不在乎跟谁合作。俗话说的好,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嘛,这天下唯一不会骗人的人只有钱。
      牛涛带着靳岫七拐八拐,此时天才蒙蒙亮,隐约看得清嫩草像海浪一般随风而动。片刻后二人进入了一家黑漆漆的小破房内,这场景靳岫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跟那天加入组织的小破屋有七分相似。进入屋内,只见乌黑的屋里只有数张长凳,中间围着一张方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可以说简陋至极。
      “我们早晨都是在这里会面,现在天色还早,其他人都还未到,正好我给你说一下任务。”靳岫与牛涛便坐在了长凳上,牛涛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水壶,俨然要长篇大论的节奏。
      “刚才我跟你说的地方司长其实不能代表官方是有原因的。虽然我不是官方的人,但我大致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你想,现在天下这么动荡,中州那边哪有空管咱们这些乡下地区?他们那边明争暗斗的,人命案都很寻常,咱们这边的一切都是毛毛雨而已。所以说啊,一个地方的官员,几乎就是这片区域唯一的地头蛇,他们在这里,就是朝廷!而前两天我在羊角镇就看到了这则任务,我就接下来了。主要说的就是王庙镇镇东一家姓闫的,地方司长怀疑他有私吞公款,垄断贪污的嫌疑,说白了就是查到了他家有一笔巨额的黑钱,所以要去调查一下,懂吧?”
      靳岫点点头,没想到自己出门为了赚钱,看见的第一桩案子就跟钱有关,而且听这罪名还挺大,看样子没少赚啊。
      “然后就是司长为什么雇佣我们的原因了,昨天我们一行一共八个人,跟我同等级的有一个,司长那边算上他自己一共有四个教头,官兵也有许多。”
      靳岫有些愣了,之前他上学时虽然学过头衔的划分,但他根本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带着头衔的人,而且羊角镇也没有考核的地方,他也没有一个清楚的概念,而当他见到牛涛以后,才算是见到了第一个教头,牛涛的实力可以说是非常强大,至少靳岫自认为牛涛估计让他个两手两腿他也顶不住牛涛半个回合。这一下子跑出六个教头,这是要干什么?解决一桩千古奇案?而且这闫家似乎也来头不小啊,竟然能一个家族就惊动六位教头去“街访”,这倒也算是本事。
      似乎看出靳岫的疑问,牛涛接着说道:“虽然都是教头,但我自认为我还是和他们有区别的,教头也有三六九之分嘛,我敢说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和我交手不过三十招我就能打趴下他们!”牛涛信心满满的说。
      虽然牛涛之前表现出来的实力是令靳岫大开了眼界,但此时他自己吹嘘自己,还是令靳岫鄙夷的瞅了牛涛一眼。
      “你也别不信,另外那一个教头就是个练拳法的,我能保证百招之内不会给他近身的机会,你想想,他不近身怎么打败我呢?”
      其实靳岫还是不太相信,但出于面子问题还是点了点头。
      牛涛也不在这个话题过多纠缠。“其实我们那八个人中只有另外两个教练是咱们影的人,其他的人都是来自别的势力。那两个人之前我也没见过,毕竟大家都是为了钱而聚在一起,谁也没有了解别人身世的兴趣。前几天我们都是去查这个案子,说白了我们几个都是去撑个场,主要是司长那边在交涉。但是昨天晚上突然就动起手来了,人倒是一个没伤着,但是和平解决估计是不大可能了。昨晚司长那边就监视住闫家了,今天估计来的人会更多,而且打起来估计也正常。”
      靳岫又愣了愣,这算是公然抗命啊?虽然说是地头蛇,但是跟朝廷作对没有个好下场吧?但靳岫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问牛涛:“那老大,你说司长他们真找出来那贪污的钱,会咋样?”
      牛涛摊摊手,“这也是我们聚在一起的原因了,司长给我们的钱倒是不少,但事一成钱肯定都是落到他手里的,比起来我们这点真是九牛一毛了。当然事情发展成这样也正常,闫家也知道司长不过就一地头蛇,钱肯定会落到他们手里,所以肯定也不愿意妥协啊。所以说打起来也正常。”
      靳岫无语了,合着这是黑吃黑啊?靳岫还天真的以为这天下真有这么忠于朝廷的官员,看来这司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也都懂这个道理,司长也懂,他就不敢雇太多人,我们这边人多了他也害怕被反,但闫家也能请人,这么一算其实两边人手差不多,打起来也是场恶战,真要闹出人命咱们没必要给他卖命,跑就是了,大不了任务完不成呗。”牛涛说起来倒是很随意。
      靳岫知道任务如果一经接手,中途放弃是要交违约金的,违约金也是根据任务的悬赏会有不同,牛涛这个等级的任务,光交违约金就得不少钱吧?靳岫一想有些心虚,唉,钱不好赚啊。
      就在靳岫感慨之时,小黑屋内陆续进来了几个人,都各自选择了一个地方落座。期间没有任何人交流,都安静的像一尊尊佛一般。牛涛在闭目养神,而靳岫也识趣的没有开口,只是暗暗的打量来的这群人,而屋内光线昏暗,再加上靳岫还带着个斗笠,也没有人在意他。不得不说这一群人居然一起一看就不想是什么好人,个个黑衣黑袍黑斗篷,再加上有几个和自己二人一般还带着斗笠,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这要走在大街上绝对就是非奸即盗的形象啊。
      过了有一刻钟,屋内不再进人了,当然也可以说是坐满了,本来十几平方的小屋现在坐了有十几个人。牛涛说的不错,光这里聚的人就已经比昨天多了,看来是司长那边又请了帮手,但以靳岫的眼界当然看不出他们的来龙去脉,不过比较意外的是,人群当中竟然有两个和尚,一老一少。老和尚闭着眼盘腿坐在凳上,手中拿一佛珠,转动不停,口中还念念有词,那小和尚也和自己一般,四处打量。这情景好像跟自己二人有点相似,难道也是被长辈带着开眼界的?话说回来这和尚要也四处接任务赚钱的吗?靳岫有些搞不懂。
      突然,屋内光线一暗,只见那门口杵着一个将近两米的壮汉,身后披风迎风飘荡,身上的甲胄银光粼粼。只见他一手按着腰间的佩刀,另一手冲着门内招了招手,屋内的几人便同时站了起来跟着那大汉走了,牛涛也活动了一下肩膀,从座位中抬起了屁股,靳岫便跟着牛涛,起身出门。
      路上那大汉走在前面,其他人零零散散跟在后面,而靳牛二人则是在队伍最末尾。一路上那大汉也不说话,其他人也是保持沉默,虽然他也知道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但这气氛依旧令靳岫感到压抑。
      那大汉带着他们七拐八拐,又走了有一刻钟的路程,便看到了一堵长长的围墙,不用说靳岫也知道这就是目的地了,因为那围墙所对应的正是一家的外墙。靳岫不由惊奇,虽说他不是王庙镇的人,但以往每月的庙会他不说次次都来,但一年中最少也会来个四五次,即便这般他都不知道王庙镇还有这么一家大户。
      一条宽敞的大街隔绝了此家与对面的街道,一边是人流穿梭的市场与鳞次栉比的住宅,当然现在天还尚早,市场中人数也不多。另一边是高墙林立的大家户,不得不说光这外表就看得出此家人绝对是个有钱人,超过三人高的青砖墙,碧瓦朱檐的大门两边各有一座石狮,门的正上挂着一尊巨大的牌匾,鎏金的篆体写着“闫府”两个大字,显得气派无比。而此时那沉重的大门紧闭,能让靳岫认得出这是正主的原因便是,这家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光这高墙的周围便每隔几步就有一个兵卫伫立,别的且不说,光这门口就聚了不下一百人,穿着制式甲胄的兵卫站成矩阵状,与那大汉的铠甲大同小异,不过多是暗黑色,想来应该那大汉还是个头目?而边上还有几个人,有披黑袍的,有戴斗笠的,也有穿的跟小井市民差不多的。估计是司长又请的人了。而街道另一边已经有许多市民围观了,毕竟这么多兵卫,肯定有大事发生。这么一看,闫家此时俨然便成了整个小镇的中心,站岗的,围观的,不明事理看热闹的,使这座刚结束庙会的小镇又重回的热闹。
      靳岫不由咂舌,这阵仗真大啊,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官兵,遥想他上次见一面官兵已不知是哪年,如今却一下子见了这么多,当真是今非昔比了。
      而那大汉一阵小跑,跑到一个穿着花纹马褂的人面前,低语了两句,只见那人看了靳岫这群人一眼,点了点头便走进了兵卫之中,而那大汉低声说完就站在了队伍一旁。靳岫还在好奇,到底谁才是那司长啊?便听兵卫群中传出一阵声响:“既然人到的差不多了,咱也就办正事吧,不要再墨迹了。”话音刚落,那大汉遍指挥着兵卫散了开来,若说刚刚那阵仗是严阵以待,此刻可真的是剑拔弩张了。一个个兵卫站到了他们自己的位置,拔剑的拔剑,掏弓的掏弓,就是一副要进攻的架势。而此刻靳岫才看到刚刚被人群包围的人的面貌,只见大门口的明堂处,坐着两位大爷一般的人物,二人中间还摆着一张方桌,桌上两杯一壶清茶飘出阵阵茶香。左边那位爷带着个乌纱帽,两眼微眯,像是个老鼠一般在打量着新来的靳岫一行人,而右边那位,穿的倒是华冠丽服,不过模样实在不敢恭维。即便他是坐着靳岫也看得到他那凸出的肚子,这模样让人一看就一标准的贪官形象啊,估计这位就是这儿的司长了。
      那司长费力的从木椅中拔出了身子,挪步面对着靳岫与之前那帮人说到:“诸位江湖好汉,料想大家已然明了在下何事相约,不错,正是这闫家企图走歪门邪道,赚取不义之财,昨日面对我司长的盘查更是意图以暴抗法,其罪行昭然若揭!今日希望各位好汉出手相助,事成之后,在下必有重赏!”
      两拨人听他说完,没几个回应他的,都显得不冷不淡的样子,牛涛和靳岫也闭口不语。牛涛早先便跟靳岫说了,没有必要替别人卖命,哪怕银子再多也不如命重要。相比这里的大多都与牛涛有相同想法,只是来赚取个出场费而已。
      司长自知再说下去也无法太大的说动这帮见钱眼开的人,只好再度坐下,手一挥,那先前的大汉便上前,重重扣了两下门环,嚷道:“衙门办案!开门!”过了好久,里面才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又过了片刻,门栓“哐”的一声,沉重的大门终于打开,露出门堂里面的面貌,靳岫站的已经够远了,但他尚看的见,门内似乎有不少人。当头那中年男子,头上顶一长冠,大概是闫家家主。
      “不知司长大人还有何事?昨日闫某便以阐述清楚,我闫家不过一小家族,堂堂正正做着布匹生意,绝不会做心术不正之事!”
      “哼,我岂会听你一面之词?你说的是真是假还要查完才知道,给我搜!”司长大手一挥,诸多官兵便要蜂拥而进。
      “慢!我闫家也是一百年老家族,岂会容许他人随意践踏?即便你是司长,能随便搜人家底吗?大家伙给评评理!”那老者对着街对面围观市民说到。
      一时间人们低语纷纷,一边是大户人家闫府,一边是朝廷代表司长,普通百姓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发声。虽然强行进入是有些略显无礼,但司长可没有心情给围观的人们解释这些。何况,司长刚刚对这靳岫等人说的那番话也不光是对这这群财迷说的,也被不少周围的市民听了去,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司长可没有听闲言碎语的功夫,大手一挥,那大汉直接顶着闫府的人便冲了进去,没有人顶得住那将近两米熊一般身姿的壮汉。
      “你!……”闫家家主还想说什么,却被涌进来的官兵给顶退了。除了把守围墙的兵卫,就连司长和马褂男子,以及那个小老鼠也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而剩下的诸多江湖人士,也顺着人流涌了进去。
      “走吧,咱们也进去。”牛涛对着靳岫说。
      靳岫虽然本意不想进去,但也无法,不过有牛涛在,应该能保住他的安全,便也战战兢兢的进门去了。
      进入大院,靳岫便又眼前一阔,在院外还看不出这家院落如何,如今进院内一看,当真是大。什么假山花池,飞屋方瓦,这一切都要花不少钱吧?靳岫暗暗想。
      “你们给我住手!”闫家家主扯着嗓子怒喊道。然而官兵们根本没有听他的打算,依旧一个个翻箱倒柜,一时间整个庭院翻云覆雨,亦有不少人直奔主屋而去,俨然一副不把赃款搜出就不走人的气势。而靳岫亦被这群人的手法惊呆了,这得做过多少次才能做得这么麻利啊?怪不得这司长一副富态,光这黑色收入想必都不知道第多少次了。
      “真是欺人太甚!闫叔,刘伯!”闫家家主扯着嗓子对着屋里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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