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空下起粉红色的雪》pig萍歌

13、你！是大嫂

　　玖华高中一如既往，虽然前不久安装的铃声已经打响，但教室中仍是很热闹。老师走进教室自顾自的讲着课，时不时需要躲避在他写板书时从背后飞来的各种东西。反正他只要讲自己的课就行了，有工资拿就行了。
　　暮霜无奈的叹了口气，没人会听她的话……就连课本和校服都是她一个一个的亲自送到每个人的课桌上。没几天时间，校门口的垃圾箱就装满了书。
　　“咚咚——”稀澄带着甜美的笑容走了进来，脸惨白惨白的。
　　“澄澄……你能不能不要敷面膜，很吓人的。”
　　“呜~太过分了，我为了帮姐姐的忙，一直到很晚才睡，人家敷个面膜嘛……”稀澄委屈的低下头，有落泪之势。暮霜连忙摆手：“别哭，我开玩笑的……你敷就是了……”稀澄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姐姐，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稀澄神秘的看着暮霜“明天帮里有个聚会，大多人都会去参加，到时候我找些人去捣乱~嘿嘿，你就很威风的出场把他们赶走，这样大家肯定会对你信服的~”
　　暮霜思索了下，主意似乎老套了点，而且实际行动起来也不可能。要真有人去捣乱还轮得到她出手吗？早就被人群殴了。聚会……嗯，去看看也不错，正好能了解一下佑虎帮的成员动向，能更好的和他们打成一片。虽然心里不是很喜欢这群人，但她不也是帮内的一员吗？

　　植冬歌城。大门上挂了一块牌子“close”
　　歌城的包厢今天爆满，因为今天是佑虎帮聚会的日子，按惯例，帮主将出面总结一年下来的收获和以后的任务。但今年则是二当家——朱中峤主持。
　　中峤站在大厅的中央一个小舞台上，周围围满了人。这大厅本来是一些还没出名的音乐家表演的地方。
　　“去年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朱雀和玄武已经被合并了。今年的任务是保持去年的业绩，近一步吞并青龙。我听说青龙那有人混进来了，我不知道是谁，但只要现在承认就放他一马……就这样吧。”中峤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下。
　　大门被缓缓打开，无数双眼睛向那方向望去，暮霜呆呆的站在门口。
　　可恶，臭澄澄，竟然没说聚会开始的时间，她以为7点够早了，没想到还是迟到了。
　　“大嫂。”中峤走到暮霜面前轻鞠一躬。虽然大多数人都没把暮霜当回事，见二当家都这么做了，于是齐齐的低下头：“大嫂好。”
　　“呃……”暮霜一时不知说什么，要是让他们别这么喊是不是太做作了？要是应了他们这么叫是不是太矫情了？
　　“好了，解散吧。”中峤挥挥手，人群就散了，回到了各自的包厢。暮霜见就中峤一人了，稍稍放松了下，看了看四周没看见稀澄，他不会真的去找人来捣乱了吧？
　　“大嫂。”中峤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只有戒指盒大小“这是大哥让我给你的。”暮霜接过盒子，犹豫了半天还是打开了，里面放的是一条吊坠。一颗洁白的宝石如玉一般，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虎头，这宝石怎么那么眼熟？和孙文熙的那个胸针似乎很像。
　　“大哥说看你喜欢就没还掉。”中峤适时的解决了暮霜的疑问。暮霜愣了愣，她没说过她喜欢啊，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戴着吗，大嫂？”中峤面无表情的问。
　　暮霜看了看将它戴了起来，正好垂到胸口，那靠近心的地方。
　　“那个……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大嫂。别人不清楚，中大叔你应该知道的啊，我只是他手下。”
　　“可你也是大哥的人。”中峤仍是面无表情。
　　“晕，我很奇怪，你明明比孙文熙大很多，怎么他阿峤阿峤的喊你？你不生气吗？”
　　中峤没说什么，沉默了。别人如果这么叫他他会生气，但是孙文熙不同……忘了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个雪地中的少年……现在的他……不一样了，但都是那个曾给他又一个生命的人。

　　稀澄一直没来，中大叔也有事先走了，暮霜显得有些不自在，虽然包厢中很热闹，可与火箭升空有一比，但她的周围冷冷清清的，似乎她就是个雕像。
　　一名戴眼镜的短发女生惊慌的跑进包厢，喊了些什么，因为声音太吵，传到暮霜这时已经听不清了。但这句话似乎起了很大的影响，所有人都走了出去，暮霜不知所以的也走了出去。
　　大厅中央那小小的舞台上摆了一个仪器，占了整个舞台。舞台旁边的栏杆上绑了一个男生，嘴巴用胶布封着，看样子有点像卓青，不断挣扎着想挣脱绳子，脸色有些苍白，满脸惊慌。
　　大厅里的人都离他远远的，或是说离那仪器远远的。有人撞门，但怎么也打不开，暮霜挤到最前面想走近点看是怎么回事，被人拉住了：“别过去，是炸弹……”
　　炸弹？那怎么不逃？暮霜看了下四周，脸色都不是很好，有的在撞门，可门似乎被反锁了，还用重物压着。有人跑上楼找出路，但都被封死了，唯一的路就是等死。
　　暮霜缓一缓心神，向大厅中央走去，才发现这不是一般的炸弹，没有红绿导线，只有一根根玻璃管，玻璃管里装了两种液体，一旦相遇就会剧烈燃烧，也就是爆炸。玻璃管里的液体缓缓前进，虽然玻璃管曲曲折折的够长，但没前进一小点都使人胆寒心惊。
　　卓青挣扎着想逃离那舞台，每一次都会牵动液体的流速。暮霜一记手刀将他打晕。整个大厅喧闹着，有着说不完的话，有人仍在努力撞门，有的不断的拨打着电话，但是没信号。
　　“够了，安静！”暮霜用尽力气大喊“不想死就安静下来。现在全躲到厕所里去。”暮霜解开卓青的绳子“把他带走”
　　没人理她，暮霜看了眼卓青，腰里有一个黑黑的东西，暮霜将它拿出来，手有些发抖的瞄准了一个正在努力撞门的男生，“砰”的一声，四周安静了下来，男生捂着手跌坐在地上。
　　“全都安静，不想死的就听话，全都躲到有水的地方去，把他一块带走。”暮霜指了指一旁的卓青“把所有的打火机和火柴都给我。”
　　没人明白她要干嘛，她的眼神是那么坚定决绝。都按命定撤往了厕所一带。暮霜捡起地上的打火机，在玻璃管的中央点烧烤。这招只在电视上看过，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但也只能试一试了。
　　在火的烧烤下，玻璃管变黑了，但离能变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时间似乎停住了，只有心跳的声音和火燃烧时的跳动在证明时间是存在的。大厅里留下些人，看着暮霜的样子，明白了什么，想上去帮忙，被厉声叱开了。
　　“滚！再过来我一枪毙了你们。”暮霜一手仍在烘烤着玻璃管，一手拿枪威胁道。那几个人相互望了下都退了下去。没有走开，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暮霜的背影。
　　不知道是嫌厕所的味道难闻想呼吸新鲜的空气还是别的原因，大厅的人慢慢变得多了。这次他们没有吵，都是站在一边静静的，有人想上去帮忙都被暮霜叱开。
　　两种液体越来越近，就要到达同一平面了，暮霜有些着急。那炭黑的玻璃管终于有了向下凹的趋势，激动的火苗有些颤动。
　　“快，谁有笔？！”暮霜的声音也有些颤动，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一个光头男生小心翼翼的靠近，递上一支钢笔，飞快的退了回去。暮霜一只手继续烘烤，另一只手放下枪拿起钢笔将玻璃管往上挑，又缴了几下才将打火机熄灭。
　　仿佛是用了一生的力气，暮霜瘫坐在地上，心仍在飞快的跳着。看着已经停下的炸弹紧蹙双眉，怎么就突然有了个炸弹？
　　看着危机已经解除，所有人高兴的尖叫着，有人继续去撞门，依旧是徒然。
　　“请你处理。”卓青被人押到暮霜面前，惊恐的转着眼珠。暮霜看了眼卓青没说什么，现在她只想好好让心放松下。卓青反而更激动，伏跪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不是我的错，是风哥……”
　　暮霜摇摇手：“回去了再说吧……”
　　大家都变得安静下来，看着坐在地上休息的暮霜，忽然觉得她变得好高。就像侏儒吃了增高丸，不断地增高增高。
　　时间像冰冻的流水，每一秒都慢的使人窒息，可没有人抱怨。

　　稀澄一脸懊悔的跪在搓衣板上，不断的自责着，暮霜揉揉发痛的太阳穴。
　　“澄澄，算我求你了，你就起来吧……那不关你的事。”
　　“胡说，都是我的错，我要是早点到就好了。”稀澄像是犯了滔天大错一样，把头低的低低的“我应该早点到的……”
　　“你早来只会一起被关在里面，反而多亏了你的迟到呢~”暮霜拍拍稀澄的头安慰。
　　“真的？”
　　“嗯，比珍珠还真！”
　　那天，稀澄在去歌城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中风倒地的老人，好心的他将老人送进了医院，一直守在一旁直到老人的家属过来，可偏偏家人都在工作，光是请假就花了不少时间。本想打个电话告诉姐姐的，可打不通，一时也没多想什么，回到学校见没人回来，便去歌城看了看。
　　许多东西堆在门口，窗户上也是贴满了胶布，还用铁杆架着，稀澄一个人搬不动那么多东西，只能去找人帮忙，终于将里面关了N久的人给放了出来，至于那个炸弹已将被专家处理了。
　　经过多番的拷问，或许说是不打自招更贴切点。卓青的说法是陆于风答应他只要在聚会那天放几个人进去，就给他一笔巨款，被钱财冲昏头脑他就答应了。聚会那天等大厅里没人了就开门将两名保镖打昏，将佐龙帮的人放了进来，他们将一个东西搬了进来，放在台上，又在上面动了些手脚，卓青想问什么，却被人打晕了，醒来自己被绑在了炸弹旁。
　　按帮规，理应砍27刀，能否活命全看运气。帮主不在，暮霜多番调节，中峤也放宽了惩罚，将卓青砍去手脚各一只。

　　“大嫂。”一个礼貌的声音传来，一个栗色的卷发女生低下头，朗声问候。暮霜干干笑了笑，实在是不习惯，大家对她的态度360°大转变，更令她不习惯的是每天都能听见朗朗的书声，虽然知道是录音机里的，还是很高兴。
　　看看日子孙文熙也快回来了，还是当回学生吧。暮霜看看胸卡上的‘副校长’三个字，耸耸肩膀将它摘下来走去了教室。
　　高一B班正在上课，虽然很多人都不在听，有的发呆，有的讲话，有的吃东西，比起从前这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化学老师王新欣有些得意，以为这是自己教导有方的原因。
　　“报告。”
　　“大嫂好！”全班同学瞬间站起，向来人鞠躬。王新欣也知道暮霜来头不小，毕竟她这工作都是她给的，连忙赔上笑脸。暮霜僵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是好，这也太不给老师面子了吧……因为化学老师喊了句上课根本没人站起来。
　　“呵呵，你继续你继续，我是来听讲的……”暮霜尴尬的笑了笑，在后排挑了个位置坐下听讲，虽然一直在走神。手肘上的伤隐隐泛着痛，似乎还没痊愈。
　　“这道题谁来解答下……暮霜同学。”王新欣拿起名单随便点了个名字，见没人站起来又喊了一遍。暮霜惊醒般的站起，盯着还没打开的书本不知道该说什么，王新欣吓了一跳，怎么就叫到她了呢，但又不能让她坐下，好像料定了她不会回答似的，只能开口提醒：“氯化钠中……”
　　“他妈的你什么意思，故意让大嫂出丑吗？！”石义拍着桌子毫不客气的指着王新欣，班里马上有了应和声。
　　化学老师不知道怎么解释，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暮霜无奈的翻翻眼皮：“对不起，我不会回答。”
　　石义见大嫂都不计较也就不说什么了，安分的坐回了位子。王新欣不安的等待着下课铃声。刚打响就拿起书一溜烟不见了。
　　虽然下课了，教室里的气氛很是沉闷。暮霜知道这只是表象，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像自己做错了……暮霜刚要离开教室又传来一声：“大嫂慢走。”实在是无语。
　　在一天的“大嫂”折磨下，暮霜倒在沙发上，都不知道说过几遍了，她和孙文熙是下属关系，可是没人相信，再加上臭澄澄在那煽风点火，说些有的没的，谁还相信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孙文熙出去时把家里的佣人都带了出去，所以什么都得暮霜自己来。一天下来肚子有点饿了，冰箱里好像还有半锅饭和昨天的一些菜，走到厨房却发现饭好像少了些，菜也被人动了几口。
　　是他回来了？不会呀，他好像还要过两天才回来，想到这不由有点失落……
　　那是……进贼了？暮霜看看锅子里的饭，看来这个贼不是很有胃口……现在还在屋子里吗？暮霜有些疑惑的找到一根棒球棍，打量了下屋子。看见了玄关的一双鞋子，果然还在屋子里。
　　蹑手蹑脚的走上楼，这样子她反而更像是个贼。
　　储物室，没有；书房，没有；器乐室，没有……怎么都没？甚至连被翻过的痕迹都没。难道小偷来就是为了吃点饭？
　　忽然一惊，会不会在自己的屋子里，那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不排除小偷是个偷内衣内裤的变态。暮霜走到房门口，一脚踢进去，警惕的扫描着，还是什么也没有，又一次失望的叹了口气。
　　咦？怎么孙文熙的房间门开着，难道在那？很有可能！
　　暮霜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走进房中，床上被子微微伏起，依稀看见一个人形。果然在这里，哼，刚吃了饭就跑来睡觉，这小偷还真会享受啊，就让你享受下棒球棍的味道！暮霜活动活动关节，抡起棍子正要打下去，那人忽然翻了个身。暮霜立刻蹲下去，悄悄地探出脑袋观察敌情……
　　呃？！这个人怎么和孙人妖长得那么像？白褶的皮肤如同去壳的鸡蛋，完美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轻蹙的眉带有一丝忧伤，如同抚不开的云雾；修长的睫毛排在眼皮上，如同刷子一样；翘挺的鼻子仿佛是豆腐做的，圆滑平润；性感的嘴唇紧紧抿着，似是一位沉默的智者；如浓墨一般的秀发随着呼吸轻轻浮动。这——分明就是孙文熙！
　　暮霜看得有些失神，轻轻地拂开他额前的碎发，想抚平他的忧伤。
　　“谁？！”孙文熙忽然睁开眼，一把将毫无防备的暮霜反按在床上，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眼中露出杀意，看见是暮霜后微微蹙眉，敛起了刚才的凶狠。
　　他的眼睛有点红，是哭过？
　　“怎么？我一回来就来找我，是不是发现你爱上我啦？要不我就勉强接受好了。”孙文熙挑挑眉毛，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只是移开掐着暮霜的手，转而玩弄她的长发。
　　“人妖……你……哭了……吗。”暮霜看着他的眼睛心中觉得酸酸的。
　　孙文熙僵了僵，扯出一抹苦笑，仍想伪装：“我为什么哭？”暮霜看着他的眼睛，仿佛看见了无数伤心和悲痛，她也觉得有些难过，还是坚定的说：“你是哭了……”
　　猝不及防的，他将暮霜紧紧的抱在怀里。暮霜轻轻推着他，却发现他抽动的肩膀是从未有过的心痛，有什么划过她的脸，温温的，是泪……他的泪。
　　“别动，让我就这样抱着……”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良久才恢复过来“她死了……”又是一阵心酸涌上眼角，化成泪水落下。他的母亲，虽然不是生母却给了他如同亲生一般的母爱，在他最缺乏爱的时候给了他最渴望的爱。
　　暮霜也抱着他，像是在安慰受伤的孩子一样，轻轻的抚着他的背。他应该不是冷血的吧，或许是有什么原因的。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她是谁，但看他哭的这么伤心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吧……心里有一点怪怪的感觉，有点心痛，为什么？为他心痛？不是说过不原谅他的吗，不是讨厌他的吗？

　　清晨醒来，房中只剩下她一人，身上盖着暖暖的被子，有一股淡不可闻的清香。暮霜走下楼，家里的佣人都回来了，各自忙着事，然而没有他的影子。
　　“暮小姐。”管家行了个礼“少爷先去学校了。”看了看暮霜平静的脸又补充一句“刚走不久。”
　　“我去上学了。”暮霜抓起桌子上的面包，跑了出去。为什么要跑？为了追上他？不是，只是不想迟到。暮霜告诉自己只是不想迟到！不远处的前方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背影，暮霜微笑着追上去，又停了下来，干嘛要追上他？为什么要笑？暮霜捂着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喜欢他吗？不，不会的，心里的位置已经有人了！
　　孙文熙突然转过身来，暮霜连忙蹲下假装系鞋带，时不时的向前方瞄去。
　　“你在干嘛？是想和我一起走？”头顶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暮霜不知所措的转了转眼珠“没看见我在系鞋带啊……”暮霜变得无语，因为这鞋子貌似没鞋带，只好硬着头皮拿透明的“鞋带”在那系。
　　“咳——”孙文熙忍住笑意说“那就算是我在等你吧。”
　　暮霜不搭理他，头也不回的走向学校。孙文熙本来嘴角的弧度变成了一条线。
　　“帅！太帅啦！~~”同样也是去上学的路上，一群学生看着孙文熙，不由惊叹起来，有的大放爱心光波、有的大声的呼喊，也有假装不在意想吸引他的注意，脸已分明涨得通红。
　　路人惊叹的声音和一道道的粉色光波传向孙文熙，暮霜心里有些不自在，一种难明的不爽。
　　看个死人头啊，有什么好看的！等等，看的又不是她，干嘛这么激动……吃醋？滚，怎么可能。应该是出于……出于鄙视，对，鄙视。鄙视他们没眼光，会对着孙文熙花痴。嗯，一定是这样的。
　　暮霜在心中告诉自己，却还是想回过头去催他一声，让他别那么悠闲的被人家看！暮霜放慢了脚步，最后干脆再次停下来“系鞋带”。
　　“怎么？鞋带又掉了？”孙文熙轻笑，却见暮霜笑得很灿烂站了起来，甩甩头发继续向前走了。怎么回事？得罪她了？
　　“大嫂早！”一踏进校门就有几个刚进校门的学生向暮霜打招呼，眼光却看着孙文熙。这个人是谁？怎么和大嫂一起上学？难道……大嫂劈腿！？
　　孙文熙没什么表情的走向办公楼，暮霜跟了过去：“喂，他们怎么好像不认识你？”
　　“废话，不是所有人都能认识我的。”孙文熙淡淡的回答一句，暮霜哦了一声又问：“你平常不是开车来的吗？今天怎么步行了？”孙文熙愣了愣，神色变得暗淡：“炸了，新车还没到。”
　　暮霜意识到说错话了，他妈妈也是在那时死去的……
　　“你别伤心了，过去的就过去吧，会有人伤心的。”暮霜皱着眉，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难过的样子会有点不知所措。
　　“有人会伤心？是你吗？”孙文熙看着暮霜，静静的等待答案。
　　“不是……”
　　“呵呵，对，你是讨厌我的，怎么会为我难过？”孙文熙自嘲的笑笑“我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对你的感觉慢慢变化，明明告诉自己是同情你，可是我知道不是…… 我不想谁伤心，只要你有一点在意就行了。”
　　心跳的变得没有规律，暮霜淡淡的看着他，眼中看不出什么波动。思想已经混成一团，他在乎她、喜欢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也喜欢他吗，不，不是的，不是喜欢又是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