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同人：殊途》许千夏

32、32

　　给HERA提醒的效果很不错。至少在那天之后，悠然再也没有见过ENYO。
　　这样就好，ENYO的精神不稳定加上对ARES的仇恨，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悠然想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筹谋着背地里捅上ARES一刀，就觉得自己要演不下去。
　　这个结果从各种意义上而言，都让悠然松了一口气。
　　不过与此同时，伴随而来另一个烦恼。
　　“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ATHENA噘着嘴假装闹脾气，“前段时间你总在外面瞎转悠什么呢？”
　　“走廊上布置的油画很漂亮，我就忍不住多欣赏了一下。”悠然笑着回答。
　　ATHENA心下有些怀疑，到底没有再问。但她的眼神闪了闪，悠然心里划过一个熟悉的预感，生怕她又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正想岔开话题，远远的第三个声音插了进来。
　　“姐姐！我又来串门啦！”
　　这个活力四射的声音成功让ATHENA闭嘴，却也让悠然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她把脸埋在了手心里：“他怎么又来了，就没有别的事情好做吗……”
　　正是前段时间刚见过面的POSEIDON。
　　咋一听名字，大家都会联想到神话传说。组织里的大多数人都下意识地认为他威严又强势，但是如果他们熟悉真人就会知道错的有多么离谱。
　　悠然怀疑是不是HERA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应付ENYO了，才把这个粘人精给放了出来。
　　看ARES的态度，似乎没有对POSEIDON有多少敌意，因此悠然就对他放松了戒备。但POSEIDON最可怕的地方却是他的缠人功力——简直就是这个世界的头一份，每每POSEIDON上门，悠然都有几分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想办法把POSEIDON也加入隔离名单里。
　　尤其是当ATHENA也在场的时候——悠然看着正坐在自己自己身边，原本兴致盎然地想使坏，却在听见声音的一瞬间显得有几分抓狂的ATHENA，心情复杂而又疲惫。
　　“好不容易你不老往外跑了，难得ARES也不在，这家伙这时候过来添什么乱啊！”
　　话音一落，ATHENA就冲了出去，和POSEIDON吵成了一团。
　　HERMES照例来找ARES的时候，有幸直接撞见了这个场面。
　　“你找ARES？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稍等一会儿就好。”悠然完全是一副自然的女主人口吻。
　　HERMES默认地点点头，下一秒注意力转移到争执不休的两个人身上，他的眉头直接拧成了个结。
　　“他俩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悠然端来了一大盘点心和饮料，示意HERMES过来搭把手：“你还没习惯啊，不用管他们，等他们吵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HERMES小心翼翼地远离战火：“这两个精力都堪称旺盛分子，什么时候才能吵累？”
　　悠然笑笑，用手卷起喇叭向正在吵闹的人喊：“新鲜出炉的点心，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哦~”
　　在HERMES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迅速休战围拢过来，像小学生一样乖乖地坐着桌子旁边，等着悠然分给他们的点心。
　　“真是不可思议。” HERMES看着和两人笑闹的悠然。
　　改变的，不只有ARES。
　　HERMES并不习惯这样的氛围，这对他而言，或者对于其他人而言，都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但在感受这份新奇的同时，HERMES并不讨厌这样的改变。
　　在结束这一切之后，如果能过上这样的生活……HERMES内心悄然而生一种名为羡慕的情绪。
　　坐在桌子旁边的两人认真的埋头苦干，迅速地消灭着一块又一块点心。
　　幸好两个人口味差偏好有些差异，悠然分别给两个人做了不同口味，还泾渭分明地划分了界限，才不至于让这两个人在小餐桌上也大打出手。
　　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清静，悠然松了一口气，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轻笑。
　　ARES极其自然地走过来环住悠然的腰，在她的额头轻吻一下：“我回来了。”
　　悠然原本顺手打算回抱，却在看见POSEIDON的身影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自在地从他怀抱里脱出身，同时努努嘴提醒ARES看桌子旁边的人。
　　ARES顺着她的动作瞥了POSEIDON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视线：“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他是不是太自然了点？莫非自己之前对POSEIDON的定位有误？POSEIDON不仅不需要防备，甚至还是自己人？
　　悠然想着又看了一眼，只见POSEIDON的两颊都被点心塞得鼓囊囊的，注意到她的视线，向她扬起了大大的笑脸。想开口说点什么意识到自己的嘴巴已经被点心塞满了，只好手动比了个大大的心。
　　悠然：“……”
　　她小声回答ARES：“他简直像个幼儿园小朋友。”但无论如何，POSEIDON作为TWELVE，怎么说也不该是给人这样的感觉才对。她冥思苦想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自认为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他的EVOL，是不是那种能让人提不起防备心的？”
　　但ARES只是笑，不置可否，甚至觉得她因为冥思苦想而变来变去的表情非常有趣，最后甚至找了把椅子坐下，专注地看着她。
　　等到悠然回过神，不要说ARES，连观众都已经吃饱喝足，看了好一会儿戏了。
　　悠然再次陷入无语。
　　HERMES摸着下巴开始解释：“他是个天才，在整个BLACK SWAN，他的研究能力仅次于ARES。”
　　悠然有些不服气：“天才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屈居第二。”还像是不解气似的，她骄傲地冲着POSEIDON的方向挑衅地扬了扬下巴——虽然被挑衅的对象在专心吃东西，让悠然十分没有成就感。
　　ARES略带宠溺意味地轻笑起来，HERMES瞪了他一眼，十分无语地说：“不是，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他的天才般的学习能力就是他的EVOL。”
　　悠然：“还有这种操作？”这个EVOL……可真让人羡慕。
　　“确切地说，是无视类别的强化能力。虽然他本人没有战斗能力，但他却可以强化别人的EVOL，可以将哪怕是最不起眼的EVOLVER，都强化到天翻地覆的地步。因此，他才会成为TWELVE，同时他也是各方阵营争取纳入己方的目标。”
　　悠然暗自惊叹：“这完全颠覆了我对EVOL的认知，所以……他现在属于哪个阵营？”
　　HERMES挤挤眼睛：“反正不是和HERA他们一条战线的。”
　　某个吃的心满意足的看客打了个饱嗝，终于开了尊口，亲自说明：“HERA他们，就是一群目光短浅，杀鸡取卵的笨蛋。”POSEIDON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唇舌间最后残留着的甜意，“既虚伪又做作，还以为其他人都看不出来。”
　　完全没有看出POSEIDON对HERA看似亲热但实则唾弃的悠然感觉自己像个笨蛋，看着某个正在觊觎ATHENA点心的大男孩，陷入了沉默。
　　POSEIDON看起来一派天真烂漫，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却在不同人面前流露出完全不同的面貌，转换及其自如。HERMES等人早已见怪不怪，唯有悠然感到了些许的震惊。
　　就算身在BLACK SWAN，ARES还是将她保护的太好，以至于她至今都未能有发挥什么作用，甚至对组织里的复杂和危险仍旧感到陌生。
　　她看了一眼ARES，立刻获得了一个带着温柔笑意的回视。她顺势像是有些害羞地垂下眼睛，心底却一片复杂。
　　“等等，”悠然猛地抬起头，“你刚刚是不是说他的研究能力仅次于ARES？那是包括他的EVOL能力在内的吗？”
　　“不然呢？”回答的是POSEIDON，声音里不难听出咬牙切齿的意味，“有这么好用的EVOL放着不用我傻吗？”
　　就是有了加成效果还是没比过ARES的意思，悠然秒懂。
　　悠然转头看向某个悠然自得的人：“组织里最大的BUG其实应该是你吧。”
　　吃饱喝足的POSEIDON又开始上蹿下跳，和ATHENA打闹之余也不忘对着悠然喊话：“现在你了解我的能力了，应该能相信我了吧。我保证不会让你或者关于你的任何研究成果洛到HERA那群吸血鬼手里，你就让我研究一下嘛~”
　　一道光闪过，POSEIDON脸上多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可爱的娃娃脸瞬间就变得狰狞起来。
　　悠然吓了一跳，不知道刚刚还谈笑风生的ARES为什么突然间就动了怒。她赶紧伸手按住了ARES的手，ARES却一反常态没有看她，只犹豫了一秒，就冷冷甩开了。
　　POSEIDON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愣了神，ATHENA眼疾手快地伸手把他拽走，逃离了ARES的视线。
　　“我说错什么了吗？”POSEIDON满脸不解。
　　ATHENA按住他的嘴，以免他干出什么火上浇油的事情来：“等下我再和你解释。”
　　“许墨……？”悠然有些迟疑地发问。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ARES努力缓和自己紧绷的神经，好半晌才转过身。
　　悠然感受到头上传来的熟悉温度，他的姿态看起来已经和平时一模一样，但悠然却无法对他骤变的情绪释怀。
　　她低下头，在他的掌心里蹭蹭，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