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同人：殊途》许千夏

22、22

　　“你觉得，在我面前，你能掩藏住什么秘密？”面前的女孩终于不再摆出一张冷冰冰的面孔，ARES长出了一口气。
　　但悠然却不满地鼓起脸抗议：“我觉得我今天用尽了毕生的演技，居然还是被你发现了。不行，你必须得告诉我到底是哪里有破绽！”
　　“嗯，你的演技很棒，其实我差点就被骗过去了。”ARES伸出手，刮了刮女孩的鼻尖。“如果某个小傻瓜靠在我怀里的时候，没有习惯性地蹭一蹭的话，那就更完美了。”说着这话的ARES像是又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忍不住从喉咙里泄出一声闷笑。
　　……什么？破绽居然在这里！悠然恍然大悟地瞪大眼睛，继而反应过来，害羞地满面通红。她看着止不住笑意的ARES，忍不住扑上来用手捂住他的嘴：“许墨！不准笑了，你再笑我就……”
　　“你就怎么样？”ARES伸手拿下女孩捂住他嘴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悠然的脸越发红的滴血，连耳根都红透了。悠然本就不擅长威胁人，何况对面的人还是许墨。每次威胁都只会脱口而出“你再……我就……”句式的悠然，第N次的威胁还是以发现自己不能把许墨怎么样而告终。
　　“好了，不逗你了。但一码归一码，正事还是要说的。”ARES收起脸上的笑容，但整个人都是掩盖不住的温柔。他整了整神色：“虽然我确实很想见你，但在我的期待中，绝对不是在这里。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让你乖乖地等我回来。你怎么突然就以QUEEN的身份加入BLACK SWAN，甚至都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
　　“要是提前和你说了，你能让我来吗？”悠然小声地嘟囔着，但是ARES显然听见了这句抱怨，他危险地“嗯？”了一声，悠然立刻改口：“那你先告诉我，你的心脏是怎么回事？”
　　ARES怔了一下：“ENYO和你说了什么？”
　　悠然咬了咬唇：“她说，KING在你的心脏里种了点东西。如果你动感情，就会疼痛难忍，无法呼吸。”ARES正打算开口，又被悠然堵了回去：“我都站在这里了，就算你现在不告诉我，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也能从BLACK SWAN的其他人口中听说。所以，不要再想着瞒着我了。”
　　ARES认真想了想：“好吧，其实问题已经解决地差不多了，所以告诉你也没什么。我的心脏确实被KING下了禁制没错，不过我早已经研制出了药物，现在它对我已经没有影响了。”
　　他向着面露忧色的悠然露出一个熟悉的，令人安心的笑容，“傻瓜，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不相信我的研究能力吗？”
　　悠然看着他的眼睛：“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话音一落就看见悠然瞬间眯起来的眼睛，她的怀疑丝毫不加掩饰。
　　ARES眨眨眼，用慎重的语气改口：“嗯，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我保证。”
　　悠然看了ARES一会儿，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她安静地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蹭了一蹭。ARES低笑起来，用手顺了顺女孩的长发。
　　这个小骗子，ARES想，自己是真的被骗过去了。
　　正是因为太清楚ENYO的能力，以至于在看见女孩的第一眼，真的以为她被诱导。一旦被ENYO诱导，以ENYO对自己的恨意，绝对宁愿死也不会解开，那自己就真的永远失去她了。那一瞬间，所有的药物压抑效用仿佛全都不翼而飞，心脏深处的痛意一瞬间炸裂开，他是真的体会到了心如死灰的感觉。在等待女孩的眼神的时间里，时间被无限地延长，在她冷淡的眼神里，他的一生似乎都终结在了她移开视线的那一刻。这被自己一手设计和操纵的，该死的计划！如果不是知道ENYO早已背弃自己投向另一个阵营，如果没有想利用她，如果没有假装被她骗过，如果早点终结了她的性命……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ARES满脑子都转着这样的念头，若非HERMES就站在他的身后，用EVOL强行扼住他，勉强维系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他当场就能让ENYO血溅三尺。
　　女孩依赖地在他怀里蹭地那一刻，熟悉的安心感终于唤醒了他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只要有漏洞就能百分百完成的诱导，唯一能与其对抗的，只有百分百的信任。自己曾在电话里说过，也许她对自己的信任比自己对她的要多得多。但多疑的因子在自己的身体里根深蒂固，那时不过是一句随口的打趣，却没想到，有一天她真的可以身体力行地向自己证明。她好像总是能颠覆自己的世界里，自己所坚持的一切法则。绝对信任是不存在的——这句话从今天开始要收回了。
　　想到这里，ARES的手不禁拥抱地更用力了些，好像怀抱里的就是他的全部。
　　这个大骗子，感受到ARES手上传来的力度，悠然丝毫不敢抬头，生怕自己的眼泪会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从拿到那个血色的平安结的那一天起，自己就没有睡过一天的安稳觉。她不断地做着各种断断续续的梦，每一个梦都和他有关。她梦见一个身形高大却看不清面孔的男人看着他的背影露出残忍的笑意，梦见他的EVOL已经竭尽枯竭却依然把所有的保护都给了自己，梦见他气若游丝地瘫倒在地却伸手蒙住了她的双眼……近来QUEEN的基因觉醒地越发强势，她的梦境清晰准确到让她害怕。
　　自己和白起查了多少的资料，预设演练了多少种可能发生的场景，这才顺利地瞒过了ENYO。如果说在亲耳听到ENYO说到她是他的解药时，她还只是心痛，在他信誓旦旦地向自己保证问题已经解决时，她感到了心碎。
　　许墨，你连命都不要了吗！我已经踏入了你的世界，所以不要再犹豫了。求你了，利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