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同人：殊途》许千夏

21、21

　　悠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
　　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她还有些挥不去的恍惚。紧接着她就看见了斜倚在桌旁的ARES，他垂着头，把玩着一条精致的银杏叶手链。悠然下意识地探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本该戴着手链的手腕上现在却空无一物。
　　悠然坐起身，用手顺了顺自己睡的凌乱的头发，才抬头看向ARES：“不问自取可不是个好习惯，ARES。”
　　但ARES没有作声，甚至没有抬头没有看她，他只是低着头，手链在他的手中把玩着，灵巧地如同魔术师手中的道具。
　　悠然撇撇嘴：“没想到ARES居然会对女孩子的手链这么有兴趣，有兴趣到连QUEEN在你面前都无动于衷？”
　　“怎么会，但前提是，这真的只是一条普通的手链。”ARES笑了起来，“ENYO真是太大意了，居然连追踪器也让你一起戴着进来了。”他举起手链，对着日光灯转动着，手链在灯光下尤为闪耀，隐藏着追踪器的小钻石更是折射出了一道炫目的光芒。
　　“这条手链很漂亮，不过你在这里可不适合戴着它，我就暂且代为保管了。”ARES像是终于玩够了，将手链收进了大衣口袋里。“所以，你这次这么高调的加入BLACK SWAN，是想要做什么呢？”
　　“ARES这么算无遗策，也会有不知道的事情吗？你不妨猜猜看？”悠然也不急着拿回手链，就这么坐在床沿，撑起一只胳膊捧着半边的脸颊，用一种十分无辜的表情回望着ARES。
　　ARES皱起眉：“嗯，这个问题有点难倒我了。我猜不出，你不妨给我点提示？”
　　“你也太不用心了吧，连试都不试一下就说猜不出？”悠然向着ARES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好吧，那就给你一个提示，ENYO的EVOL能力你是清楚的吧。”
　　“嗯，毕竟曾经是我手下的人，我非常清楚。”ARES抱起双臂。
　　“ENYO曾经是你手下的人？”悠然一下子就好奇了起来，她向前探出身，不放过ARES脸上的任何表情，“那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看她现在的样子对你可是敌意颇深啊。”
　　“因为她觊觎我最珍贵的宝物。”ARES语气平淡地回答，却用一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悠然，“所以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那得是什么样的宝物啊，可真是令人好奇。”悠然这么说，但语气里却全是漫不经心。她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继续往下问，而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打转，打量着整个房间。
　　“所以，ENYO用她的EVOL，对你做了什么？”ARES问。
　　悠然沉默着、慢慢的站起身，走到ARES的面前。她伸出手，试探地贴上ARES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毛衣，悠然能听见ARES的心跳声。她有种错觉，好像伸出手就能将ARES的整颗心都握在手里。
　　ARES垂下眼睛，看着悠然的动作，没有作声，更没有阻止，像是纵容。
　　许久，悠然才缓慢而肯定的开口：“她恨你，恨到想要你的命。”
　　“我知道。”ARES的胸膛随着他的说话声起伏着，震动传达到了悠然的手心。
　　“那你应该能猜到ENYO会给我下什么样的暗示吧，堂堂ARES，居然这么没有防备，任由我靠近你？你就不怕我会对你动手吗？”悠然问。
　　“你会吗？”ARES仍旧没有动作，他只是看着悠然的脸，捕捉她的眼神和脸上的神色变化。
　　“那谁说的准呢？”悠然轻笑，她想收回手，可这时ARES动了。他的大手覆盖在了悠然放在他胸膛上的小手上，抓得紧紧的。悠然使劲往后抽，却怎么也没有成功。她不禁升起了几分羞恼，抬起眼睛瞪向ARES：“松手！”
　　ARES却只当没有听见，他按住悠然的大手顺势往下，摩挲着悠然光洁而空无一物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探向了悠然的颈项。ARES的手带着些微的凉意，袭向脆弱的脖颈，悠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EVOLVER的自愈能力是很强的，只要不是致命的伤害，总是会好的很快，而且看不出一丝痕迹。但悠然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能力觉醒太晚，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之前钢笔在脖子上划伤的口子，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她本想选一件高领的礼服，遮住脖子上的痕迹，但ENYO却不知为何坚持不肯。
　　ARES轻柔地抚摸着悠然脖子上的伤痕：“当时……疼吗？”
　　“你说呢？现在才问这种话，不觉得太迟了吗？”悠然冷冷地拍开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退后了一步。
　　但悠然下一秒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扣住了，她在那股大力的拉扯下，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扑在了ARES的怀里。她惊怒得抬起脸想要控诉，却发现眼前一暗，随即一个压抑而克制，却让人无法拒绝的吻落了下来。
　　不仅仅是唇齿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是这个人强势又霸道的气息。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属于ARES的吻。悠然全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动地配合着他的动作，感受他呼吸间的热度，感受他剧烈的毫无规律的心跳，还有臂弯间拥抱的力度，那是唯恐失去的恐惧，还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良久，唇分，世界仿佛终于撕开了一个角，ARES的气息稍稍退却，新鲜的空气涌入，悠然终于恢复了顺畅呼吸。但她仍然能感受到剧烈的心跳在自己的耳边炸响轰鸣，那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ARES贴着悠然的额头，“小坏蛋，别再折磨我了。”喑哑的声线里掩盖不去的是一丝暗藏的喜悦，他又温柔地吻了吻悠然的眉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许墨。”
　　悠然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着ARES脸上逐渐泛起的温柔笑意，和微微眯起的笑眼，终于垮下了肩膀：“你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