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重启》情书写给山鬼

14、生日

　　两人吃完就回了宿舍，易千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跟月考卷子打了一架，一晚上也没睡好，导致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头疼的快要炸了。
　　我怎么感觉我月考要考砸了……

　　“我简单说一下这次月考。”刘遇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三十多个人。
　　下面哀嚎一片。“不是吧刘姐？昨天刚考完，今天就出成绩了？”
　　“没想到吧，一、二班的卷子老师拿回家连夜批完了。”刘遇挑了一下眉，拉过讲台旁的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先说说你们那个字儿，和那个虫子在纸上爬一样。写的啊我都不忍心扣分，直接扣的全分。”
　　下面又是哀嚎一片，“刘姐，你怎么这么狠心？”
　　“顾北，别低头了，说的就是你，写点儿正常人类能看懂的字儿行不行？”
　　顾北低头给肖梓发短信，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才说，“行。”
　　“行，把手机交上来，下课再拿回去。”刘遇敲敲讲台示意顾北上交手机。
　　顾北也没耽误时间，把手机放到讲台上转身回了位置。
　　“还有，易千上回年级排多少名？”
　　易千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说道，“第五……”
　　“第五是吧？这回直接掉到第十六还是十七？最近是不是贪玩了？楼上离高考还有八个多月，到你们那时候还能有八个月吗？不去反思吗？”
　　“还有你语文那个诗词填空，一共十道题，你写八道题，错了五道题，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答案，故意避开正确写错的。”
　　许佳铭也觉得不可思议，转头问他，“你不是突击语文和英语了吗？”
　　“是啊！”易千特别无辜的说的说道，“我背的那几个他都没考啊。”
　　陈允思撇过头笑了一下，“都这样了你还和我比文科？”
　　“不是还有英语一科么。”易千特别苦涩的笑笑，“我还能垂死挣扎一下。”
　　“表扬陈允思的英语成绩，虽然人家是后来的，但这次考的非常好，考了145还是149来着，记不太清了。”刘遇看了一眼在黑板上的课程表，“下节英语小计老师应该能告诉你吗？”
　　陈允思对着易千挑了一下眉毛，“外设什么时候买？”
　　“你说什么时候买就什么时候买，你随便挑吧，我买单。”
　　有的时候梦和现实也不一定是相反的，也有可能是真的……
　　“卷子都在你们自己手上吧，来拿出来。”
　　下面开始东掏一掏西找一找，翻出物理卷子。
　　刘遇把答案投在了大屏幕上，然后说，“选择题考察的都是一些基本知识，我就不加以说明了。”
　　“基础知识理解透了才能做题，有的同学知识点都没理解透就要去做题，以至于考试人家挖坑你就跳，挖坑你就跳，一天除了会上骗受当你还会干什么啊？”
　　刘遇讲题速度快，一节课正好把一张卷子讲完了，“这回月考根本就没有难题，有两道大题拐了个小弯儿你们就不会了，赵子枫去把我桌上的答题卡发下去。”
　　“学委多少分？”
　　“满分。”许佳铭说。
　　“千儿你呢？”
　　“差五分。”易千答道。
　　“差五分及格吗？”
　　“不是，差五分满分。”
　　“……”不该问的，伤自尊。

　　教一班英语的老师姓计，叫计歆，是个刚毕业没多长时间的年轻人，上课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从来不讲中文。
　　“重点表扬陈允思同学，英语这次考的非常好。”她用英语说，“145分，差五分是因为英语作文扣的多。”
　　“不过也不怪你，这回的作文确实难。”
　　陈允思看着计歆，也用英语回答道，“谢谢老师。”
　　“你的英文口语说的也很标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好的。”陈允思顿了一下，“我的父亲是一名杰出的医生，经常会有很多外国病人来问诊，我有时会听到一些。我的母亲是一名教英语的大学教授，她会教我一些。还有我个人的原因，要去学会英语，去和别人对话。”
　　陈允思坐在最后一排，引得全班一起向后看。
　　“我擦……这哥们儿吃了英语录音笔吧？”
　　“我什么时候能提前过一下英语四六级，让我也这么爽一下。”
　　计歆一脸吃惊的望着陈允思，“很棒，说的很流利。而且没有一点语法错误，加油，老师看好你。”
　　“谁能给我翻译一下两人说了什么？”
　　“我就听懂了一句OK。”
　　“我也就听懂了那句谢谢老师。”
　　“他听英语听力是不是就和听别人聊天儿似的啊？”
　　易千也一脸吃惊的望着陈允思。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是不是很厉害？”陈允思接着问。
　　“我觉得你应该去隔壁待着。隔壁文科重点，你呆在这儿有点儿委屈你了。”
　　“我去隔壁还怎么和你做同桌啊？”陈允思凑过去撞了一下易千。
　　“我记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挺高冷的，现在怎么这么皮呢？”
　　“我那不是高冷，再说我都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对你热情啊？”
　　“嗯，说的也是。”

　　这两天基本每个班都在讲月考的卷子，易千从一堆卷子中回过神猛的发现——今天是某人的生日。
　　往食堂去的路上，陈允思和易千并排走着。
　　“你今天回SBL么？”
　　“嗯，吃完饭再走。”
　　两人刷了饭卡进了食堂，陈允思拿着餐盘要去盛饭。
　　“停！”易千叫住陈允思，然后递给他一个碗，“今天吃面条。”
　　“我想吃饭。”陈允思愣愣的接下了易千递过来的碗。
　　“不行。”易千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你得吃面条。”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陈允思还是妥协在易千手里，吃的面条。
　　“你今天能不能不回SBL啊？”易千也吃的面条，把自己碗里其中一个最完整的荷包蛋分给了陈允思。
　　“嗯？为什么？”
　　“听说一中宿舍闹鬼，我害怕。”易少爷撒谎的技术又上了一层楼。
　　“不都是女生宿舍闹鬼么？男生宿舍闹什么鬼？”
　　“……女鬼就喜欢年轻气盛的小男生……”
　　“男生阳气重，你不用害怕。”汤面冒着热气，陈允思挑起来几根吹了吹，“嘴强王者怕什么鬼？”
　　易千双手合十，“我真害怕，别回SBL了，求求你了……”
　　陈允思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叹了口气，“不回去了。”
　　易千嘿嘿笑了两声，但由于笑声过于滑稽，他又狂笑起来，带着陈允思一块也笑了出来。
　　“小心！”一个男生手里端着餐盘，向易千这边扑过来，显然不是因为站不稳，有其他外在原因。那个男生倒是没什么，反而是饭菜汤撒了易千一身。
　　“易千你没事吧？”男生拿着纸巾凑过来，帮易千擦拭身上的饭菜汤。但还是蹭了一身污渍。
　　“林尚煜你怎么回事啊？”易千认识那个男生，之前一起打过球，杨海口中弹跳力特别好的林尚煜。
　　“这真不能怪我，有人推我。”
　　汤鑫站在一旁嗤笑了一声，“你自己想泼人家还怪别人推你？笑死我了！”
　　“有一种人就喜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易千身上的菜汤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好久没看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了，但凡你晚一分钟过来看笑话我都不会觉得是你推的林尚煜。”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推的他？没证据就闭嘴吧。”
　　“朋友。”陈允思也站起身，指着墙上的摄像头，那个摄像头正好能照到他们这边，“要不要去调个监控？”
　　汤鑫看着摄像头愣了一下，没说话转身走了。
　　易千看了看自己身上沾了污渍的衣服，顿时没了食欲，“我回宿舍换套衣服。林尚煜别在这里看我了，你不用吃饭？”
　　“哦哦，”林尚煜应了一声，“易千今天真是对不起……”
　　“我没事，你赶紧去吃饭吧。”易千给林尚煜招呼走，有对着陈允思说，“你吃完回教室吧。”
　　“嗯，好。”陈允思碗里还剩半碗面，应该是太烫了。

　　易千倒是没着急回去换衣服，先去了学校的便利店去取那个六寸的生日蛋糕，这个蛋糕是他提前和校外的蛋糕店订做的，蛋糕店老板给送到学校里的。蛋糕不大却很精致。
　　“朋友生日啊？”便利店老板姓王，单字一个兵，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已经走样，开始发福有了啤酒肚，平时笑呵呵的，大多数学生都认识他。
　　“对，朋友生日。”易千又拿了两包薯片，扫了码付了款。
　　“那这个朋友应该对你来说挺重要的吧？”老板又问道，把易千买的东西装在了塑料袋里，放在柜台上。
　　“是挺重要。”他会答完，拎着东西往门口走，“王叔我走了啊！”
　　“诶！”

　　易千把蛋糕放在陈允思桌子上，薯片放在一旁的箱子里。平时两人买了零食都会放在那个箱子里，形成了某种约定。
　　“我上回买的那个手链呢？”易千拉开自己的柜子，翻出了上回在T市那个金店的包装袋，对戒和手链都还在里面，他把袋子放在蛋糕旁，又想了想，把袋子里的对戒拿了出来，只剩手链在里面。
　　易千又换了套衣服，把脏衣服送到楼下洗衣房交给了管事阿姨。

　　“你也太慢了。”陈允思已经在教室里睡了一觉。
　　“总比你那么快好。”易千想也没想就怼了回去，说完再发现说了个病句，而且好像不是那个意思……
　　“易千，”陈允思盯着他看，“你在搞事情。”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易千的脸慢慢红了起来：“真没有那个意思。”
　　下午就一直在上课，而且都是理科，中间有一节体育课，算是给他们的安慰。
　　晚自习最后的十五分钟，刘遇走进来说道，“明天什么日子大家都知道吧？”
　　“知道。”座位上的人都拖着调子回答。
　　“怎么一下午的理科给你们折磨成这样？”
　　顾北抬起头，“可算熬到国庆放假了，再每天数理化，数理化我就得上头条。”
　　“惊！一高中生因为每天上数理化导致神志不清，说胡话。看司令，我标题都给你拟好了。”宋江辰把话接了过去。
　　“还是你懂我。”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班上的其他人也在跟着笑，他们太了解这两个瓜皮了。
　　“我强调一下安全问题……”刘遇话刚说一半就被人截了胡。
　　“防火防电防宋江辰，刘姐放心，我们都懂。”苗天皓说道：“大家伙都懂吧？”
　　班上的人特别配合苗天皓，扯着调子回答道，“懂，都懂都懂，看透不说透。”
　　“去你们的，防我干什么？”宋江辰平时经常和班上的人闹，以至于谁都愿意拿他开玩笑。他也不生气，有时候还对这些行为做点儿评价，上回在食堂看见唐尧P的那张大猩猩回来还不忘了和唐尧说：“好好P我，我的帅脸和大猩猩没对上。”
　　唐尧：“我争取给你P成丛林中最帅的那一只。”
　　宋江辰：“别忘了加美颜哦！”

　　班上又是一顿爆笑，刘遇也跟着笑了几声：“行了，那我就不多说安全这方面的，说说作业。”
　　刘遇从包里掏出一叠卷子出来：“来肖梓，唐尧把卷子领走，发下去。”
　　“我去……”
　　“这么多……”
　　其实发卷子发到手才两张。
　　“刚才谁说我留的多了？七天留两张还算多啊？”
　　“不多不多，刘姐留的一点儿都不多。”
　　“我就爱做刘姐你的卷子。”
　　“那正好我那还有好几张呢，你拿回去做吧。”刘遇打趣道。
　　“不去不去，怕了怕了。”
　　“所有科加起来七天一共留了十张，我知足了。”许佳铭说道，“兄弟们，晚上球场不见不散，谁不去谁孙子！”
　　“好嘞爷爷！”也不知道谁嘴快说了一句。

　　“你晚上去打球吗？”陈允思问易千，两个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宿舍。
　　“你去我也去。”他又补了一句。
　　易千收拾好东西，抓了抓头发：“那就去。”
　　“陈允思，你喷香水了？”易千闻了闻陈允思的衣服味道令人很舒服，芳香馨雅，也不刺鼻：“这个味道好熟悉。”
　　“这味道天天你在宿舍闻，阳台上有一瓶熏香，别说我了，你身上也有香味。”陈允思说道，“自脚不臭。”
　　“哪臭了？香的！”易千抻着衣袖就往陈允思脸上招呼。
　　“行行行，香的香的！”
　　易千又闻了一会儿自己身上的味道，“好像是一种花香，嗯，好闻。”
　　“嗯，月季真宙。”陈允思说。

　　到了宿舍，陈允思先进了屋，易千跟在他后面，屋里面有点黑，他们只能看见彼此最亮的眼睛。
　　“你怎么不开灯？”陈允思问道，易千却没说话，“怎么了？”
　　“那就……”
　　“我希望你能天天开心，好运常在，以后会发财，以后还你会有一个特别爱你的爱人。”
　　“网上抄的？”陈允思其实很感动，但是他不说。
　　“现编的。”易千说道：“过生日嘛，总要收到祝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