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NEON》妖十五

12、烟

　　“最近过得怎么样？十五”竹村开着车行驶在小唐人街的街道上。
　　“马马虎虎吧？总之还行，你也明白，在夜之城生活从来都是过完一天算一天”十五含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棒棒糖马马虎虎的应答着，蓝紫色的眼睛从来都是看向窗外，当初杰克帮他们找房子在小唐人街这边，十五也有点惊喜，毕竟家乡的羁绊让他在这里莫名的多了一分宁静。
　　竹村没有接过他的话，反而沉默了下去，他灰色的眼睛，注视着道路上往来的密密麻麻的车辆，他知道少年在想什么，他也想念自己以前了。只是不可能说出来，因为立场不同，身份也不同。少年已经忘记他了，变得不一样了，原本在实验室中空洞的眼睛，现在变得光彩了起来，这是好事不是吗？
　　“对了，五郎先生你最近的工作顺利吗？”十五回过头问道，一脸好奇，他也是出于对这位类似于杀手大叔所从事工作的观察，毕竟雇佣兵不好玩，搞得跟流浪混混一样，杀手就不一样了，西装革履，一看就是有钱人!他要转行，问竹村也是提前了解一下行情(●°u°●)，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不好说，不过，我过得挺好的，不过，过几天可能要回日本，等我回来了我再联系你”竹村思索了一下，理了理衣领，经过这一番对话后，竹村又专心开起车来，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最后快到了的时候，竹村突然开口说道：“额，那个以后需要帮忙的时候，还可以叫我来，嗯，我是说”他有点卡顿，十五莫名的从他的语气中听出莫名的害羞？!!!要不是他依然一张面瘫脸鬼都不信!然后他看了看用怪异眼神看着他的少年，然后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噢，不是，没有，我只是突然发愣了一下，哈哈”十五尴尬的眨了眨眼睛。
　　“要小心，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武士!武士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他莫名的就说了这么一句。
　　十五“……？…瓦特？”
　　“算了，你也听不懂”他用一种可惜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十五然后把车停在路边。
　　“好了，我们到了，你一定要记得我们的暗号，这对武士来说很重要”竹村一脸严谨。
　　“啥？暗号？”十五睁着圆圆的眼睛满脸的疑惑与懵愣，啥时候出来的暗号，话说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有映象。
　　“狐狸与武士”他严肃的重复了一遍，然后看着十五。
　　好家伙我现在才发现你原来是个外表冷硬内心闷骚的家伙。
　　“嗯，我记住了。武士先生”十五道了声谢，便下了车，“你自己一个人在外，小心一点”竹村默默的投过车窗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喊到，十五回头笑了笑。
　　“知道了”然后转身离去，竹村灰色的眼眸晦暗不明，然后接了一个电话
　　“三郎さま様、うん、あなたがい゜つけ言いつけたひと人はもうしょり処理しました。うん、はい、すぐに
　　帰ります。なん何かかん日間よる夜のまち町にき来ますか？はい、わかりました。あなたのてはい手配に従います。”
　　（三郎大人，嗯，你吩咐的人已经处理掉了，嗯，好的我马上赶回去，您过几天要来夜之城？嗯我知道了，一切听从您的安排）咳，这是机翻，勿喷我只是个百度翻译器的日常用户
　　他接完电话，便立马开车离开了这里，十五回头看了一眼刚才下车的地方，嗯果然竹村已经不知道去哪了，果然是个很忙的武士先生呐。
　　一边，杰克与V在电梯口，杰克对V道“怎么样，兄弟，准备好了吗？这次的任务还是有点麻烦的，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还活着不”
　　“应该还活着，不然和歌子也不会那么着急”V将手枪上好膛，然后握好，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治疗剂和子弹，碧绿的眼眸晦暗不明，然后邪气一笑拍了拍杰克的肩膀“别担心，我俩个可是很厉害的，走吧杰克”说完，按下电梯按钮。
　　少年拉了拉自己的黑色兜帽，戴上了口罩，仰头看着面前的居民楼，蓝紫色的眼睛一片冷漠，嘴角微微上扬少年低声说道“艾莎”蓝黑的头发露了出来，衬着他白皙的肌肤，显得神秘。
　　额，我来看看，艾莎，是在沃森区52街道t323号，少年看了看手环上显示的信息进入了居民楼，义眼扫描了一下四周，好多机械帮的人。他经过他们旁边，一边听着他们在说什么，
　　“艾莎那个小婊子，真不错，就是贵啊”一名黄发的混混咂了咂嘴猥琐的笑了笑然后搓了搓手。
　　“你不要忘了，她以前是男的，长得那么好看，怕应该生下来就应该是个女的，啧啧啧可惜是个男的，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区别”另一个站在他旁边的人说着，然后点了一根烟，额，信息量有点大啊，然后就看见了十五，“喂，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他喊完周围的人都没声音了，啧，麻烦了，被衣兜遮住的十五翻了一个白眼，他抬起头假装左右看看，想确定是不是身边的人，结果就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那个人不耐烦的指着他“看什么，说的就是你”
　　少年装作一脸无辜的指了指自己
　　“我吗？”
　　“对，穿的鬼鬼祟祟的，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机械帮的黄毛，装在脸部的突出红色义眼闪了闪。一旁的人也是一脸警惕，拿出了刀。
　　而周围的平民看到这个情景都一脸惊恐的跑开，令人好笑的是他们只会害怕的跑走，却没有一个人会报警，十五笑了笑，一双眼睛无辜的转动“那个，我只是刚好路过，没有鬼鬼祟祟的，而且我到这里是来找我叔叔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声音有点发颤，被吓到了一样，十五此刻的神情与那些路人一样，满脸惊恐此刻的他就好像一个惊吓过度的少年，但兜帽之下蓝紫色的眼睛一片冰冷，闪烁着蓝色代码。
　　“你叔叔？啧，这样就被吓得话都说不清了？真是一个怂货，晦气，快滚快滚，别在这里碍眼。”那个人威胁似的挥了挥手里的匕首，一脸鄙视的喊到，“我这就走，这就走”十五畏畏缩缩的快速走开，远离了那些机械帮的视线，他的嘴角勾起弧度邪气无比，兜帽下阴影一片看不清他的表情，走入了电梯，嘴里慢慢倒数“5 4 3……2……1”随着电梯门的关闭，那些机械帮的混混也开始突然捂住了头，表情狰狞然后，机械义眼红光大振，掏出枪或者匕首然后自杀。
　　周围的人大声尖叫，人类对突然而来的死亡，会极度恐惧，因为未知或者说是无知，少年笑了笑，在混混周围的路人也开始自杀，恐惧会传染，死亡也是。
　　少年看了看之前溅在电梯地上的血迹小声说道“真是晦气”，然后双手揣在衣兜，电梯里的广告喧闹的发出声响，随着电梯层数越来越接近，然后电梯停下，走进来一名女人，很漂亮，棕红色的头发飘柔黑色的皮质短裙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她看了一眼十五，靠着墙，然后又抽起了手里的合成香烟，烟雾缭绕，在灯光照射下扩散开来，电梯依然上升，十五抬头看了看她，笑了笑，“呐，大姐姐，你是叫艾莎是吧？”
　　烟雾依然飘然，只是周遭突然沉寂了下来，女人瞬间两只手臂抽出螳螂刀，向少年挥去，黑色的眼瞳一片冰冷，男孩也迅速从手腕处弹出一把匕首，挡下了女人的攻击，激起一阵火花，女人见次又迅速收回刀刃，然后趁电梯门打开时跳了出去，少年紧跟其后，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蓝紫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色彩。
　　女人跳出电梯后，立马转身又向十五斩去，迅速而又致命，十五也里面弯下腰向一旁滑去，手里匕首快速转了一下，然后蹬腿跳起向艾莎刺去，艾莎也里面避开，跳向一边，避开了少年的攻击，很明显她装配了战斗义体而且还是非常好的战斗义体，她冷眼看着十五，少年笑咪咪的也看着她，手指间匕首快速转动，走廊上白色的灯光照在他苍白的指间刀刃上泛着冷光。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我是谁不重要，反正你知道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少年说着褪下了他黑色的兜帽，蓝紫色的眼睛毫无表情的看着她，女人的眼睛突然微缩了一下，少年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表情，勾起弧度笑道：“你在害怕？”
　　艾莎没有再回答他，只是突然开始猛的攻击他，发了疯似的，15眯起了眼睛，嘲讽道“想极了一头拼死相搏的猎物，但是有什么意义呢？”
　　女人手里的螳螂刀快要刺入少年的眼睛时少年冷漠的看着她，手里的匕首突然握紧利落的将刺来的刀刃挡下，然后另一只手贯穿了女人的腹部，血从她的腹部渗了出来，女人眼瞳剧烈收缩，她想要推开少年，但下一秒就被少年另外一只手扼住了脖子，“在战斗中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可是会死的哟，大姐姐”干净清澈的少年音却说着令人恐惧的话语。
　　快逃，艾莎整个身体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她快逃，远离眼前这个少年，可是太迟了，她已经被猎人抓住了，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笑眯眯的少年，死死的盯着，单薄清瘦的少年轻轻松松的将她一点点的举高，她的脖子也越来越紫，双腿不停乱蹬，想要挣脱，呼吸越来越困难，一切都太晚了，她看着少年无邪妖异的蓝紫色眼瞳，绝望涌上大脑，逐渐窒息。
　　那双眼睛，她永远也不会忘了那双眼睛，疯狂也随之而来，她以为这么多年以来她忘记那种深渊一般的压抑，结果，还是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