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NEON》妖十五

11、梦

　　“滴-滴-滴-滴”拖长的电子提示音在周围响起，
　　“实验体T2145已苏醒，开始安排学习进程”冰冷的电子提示音响起。
　　黑色的四周突然灯光亮起，惨白色的实验室空荡荡的，一名幼小的男孩穿着白色的衣服躺在房间的中间，然后缓缓的爬起来，目光空洞他呆呆的坐在地上，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墨蓝色的卷发白皙干净的小脸，白色的，蓝紫色的眼瞳没有任何光彩，男孩茫然的看着四周，就像一只初生的幼兽，眼神干净又纯粹一块无暇的紫色宝石只是不同于一般儿童一样，眼神漠然 。
　　随着一道蓝色的三角形光波在墙面浮现，房间的四周也探出了自动炮塔，全部自动对准了男孩，然后墙面打开一道门，几名身穿黑色工作制服的人走了进来，走向男孩身后是一个又一个的仪器，男孩目光依然空洞。
　　看着这些人把他抱到仪器上，打针植入新的芯片，抽血，吃药，然后用不同的武器在他的身上造成伤口，然后又记录他伤口愈合所需要的时间，好像从他有意识开始就一直在重复这个过程吧？男孩的眼神麻木，已经接受了这一切。
　　可是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吗？感觉每天都是这样的，知识学习得越来越多，同样的他也越来越迷茫了，重复的生活重复的地方，没有任何想法，他觉得可能就是这样了吧？
　　实验室的外面，一名戴着黑色墨镜身着玄色和服老人看着这里面发生的一切，目光冷漠，一旁的白发男子笑了笑：“三郎大人不知道这个身体您满不满意？”
　　“他是唯一能契合神與的实验体？”
　　老人的眉头皱了皱。
　　白发男子神色不变，然后看向正在接受各种实验的男孩微微一笑，血色的瞳孔妖异的闪烁着狂热的光彩，他将手上的白色丝绸手套提了提，声音压低了慢慢道：“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不会死亡，没有痛觉，惊人的海马体储存力三郎大人您说呢？”
　　“嗯，可以什么时候可以拿给我”老人思索了一下，满是皱纹的嘴唇动了动，墨镜之下，看不清他到底在做什么打算。
　　“别急啊，三郎大人，实验体还在测试，估计还要等一年，测定项目数据还不太稳定，最后与神與的对调还未完成，不过，不知道三郎大人您什么时候跟我们分享神與的数据？”白发男子眼睛微微眯起，红色的眼眸在白发遮掩之下有点妖异。
　　三郎沉默了一下“过一阵子，我现在公司有点乱”
　　“那三郎大人您可要赶紧一点，毕竟您的身体可是越来越不乐观了”男人笑了笑。
　　“你在威胁我？”三郎墨镜下的眼神突然严肃下来，周身的气势也冷了下了。
　　“不敢不敢，我只是有点太想完成这个项目了，请您原谅我的失礼，三郎大人”男人一脸抱歉的笑意，然后向荒坂三郎行了一个日本礼仪中的道歉姿势，白发男子弯下了腰抱歉道，只是在弯下去的时候，笑意全无，赤色的瞳孔满是冰冷，被头发的阴影遮盖，好像一条毒蛇吐出了蛇杏，阴冷狠毒。
　　老人轻哼了一声便转身示意一直在旁边待命的男人离开，老人没有注意他的侍卫刚才一直在看实验室里的男孩，目光复杂。
　　直到老人走了很久，男人才重新抬起腰来，过道上的蓝色灯光莹莹的照射在男人的温和看着温柔的脸庞上，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仰头看了看蓝色的灯，蓝色莹亮的光照射下来，男人赤色的眼瞳缩了缩，然后笑了起来，眼底浮现着疯狂与冰冷，这是一个纯粹的疯子，冷静又疯狂，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过了许久男人收起了目光，眼神又温柔起来，整个人又让人觉得亲切起来，与刚才危险致命的人毫无关联。
　　他理了理自己的白色丝绸手套，走到门口看了看实验体的情况，刚好男孩也对上了他的视线，男人温柔的笑了笑，然后向过道一头的黑暗中走去。
　　男孩心里却隐约觉得这个男人很讨厌，满脸的假笑，他讨厌对方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件物品，他不喜欢这样的人，不喜欢？他将其理解为不想接近，照男孩的想法来说喜欢就是想要靠近对方，而不喜欢就是不想接近对方，可是他依然一脸空洞，但凡他有一丝表现的情绪激动，那么他可能又会被删掉记忆。继续他不愿意的检测，他早在学习的资料中知道了蓝天大海云彩，五颜六色，
　　他不想忘记，因为他讨厌白色，一无所有的白色，寂静得令人麻木……
　　十五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他昨天晚上似乎梦到了什么，是原主的记忆吗？白色的实验室，白发的男人，以及目光空洞的他，啧，真是不好受。
　　他突然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啧，昨晚的枕头出奇的软，他一抬头就对上V的眼睛V俯身看着他，这个男人的眼神总是很奇怪，有的时候吧？阴沉不定，有的时候吧？又冷漠静穆，可是好像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只有十五与他两个人的时候就像现在，碧绿色的眼瞳尽是温柔，如同一片汪洋大海，深邃宁静让男孩一瞬间就险入其中，他好像被一片海水包围，在水中沉浮着，他好像只看见了自己，没有残忍冷漠的穷奇，只有一个脸颊微红的少年，沾染着稚嫩与无措，好像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少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每次只能看到自己？这样满是恶意的自己真的能在男人的目光中吗？十五感觉自从遇到了这个人后他好像变了，变得敏感脆弱，充满了质疑。
　　V看着发呆的少年，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少年，蓬松发卷的发间，照在少年白皙的脸庞，蓝紫色的眼睛透着好奇，美好的画面好像有点梦幻，便笑了笑揉了揉十五的头“在想什么？口水都快滴到我身上了，对了，我的胸好靠吗？小色鬼”然后就见少年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脸庞染上莫名的绯红，真是不禁逗，V想了想，又突然加上了一个词真好看。
　　十五立马从V的怀里滚到另一边，然后“不，我才不是”
　　“哦，那不知是哪个小色鬼昨晚一直抱着我，还不停用头蹭我，啧啧啧，昨晚某人那叫一个饥渴”V勾起笑意，蹭到十五的那一侧低声说道。
　　啊，见鬼，我怎么就滚过去了？不对啊，为什么每次都会爬到V的怀里？难道我的本质是一个饥渴型小婊贝？？？why？丢脸丢大了!
　　“不，我只是晚上睡相不好，咳，对，就是这样!”十五不敢转身去看V，因为他现在脸庞肯定通红。
　　“想靠就直接说，我也不是不可以牺牲一下自己”V故作正经的痞坏的笑了笑。
　　“不，我拒绝!你个变态大胸暴露狂。”十五甩给他一个枕头，V侧了侧身躲开了，然后说道“好好好，不逗你了，我要出去了，现在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对了，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十五”然后V就将自己的被子盖在十五身上，起身离开。
　　十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V穿衣服，洗漱 ，做三明治，整理武器，然后随着一声轻轻的关门声，整个房间又安静下来。十五才转过身来正面朝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V的被子上传来V身上常有的烟草味，却格外让他安心，那就再睡一会吧？
　　屋外隐约传来女人的争吵以及浮空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还有广告音乐的嘈杂。
　　一段时间后，十五醒了过来，他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走去洗漱间。他看了看时间，嗯，11点，刚好出去吃个早点，然后去做委托。十五安排了一下行程，便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关上了门，外面的大门还是没有修好，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走向另一边往电梯走去，到了停车场，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显示器，额，好像有点远啊!不行得叫杜姆杜姆来送送我，唉，也不行他好像就是机械帮的人，不行，这样会有点麻烦，对了，找那个大叔帮忙不就行了(●°u°●)」 。
　　十五的眼睛闪着蓝色代码，眼睛也发着浅蓝色的荧光。
　　“嗡~嗡~”
　　“滴”
　　“嗯，我是竹村”音频那边传来一名中年男性的声音，有点沧桑。
　　“嗨，竹村，我是十五，那个你现在在夜之城吗？”十五边说边走出停车场来到居民楼下面的路口小贩处，准备吃早点。
　　“我在”竹村说话很简短
　　“我现在有空”电话那头很配合的补充了一句。十五不禁心里点赞，不愧是暖男大叔，直接都不用我问。
　　“太好了，我想去这里找一个朋友，可是太远了，你能来送一下我吗？竹村”十五心机的将声音软了下了问道。
　　“可以，等我，发个定位，我来接你”竹村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真是给力，完美工具人!都不用我说多余的话。”十五又看向老板笑咪咪的道：
　　“那个老板少放点辣，加点柠檬”
　　“打包还是在这里吃？”老板将铁板上的炒面装入碗里，开始放调料。
　　“在这里吃，多少钱？”十五将自己的定位发给竹村后便坐到小贩摊子的椅子上。
　　“做好了，一共20”
　　“嗯”十五接过面便开始吸溜了起来，嗯，果然还是要加柠檬才好吃，不然要腻死，虽说这人工合成的柠檬味道不好，但有总比没有好。
　　他吃着的时候又想起了竹村，这个日本大叔，可能也是一个雇佣兵吧？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啧，不对，应该是个杀手!那眼神一看就是杀人杀多了!
　　十五遇到竹村是个意外，当时少年刚完成一笔单子，就从窗子跳下巷子里，刚好一个不小心跳在垃圾堆上，然后爬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位大叔拿着枪把他面前跪着的几人给直接突突了，然后就一脸冷漠的看着刚爬出来的少年，十五有点勉强的笑了笑说道
　　“额，如果可以的话，请忽略掉我，哦，对了，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再爬回去，我是空气，走的时候麻烦吱一声，到时候我再爬出来，谢谢”
　　男人一直看着他，脸庞染着血迹，头发透黑发鬓掺杂着灰白，灰色的眼眸冷漠又肃杀，就像一头野兽，危险致命，过了一会，然后俯身从那几人身上摸了摸，拿走一张类似于文件芯片的东西，转身离开，莫名来了一句：
　　“跟我走”
　　十五感受到这人身上没有恶意，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跟了上去。
　　坐到车上，那人又冷漠的说：
　　“你家在哪？小孩”
　　“咳，不用麻烦了，叔叔，我自己可以回去”十五被这诡异的问答惊到了，卧槽，大叔，你刚才杀了三个人，眼睛都没眨一下，然后一个不知来路的少年从上面的窗子跳下来，你就什么都不问，就来了句送我回家？？
　　“小孩子，在外面一个人回家不安全”男人冷冷的从后视镜瞟了他一眼
　　不安全，我看你才是那个不安全因素吧！大叔？啊，什么鬼，今天怎么了？
　　“沃森区XXXxxx麻烦你了叔叔”十五立马乖巧的回答。
　　“系好安全带”
　　“好的叔叔”
　　“以后晚上出来，多穿点衣服，注意身体”
　　“我以后会注意的叔叔”
　　“小孩子不要来这个地方，这里太乱了”男人一脸严肃的道
　　“嗯，我知道了，叔叔”十五表面体面又不失礼节的微笑，内心崩溃，我的天，我是谁？这是谁？我认识吗？我感觉突然多出一个男妈妈!好诡异的画风啊!怎么感觉今天回去的路程好远，我是不是要被拉去买了，V肯定很伤心，无辜清纯少年被沦落人贩，游离于富豪之间，不得解脱，最终抑郁而死，啧好悲惨啊！
　　“对了叔叔，我叫十五，你呢？”十五下车前问道，心想，这人虽然有毛病，但是起码是个好人，反正对他好的都是好人!
　　男人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竹村”
　　“谢谢竹村先生”说完十五便转身离开，不行得溜了，不然V又要找我了。
　　“等等”竹村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竹村先生”十五疑惑道难道是车费!卧槽，还要收钱的!我就说怎么这么好心!淦！
　　“叫我五郎”
　　“嗯，五郎”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十五接过
　　竹村又说道：
　　“以后不要再去那种混乱的地方了，有什么事或者缺钱的话，可以找我帮忙你还小，我走了”然后就开车离开了，只留下十五一脸懵逼的呆呆站在原地，这是什么人。人类好奇怪啊!等等他刚才说了什么，刚才上面唯一的地方就是那个高级夜总会，缺钱？完了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不是那样的啊！大叔。
　　然后十五就有了一个可以免费白嫖的司机工具人了，虽然啰嗦了点，但十五感觉得到对方似乎认识自己？算了，免费司机，不嫖白不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