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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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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聚过了吧。”猿飞阿斯玛叼着烟笑道。
坐在对面喝着小酒的某白发上忍叹了口气，感慨道：“是啊。”
木叶商业街上的居酒屋内十分热闹。
作为木叶村近战方面首屈一指的精英上忍，阿斯玛拥有罕见的风属性查克拉，因此之前被选为保护火之国大名的守护忍十二士。
这一天是这位木叶太子爷从火之国都城卸任归来的日子，木叶的同期忍者们都聚集在此，一起喝酒叙旧。一眼望去，夕日红、迈特凯、御手洗红豆、钢子铁、神月出云、不知火玄间、山城青叶、并足雷同……基本上都是经历过三战的老队友了。
望着留了络腮胡子的阿斯玛，卡卡西想起他年轻时曾一度离开木叶，凭着自己的好恶去做事，算得上桀骜，但现在看上去成熟又沧桑，性格也随和了很多……真是让人不禁感慨岁月的力量。
不远处，红豆正在和玄间等人拼酒，拼到后来就开始划拳，一股子彪悍劲。
某一刻，居酒屋里的气氛徒然安静下来。
原来是夕日红忽然站起身，手里端着酒杯走到了阿斯玛身边。
一时间所有人都悄悄打量着这一桌。
红也不负众望，笑容温柔地说道：“欢迎回来，阿斯玛。”
话音未落，房间里顿时响起各种善意的调侃起哄声。
阿斯玛顿时脸红了，抓了抓头发，说了句谢谢，然后两人干了一杯。
直到红走回女忍那一桌去了，阿斯玛还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
“喂，回神了回神了。”卡卡西拖长了声音，懒洋洋地说道。
阿斯玛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重新点了一支烟。
之后，两个人一边喝小酒，一边闲聊这几年的事。渐渐地，阿斯玛喝高了，无意中透露了他要追求夕日红的超大八卦。
卡卡西心想，阿斯玛这家伙还真是令人羡慕，看红对他的态度，想来也不需要他多么费力去追求了。
说起来，春天都过去了，怎么还在流行谈恋爱啊。
他之前在暗部时队里的那个后辈，比他小五岁的年纪，早早就有了女朋友，好像是叫……月光疾风？听说最近感情进展顺利，都准备订婚了。
想到这里不禁心情复杂，卡卡西面上仍是笑眯眯的，顺势调侃了阿斯玛几句，预祝他成功抱得美人归。
阿斯玛点了点头，道了谢，转而感叹道：“卡卡西，你也不小了啊。”
见火烧到自己身上，他干笑两声，正准备转移话题，就见阿斯玛忽然面露伤感之色。
“卡卡西，你……是不是还在想宇智波明泉啊？”阿斯玛明显有些喝醉了，平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都蹦了出来。
听到这种话，卡卡西忍不住耷拉下眼角，死鱼眼里一片空茫。
“我记得你小时候在学校里就总是喜欢看她……红之前在信里提到过，你们两个在暗部的时候也经常在一起……”
“……”
居酒屋里依旧热闹，众人都有些醉意，各自聊天划拳吃饭，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对话。
卡卡西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又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这个时候他格外庆幸自己有戴面罩的习惯。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月色凄清，星辰寥落。他独自走在路上，夜风拂面，吹散了醉意。
阿斯玛的话依旧回荡在耳边。
起初，他并不知道那一天她和团藏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做出那样的选择，决绝地抛下所有在意她的人，独自离去。直到前段时间，止水才向他透露了真相。
“……姐姐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当时她不得不作出这样的决定，希望卡卡西前辈不要责怪她。”
责怪？怎么可能？
卡卡西心想，他早就明白宇智波明泉是怎样一个人了。
偏执，从来只忠于自己的理念。心思深沉复杂，又独断专行。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总是我行我素的样子，还对自己的能力过度自信。
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
但他就是莫名奇妙地被吸引了。大概人总是容易被和自己相反的人所吸引吧。
两个人从前一起在战场上经历的岁月里，无数次一起在黑夜的森林中前行，在战火中互相掩护，在受伤后彼此搀扶。后来同在暗部，偶尔也会一起执行任务。
这么多年来，那份莫名的吸引渐渐沉淀为牢固的羁绊，最终让他深陷其中。
卡卡西已经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宇智波明泉的，太久远了。
回想起来，其实他们在十二岁以后见面也不算很多了，大多数时候只有在任务结束之后，凑上彼此都空闲的时间，才能抓紧时间见一面，聊聊天。
他觉得宇智波明泉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再不济也是对他有好感的，不然为什么每次他受伤，不管严不严重，她都会第一时间赶来看望他？
记得有次他伤得有些重，需要住院，她正好休假，专门做了秋刀鱼来慰问。味道倒是意外的很不错……可惜再也吃不到了。
每年生日互送礼物的环节也中断在了十六岁那一年。
她送他的特制苦无依旧放在忍具包里，舍不得用。隔段时间就拿出来擦一擦，防止生锈。
七八年的时光仿佛漫长得没有止境，但等回过神来时，却发现不过短短一瞬。
身高增长了，面容也日趋成熟。但有些人有些事，却兀自抽身离去，留他一个人怀念过往。从前那些短暂却温暖的细碎时光，就恍若幻梦一场。
他学会了很多很多的忍术，成为了木叶的技师。
他能做到独当一面，在每一次任务中都保护好同伴，成长为能够让同伴交付后背的合格忍者。
但他却无法再保护好心爱的女孩。
34
转眼间，战争结束已经将近十年了。
各国缔结了盟约后，彼此之间的关系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战事不会轻易再起。而忍村之间稍有摩擦，但总体下来也没有再打过仗。
于是，相应地，木叶村的战时制度逐渐转变成更适合发展和休养生息的模式。
其中最突出的变化是忍者的选拔和晋升制度。
从前为了增加战力，鼓励有天赋的孩子们跳级。晚一点的，十一二岁忍校毕业后，也要马上作为下忍去战场上历练。所有人晋升中忍上忍全靠任务资历。三战期间死去的孩童和少年数量很多。
如今和平时期，孩子们不再需要上战场，跳级制度取消，成为下忍的孩子们需要经过统一的考试和选拔，才能晋升中忍。
按照各村之前签订的合约，统一的中忍考试每年由某一个忍村举办，第二年换一个忍村，依次轮流。
而第一届中忍考试，则是由目前忍界实力最强大的木叶村举办。
“哟，卡卡西，这是要出远门吗？”
银发忍者循声转过头，看见了今日在木叶大门口站岗执勤的不知火玄间。
“嗯，有任务要去一趟风之国。”——向砂隐村送达今年即将举办的中忍考试的相关规定和契约书。
叼着千本的上忍立刻明白了，感慨道：“举办中忍考试，既是和平外交的手段，也是一种武力威慑吧。”
卡卡西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核对完出村的指令，挥了挥手，走出了大门，转瞬便消失在森林里。
…………
风之国与火之国边境的森林中。
赶路至此的银发忍者敏锐地察觉到附近有人的踪迹。他小心地隐藏气息靠近，躲在树后观察。
视野里，两个人正在树下的空地上休息。一男一女，都戴着没见过的护额。
其中那个男子问道：“鸦，你对砂隐熟悉吗？”
戴面具的女子冷淡地回答：“不熟。”
闻言，男子抱怨道：“要是任务失败了怎么办？大蛇丸大人不会惩罚你，但我就不一定了。”
大蛇丸……
卡卡西心中一紧。
还不及细想，就听见——
“谁？”
女子缓缓站起身，面向这边摆出警戒的姿势，手也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眼见暴露了藏身之处，被锁定了气息，卡卡西只好现出身形。
空气莫名沉默了片刻。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木叶的‘拷贝忍者’。”
面具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有种刻意压低的感觉。
同行的男子紧张地望过来，神色凶狠：“鸦，怎么样？有把握杀了这家伙吧？我们的计划绝对不能被木叶知道……”
“闭嘴。”
明泉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卡卡西。
路线那么多，偏偏就能正面撞上，也只能用玄妙的运气来解释了。
同行的家伙是这次任务里，大蛇丸派给她的部下，充当打手顺便起监视作用。此人对大蛇丸忠心耿耿，但貌似脑子不怎么好使，一上来就暴露了重要信息给卡卡西，导致她现在骑虎难下。
毕竟她根本不想和卡卡西动手。
从小就认识，一起并肩作战过，又相处了那么多年，卡卡西对她的招数和习惯太过熟悉。一旦动手，被看出破绽，她暴露身份的风险会大大增加。
就在明泉思索着该如何解决目前的境况时，卡卡西那边率先动了手。
他抬起了护额，写轮眼的幻术发动。
同样拥有写轮眼的明泉免疫了幻术，但同行者却直接中了招，陷入精神世界中，暂时失去了知觉。
看来不得不动手了——
明泉拔出腰间的刀，黑色眼瞳中仿佛盛满凛冽的冰雪。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想试着写一下这种相爱相杀的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