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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

  •   觉沚弯下腰去将那悠闲自得地靠坐在自己脚边的猫小心翼翼地抱起,动作很温柔,怕吓到猫。
      这只猫的颜色为黑白棕三色混合,无规律地分布,它的皮毛干净且柔软顺滑,看上去极为乖巧温顺,还有那么几分的小可爱,猫那事不关己的慵懒神情,觉沚看得心都快被软萌化了。
      觉沚轻轻去抚摸它小小的脑袋,这猫有些胖乎乎的,她喜叹:“小猫,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她本没指望得到什么回答,却意外惊喜地听见一个熟悉又亲切的声音响起:“它叫永恒,是一只千岁的夭猫神兽,我的灵兽。”
      说话的人自然是消赦。
      永恒都休养了大半年了,也是才醒来,到处乱窜活动活动筋骨。
      觉沚心中一喜:“永恒,真的好可爱。”
      永恒一听见消赦的声音,似乎很是开心,立刻便跳蹦到消赦的怀里,消赦将它稳稳当当地接住,永恒与消赦最亲近依赖,毕竟一主一灵兽。
      不过,就方才消赦所见,永恒似乎还挺喜欢觉沚的,这倒是件难得又稀奇的趣事。
      永恒向来很有自我主见,除了主人消赦外极少主动去亲近他人,更别谈喜欢。永恒的骨子里也是有一股傲娇劲儿的,向来只许自己不喜欢别人,不许别人不喜欢自己,若是遇到这么个情况了,它定会很生气,好一阵子不理人,不理的并不包括它的主人消赦。
      永恒可以说是一只谁也不敢去轻易招惹且惹不起的夭猫。
      听见消赦与自己说有关永恒的事觉沚是挺开心的,从开始笑到结束了还未止,但她的笑并非嘲讽,而是单纯的觉得永恒很搞笑有趣,太有个性了。
      永恒一下又从消赦的怀里跳跃到地上,无聊地转了个圈后便踩着软浅嫩青的草慢悠悠地离开了。
      只听见消赦说:“它不会走丢的,只要它开心就好,随它去吧。”消赦的这番话将觉沚所有的担忧都遣散了。想想也是,永恒在天界待了千年之久,路熟的很。
      对天界的道路熟悉程度这一点面对永恒,觉沚是自愧不如的。
      永恒这难得出去一趟,听到的无非是那些话。
      “这不是六殿下的那只灵兽永恒吗?”
      “好久没看见过它了呢!”
      “我看见永恒了。”
      “时隔大半年再次见到,真是又惊喜又惊吓啊!”
      ……
      永恒对于这些闲言碎语自然是听得懂的,它继续自顾自悠闲地漫步,不屑去理会谈论它的那些个神仙。
      消赦垂眸瞥了一眼地上的酒坛问:“又想喝酒了?”
      觉沚心虚得不得了:“我只是小抿了几口,小抿了几口。”
      “今夜,你想喝就喝吧,开心尽兴就行,醉了有我。”
      觉沚满脸写着不敢相信和不可思议,疑惑地看着他:“真的?”
      “你还不相信?”
      看见消赦那自然又干净的笑容,觉沚心中暖乐:“我信,我怎么会不信呢?你多虑啦!”觉沚边说边拿起酒坛,但只是小抿一口,她今日难得自觉:“但我还是不要给你添乱了。”
      她怕自己这次醉了,会敛不住自己,说不该说的,做不该做的。因为她这次已经爱上他了呀,醉时没分没寸胆大妄为了,那酒醒了她又该如何自处?
      消赦作为后援领军有许多事要做,且需要更多的休息时间,若把时间全花在她的身上,她得有多过意不去。
      更严重些的影响了战事,那可真是罪过啊!
      觉沚心中道:一切都应当以大局为重。
      觉沚和消赦多聊了几句,见才酉时,时间尚早,她便到修疗室去找知落了。
      和知落聊了会天后,知落低头抿了抿唇,轻声告诉觉沚:“觉沚,我好像……”
      “怎么了?”
      “心动了。”
      “哈子?!”
      “什么哈子啥子的?我是说……我好像喜欢上火凤凰了。”
      “看得出来哈,所以你要开始为最爱努力奋斗了。”
      知落不禁笑了。
      “当然,我也一样,因为我非常的肯定,我爱上消赦了!”
      ……
      入睡之时夜已深,从庭院里传来了琴声,绵延悠长,时而轻快时而沉稳,十分动听悦耳,还有极强的助眠作用,让人静心安神,舒适放松。
      弹琴者乃消赦是也,他所弹奏的是自创的曲子,连弹三曲,安神效果甚佳,琴声只维持了一刻钟,但听曲的人早已安然入睡,进了甜蜜的梦乡。
      消赦站在桃树下,桃瓣飘落,有清爽的夜风阵阵袭来,仰头看月,星空璀璨,如梦如幻。
      永恒也早就回来了,就安然的坐在消赦脚边极为享受地听完了三首曲子,它现在扬起了它的小脑袋,一副傲视的模样静静地欣赏月光,模样可爱极了。
      第二天,宣泽将战策和规局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第二次对战一触即发,轰轰烈烈的再次开始。战了两三个时辰依旧是完胜,本以为这次得战上个一天一夜,宣泽随机应变地去调整格局、改变策略,缩短了大半时间超前取胜。
      众人想到的是,战神宣泽果然名不虚传。
      要么不战,一战必胜。
      也因如此让消赦这个后援领军无比的轻松,完全不用担心忧虑更用不着出手。
      如今宣泽更是规划要在第三天将整场四界大战彻彻底底结束,现在正在全力准备和规划布置,所有的安排都相当细致缜密,找不到一丝漏洞。
      自开战至今日宣泽从来都是冷静淡定,从容不迫的,让人极为放心,他足够稳重也足够厉害,让许多人都可一睹这位战神的风采。第一次参战的于为配合度极佳,能力和实力强到可怕,两天下来在作战方面他也已经积累不少知识和经验。
      明日的一战,至关重要,决定此次四界大战的最后成败!
      第三日,激烈开战,持续了很长时间。
      结果是魔妖两界被迫投降议和,天界和冰卉小界完胜,赢得相当漂亮,大快人心。
      第四日,宣泽和于为被天帝天后召去了天界主事殿堂。
      天帝的脸上洋溢着开怀满意的笑,道:“此战只用了三日的时间便获胜了,你二人功劳最大,想要什么奖赏尽管说。”
      宣泽:“职责所在,不为别的。”宣泽每次战后天帝天后都会不厌其烦地问他同一个问题,他也就一直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同一个句话,一字不差。他对奖赏可从不感兴趣,毕竟他也没什么缺少的和想要的,无欲无求。但天帝天后依旧会问上一句,怕他万一哪一次就真想要点什么了呢?
      天后:“那于为你呢?可有何想要的?”
      于为礼貌性地抬起头,用平和的语气道:“我没什么大功劳大贡献,也没什么想要的。”
      天帝开始说正事:“宣泽,我与你母尊商议,明日在此共议我天界立储之事。”
      宣泽和于为心中同时无助呐喊:大事不妙啊!
      天帝还在说:“你转告你三位兄长和两位弟弟,让他们做个准备,明日个个都得准时到场。”
      完了完了,最可怕的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宣泽想。
      “于为你呢,也定要来,帮忙建议和推荐,我们也能多上一些参考意见。”
      于为知道无法推辞,只能点头应下,之后和宣泽速速退出了主事殿堂。
      于为既无助又苦恼:你们天界立储与我何干,非得扯上我,他妈真是儿子多事就多!他心中暗想着,冰卉小界就不同了,于为自出生那一刻起就已注定是太子殿下。
      他明日选谁就得罪谁。
      两人各自回殿。
      消夼殿庭院里长在桃树中间的那颗紫封树,长得茂盛高大,叶子正随风摇曳着,风再大也未见有树叶飘落,没有半片叶子枯黄,绿到发亮,树根底下也是半片落叶的影子也寻不着。
      这棵紫封树是冰卉小界特有的果树,是觉沚亲自栽种在庭院里的,这树如今已开满了紫色的艳丽花朵,但觉沚种的目的并不为欣赏,而是为了吃紫封的果实,因为它可增长灵力,且味道极佳,酸甜度恰到好处,核小果肉充实。
      知落正在给紫封浇水施肥,树下凉快,所以知落喜欢站在树底下。她也在等紫封果,所以对紫封树悉心照料,觉沚只负责种,种下后有人愿意帮她料理她求之不得。
      于为问:“知落,小觉呢?”
      “觉沚?不知道哎,可能在房里,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于为:“这么早吗?可现在还尚未入夜,才酉时……罢了,她爱折腾,也会累,明日她醒来时你叫她来寻我即可。”
      知落:“具体什么时辰?”
      “辰时。”
      “好。”
      “现在尚未够一个礼拜,你也得多注意休息,回修疗室去。”
      知落没什么意见,便走回修疗室去了。
      于为是打算明日带觉沚一起去主事殿,他知道觉沚最爱这类事了,况且觉沚是冰卉小界的公主殿下,于为会听取自己妹妹的意见。
      觉沚此时的确已经安然睡下了,莫名觉得困也不想硬撑着,眼下已无事让她起兴趣,她便直接回房睡觉了。
      次日,天界主事殿堂,全员到齐。
      觉沚就坐在于为的旁边到处张望着,不明所以。天帝天后坐在首位,六位皇子在底下规矩地站着。
      所有的人仿佛都面无表情,气氛有些诡异和尴尬。
      觉沚凑近于为低声问:“鱼尾哥哥,这是要做什么?”
      于为也将声音降低:“天界立储。”
      “那敢情好,不虚此行。”
      觉沚立即端正坐好,坐等看戏。
      天帝才想说话,从殿外走进了一只小猫,泰然自若,肆无忌惮,不是永恒还能是谁?
      天后笑了:“赦儿,你这只猫还当真是与你形影不离呀!”说的有那么几分讽刺。
      觉此差点没能忍住给“扑哧”笑出声来,好在憋住了,无伤大雅。她只是低笑着对它说:“永恒,别去打扰你主人,到我这儿来。”
      在场的神仙无一不惊呆,永恒竟真的听了觉沚的话朝她走去,消赦本人也是有些惊的,但表情毫无变化。觉沚将永恒抱起置于怀中轻抚了几把。
      天帝没多管,道:“我直接入正题,你们六个若有谁对太子之位感兴趣的直接向前站一步,之后我们再经过商议决定出我们天界的储君。”
      此话一出,觉沚直接被眼前看到的惊讶住了,与她在书中看见的那些完全是另一个版本,心中千千万万个疑惑:“不是,这什么情况!立储之事不向来是兄弟之间互不相认真争得头破血流吗?这怎么……如此谦让!”
      只见六人没有一人愿向前迈出半步,反而都一起往后退了一步,除了三皇子,他以为只要站着便能相安无事,岂料他们都各自后退了一步,给他慌的急忙也往后退,生怕一不小心就给选上了。
      没错,并没有任何一人对这储君之位感兴趣,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当了储君之后会继任下任天帝成为天界之主,他们正是因为知道才没有任何作为。
      于为也忍不住低声笑了,他是千万般也没料到会见到如此局面的,因为他所想的与觉沚想的并无差异。
      觉沚显得有些失望,却也好奇这事会如何发展下去。
      天帝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阴郁沉重,甚至有些狰狞,被气到不行,火冒三丈高。
      奈何消赦还偏要出来火上浇油:“父尊,我向来闲散惯了,志不在此,这储君之位就懒得争了,在此默默看着就好。”
      这欠揍模样是个人都恨不得把他直接拍到墙上去往死里揍。
      一个字:忍。
      其实天帝天后都清楚消赦从来不拘束于礼法,不局限于任何人和事,放荡随性、自由闲散惯了,硬管不得。主要消赦虽不管礼法却从未犯过天规触过天条,行事有分寸,他们也便一直由着他,一种“随他去吧”的心理,久而久之,消赦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管也管不住,只能妥协。
      天帝无奈又气愤,怒言:“为何你们对储君之位没有一点的兴趣?完全不像我天界的皇子,半点野心也没有,我想知道原因!”
      五皇子:“父尊,志不在此,就像弟弟刚才说的。”
      消赦直言:“现在就我个人而言,我对权力、地位、财势并不感兴趣,并且做了太子要管的事太多,责任更加重大,日后做了天帝只会有更多身不由己,敢问谁愿意去做?我宁孑然一身!”这话怕也只有消赦才敢明说了,他说的这些也正是五位皇子心中所想。
      天帝表示理解,开口:“可……”
      天帝的话尚未说完,消赦便自作主张替他接下去:“可身为天界皇子,这个担子总要有人担,位子总要有人坐,扛起那份必须肩负的责任,既要撑起天界,也要维护六界内外之安定。这些,我与几位哥哥都明白的,父尊若还想再说,大可不必!”
      “你们既然知道就莫要让我为难,你们兄弟之间相互举荐吧,看谁更有能力更有资格胜任,今日无论如何也必须给我定下来!”
      结果在三个时辰之后商讨出来,出主事殿后便各自回殿了。
      知落和涘吟已经听说天帝天后在主事殿堂立储之事了,如今正在消夼殿傻傻等结果。
      消赦、觉沚、于为三人才走到殿门口,还未来得及迈进去就被知落涘吟截道拦住,觉沚没等两人开口,她先问:“你们希望是谁?”
      同一时间,知落说火凤凰,而涘吟则道四哥。
      是同一人,宣泽。
      涘吟道:“四哥是战神,实力很强,很多事情他也知道怎么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好的方法处理好,绝对能胜任,而六赦哥哥最不喜欢这些了,绝对不会有兴趣的,一定会直接拒掉。至于其余几位皇兄就更加啦,尤其五皇兄,在天界他根本久待不了,只想着又要去人界的哪处诡僻荒岭修炼。”
      消赦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小涘,你还挺了解我的。”
      涘吟自豪又傲气道:“那是当然!”
      知落:“我所想的和涘吟差不多,除了五殿下那一段,我对他并无认知。”
      一个个好像突然都很了解消赦,不过从各方面讲宣泽的确比任何皇子都更能胜任太子之位。
      宣泽自昨日知道立储之事就觉得大事不妙,果然,今日他的这些个亲兄弟毫不留情合力把他往太子之位上推,当天帝宣布正式定下时,他只想说他有揍人的冲动,而且相当强烈!
      差一点,他就出口骂人了,再差一点,他就要动手了。
      此后,会有更多的人称呼他为太子殿下而非四殿下了。
      可他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啊!
      觉沚努力憋住内心的情绪笑着说:“让二位失望了,正是消赦。”
      两人同时道:“怎么可能?”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旁边的消赦一脸坏笑,他配合得很,因为知道觉沚想做什么——来个出其不意。
      消赦不出声,任觉沚去说,他很从容地进了殿里,身后的一切皆充耳不闻、漠不关心,不归他管也非他能管。
      觉沚笑道:“开玩笑的,如你们所愿,太子殿下已正式定下是战神宣泽,这消息不日就会传开。”
      知落和涘吟同时冷笑,丢给觉沚一个白眼,于为轻轻敲了一下觉沚的脑袋,笑骂:“小觉,就你事多。”
      觉沚:“是我的错,都进殿吧,门口可一点也不好待。”完全连一点悔改之意也看不出来。
      涘吟却往殿外走,于为注意到了,问:“涘吟,你要去哪儿?”
      “我当然是回我的七殿呀,我又不住这儿,留下来做什么?”
      两人达到了一种莫名的默契,涘吟没再多说于为也没再多问,都各朝各的方向走。觉沚和知落也不敢开口多说什么,三人同进殿去。
      涘吟深知喜欢一个人很难,让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喜欢上自己也很难,可涘吟乐在其中,会坚持、会努力。
      知落又回到修疗室去修炼了,觉沚将刚准备回房补觉的于为叫住。
      “鱼尾哥哥,你可认得赤鸾线?”
      于为自然而然地点头:“嗯,认得,怎么了?”
      觉沚将赤鸾线唤出,举到于为面前,赤鸾线依旧是细长的一根,但它的颜色变了,从湛蓝变成了鲜红,泛着的灵光也由蓝变红了。
      她困惑地问:“为什么赤鸾线变红了呀?”
      于为欣喜不已的同时不怀好意的笑了,问:“这么稀罕的赤鸾线是谁给你的?”其实于为心底早已有一个认定的答案。
      “消赦啊。”
      于为笑得更开心了,若有所思地道:“那你就必须得去问赠灵线之人了,消赦他一定能给你答案,他现在在书房,你去吧。”
      觉沚本还想着若于为能给她解释她就省得去问消赦了,但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于为不是不知道,而是清楚自己不该是解释的那个人。
      觉沚应了哦之后便去书房找消赦,鬼知道身后于为的笑有多欠,心情又有多好。
      消赦果然在书房里,觉沚两步并一步地快速走向他。
      消赦心情似乎挺不错的,见到觉沚便笑问:“不知来找我所为何事啊?”
      “有件事想要个解……不,答案。”
      “行,那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觉沚将手中的赤鸾线拿出给消赦看,只见消赦笑容慢慢僵住,眼睛倏地睁大,足足愣了好久。
      消赦心中很后悔自己刚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八个字了。
      “为什么它会莫名其妙变了颜色?”
      还偏偏是红色!
      “什么时候变的?”
      “不清楚,几天前还是蓝色,刚才拿出来就是红色的了。”
      “我当初给你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多。”这是实话,消赦没想到过赤鸾线在觉沚手中有那么一日会变红了。
      可但凡用点脑筋他也能想到的,但偏偏他当时没用脑。
      觉沚心道: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
      “赤便是红色,赤鸾即红鸾,这是根灵线,前期是淳朴的蓝,后期是火热的红,当它的主人确定自己爱上一个人后,它也自然就步入了后期。”
      现在赤鸾线的主人可不就是觉沚自己吗?
      觉沚直接目瞪口呆,哑然无语。
      这是红鸾灵线!
      咒语“鸾凤和鸣,云散烟消”的由来正取于此。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也是最后一种可能,它认为主人极有可能会和一个人在一起相爱便自己步入后期,希望自己能成为主人姻缘的红线。”
      消赦在笑:“所以觉沚,你是哪种情况?”
      她可以回答两种都不是吗?
      我|操,天要绝我路啊!她心中咒骂。
      她的好哥哥于为毫不留情地将她推进了坑里。
      可她真的还尚未做好对消赦坦白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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