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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 ...

  •   天界与魔界交界处,魔军黑压压一片,排得极为整齐有序,妖界的军队也是多到让人头皮发麻,魔军与妖军没有前后之分,只有左右之分,看来两界对彼此都是极为信任的。
      天界和冰卉小界亦是如此,没有左右之分,全是白茫茫一片,和敌方浓重沉郁的深黑色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天界领军是战神宣泽,冰卉小界领军者则是太子于为。魔界分得极清楚,以魔界尊主为领军,魔界太子为助,女将军单余泫为首辅,大公主单千颀为次辅。妖界以妖界尊主为领军,妖界太子为助,女将军骨介煞为辅。
      这位令消赦及宣泽于为格外关注的和在意的骨介煞不只是妖界的女将军,更是妖界太子妃,城府深的很。
      单余泫则以一副极不乐意参战且颇难为情的模样无奈地坐在坐骑之上,这场战事本非她所愿,奈何身为魔界二公主兼女将军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随着巨大的锣声响起,妖魔两界全力进攻,天界和冰卉小界即刻布阵,阵法抵抗着强大的法力与武器攻击,但注定不能维持过久,因为双方势均力敌,实力不相上下。
      才过了两刻钟,阵法就被攻破,白黑立马变得无比混杂,血光之战正式开始。
      战事是从今日早晨开始的,觉沚完全不知情,这会儿正悠闲地走进书房去找消赦,消赦一如往常静静看书,淡定的很,看见觉沚时笑意轻扬,故意调侃道:“看来你的心情挺不错的。”
      “那是当然的啦。”
      “战事都起了你还能一点不担心,难得呀!”
      消赦话才说完,觉沚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她有些迟钝地问:“什么东西,你再说一遍。”
      消赦轻描淡写地回:“不用确认了,你没听错。”
      觉沚依旧不愿意相信:“不是明天吗?”
      怎么就变成今天了呢!
      消赦倒是极有耐性,风轻云淡地说:“我本以为你已经听说了的,因为局势突然有变,战事被迫提前了一日,现在已经开战了。”
      此时的消赦是一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神情,她心中只道:可你明明也是天界皇子,为何没去参战反而泰然自若的坐在这里?
      消赦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问,便高声道:“我,是后援领军。”
      整得她差点以为眼前之人可是会读心术了。
      觉沚二话不说便要往门外走,才迈步出去,消赦反应快,速度和动作也极为迅疾,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神情变得神沉重复杂,他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我想去帮鱼尾哥哥。”她回头,对上了他满是不悦的目光。
      他语带警示:“你不能去。”
      “我能帮上忙的,而且我也是冰卉小界的。”于为对现在的觉沚而言是最重要的人,也是她此生最为敬爱的兄长,是比父母还要重要的人,因为于为待她比任何人都好,所以她想帮于为,她真的放心不下。
      “不可草率行事,你的突然出现一旦扰乱了他的规划,那便是添乱,影响之大后果之重应当不用我去与你明说。”
      觉沚深呼一口气,顿时不敢有所动作了。
      她清楚的知道,消赦说的在理,她方才冲动行事了。
      “对不起。”
      听见她低柔的歉语,他的心“咯噔”一下,十分难受。
      他看向觉沚,多么瘦小的一张脸蛋,水灵白皙,他松开了她的手腕,轻道一句没事。
      消赦知道觉沚不想只干等着,半点也不想,所以他的心软了下来,尽带柔情地说出了四个字——我陪你去。
      觉沚惊愕,她的“可你是后援领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消赦如同看透她一般抢先道:“不想去了?”
      觉沚无助地笑了,她的鼻子好酸,她觉得自己要感动得哭出来了,她眼泛泪光,对着他轻轻的笑了,消赦也轻笑出声,何其温柔。
      如沐徐徐清风,如抚清灵之水,满是柔情。
      两人默契的同一时间施了瞬移术,奔赴硝烟四起的战场。
      双方已激烈开战,黑白混合密麻混杂得让人眼花缭乱,于为正在全力搏斗,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皆是他占尽了上风,不足为患。而宣泽正在以一人之力对抗妖界尊主妖界太子和魔界太子的围攻,场面虽有些被动却也能应付得过来,越打他反倒越觉轻松了。
      很快三人便齐受了伤,宣泽趁机离开,握着神剑熔焰又往别处打去了。
      于为只觉有人用法力攻向自己,凭着感觉巧妙地躲开了,转头便看见了余泫,余泫方才出手并未出全力,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且她也断定于为能躲开这才出的手。
      余泫微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两人最终散开。
      魔界尊主与魔界太子本欲全力偷袭于为,却被及时赶到的觉沚用冰系术法勉强挡下了,于为这才反应过来,若非觉沚他此时有可能已经受伤了。
      “鱼尾哥哥,你没事吧?”
      “小觉,没事,这里这么危险,你不应该来的。”语带责备。
      “对不起,鱼尾哥哥,我做不到。”
      于为知道来都来了,说再多也无济于事,现在也不是有空闲去说话的时候。
      “保护好自己。”
      觉沚点头,转手便唤出了冰笛弃尘,以剑为笛,加以法术,攻向敌人,一击一个准,对袭来的攻击她也巧妙避开。
      她开始吹笛,用冰系术法去对敌,白色冰气席卷而来,迅速冻住大范围之内的敌人,即刻冰碎,尸骨无存。
      魔界尊主和魔界太子都在疑惑觉沚究竟是什么来历,方才竟以一人之力挡下他们二人的合力攻击。就现在观察,她分明才灵首法力阶。
      如今于为一琴她一笛,势力强盛的很,虽然两人自说完话后已经分散,却各自有各自的厉害之处。
      消赦和觉沚瞬移到的并非同一地点,他通过感探力确定觉沚的位置,不过眨眼工夫他已来到她的身边。
      只见消赦唤出了不消剑,紧握于手,杀得迅速,连动作都没大看清,只见剑出,蓝光一闪而过,地上已经倒下一片,快准狠。
      觉沚内心惊叹:“这修为,绝了!”
      消赦继而又以意念操纵不消剑,手中动作亦不停止,心中默念法咒,不消剑飞到半空,格外引人注目,顷刻之间不消剑由一把幻化成上百把,一致往下袭去,登时之间便不知死了多少个妖魔。终了,他将不消剑召回,重执于手,负于背,他的两眼锐利有神,满含杀气。
      不愧是六界内外第一神剑不消,霸道强势,威力骇人。
      他转身面向觉沚,眼中余下的只有平和暖柔,他冷淡道:“别乱走,跟紧我。”
      这时候觉沚就紧紧地跟着消赦走,她基本没再出过手,偶尔也会用冰系术法杀敌自护,手中的冰笛弃尘是没有出手的机会了,因为大部分消赦基本都解决了。
      觉沚心中暗喜,有人特意保护的感觉,真好!
      初战,天界和冰卉小界稳胜,所有人都退回营地,重整队形,作战后的处理。
      天界的几位皇子和于为正在营帐之中齐聚议事,全力为下一战做筹备。
      大皇子有些不敢确定刚才看见的是不是消赦,因为消赦做为后援领军此刻千不该万不该出现在这里,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我刚才好像看见六弟了。”
      三皇子:“我好像也看见六弟了,哦,他身后还跟着个穿紫衣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谁,但他作为后援领军不应该守在天界吗?”
      二皇子:“照六弟方才那不消剑的阵势,只怕没几个人不知道作为后援领军的天界六皇子也来了。”
      宣泽则道:“他既会出现在此必有他的原因,天界那边和后援军那里他也定是安置妥当了才离开,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出意外,他向来心中有数,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这个,几位皇子无法反驳,也不会去质疑。
      话才说完不久觉沚就从外进来了,身后还有消赦。
      于为心惊:“小觉!”
      “鱼尾哥哥。”觉沚脸上洋溢着甜美灿烂的笑容,挺开心的。
      “说好的回天界呢?如此不听劝。”
      “你放心好啦,我还有消赦陪着呢。”
      “这不是你胡闹的理由。”
      “我会听话的。”
      “我信你!”于为也不清楚此刻的自己究竟得有多无奈。
      身后的消赦说话了:“你不可以留在这里,必须回去。”
      觉沚足足怔了好一会儿,收了笑容,转过身去仰起头去看比自己高出了半个头的消赦,显然委屈和不甘:“那我作为冰卉小界的一份子去参战,你还要管吗?”
      消赦果断答了一个字:“管!”
      与此同时,于为也脱口而出:“我不应允!”
      又是这样,还有没有天理啦!
      同时遭到两个人的一致反对,觉沚只剩不情愿不甘心和不服气,想开口说话却觉得自己不论怎么说也不可能说得过两个人,若两人是别人还好,可偏偏是消赦和于为,再不想她也只能妥协作罢。
      觉沚敷衍地应了一声:“哦。”
      没等他们问消赦就主动开口解释:“因为不放心她我就跟来了,我知道自己是后援领军,心中有数,随后就带她一起回去了。消赦轻轻一笑,“四位哥哥,注意安全。”
      觉沚关切地道:“鱼尾哥哥,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别让我们担心。”
      于为心中一沉,涩涩的:“好,我答应你。”
      消赦:“觉沚,该回去了。”
      “嗯。”
      回去之后觉沚询问了一下知落和涘吟现在何处,若不在天界就麻烦了。
      消赦毫无情绪地说一个在修疗室一个在闲着。
      之后知落和涘吟也曾来问过消赦战事的情况,毕竟很多消息都会发到他这儿,他是后援领军,需要第一时间知道战况和局势,以及时派兵增援,了解完情况之后她们也放心了。
      ……
      夜晚月光偷偷洒在庭院的时候,觉沚提了壶酒去边观景边喝酒。
      看着手中的酒坛,她想到了消赦,不是因为这酒是消赦酿的,而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有多了不得呢?
      她心中无比肯定,她喜欢上消赦了。
      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并不知道,也许是在很早之前。
      当她今日回想,发现自己每次因见到消赦而开心激动的时候、因和他近距离接触心中欢喜雀跃小鹿乱撞的时候、无数次在他的身边感到心安的时候、无数次被他牵动了情绪的时候……
      她开始会想他念他,忧他思他了。
      对于这份爱,她坦然地自我接受了,对自己爱上消赦竟还感到了兴奋和释然,这些胜过了惊讶。
      是啊,觉沚爱上了消赦,毋庸置疑。
      她喝了口酒,站在桃花树下,看花瓣掉落。
      觉沚忽感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脚边轻轻擦过,给她的肌肤留下了短暂而又柔软的触感,还有些毛茸茸的,她吓了一跳,低头往下看是什么。
      看清是谁何物时,觉沚欢快地笑了,心情愉悦激动,十分惊喜,登即放下了酒坛,想去将那小东西抱起。

      觉沚对消赦,非一见倾心。
      但她爱上他,却已是事实。
      喜欢从不掩饰,爱从不分深浅轻重。
      爱既是甜而不腻的糖又是苦涩的劫,若是糖自然最好,若爱是劫也难以躲避,爱情不论是哪一种味道、哪一种色彩、那一种感受,是幸运还是灾祸,只要它到了,就当坦然处之,信它即信爱。
      爱需要的一直以来都是理智而并非盲目。
      觉沚心底的那份喜欢,干净纯洁,清晰可见,明明白白。
      冲着那份爱,也一定会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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