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以我之名》零点深蓝

27、实教

　　视线扫过几遍最终停在墙边的衣柜上，绫小路轻手轻脚地钻了进去，闭上门的同时蓝言也将堀北学迎了进来。这个衣柜有些老化了，柜门总是合关不严，留下一道空隙，但所幸通过那条门缝，外面是看不进里面的。

　　“什么事？”蓝言顺手给他倒了杯水，准备多留他一会儿，让柜子里的某人感受一下肢体僵硬无法舒展的痛苦。不是喜欢避世吗？那多闭会儿。少年往床边一坐，示意堀北学也过来坐着，他们可以慢慢聊。

　　堀北学倒是没有坐下，他走到窗边，拾起窗帘一角，却并未回身：“言，下周一就是月末了。”

　　“嗯。”视线里仅是对方挺拔修长的背影，蓝言看不到他的神色。

　　只听“刷！”地一声响，窗帘被拉上，室内一下变得有些昏暗。那声音不重，却令蓝言心里一突，转而又有些不解，一双蓝眸有些疑问地看向他。

　　堀北学走到他近前，弯下身，与他四目相对：“你的成人礼，要怎么办？”两人贴的极近，彼此间呼吸清晰可闻，堀北学抬手抚上他的面容，晦涩下来的紫眸发暗。
　　“你跟别人上过床吗？”

　　……怎么突然过渡到这个！少年呼吸一滞，身躯僵住，眸光湛蓝颤动，他眼帘半遮，耳根渐渐发红，眉眼虽冷却惑人心弦。

　　前世他这一族本就人丁稀少，纯正血脉已是世间仅存，转生为人他几乎舍弃了曾经的一切，到底没舍得断送他这一脉最后的传承。可如今既无师尊封印压制，又无同族纯血帮他舒解，那被隐藏多年的血脉之力却会在他成年那天彻底开启。
　　必须要找个人……帮他………

　　堀北学停顿片刻，没等来蓝言的答复，他似乎勾了勾唇，擒住少年的下巴，拇指在其下唇划动，示意对方开口说话。

　　“我会做好准备的，不要这样戏弄我！”蓝言有些气恼了，神情冷冷的，眼角泛红的样子却不是很有威慑力，甚至徒增艳色更叫人难以收手罢了。

　　“是吗。”堀北学对他的回答却并不满意，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眼中冷淡下来，“那让我看看你的觉悟吧…”

　　“什么……！”

　　下一瞬间，两人唇齿相贴，对方便趁他愣神之际撬开牙关更进一步，在他口中肆意侵略，目光却一错不错地紧盯着他。

　　衣柜中传来一声异响，两人一时却都没有在意。

　　“唔…你！！！”未说出口的话被淹没在唇齿间，蓝言双眸陡然睁大！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一瞬，缓过神来出手欲击，却被人早有准备地一把捉住反制在了身后，堀北学顺势俯身将他压在身下，任凭怀中那人在他舌尖一口咬下，两人口中血味弥散，他却不肯退让半分，只是动作愈加凶狠！

　　蓝言太久没经历过被人强按住的滋味，但他莫名有点悲哀地觉得，以后这种事可能不会少！

　　临近期限，蓝言状况本就不太稳定，现在身体受到刺激，更是被引得蠢蠢欲动。一旦走出第一步，这玩意儿会让他迅速上瘾的！真当他这一族清心寡欲洁身自好了！少年暗骂一声，当下不再留手，曲起膝弯撞向对方腰腹将人顶开，堀北学被推的倒退几步，床上的少年也如弹簧般瞬间弹坐起身，蓝言摸了摸唇，不敢置信地冷斥：“你疯了！”

　　“我是在救你！”

　　堀北学冷笑，抬袖擦去唇边的血迹，一手攥上少年的衣领将其扯到近前，语气冷厉，面色冰寒：
　　“蓝言，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对视片刻，黑发少年先挪开了眼——他侧过白暂修长的脖颈，喉结滚动。
　　见血了，好想咬他………

　　下意识地舔了舔唇上的血口，他嗓音微哑低声辩解道：“不一定会死，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自己的血味道也不赖嘛……不不不！不能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堀北学冷哼一声，薄唇上又有血珠渗出：“可我只想确认你一定会活着。”

　　他下口有这么重吗？蓝言怔了怔，十指颤抖着微微收缩，不是愧疚，他只是……太兴奋了！床单上被折出几道褶皱，黑发少年眼中红蓝隐约交替，他看着他，目光渐渐失去聚焦，接着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仰头上去嗦了一口，一触即分而已。

　　嗯…真香！

　　堀北学身形微僵，面色却冷漠依旧，就这样淡淡地看着，没有回应，直到对方有些错愕的迅速退开。一双眼染上沉重，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甚至难以控制自己……他嘲讽般地笑了笑：“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或者我该问一句，你清醒了吗？”

　　【他清醒得很，甚至还想再来一口。】

　　蓝言不自在地低垂下眼，瞳孔划到左面又回去右边，几番纠结又有些难为情：“学，你是我的朋友，你我……”

　　“不是我也可以。”堀北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道：“看来你还没有明白。”

　　眼镜在刚刚的纠缠中被碰飞，紫红色泽的锋利眼眸清清楚楚倒映着身下有些慌乱地想要闪避的人，惯常于发号施令的学生会长褪去镜框，没有了镜片的遮挡，那双瑰丽如宝石般的冷锐双眸便完全显露出来。他直直地看向他，目光专注而认真，领带松散，颈间一向系的严严实实的风纪扣放开了几颗，整个人禁欲而冷淡。

　　啊~真不愧是被他看重的人，性感的要命啊……

　　蓝言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面颊微红，差点控制不住嘴角上弯，若非房间内不只他们两人，他可能未必会拒绝他吧？不不不，他不是重欲的人，只是受血脉影响而已。他半阖着眼偏了偏头，视线对上不远处正看着他的库洛洛，消散了眼底隐约勾起的笑意。
　　——不能大意啊，尤其是在那个敏锐的家伙面前。

　　“不是我也可以。”
　　堀北学轻声重复着，伸出另一只手，两指在少年冷玉般棱角分明的精致面庞上一寸寸描过。少年被他困在床榻之间，醉人的桃花眼尾角泛红，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清冷澄澈的蓝眸中烟波潋滟，微醺般含着泪光点点，被赋予了难得一见的温柔。其上乌黑细密的眼睫展翅欲飞，红唇紧抿着，因刚刚与他那般……而变得艳丽异常，喘息时会微微张开，像是在引诱人附着上去深深吻下，直到他喘不过气才舍得放开。

　　这人是他多年的好友，育成高中说一不二的风纪委员长。堀北学眼前突然就晃过刚刚，这个向来冷淡倨傲的人红着眼在他身下急急发出细碎而压抑的呜咽的样子……

　　现在，这双眼只望着他……

　　本该如此。

　　——“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的吧？”堀北学容色深沉，喉结微动说出后半句话：蓝言，我想让你好好活着。”

　　说罢，他攥着他衣领的手又紧了紧，眼中复杂难明：“不如说正因为你我是朋友……”

　　拖到最后一天又能怎样呢……

　　他松开手，：”或许你更希望是赤司他们…在感情上，你总是更倾向于他。”

　　这话其实有些不讲道理了，看着少年欲言又止的无奈神情，似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堀北学淡淡说道：“一切都有优先级，即使都是朋友，也要分先来后到与感情深浅的，就像我和绫小路之间，你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我的吧。”他其实并不如何纠结这点，只是现下故意刺激蓝言罢了。

　　“绫小路？我和他并不是朋友。”蓝言矢口否认，一瞬间甚至觉得堀北学知道了点什么。

　　“我以为你还挺在意他的呢，不管是执意搬来这里还是今早那明显不太对的情绪，是在生气吧，或许还有点委屈？是因为他吗？”

　　“……你的说法恶心到我了。事实上我跟他并不熟悉。”蓝言满脸写着冷酷，挺好，那家伙可是就在这里啊！这段就给绫小路自己脑补了，但拜托他千万不要脑补太多，不然后面的计划都不好使了。

　　“抱歉，用无关紧要的人打个比方而已。”他们相识多年了，熟悉彼此的一切习惯，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啊……

　　他转身拾起落在地上的眼镜擦去灰迹，又将其戴上鼻梁向里推了推，姿态优雅，很是文质彬彬。面色恢复沉静：“我希望你活着，但如果你并不在意，拜托你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言尽于此，堀北学关上房门离去。

　　待房间内没有了动静，咖啡发色的少年推开柜门，神情有些复杂。蓝言显然不想再抽出精力去应付他，他后仰躺倒在床上，一只胳膊盖住了眼睛，薄唇微微喘息，正在平复心绪，似乎已然忘却了另一人的存在。

　　绫小路翻涌的思绪便骤然冷却下来——你一点都不在意吗……即使我听到、甚至看到了所有，完完整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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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堀北学：“我笃定在他与我之间，你一定会选择我。”
　　
　　绫小路：“恕我直言，我们交心的时候您还不知道在哪里。”
　　
　　堀北学：“我以为你挺在意他呢。”
　　
　　蓝言：“不熟，不是朋友。”
　　
　　堀北学：“拿无关紧要的人打个比方而已。”
　　
　　迹部：“什么意思？本大爷不如赤司？？？”
　　
　　绫小路：“………我不黑化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