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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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怔住，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啊？”
贺昃抿唇，眼中微光粼粼，那眼神可怜的紧，花间下意识地心间一软，随即反应过来，将滚到嘴边的话又嚼吧嚼吧咽下去，才道：“这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呢？”贺昃看着他，轻声道，“青蘅可以，就连饕餮也可以，只我不行吗？”
花间一哽：“自然……自然不是。”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贺昃脸上带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他臂间的拂尘被收回袖子，这人顶着一副让人心软的模样，上前两步，牵住花间的衣袖，“我都安排好了，没有关系的……好不好？”
花间强迫自己闭上眼，他张了张嘴，却吐不出拒绝的话，好不容易才开口：“承徽君，你这……”
你这也太犯规了吧？！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花间最终还是答应了贺昃这个无理的要求。
系统在心里默默唾弃他，然后乖乖地附在花间的识海，和他们一同上路。
早前花间迟迟不回话，系统基本上默认了自己是要被驱逐了，可在它待在花间的识海中，快要憋不住眼泪的时候，花间这人元神化形，看见它，欠兮兮地就开口：“哎呀~这是谁呀？怎么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系统：“……”嘤。
花间一边笑一边道：“你哭什么呀？我又没说不要你了。”
系统一怔，它以为自己当初做了那样的事，花间应该是恨死它了，毕竟这是三百年的光阴，还有神魂破碎的痛苦，谁知道花间这人倒像是不甚在意的模样。
“好啦好啦，别哭鼻子啦。”小只的花间捏住系统的脸，手感肉乎乎的，他因为体型的变化，声音都变得软软的，泛着奶气，“虽然你有点不讲义气，没打招呼就把我那啥了，但是……嗯，你还是帮我重聚了神魂呀。”
系统眨巴眼，尽力绷住了一张严肃的小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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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贺昃还去拜别了景阳城主。
那是个一脸笑样的中年男子，留着一小撮胡须，看见他们，也不多嘴，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在意披着斗篷又戴着帷帽的花间是谁。
贺昃此时可是看不出一丝昨夜的模样，打眼看去，好一位君子端方的人物。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同景阳城主说了取走青蘅的事，又许了他些法宝好处，这才领着闲在一边儿的花间，走了。
景阳城主在门口弯腰拱手送走了这尊大佛，松了口气，心中暗暗猜测承徽君身边的人来。
看那人身形，像是位男子，虽掩去了容貌，然而观他露出的肌肤胜雪，周身气度不凡，便能隐隐猜测这是何等的美人……不不不，太冒犯了。
那人虽在承徽君身后，那感觉却一点也不输，理应也是位同承徽君一般的君子才是。
莫不是哪位不便露脸的仙君降临？
城主摸了摸胡须，不敢再想了。
而此时，花间二人已经到了城门口，正遇见一位御剑而来的仙君。
隔的还远的时候，花间便已经认出了那人，帷帽下脸色微微一沉，传音道：“承徽君，我不便露面。”
贺昃心知他是什么意思，便稍稍往前了一步，施术隐了花间的气息，而这些动作刚刚做完，那位仙君便已经飘然而落，站在了前方。
正正好挡了路。
贺昃端着一张冷清的脸，客客气气地点头示意，开口道：“晗光仙子。”
原来这身量高挑，又一副俊俏郎君打扮的，竟然是位女子。
江染闻言，轻轻笑了一下，他……不，应该是她，虽说是以男装示人，出口却是清朗的女音：“承徽君好啊。”
贺昃没应声，江染又笑：“不知承徽君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似乎往花间站的地方投去了轻飘飘的一眼，又似乎没有。
“承徽君先是在昆仑异动后，独身前来景阳城取出了青蘅，再是不顾劝阻要另择宗主，更是连仙界的琼仙宴都不去了……”江染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不知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什么，她这话说的已经够清楚明白，在场没一个傻子，谁会不懂她的意思。
贺昃也勾了一抹淡淡的笑，不轻不重地回她：“晗光仙子想的未免太多了些，昆仑异动尚未查明原因，取回青蘅是因为思念故人，另择宗主自然是因为想要放下担子松快松快。”
“至于琼仙宴……”贺昃唇边的笑意愈发浅淡，“容在下轻狂一句。”
他又重新冷了脸，目光与江染对视：“在下怕是无需去。”
这话也是在理，琼仙宴是仙界飞升新贵们一年一度的宴会，以承徽君的身份，早不必去这种宴会了。
只不过从前他因为某些私人缘故，需要去琼仙宴略坐上一坐，充充场面，因此便一年一年的延续了下来。
然而话虽如此，但贺昃若真不去，也没人能指摘他什么。
江染轻轻哼了一声，又道：“承徽君这话说的伤人了，不好不好……却不知是否与身后那位公子有关了。”
她这话虽说是问句，却用的肯定的语气，花间一颗心向下微微一沉，贺昃不动声色，道：“晗光仙子说的哪里话？此乃一位在景阳城中遇见的小友，颇有些仙缘，方带了他上路。”
“是吗？”江染似笑非笑，“我观这位公子身形气度，倒与一位故人相似。”
花间微微垂头，一副不愿开口的模样，反正他这帷帽是件法器，看上去极轻柔的纱，别的作用没有，防御力却极强，别说是江染的目光了，就算是她的法器晗光，恐怕也不能穿透它。
江染微微一笑，道：“不知这位公子贵姓？”
花间不答，贺昃看了他一眼，道：“姓贺。”
江染：“承徽君，我不是在问你。”
“他姓贺。”贺昃加重了语气。
江染忽的一笑，眼神却冷了下来。
花间抬了下眼，甚是费解地端详了一会儿江染。
江染在当初就是个离经叛道的奇女子，她爹她娘她兄长，都是早早飞升的仙界先辈，德高望重，偏她从小上房揭瓦，活蹦乱跳，当年还曾经将一位新晋仙君的衣服扒了。
后来长大了些，偏偏又不爱做女子打扮，非要褪去裙衩身穿男装，还时常幻出男子模样去凡界调戏姑娘。
因为这事儿，她爹差点将她吊起来打。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