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尾]今天的妖精学院也很热闹》水是眼波横

9、许个愿望

　　新年的第一天，露西窝在床上睡懒觉。
　　难得今天芭露歌没叫她，能够晚起真是太幸福了。所谓世间万物，各得其所。鱼在水里，人在床上。露西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裹住脖子，以免冷气钻进被窝。
　　“呼——”露西迷迷糊糊又快睡着了，却听见窗外一阵喧闹声。露西把头埋进被窝，声音却越来越大。
　　怎么回事？门口传来敲门声，嘭嘭嘭吵个不停。隐约能听见人在说话，似乎不是一个人。
　　白天入室抢劫？群体犯罪？芭露歌出去购物买菜了，家里只有露西一个人。
　　露西屏住呼吸，踮起脚走到门口，听门口的人说话。
　　“……她肯定在家……要不然直接进去吧……”
　　“说不定还在睡觉……”
　　“……这样不好吧……”
　　“露西——”最后响亮的声音传来，露西怒不可遏地打开了房门。冲在第一位的纳兹摔在地上，站在门口的格雷艾露莎温蒂还有杰拉尔，无语地看着纳兹。夏露露和哈比站在一块，哈比对着纳兹摇头。
　　“……怎么了？”露西打了个哈欠，朦胧地看着他们，“大清早的……”
　　“我们打算一起出去玩。”艾露莎解释道，“今天很适合去神社。”
　　“欸？”露西睁大了眼睛，“现在就去吗？”
　　“已经快十点了。”格雷无奈。
　　“啊？……可是芭露歌还没回来。”
　　“我们路上已经碰见芭露歌小姐了。”温蒂回答，“已经告诉她要带你出去了。”
　　“这样啊。”露西转过身，“你们先进来吧，我换好衣服就走。”
　　“嗳。”

　　“出去玩啦！今天是新年第一天！”纳兹和哈比兴奋的冲在前面。
　　“真是有活力啊。”露西还没睡醒，昨天睡得实在太晚了。
　　“他一直都这样。”格雷回答道。
　　“纳兹先生只要吃饱了就会很兴奋呢。”
　　虽然大家一起前进，但队伍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最前面的是纳兹和哈比，温蒂抱着夏露露，和露西格雷三个人站在一起，露西站在他们中间。最后稍有距离的是艾露莎和杰拉尔，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
　　“真是没办法忽视后面的两个人……”露西吐槽道，他们存在感太强了。
　　“也没想到杰拉尔会愿意和我们一起。”格雷转过头瞟了一眼杰拉尔。
　　“真的呢……但是艾露莎很开心。”温蒂语气有点羡慕。
　　好吧，其实这三个人都很羡慕。除了纳兹没意识到，其他人作为单身人员还是觉得自己恰了柠檬。
　　“我们到啦！”哈比的声音传来。

　　“好热闹。”新年第一天，来参拜神社的人变得更多，显得有些拥挤。
　　“毕竟是第一天，大家都希望自己有好运气。”艾露莎说，“走吧，我们也去排队。”
　　一行人跟着队伍慢慢走入神社，先在手水舍净心。纳兹和哈比拍了几次手，合十祈祷。艾露莎和杰拉尔也一起祈祷。温蒂带着夏露露走进去，最后是格雷和露西。
　　露西拉住麻绳，摇晃两下，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拍了拍手，双手合十，低下头祈祷。
　　露西闭着眼睛，旁边的格雷悄悄睁开一只眼，把目光移到她身上。
　　许的什么愿望呢？
　　格雷也闭上眼睛，许下自己的愿望。

　　“他们去哪里了？”露西和格雷出来不见其他人的身影，左看右看也没找着。
　　“可能已经下去了，我们也走吧。”露西转过身，不小心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踉跄。格雷迅速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露西才没摔下去。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对方朝露西道歉。
　　“是我不小心，不好意思。”那人走后，露西转头对格雷说了句谢谢。
　　“没事。”格雷才注意到自己还牵着她的手腕，又迅速缩回手揣回兜里。两人走下阶梯，阶梯有些高，神社有阵年头，人少踩的地方长了青苔。昨晚下了场雪，现在化掉了部分，在石阶上留下雪水。梯面湿滑，露西走得很慢。格雷站在她后一步阶梯的右侧，左手一直放在她的背后，一边走一边盯着露西的脚步。

　　“露西——”他们走下石阶，温蒂朝他们挥手，“我们在这里。”
　　“你们许的什么愿望啊？”纳兹凑过来。
　　“哈？”格雷沉默了，眼睛下意识看向露西。
　　“愿望这种事怎么能够说出来啊，说出来就不灵了。”露西无语地看着纳兹，“你的脑袋在想些什么？”
　　“有什么不能说的嘛，我的愿望就是今年可以见到伊格尼鲁。”
　　“嗳，我的愿望就是今年也能吃到很多鱼！”
　　“真是简单的愿望啊……”露西看着旁边的艾露莎和杰拉尔，他们好像不用问也知道许的什么愿望。
　　“好羡慕。”温蒂也看过去。
　　“是啊。”露西附和。
　　格雷听见她们小声叨叨一脸羡慕，轻轻笑起来。
　　简单的小女孩，总是很好看穿的。
　　“听说神社旁边有家很好吃的餐馆，我们过去吧。”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好饿啊——”

　　大家坐在餐馆里看着菜单，胡乱点了几个菜。还是杰拉尔拿来菜单，搭配了合适的菜式。
　　好会照顾人啊……露西和温蒂看着杰拉尔如此体贴细心，再转过头看看旁边吵嘴的纳兹和格雷。
　　人果然怕比较，差距好大。艾露莎笑着拍了拍她们的头：“他也是过了段时间才变成这样。”
　　“说起来，米斯特岗和杰拉尔是双胞胎吗？”露西看向艾露莎。
　　“嗯。”艾露莎点头，“不过他们三年前才相认。”
　　“米斯特岗也很好呢，上次还和我们一起喂猫来着。”温蒂回想起来。
　　“米斯特岗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听见她们谈话的杰拉尔说道。
　　“你们兄弟性格还挺像的。”露西说。

　　大家都有些饿了，纳兹和哈比首先抢走喜欢的食物，格雷说着怎么也不能输给他也变得狼吞虎咽起来。艾露莎也跃跃欲试，迅速加入战局，杰拉尔微笑着不动声色，露西和温蒂只能叹气。
　　“我就知道，好吧，我也来。”露西挽起袖子。
　　“没办法，我也要开动了。”温蒂想起好几次她不太好意思抢菜，最后什么也没吃到的场景。夏露露也无奈地点点头。
　　“杰拉尔？你不动吗？真的一会就没了。”露西看向正襟危坐的杰拉尔。
　　“……好的。”看样子只能入乡随俗了。
　　很快就剩下了干净的碗碟。

　　“嗝。”纳兹心满意足地躺在座位上。
　　“我说你小子抢得也太快了。”格雷不满地说。
　　“艾露莎真的很厉害呢……”艾露莎不仅自己吃饱了，还给旁边的杰拉尔挑了不少菜。
　　“不愧是艾露莎。”
　　“说起来。”纳兹突然坐起来，“你们假期要去哪里吗？”
　　新年舞会后就是妖精学院的寒假，大家都有两个周的假期。
　　“我打算就待在马格诺利亚。”格雷说。
　　“我们应该也是。”艾露莎点头。
　　“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呢，应该就待在马格诺利亚。”温蒂抱着夏露露。
　　“既然这样——！”纳兹兴奋地提建议，“大家都在马格诺利亚，不如一起出去玩两天吧。”
　　“是个不错的建议。”艾露莎满意地点头。
　　露西沉默着没说话，过了一会才小声说：“我就不去了。”
　　“欸？”大家愣住，“怎么了？”
　　“爸爸让我回家。”
　　“啊……”纳兹和格雷对视，“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已经买好车票了。”
　　“你一个人吗？”格雷皱眉。
　　“芭露歌和我一起回去。”
　　艾露莎看着沮丧的露西，伸手摸摸她的头：“没事，还有很多机会的。”
　　“对嘛，以后露西一定会和我们一起出去玩的。”纳兹安慰说。

　　“公主，行李都收拾好了。”
　　“好，谢谢芭露歌。”露西的视线从窗外转回，“辛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公主早些睡。”
　　“嗯，晚安芭露歌。”
　　“晚安，公主。”芭露歌走出房间关好门。
　　还是有点舍不得马格诺利亚，想不到已经在这过了快四个月了。露西关掉灯，缩在被窝里。不过也好久没看见爸爸了，确实得回去了。

　　露西和芭露歌拖着行李箱走到别墅前，停住了脚步。
　　管家卡布里可在门口站着，看见她们走上前来，朝露西鞠躬：“欢迎回来，露西小姐。”
　　“好久不见，卡布里可。”露西朝他微笑。
　　卡布里可朝芭露歌点头，芭露歌也点头回礼。
　　“老爷在书房等您。”
　　“露西小姐——”一边的克里特太太和罗布爷爷看见露西回来，开心得掉下眼泪，“你终于回来了！”
　　“在学院吃的睡的还好吗？”
　　“有没有交到新朋友啊！”
　　露西笑着和他们一一打招呼，过了好一会儿才脱身，走向裘德的书房。她站在门口深呼吸，敲敲房门。
　　“进来。”
　　“爸爸。”露西推开了走进去。
　　“你回来了。”裘德站在书桌前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女儿。几个月没见，她又长高了一点。
　　“嗯，好久不见。”露西说完，不知道该讲什么。
　　“路上也累了，早点回房间休息。卡布里可应该给你收拾好了。”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露西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裘德喊住她，“你的衣服……”
　　身上还是平时穿的衣服，忘记换上正装。父亲对家教还是一如既往的严格，露西只好转过头说：“知道了，我回房间就换上。”
　　“……算了。”裘德转过身，“你觉得这么穿舒服以后就这么穿吧。”
　　露西诧异地看向父亲，最后安静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啊……露西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要说家里有哪里好，大概就是床很大很软，很适合睡觉。露西在床上滚来滚去，卡布里可早给她安排换了新床具，空气里弥漫着香甜的味道。
　　卡布里可还是很了解自己的喜好，即使这么久没在家，房间还是收拾得井井有条。露西看向桌面，拿起相框。这是一家三口的相片，相片上的蕾拉笑得温柔。
　　妈妈。
　　露西抱着相框，重新躺回床上。路途有点遥远，确实有点累，露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门被轻轻推开，芭露歌看见熟睡的露西，蹑手蹑脚走进来。掀起被子盖在她身上，瞥见露西怀里的相框，又轻轻退了出去。
　　“公主睡着了。”芭露歌小声地对卡布里可说，“她手里抱着相片。”
　　“知道了。”卡布里可点点头，“我们去准备晚餐。”

　　“露西小姐，不可以再吃了。”
　　“什么嘛卡布里可，明明做得这么好吃却不让人多吃点。”
　　少女的脾气好像变得更娇纵了，但卡布里可只是微笑着看她。看来这四个月的时间，露西小姐过得很开心。
　　“那好吧。”

　　离假期结束还有三天，露西坐在桌前发呆。
　　在家里的生活是蛮单调的，看书做作业吃饭睡觉，去花园闲逛插花，偶尔坐在画室画画。露西从小学习的爱好都算是优雅安静的，跟在妖精学院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也不知道那群人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出去玩的人都回来了？
　　这些天里纳兹他们每个人都在和她发消息。纳兹和哈比每天都在给她汇报自己今天吃了什么；格雷会问她今天做了什么，心情怎么样；艾露莎发的字数比较少，大多是问安；温蒂会和她分享发生了什么，今天和艾露莎出去逛街，明天卡娜又来找她，夏露露又收到了哈比的礼物……虽然露西不在他们身边，还是觉得很高兴。
　　还有几天就可以回去了。
　　“露西小姐。”门口传来敲门声，“你在里面吗？”
　　“怎么了卡布里可？”露西拉开门。

　　“做饭团吗？”
　　露西围着围裙站在厨房，卡布里可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做饭团。露西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卡布里可已经准备好食材，露西正学着卡布里可的步骤。
　　“这种方法好特别啊。”露西感叹道，“看起来复杂，做起来倒是挺简单的。”
　　“嗯，这是夫人创造的做法。”卡布里可回答说。
　　“妈妈吗？”露西有点诧异，“我怎么不记得妈妈做过这个？”
　　“那是因为露西小姐你不喜欢吃。”卡布里可抬起头，“以前夫人都是做给老爷的。”
　　露西愣在原地，看着卡布里可把饭团放进碟子里。
　　“露西小姐——！”克里特太太跑过来，“有客人来见你了！”
　　“见我？”不会吧？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啊。
　　“他们说是你的朋友。”
　　“欸？”露西脑袋里划过几个名字，匆匆跑到窗边，把头伸出去。
　　“哟——露西——”楼下熟悉的几个人朝她挥手，纳兹大声喊道：“好久不见！”

　　“什么嘛，都不提前和我说一声。”露西招呼他们坐到大厅里，“搞得我措手不及。”
　　“他们说要给你一个惊喜呢。”温蒂回答道。
　　露西低下头，有些感动。揉揉眼眶开口说：“嗯，谢谢你们。”
　　“露西家好大啊——”说起来从老远就跨进她家的花园，走了好久才看见房屋。
　　“比露西在马格诺利亚的房子大多了。”
　　“这是她家啊，当然大了。”好歹是哈特菲利亚财团的财产。
　　“嗯，连我也吃了一惊。”艾露莎点头。

　　“久等了。”卡布里可和芭露歌端上茶饮和点心，“请各位慢用。”
　　“这是我家的管家先生，卡布里可。”露西向大家介绍。
　　“好厉害——”一看就是很有经验的执事呢。
　　“你好你好！”
　　“看起来非常靠谱的样子。”
　　“你们好。”卡布里可朝他们行礼。
　　“说起来。”露西看向他们，“你们来我家之后有什么打算吗？还有三天才开学。”
　　“当然是找你出去玩啊。”纳兹回答，“我们不是说要一起出去玩两天吗？就来找你了。”
　　“欸？”露西惊讶地瞪大眼睛，“我确实很想去，但是我……”
　　爸爸应该不会同意吧。

　　“露西。”大门口传来低沉的男声，露西转头看去。
　　“爸爸。”露西站起来，有点紧张，“这是我的朋友们……”
　　“叔叔好。”大家一致朝裘德打招呼。
　　“你们好。”裘德点点头，有些冷淡，“你们玩，我先回书房了。”
　　“那个，爸爸。”露西鼓起勇气喊住了裘德，“我能提个请求吗？”
　　“你说。”裘德转身看她。
　　“我的朋友们想和我一起出去玩两天，马上就要开学了。你同意吗？”
　　空气陷入了沉默中，裘德阴着脸没说话。露西觉得有外人在这里，爸爸应该不会随便发脾气。但又拿不准他，难道要在这里吵架吗？她下意识咬住嘴唇。
　　“你去吧。”裘德转过身，“让卡布里可帮你收好行李，芭露歌陪你去。路上要注意安全。”
　　“啊？”露西看向裘德离去的背影，连忙说，“谢谢爸爸。”
　　“耶——！我们可以一起去啦。”
　　“真是太好了！”
　　露西朝着父亲离开的路线看了又看，最终转过头：“嗯！”

　　裘德站在书房窗前看着几个孩子欢快的身影，在他的视野里越来越小。
　　看见露西这么开心，他有些欣慰，也有点寂寞。蕾拉离开的那天，他没有想到；女儿长大的这天，他以前也没想过。
　　裘德听见敲门声，转过身：“进来。”
　　“老爷。”卡布里可端着东西走进来。
　　“原来是卡布里可，有事吗？”
　　“这是露西小姐做的饭团。”卡布里可走到裘德面前，把碟子放在他眼前。
　　裘德拿起一个放进嘴里，咀嚼两下后沉默了。
　　“这是你教她的吗？”裘德看着卡布里可。
　　“是。”
　　“……谢谢。”裘德垂下眼眸，“放桌上吧。”
　　“那我先退下了。”卡布里可放下碟子，轻轻离开。

　　“露西——你家院子真的好大啊——”哈比撅起嘴，有点幽怨，他已经快走不动了。
　　“不好意思嘛。”
　　“多锻炼才好。”温蒂没有抱着夏露露，她正走在地上。
　　“嗳……”哈比垂下头。
　　“刚刚想问艾露莎来着。”露西看着艾露莎，“杰拉尔回去了吗？”
　　“没。”艾露莎摇摇头，“杰拉尔先去游玩的地点了，他在那里等我们。”
　　“让杰拉尔先生去找宾馆什么的会不会太麻烦了？”
　　“没关系，交给他吧。”艾露莎笑起来。
　　杰拉尔·可靠的盟友·认真的后勤·大姐头的对象·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大哥·费尔南迪斯

　　杰拉尔选的地点是一家温泉，地下泉水涌出这片土地，伴随着天空飘洒的雪花，静静地落在石阶上。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梅花香，女孩们缩在花包围的温泉里。温蒂整个泡在里面，不时用嘴吹吹面前的水面，水流划过去，又转头回来。
　　“好舒服。”露西也把下巴搁在水里，“选了个好地方。”
　　“嗯，听说还有美颜养生的功效。”艾露莎满意地点头。
　　芭露歌也惬意地泡在水里。
　　竹子隔开两个温泉，男生这边比较热闹。
　　虽然杰拉尔跟纳兹和格雷并不熟，也没说过什么话。奈何他面对的两人都是自来熟，丝毫没有把他当外人。
　　“哎杰拉尔。”纳兹揽过杰拉尔的脖子，“我们一会干什么？”
　　“准备了饭菜。”杰拉尔问，“还想玩什么？”
　　“枕头大战玩不玩！”纳兹怂恿道。
　　嗯……枕头大战？杰拉尔不是很有兴趣，不过对面两人兴致勃勃。杰拉尔转念一想，艾露莎应该也有兴趣，于是点了点头。
　　“耶。”纳兹和格雷击掌，格雷突然想到什么，有点僵硬地转过头，“杰拉尔，你没点酒吧？”
　　“点了一些，不多，怎么了？”
　　纳兹和格雷瞬间感到恐惧：“你一会要不要别让艾露莎喝酒……”
　　艾露莎喝醉了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杰拉尔看纳兹和格雷瑟瑟发抖的样子，有点疑惑。他觉得艾露莎喝醉了还好吧……就是不太能认清人。但对面这两人的神情告诉他没那么简单，他只好点头：“没事，交给我吧。”

　　“艾露莎。”露西拍打着水面，“你什么时候和杰拉尔在一起的？”
　　“欸？”温蒂她们也把头转向艾露莎。八卦最能引起女生的好奇心，也最能把大家聚到一起。
　　“这个嘛……”艾露莎的脸红起来，“一年多了。”
　　“你们是异地恋吗？”温蒂问她。
　　“嗯，杰拉尔在高等学院。”
　　原来杰拉尔不仅温柔体贴还是学霸，露西和温蒂丧丧地泡回水里。
　　别人的人生，别人的男朋友……
　　艾露莎看着她们一脸怨念，声音温柔：“其实我和杰拉尔也会有争执，也会吵架。以前两个人也没这么好，都是在一起后慢慢成长的。”
　　露西看见艾露莎的眼睛闪着潋滟的水光，温柔得不像平时的她。
　　爱一个人，能让人变得这么不同吗？

　　“你们来了——”纳兹嘴里塞着肉。
　　“已经吃了这么多吗？”露西看三个男生留下的残羹剩饭。
　　“给你们留着的。”格雷指向旁边的桌子。
　　“谢谢啦。”女孩们走过去，泡了一会都有些饿了。
　　“吃完要玩枕头大战吗？”纳兹笑起来，“枕头都准备好了！”
　　温蒂回想起上次玩雪球的场景，使劲摇头。露西觉得自己肯定打不过，也摇头。
　　“都准备好了，就一起玩嘛。”纳兹劝她们，大家一起出门，当然要玩开心了。
　　“可是我们打不过。”温蒂弱弱地说。
　　“那两个人分组吧。”艾露莎提议，“单独玩对她们确实不太好。”
　　“可是有九个人——”还有芭露歌哈比和夏露露。
　　夏露露摇头表示拒绝，哈比也选择退出。芭露歌说：“公主，我就不参加了。”
　　“为什么？”
　　“芭露歌不是很擅长这个。”其实是觉得太危险了。
　　露西不太相信。
　　“好，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就来抽签分组。”

　　最后的结果是艾露莎和露西，杰拉尔和温蒂，纳兹和格雷。
　　“我为什么会和你分一起啊！”
　　“我也想问！”
　　纳兹还在和格雷争吵，艾露莎一个枕头就砸到他脸上：“还在吵架吗？”
　　“喔！”纳兹反射性地丢向艾露莎。
　　露西也趁着空扔向格雷，对方头一偏就闪过了：“……你这也太弱了。”
　　“……”这能怪我吗？！露西又扔向格雷。
　　于是这边就变成了一个扔一个闪。

　　“好，好热闹……”温蒂瑟瑟发抖。
　　“嗯……”这一组明显参与度不是太高。
　　杰拉尔话没说完，艾露莎的枕头就丢过来了：“别以为在一边躲着就能逃掉。”
　　“啊……”既然如此，扔艾露莎下不去手，就只能扔纳兹了，“不好意思啊。”
　　“对不起纳兹！”温蒂也朝纳兹扔过去。
　　变成一打三的纳兹懵在原地，不是分组吗？怎么回事？
　　“喂！格雷！你这家伙在干嘛！”
　　“哈？”格雷看见纳兹悲惨的状况，幸灾乐祸起来。嘭地一下，露西的枕头砸在他脸上：“终于找到机会了。”
　　“喂喂喂……”格雷无奈地发现现在是四对二，“这怎么打啊。”
　　“这样才比较合理嘛。”露西回应，“艾露莎和杰拉尔带我和温蒂，对上你们才公平啊。”
　　公平在哪里啊！艾露莎和杰拉尔两个人就能赢他们了好吗！就算露西和温蒂战斗力不强，他也不可能把枕头扔她们身上吧！
　　“我燃起来了——”一打三的纳兹兴致高涨。

　　“真是热闹。”芭露歌坐在一旁看着。
　　“吵死了。”夏露露放下茶杯。
　　“嗳，这才是他们嘛。”

　　“纳兹你跟我换个位置！这样下去我们会输掉的！”
　　“好机会，杰拉尔往左边扔！”
　　“作弊了吧作弊了！艾露莎你和杰拉尔不是一组的！”
　　“现在的状况是四对二啊，你们怎么还没搞清楚。”
　　“我也要努力了——”
　　呼……最后纳兹和格雷两个人筋疲力尽地躺在地上，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提出这个游戏。
　　“不过比应付喝醉的艾露莎轻松。”格雷松了口气。
　　“他们在做什么……”纳兹偏过头，看着四个人围在桌边，杰拉尔有点着急。
　　“纳兹，格雷。”低沉的女声传来，“快起来再和我打一遍。”
　　嗯？！两人惊恐地起身，杰拉尔的表情无奈又内疚：“没拦得住……抱歉啊。”
　　“救命啊——！！！”

　　“什么嘛。”露西撑着脸醉醺醺地看向他们，“好吵噢——”
　　温蒂倒在她怀里，正在数眼前的星星：“一，二，三……十……一，三……”

　　就没有人可以管管她们吗！有了女朋友的男人果然是叛徒！
　　（杰拉尔os：抱歉了，还是女朋友开心更重要，反正打的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