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四结束和开始》迦勒底梅吹

8、第 8 章

　　波风水门为何剁肉炖菜？宇智波斑为何淘米做饭？四代火影为何与四战boss和谐相处？双方高管共处一室究竟有何目的？厨房外的乐高大楼又隐藏了什么暗号？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主义的爆发还是决战前夕的平静？敬请关注今晚七点饭桌频道。
　　“不许挑食。”宇智波斑把伏见佐良娜企图偷偷放回盘子里的番茄又夹了回去，还多夹了好几块。
　　孩子脸一鼓，皱巴巴的小脸满是要哭的意图，但大概是怕宇智波斑，她没有哭出来。但这样看起来反而更可怜。
　　波风水门有些于心不忍，也不管宇智波斑快要瞪出来的眼睛，把饭碗凑到了女孩面前，“你吃一块，剩下的给叔叔好不好，叔叔特别喜欢吃番茄。”
　　女孩的眼睛瞬间亮晶晶了起来，高兴地应道，“好！”
　　饭桌静悄悄，关系微妙的两人不太能热络起来，只有女孩偶尔讲讲幼儿园里的事。
　　“哥哥，我要喝汤。”打破宁静的仍然是女孩，她还不够高，盛不着汤。在这种事上她倒是不怕宇智波斑，波风水门暗想。然后四代目火影就内心惊涛骇浪表面风平浪静地看着宇智波斑笑眯眯地应了女孩，笑眯眯地盛了汤还放了一只画风与他极其不搭的调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女孩面前，笑眯眯地提醒道，“小心烫。”
　　在四代目火影愣神的阶段，喝了口汤的女孩又抛出了一个炸弹。
　　“许老师说爸爸的弟弟叫叔叔，所以叔叔你是爸爸的弟弟吗？爸爸和你一样也是黄头发吗？妈妈的头发是白色的，那为什么哥哥和我都是黑头发。”宇智波斑拿着纸巾准备给女孩擦嘴的手愣在了中央，波风水门握着筷子的手微妙地抖了起来。
　　#四代目：我莫名其妙当了宇智波斑的叔叔？！#
　　十分艰难地解释完叔叔不一定是爸爸的弟弟之后（又是哄又是骗的），最终以伏见佐良娜改口喊波风水门哥哥勉强平息了宇智波老祖宗被差辈儿的怒火。尽管老祖宗仍不满意也只好接受家里小公主的童言无忌。
　　饭后的佐良娜公主返回了乐高战场，波风水门蹲在一旁看她。而坚持不让客人洗碗的宇智波斑任劳任怨地收拾饭桌洗碗。先不谈四代火影受宠若惊的慌张，因为这慌张很快被一种淡淡的哀怨所取代了。
　　鸣人这么大的时候大概也是这样的吧，一刻都停不下来，像是多动症一样，但应该会比佐良娜聒噪。波风水门无法抑制这种想象，想象他小小的儿子，从婴儿开始长大，长到像佐良娜那么大，长到他在四战时见到的那么大，长成一个成熟的忍者，披上火影的披风，戴上火影的斗笠。最终，他还是长叹一声，停下了这无边无际却毫无意义的想象。
　　波风水门才回过神来没多久就听到了宇智波斑的怒吼。
　　“伏见佐良娜！你是不是又和妈打小报告，我的酒怎么又没了！”
　　佐良娜吐了吐舌头朝宇智波斑做了个鬼脸。
　　波风水门已经能摸着这对兄妹微妙的关系了，宇智波斑估计是可劲儿地宠着这位小公主但也不会落下管教，所以佐良娜是又黏又怕的。不过宇智波斑这声喊倒让他有些疑惑了。
　　“抽烟吗？”宇智波斑没得酒喝烟瘾又有些上来了，边问着边走向玄关摸外套里的香烟。
　　“不抽，伤脑子。”
　　“......”
　　没话说的脑子受伤的四战boss走向了阳台准备继续伤害自己的脑子。不出他的意料，波风水门虽然不抽烟，但也跟着他走到了阳台。
　　“你妹妹？不姓宇智波？”波风水门压低了声音道。
　　“不用说那么轻，她懂什么。”宇智波斑有些好笑的看向波风水门。
　　“她懂得可多了。”言毕两人都想起了饭桌上的叔叔，都默契地清咳了起来跳过了这个话题。
　　“她是我母亲领养的。”再开口的是宇智波斑。
　　“咦？”波风水门暗疑，诸华法规定的领养条件之一是无子女，可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解释道，“我是非婚生子，简而言之是个黑户，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母亲自然可以领养，而且准确来说也不是领养。还有就是基于家里的一些考虑，她希望佐良娜随她姓。”
　　“什么叫不是领养？基于家里的一些考虑？”
　　宇智波斑仿佛没有听到波风水门的这一句疑问继续自顾自道，“佐良娜几乎是一出生就被母亲从孤儿院抱回来了，就直接当非婚生子找关系上了户口。虽然从事实上来说，我是母亲的亲子，佐良娜是个孤儿；但是从法律上来说，我是个孤儿，佐良娜是母亲的孩子。这事儿没什么破绽，只要母亲和我不说，这孩子永远不会知道她不是亲生的。”宇智波斑说最后一句话时，很认真地看着波风水门。这一世与他而言很像走马观花的局外戏，他丝毫不觉得这些隐私是什么不能透露的秘密，更何况，他也信得过四代目火影的人品。
　　波风水门则安静地回望他，然后，
　　“那你现在还是黑户吗？”
　　“当然不是......”宇智波斑扶额。看，这天然的找重点方式，千手传人无疑了。
　　抽完烟，两人回到了室内。一个中老年人，一个很老年人，坐在官帽椅上泡普洱喝。
　　......不知道的忍者或许要觉得是四代火影私通宇智波斑（私通？）或者四代火影无间道实录。
　　“你母亲，当初为什么不直接认你。”袅袅水雾之间，波风水门看着宇智波斑变得有些模糊的身影问道。
　　宇智波斑叹了口气，把茶杯放下，双手交握道，“原因有两个，一是宁可不认也不希望法律把她的亲子变成养子，二是，她姓伏见。”
　　“伏见？哪个伏见？总不可能是那个伏见吧。”波风水门开玩笑道。他看向宇智波斑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建国元勋一脉的伏见？现在的总理的姓！波风水门惊了。
　　“对，那个伏见。当时伏见家处在比较微妙的状态里，虽然对于具体情况我当时没有办法得到足够的情报，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估计问题还是出在我这一世的父亲的身份上，伏见家强行压了下来把我扔了。事情平息下来之后，母亲找了很久，也亏得芯子是我，不然早死了。”宇智波斑仍能记得当初他八十岁的灵魂顶着六岁的壳子，但是看到那个被岁月伤害的女人满眼的惊喜和悲伤，居然觉得她的拥抱比火属性的查克拉还要温暖。
　　“那现在伏见家？”
　　“老头子和母亲还是剑拔弩张的。舅舅，额...就是你知道的那个伏见孝宏，他是个明理的，可就算知道掺和进去只会沾一身腥，两边都落不着好，他也只能掺和。不过他们不知道我就是当初那个孩子，只当佐良娜是伏见一脉的孩子。不过在我工作之前倒是一直有压岁钱。”宇智波斑有意调侃一下活跃一下气氛但是失败了反而更显尴尬。
　　“所以你这一世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
　　“难说。这种秘辛基本上不会重见天日的了。”
　　沉默良久。宇智波斑看着茶水发呆。波风水门看着水汽发呆。
　　直到热水壶又叮了一声二人才回过神了。
　　“不愧是宇智波的族长大人，身世崎岖，我等望尘莫及。”
　　宇智波斑：“……”我不是很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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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见纱织在近十一点回到了家，宇智波斑已经伺候完伏见佐良娜洗漱上床睡觉了。
　　宇智波斑一个人蹲在客厅一边在空白的本子上涂涂画画，一边在反思他怎么会一股脑儿的把自个儿的底给波风水门全揭了，他也没喝酒啊，着了魔似的。一定是对方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的缘故。
　　不您误会了。
　　……
　　“斑？”
　　宇智波斑回头，发现是伏见纱织，皱着眉道：“妈？怎么大半夜赶回来。在申都睡一晚明天再回来也可以的伐。”
　　“你明天不是想去采景嘛，难不成还带着佐良娜去吗？”
　　“采景什么时候都可以啊，新片子还完全没头绪好伐啦。”宇智波斑刚刚想得太入迷，无意间开始带了点醴城话的语调。
　　“好了好了，我都回来了，顺便还带了夜宵，一道伐？侬喜欢的那家烧麦。”伏见沙织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醴城人，比起宇智波斑这种上辈子一直在讲另一种语言，这辈子又在北平读大学被带跑偏的，她说话更带着吴侬软语的轻柔感。
　　“不一道你一个人切两客啊？”宇智波斑无奈道。
　　伏见沙织忍不住摸了摸儿子的炸毛，“傻小子。”
　　也没有外人，二位开始切换至标准的醴城话模式。
　　这家烧麦特有的骨汤和肉汁的味道溢出来，怕是要飘到佐良娜的房间。母子俩一对视，已是心领神会，默契地端着盘子到阳台上继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