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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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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宇智波斑转世后第二次见波风水门,三天见两次,可真是够频繁的了。只不过这一次是在审讯室,这可算不上什么好地方。不过问话的内容倒与前天没什么差别。
波风水门和他旁边速记员在写着的时候,宇智波斑盯着对方,过了一会儿想要凑近去看,但对方写得很快,收得也很快没让他逮到机会。
“唔”不愧是木叶的黄色闪光。
“怎么了”收起写字板的波风水门抬眼看他。
“没什么。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下班。”
“......”波风水门觉得自己已经听到了自己手下那几个腐女无责任的坏笑。他摇摇头,一边对宇智波斑回答道,“理论上讲还有几分钟就下班了,但有了案子,应该是要加班的了。”
“现在进度如何了?”
根据证言,波风水门觉得宇智波斑应该嫌疑不大,但仍是礼貌地回绝道:“新闻应该会讲的。”
这算是婉拒了吧,不过他本来就只是个普通市民,对案子也没有什么帮助。他还是愿意相信四代目火影的能力的。思索了一阵,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名片夹,抽出了一张递给了对方,“有结果了请告诉我。”
“好。”
宇智波斑推开椅子走了出去,波风水门则放松下来伸了个懒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有宇智波斑离开的声音,嗯,有些沉重,大概心情还是不好?还有则是,
“头儿,就问这么点儿?”他的手下,急促的脚步声和嘎吱的开门声。
“嗯,他嫌疑应该不大,要不就是太自信了,我想还不至于。不过,找人去核实他说的,监控和通话记录,对上了才能暂时排除嫌疑,他的alibi都很容易自我矛盾,如果查出来属实就先放一放吧,我觉得乔或因更值得我们关注。”
“Yes,sir.”
“头儿,”诹访部平的声音很轻快,“你猜我问到了什么?”
“这次让秦律和隋长林来的合作方和乔或因有关?”
“还是那么神啊头儿,没意思没意思,该去唬阿乐那个小丫头。”诹访部平叹息道。
“来,具体说说。”
“秦律他们公司原本一直找的固定的合作商,但有一家公司突然给了非常优惠的利润分配,不过换合作商这种事毕竟有风险,于是他们就亲自来看看。然后这家公司呢,就是乔或因在三个月前注册的。就它的注册资本来看,给秦律他们那样的合同很不合理。所以那天晚上查到了结果的隋长林就一直在给秦律打电话。”
“那隋长林是怎么查到结果的呢?”
“嘿嘿,不愧是头儿,”诹访部平傻笑道,“是有人放在他的信箱里的。不过那是个小孩子,应该是给了钱去送的,大概很难找到了。”
波风水门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突然面对着诹访部平说道,“那有什么证据性的东西了吗?”
诹访部平一愣,然后挠了挠头,讷讷道,“还没有,但我大概能推理出来。”
“那你说说。”波风水门微笑着看他。
“这个乔或因一直密谋杀害梁平心,但是他发现宇智波斑总是会去探望梁平心,于是用计找来宇智波斑的旧友拖住他,然后潜入梁平心的房子,对他进行某种刺激,这很有可能和他的动机有关,然后拿走他的药,伪装成梁平心没来得及吃药就急性心肌梗死。”
“那你说,他为什么不挑周日至周五去呢,观察了三个月之久,他应该很容易能发现宇智波斑一直在周六去看望梁平心吧。”
“啊,这个。”诹访部像是突然惊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挣扎一把,“是为了把我们的视线引到宇智波斑身上吧。或者说宇智波斑有不在周六去的例外,他要确保他抽不出身。”
“不,平子,你觉得你能说服自己吗,乔或因真的有这么神机妙算,能算准秦律一行人来醴城的时间吗,不仅如此,他还要确保秦律周六一到就约宇智波斑晚上出来,然后要保证隋长林处理的事情能拖那么久,可以说是这个人算无遗策,但这个人不是神。”波风水门摇摇头道。这孩子脑子很活络,但有的时候总会不够细谨。
“那,”
“什么人,可以控制这一切不可控的因素呢?”
“只有秦律他自己或者帮秦律安排这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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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终定罪的证据是?”
“梁老婚戒上的血迹,他挣扎的时候划伤了隋长林,法证刚开始以为是锈迹还好后来换班的人及时发现了问题。然后我们又对证物进行了血迹分析,虽然量非常少,但足够了。”
“动机?”
“你知道梁老的先夫人吗?”
“知道,我记得师母很早就去世了。老师一直很怀念师母,所以才搬到了华荣园。”
“是失踪超过两年被定为死亡的。但她当时并没有死。二十多年前梁老和梁夫人遭遇劫持,为保命梁老抛下了梁夫人。梁夫人当时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她被囚禁了一个多月,饱受凌辱和伤害,四个月显怀了。劫匪没什么文化,以为把她肚子搞大了就把她扔到了精神病院。她最终在精神病院度过了余生。”说到最后,波风水门几乎是一字一顿道的。
“老师也只是想要活命。”宇智波斑叹了口气。
“丈夫不应该保护妻儿的吗?”波风水门突然厉声道。
宇智波斑突然感到呼吸有些不畅,他想起了眼前人的妻儿,有些艰难地开口,“那那个孩子,”
“就是隋长林。”
见宇智波斑没有再开口,波风水门也很配合地静静地坐着。上次会面的时候他暗中凝聚了自然能量开启了仙人模式的感知,出乎他意料的是,宇智波斑似乎并没有查克拉,也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查探,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谈及查克拉。出于对宇智波一族奇怪的自尊的考虑,他没有主动提到这一点。虽然他仍有查克拉,但他不会很频繁地使用忍术,小心翼翼地在这个世界隐瞒着自己忍者的身份。不过宇智波斑不同,没有了查克拉,对方可能能更好地融入进这个新世界的价值观。他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道,“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不会。我是一个忍者,更是一个宇智波。”
“可你现在甚至没有查克拉。”
被戳到了痛处,宇智波斑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既然这个世界没有查克拉,我也乐意接受。但我还是一个忍者,我要保护我重要的人,这是我最后的原则。”
长舒了一口气,波风水门放松了下来。
“怎么,觉得我会被同化?”宇智波斑挑眉笑道。
“总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波风水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嘁,”宇智波斑嗤之以鼻,“这个世界上的人也不都像你抓到的犯人们一样。很多人,本质上,也和我们一样。”
我们,吗,被归为同类了啊,波风水门暗想。
“我觉得警察看到的世界,过于黑暗了。”宇智波斑又出声打断了波风水门的思考。
“所以万幸你不是警察。”波风水门默默道。
“我听到了,四代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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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不理会室内一片吵嚷,波风水门走出了包厢。喝醉的人总是比较容易情绪激动,所以他总会克制自己的饮酒量,冷风一吹,他的头脑已经十分清醒。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警觉地转过身去。
“头儿。”来人是泽城顺平,波风水门感到有些好笑,这孩子果然还是憋不住了啊。
“头儿,你一定要去协助部吗?咱们局你也不是不知道,去协助部,就相当于离开一线当文职去了啊。你再忍一段时间,等晏明她爸,”
“你以为是上头觉得我功高震主给我穿小鞋我才想调过去的吗?”没等泽城顺平说完,波风水门就打断了他。
“难道不是吗?”
“怎么会,破案率高他们还来不及高兴呢。是我自己想要调过去的。”
“为什么!”得到了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泽城顺平完全无法保持冷静。
“准平,我需要时间调整一些东西。准平,给我一点时间,就当给我放个假吧。”
“那如果一直调整不好呢。”
波风水门沉默了,他没法回答,只好佯装开玩笑地拍了拍泽城顺平的肩,“别这么咒我啊,等着我回来吧。”
泽城顺平还想说什么,但波风水门径直朝外走去,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去洗手间。顺平你先回去吧。”
波风水门在转角尽头看到了宇智波斑。他知道有人一直站在这儿,但没有想过会是宇智波斑。
“哟。真巧。”对方没有一丝偷听的尴尬。
“真巧,碰到宇智波族长听墙脚。”波风水门有意磕碜一下宇智波斑。
“那也全靠四代目走进了鄙人的听力范围。”宇智波斑决定厚脸皮到底了。
波风水门叹了口气,决定停止这没营养的对话。
“你都听到了?”
“隐隐约约吧。”宇智波斑打着马虎眼。
“你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ICPO协助部是这样的。”宇智波斑纠结地开口道。
“所以?”波风水门疑惑。
“上上次见面的时候我无意嘲讽你。”
波风水门这才明白过来,也惊讶于对方敏感的神经。他哭笑不得地开口,“你想多了。我都不记得这件事了。更何况你也听到了,我是自己要去的。”
“那你要调整什么?”
本以为对方不会把重点放在这上面的波风水门一愣。他直直地看向宇智波斑,发现对方真的是认真地好奇他的回答。
“嗳,也没什么重要的。”
没什么重要的还特意调部门?宇智波斑明显是不信的,不过看样子对方也不准备和他讲实话了,这种时候总是很羡慕山中一族的读心术。也罢,他也就是一时的好奇心使然。
“算了,不想讲也没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宇智波斑说罢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自己心里有数,咀嚼着这几个字。怎么感觉像被班主任教训了?四代目这回在心里郁闷地吐槽。
另一头的宇智波斑并不像四代目所看到的的那般潇洒地离开,他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们见面的地方。从波风水门和部下聊天的地方,到他之前藏身的地方。就距离上来看,用直觉应该也可以解释。也没有听说波风水门是感知型忍者,仙人模式也不可能说开就开。根据他当初在六道模式下的查探来看,对方属于那种需要比较久时间凝聚自然能量的人。应该只是对方直觉良好吧,自己应该是想多了。解决了心事,宇智波斑又慢吞吞地踱回了和资方商谈的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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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头儿,我喜欢你很久了。”女子的声音充满了告白的羞涩与不安。但背景音却嘈杂得仿佛开了免提。
“好,好,我知道了,愚人节快乐。还有,阿乐,想骗我的话下次把背景音里的偷笑声都去掉。”波风水门无力地回答道。
“什么嘛,识破得太快了吧。”免提瞬间被切回了,波风水门似乎能想象电话那头女孩懊恼的样子。
“你喜欢谁我还不知道吗?”波风水门叹气。
“胡说什么呢头儿。”本意在愚人节耍人的女孩却被道破了自己的心事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她压低了声音对电话另一头说道,“头儿你可别乱说。”
“了解了解,Madam,我会守口如瓶的。”
“喂,阿乐,你和头儿嘀嘀咕咕在那儿说啥呢。”诹访部平的声音强势地打断了双方的封□□流。
安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头儿说,他听到你偷笑了,知道你也是参与者,下次回来第一个收拾你。”
“不公平,怎么看你都是主谋好嘛。”诹访部平嚎道。
“我只是个正经演员。”难得严肃,安乐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逗得晏明直捏她的脸。
“该配合我演出的你演视而不见。”路平应景的唱了起来。
“别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泽城顺平拿着打好的资料路过的时候跟着唱道。
“好啊,我记住你们了。”诹访部平顺势抢到泽城准平面前一把夺下他手里的资料,然后迅速地逃开,“你自己再打一份去,作为你调侃我的代价。”
他只是接了一句歌词好嘛?!泽城顺平决定以后不轻易跟唱了。
另一边,挂掉电话的波风水门伸了个懒腰感慨道,“年轻,真好啊。”
“水门你也没多大吧,讲的好像你有多老了一样。”对面办公桌的李严明探了半个脑袋出来。
“可能是心比较苍老吧。”波风水门默默地在心中算着24+29,等于,额,53了。
“掉发吗?”
“发量倒是还好。”波风水门用手绰了绰头发。
“那就没事儿。我侄子学工科我看他发量直逼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现在大学生压力都那么大的吗?”波风水门差点笑出了眼泪。
“也许吧,你看上周,不就有个学生跳楼自杀了嘛。”
“我最近在交接,都没怎么看新闻。”
李严明压低了声音说道,“就是咱们醴城城市学院,一个学建筑的男孩子,上周一从他们主教学楼跳下来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