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观]明暗之间》等到樱花

4、[04]

　　观月连二十岁成人礼这天，借着酒劲她亲|吻了从十三岁就开始喜欢的不二学姐。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不二百合攥住她的手腕，浅蓝眼眸中涌动的暗流一览无余。

　　被那样严肃的神色注视着，滚烫的泪水接连不断夺眶而出，她搂紧不二百合的脖颈，近乎哀求般呜咽着：“求你了、抱抱我、抱抱我吧，用力抱紧我，勒断骨头也无所谓、不能呼吸也无所谓……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不二百合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吻上观月连的嘴唇。
　　观月连想，她此生再难忘抬头时对上了那双含笑的海水色眼眸，还有棕褐长发间浅淡的蔷薇花香。

　　第二天和不二百合走出房间的观月连依然穿着昨天成人礼的那套振袖，幸好这是在十二月末，所以加了一条围巾也完全不会有人在意到什么。
　　那围巾下所遮挡的，可能是观月连做过最勇敢一件事的见证了。

　　04

　　越前龙马常会在深夜十一二点去海滩散步，这个习惯后来一直维持到他收养了观月连。
　　倒不是说他有多么热爱寂静深夜里无人的海边，原本是观月初喜欢这么做，于是越前龙马也就这样陪着他。

　　十八岁那年他考上了东京大学，由桃城和菊丸提议的“庆祝越前结业仪式结束会”最终在河村寿司店举办。
　　与当红偶像组合队长“被分手”，刚失恋没几天的菊丸英二给席间大多数人都灌了或多或少的酒——越前龙马除外，就算是喝醉菊丸英二也没忘记未成年人不能饮酒的法|律。
　　菊丸和桃城正在合唱《难破船》——这让越前龙马很难理解，失恋分手的英二前辈与正和橘杏小姐处在热恋期的阿桃前辈，他们是为谁而歌唱呢？

　　“爱情”真是说起来好听却过于虚无缥缈的东西，就算他伸出手来也触摸不到一下。于是起身，他向曾经网球部的前辈们告别，拉开障子纸拉门时不二周助叫住了他，不二周助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他，越前君啊、你还记得他吗？你还喜欢他吗？你还爱着他吗？你是否常在梦中回想起他？
　　越前龙马没有回答，这时候菊丸英二开始高唱《百恋歌》：恋情犹如随河川流动的花朵，是如何追寻都无法触摸到的、浅红色花朵。
　　他啊他、他啊他，越前龙马每每回想起他，他都是盛放于心中鲜艳又温暖的红色蔷薇花朵。是的，是的。我还记得他、我曾喜欢他、我如今深爱他，在夜晚的梦中常会梦见他。

　　越前龙马的唇上似乎又尝到了去年三月里伴随寒风的樱桃甜香。

　　“这算什么呢越前君？我曾有暗地里的男朋友，我现有明面上的女朋友，越前君啊、你要选择哪边？”观月初被他抵在墙边，退无可退时这样问他。
　　越前龙马擦拭掉观月初眼角流下的泪水，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我在明与暗之间。”

　　观月初回抱住他，于是越前龙马也就更猛烈地亲|吻着他，啃|咬起白皙的颈项处，留下一排紫红间杂的牙齿印。
　　——可以吗？
　　——当然。

　　次日清早当越前龙马醒来，他预想到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观月初了。
　　果然，此后越前龙马的人生里，再未出现过观月初。

　　0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