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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妄厄浑,引妖王 ...

  •   哪有什么参晨不见,转了便是。

      天地斗转,只在一瞬。
      天阶之上,九霄在前,下望便是茫茫大地。
      却少了土仙和天将,一时只剩下怀寒和扶凛。

      “回头吧?大妖,这里是假的。”怀寒累的气喘吁吁,坐在第二天阶上,吹衣服给自己扇风。

      扶凛侧目,再回头:“你,做了什么?”
      怀寒干笑:“成全一个妖哇。”

      下方的天阶有声音,是什么人在往上攀。
      扶凛一时凝眉无言,一脚轻轻后倚,蹬在天门边上。

      扶冽的身影渐渐现出,衣衫破烂,头发凌乱,几缕碎发黏在了脸上,嘴角还带着羞涩的笑意,呼唤:“哈……哥……”

      怀寒自觉地挪到一边,给这兄弟让路,脸埋在大袖子里偷笑。
      要不是这兄弟二人太想见对方,妄境也不会这么轻松建起。
      但是耗了两枚花瓣,浪费。

      扶凛踏下一步,伸手去摸扶冽的头,道:“小冽,过得很好。是一方之主,能担此责了。”
      扶冽水蓝色的瞳红了红,看看他兄长,又低下头:“不及你当年,来见你一面还能被坏人骗,如今还给你惹祸。”

      啧,啧,好麻。
      怀寒悄悄捂住一半耳朵,装作不听。
      好在是兄弟,不是别的,不然他可没脸在这待着了。

      “不是你惹的祸。”冰龙回望不远的天宫,指指心口,“是我自己。好了,回去吧。”
      扶冽坚定地吐了口气:“哥。总有一天,我接你回来,不管什么宿命了。”
      扶凛微微点头,左三下,右三下。

      “那就告别吧,再久,土仙上仙就要宰了我了。”怀寒伸个懒腰,适当出声。

      “多谢。”扶凛拍拍扶冽还要抓上来的手,毅然迈出最后一步。

      扶冽站在原地:“谢……谢……”

      怀寒打了个响指。
      一切重回。
      天阶上除了他,再无别人。

      轰隆——
      天阶从低到高,以风驰电掣之速全然消失,到怀寒的脚下。
      “完了!土仙上仙,你好狠——”

      这万丈高空坠下可不是那么好相安的,怀寒勉励平衡自身,抓一抓路过的云朵,俏皮地打个呼哨,又被嫌弃地丢下。
      花仙可怜地坠落。
      真,神仙下凡。

      怀寒囫囵转圈,被气流冲的好歹。眼里已能见到妖城了,又惊又喜,连忙变回花型,可不能让小妖们瞧见他的狼狈模样!

      可呼地一下,花身一热。
      怀寒:“?”

      眼见近在咫尺的一双金瞳,金瞳主人正把他叼在嘴里,轻轻含着。
      怀寒下意识唤:“越应扬,是我,别吃。”

      他感觉妖王的牙动了动,如猎者的猎物在嘴边,随时能把他咬断。
      怀寒警告:“别吃,吃了你就得守丧了。”

      越应扬不语,直把怀寒叼回住所。
      一路妖众高呼。

      温暖豪奢的寝殿,四处挂着羽毛制品,如今还多了一个无花的花瓶。

      怀寒自行翻滚下来,化出仙身,甩了甩濡湿的衣衫,不爽道:“你的爪子呢?怎么改口了。”

      “忽然很有食欲。”越应扬答了,又坐下倒杯茶水喝,“说说你的真身。”
      不比上次的试探,开门见山地问了。

      怀寒也没想瞒住,只是不大爱提。
      他娴熟地往床上躺,哎呀了一声:“你知道万灵宴上,那种拿来装饰的花吗?”

      “未曾留意。”越应扬顿了顿,又走到怀寒脸前垂眸,“你说与我听。”
      怀寒心中凝噎:听就听,走这么近干嘛?

      “是一种不受待见的花。花期很长,香味不浓,长的很小巧,会致幻,很危险,本不该长在天宫,是被一个神仙带回去的。”
      “就和你一模一样。”
      “是。”

      “叫什么?”
      “妄厄花。”

      越应扬捻捻下巴:“有耳闻,禁花。未到成熟时,并无危险,所以很适合截下来做装饰?”
      怀寒得意起来:“嗯,要不是我聪明,开了灵性,早就成花干了。”
      再度入夜了,淡香萦绕。

      越应扬嗅了嗅,道:“那你该做妖。我听闻,这花害死过神仙妖人。”
      “那又不是我做的!”怀寒据理力争,绞着被子蹬腿,“一花做事一花当,我就没害过人。”

      “那你害过谁?”
      也许真是害过谁吧,怀寒心虚了,不再看越应扬。
      “……”怀寒语塞,跟妖王招招手,“上塌来,我教你做弟弟。”

      妖城一隅,须臾安稳。

      越应扬把怀寒往里一推,也上了塌。摇身一变,便只剩大敞的里衣了,近乎仅能蔽该蔽的体。
      “嚯……”怀寒惊呼,如此近的距离欣赏妖王的身姿,大饱眼福。

      “很好看?”越应扬不大在乎,侧肘支着头,俊健身体展露无遗。
      “哇,哇。”怀寒凝着那雄圆胸肌、如刻腹肌、硬挺双腿,先斩后奏摸上去,“我能摸摸不?”

      越应扬垂目:“……”发丝尽落下,搭在怀寒手上。

      这胸膛!好劲!好爽!好弹!
      怀寒的手乱搓起来,像小动物扒拉食物一般,一时兴致来了,脸都快贴上,就差咬上去了。
      他口无遮拦道:“妖王殿下,我好像懂了凡俗之欲。”

      “什么?”越应扬早就蹙眉,不满怀寒这番动作,压住怀寒的手,“说说。”
      “你再让我摸摸,再摸摸。”怀寒上头了,笑嘻嘻几番措辞,“就是,越应扬,你胸比我见过的女仙还大,怎么回事?”
      人家那是胸肌健壮,硬生生被形容地很糟糕。
      ……
      此言一出,怀寒也觉得不对味。

      越应扬已动手,起身给他按到了枕上,语气危险道:“你说什么?重复。”
      “我。”怀寒强行临危不乱,怂笑道,“你胸那么大,是不是就想勾……不是,我这种男仙就被勾……不是……”
      还是乱了,作死般的语无伦次。

      可他没料到,妖王竟也反骚了一嘴。

      越应扬咬住怀寒的头发,缓缓道:“你那么香,是不是就想勾引我?”
      “……”怀寒还认真思索片刻,试着拽拽救发丝,“要这么说,我勾引的人多了去了。”
      “那你是不是不守妇道?”越应扬追问。
      “……”怀寒张目结舌,狠狠去捏人家脸,“越应扬,你怎会是这种妖王!”

      越应扬:“夫君白喊了?这样对我讲话。”
      怀寒:“你变了,我威严的妖王哪去了?”

      “不见了,我是弟弟。”越应扬理直气壮。
      怀寒敛目思索。哦?该不会是那个雪窟里的小鹰王附体了吧?

      他就抱着越应扬的脑袋,往怀里一搂,一只手把那硬朗身段捏来拿去,缓缓拍着:“乖,乖,你变矮一点。缩身轻骨对你来说,很轻易吧?”
      太大只了,照顾起来怪怪的。

      越应扬还真就变了,瞬间缩水一圈,面容青俏不少,是个冷面小鹰。
      和怀寒身量相仿,但那至佳手感还挥不去。

      是人间十八、九的少年模样。
      太、太可爱了!!

      “哎哟,哎哟。”怀寒眼睛陡亮,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地把越应扬掀翻,上下摩挲揉搓,一不留神嘬了好多口,“花仙哥哥疼你!”
      越应扬顶着那稚了些的脸,眉头横挑:“你嫌我本来老?”
      “都好,都好,大的有大的妙,小的有小的好。”怀寒迷失了自我,笑嘻嘻和越应扬闹做一团。

      到后来,越应扬几乎是板着脸被任意捏边揉圆,脸落在怀寒手里怀里,不苟言笑的。
      但没了大只时的威压,怀寒放肆了不少,又戳又嘬,让妖王脸上留了不少水红印子。
      吸完了小鹰王,怀寒心满意足抱着单歇息了。

      越应扬无奈地抬了抬眉:“你图什么?”
      “图你反差的可爱。”怀寒轻轻嘿笑,一时意气说笑,“你要是喊我两声夫君,别说假的,便是真婚也愿了!”
      没什么比把上位者团在怀里蹂躏更刺激。

      “不喊。”越应扬斩钉截铁,不经意问道,“便不是了?”
      怀寒觉着手下的发变得扎手了些,身躯也高了些。
      美好总是短暂,怀寒悻悻收手。

      越应扬这话问的,倒像在认真谈此事。
      本是天帝一指婚,如今也不知怎么收场了。
      说是卧底,天帝也未加吩咐,不怎么主动召他,都是土仙办的事。

      这婚,不会还离不成了吧?
      怀寒凝思,第一次好好考量越应扬。
      细细想来,哪都好,没一处他当真厌的。若是就这么过下去……

      想的太久。
      或是那眼睛盯的太紧,怀寒忍不住和笑:“你们这,不好分吧?”
      “不好,有损我声誉。”
      这倒是真的,堂堂妖王,草草成婚,草草收场。

      “我对你。”怀寒本想利落告知,不知为何,清咳了一声,“也蛮仰慕的。不如……?”
      说来稍许紧张。

      越应扬压着嗓偏头笑了两声,似嘲又似别的,道:“不如奔着,真婚去?”
      咬牙嚼字,一向斩钉截铁的妖王念的有点小心。
      听得人心乱。

      怀寒猛地拍了拍胸口,晃晃脑袋:“别这么严肃……对吧,亲都成了,试试就试试。”
      花香撞的满屋子都是。

      越应扬没再多话,略带侵略气的吻落下来,搅得人不得安宁,温舌湿缠,几度围绕。
      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怀寒艰难地伸出一指,示意:等等,等等!

      越应扬把那指头按下,亲。
      怀寒又伸出另一只,被亲。

      越应扬又按下,亲。
      怀寒再伸出一只,被亲。

      春色须臾而过,越应扬抬唇,揩了揩嘴角,问道:“这都堵不住你的嘴?”

      怀寒顺顺气,凝视道:“我有两个条件。”
      “说。”

      “第一,未到时机,你不能提圆房的事。”
      越应扬胸怀大敞,野气十足在那盯怀寒,一副“我就瞧你害羞”的模样。

      怀寒不睬:“第二,你也不能乱碰我,但我可以。”
      “这又是为何?”越应扬昂起下巴,鹰目放肆地绕过怀寒全身,“小神仙,我蛮钟意你的。”

      花香太浓,眩的人晕。

      “因为。”
      怀寒笑的有些阴,从越应扬的脊背下滑摸骨:“我更钟意你呀。”

      妖王脸色顿时青了不少:“你。”

      “你方才妄念太重,一不小心,被我这朵妄厄花迷入妄了。”
      “这里,我是主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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