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花与芙蓉》秦采音

20、重查镖局

　　另一边，小鱼儿从地灵庄离开后，发现有人跟着他，他和对方动起手来，发现竟是罗三罗九。罗三罗九说明来意，他们承认，他们是有人请来陷害铁无双和赵香灵的，对方答应付给他们钱，结果却食言了，他们今夜见小鱼儿言辞凿凿，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知之甚详，因此想请教小鱼儿，是谁利用了他们。

　　小鱼儿一听他们的话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自确定罗三罗九是江别鹤的人后，就在暗中监视他们，他偷听到罗三罗九的对话，知道他们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人付给他们钱，但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小鱼儿听到了他们约定拿银子的地点和时间，于是他易容成罗九的样子，提前去客栈取走了对方付给他们的银子，罗九去了自然白跑一趟，以为对方骗了他们。

　　罗三和罗九，一个“宁死不吃亏”，一个“拼命占便宜”，自然不能甘心被被人白白欺骗利用 。罗三道：“今晚小兄弟虽未以真面目示人，但我们兄弟二人听得出，你一定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罗九接着道：“我们兄弟俩是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却白费了口舌没拿到银子，怎能甘心，特向小兄弟请教，是谁骗了我们。”

　　小鱼儿道：“他就是江南大侠江别鹤。”

　　罗三道：“江别鹤？”

　　小鱼儿道：“江别鹤为了陷害铁无双，用的就是一招借刀杀人，一是用金钱收买你们兄弟俩，二是假借侠义，联合花无缺，又因为他是江南大侠，自然不想让自己卑鄙下流的一面示人，所以你们两个就免不了落一个被卸磨杀驴，兔死狗蒸的下场。”

　　罗三道：“小兄弟，你没读过书吧，那是兔死狗烹，”

　　小鱼儿睁大眼睛，面露疑惑，道：“我刚才就是这么说的。”恶人谷的恶人们都没读过多少书，能教他认字就不错了，他仅有的一点文化知识还是万春流教他药理时顺便教他的。

　　罗三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听错了，小鱼儿其实是说对了的，是他听错了，他还要开口再问，罗九却道：“好了，别管是‘蒸’还是‘烹’了，你说这幕后主使是江别鹤可又什么依据？”

　　“依据？”小鱼儿嗤笑一声，道：“你们也不想想，如果没有昨晚我搅局，最终得利的人是谁啊？只有江别鹤，而且还是名利双收，铁无双如果死了，他就成了南方第一大侠，除了北边的慕容正德，谁还能与他争锋？百万镖银不知去向，你们该不会以为是那个呆头呆脑的铁无双拿的吧？”

　　罗三罗九近日一直和铁无双在一起，自然清楚镖银当然不是铁无双拿的，罗三点头道：“有道理。那小兄弟，我们怎样才能拿回属于我们的银子？”

　　“你们怎么这么没出息啊！”小鱼儿一脸恨铁不成钢，他道：“你们那份钱才多少？你们应该想，怎么拿江别鹤的钱。”

　　罗三罗九对视一眼，觉得小鱼儿说得有道理，颇对他们胃口，两人都颇为心动，跃跃欲试。

　　小鱼儿见此侧头偷笑，随后道：“只要两位与我合作，就算他江别鹤狡猾如狐，咱们一样可以把他的狐狸尾巴揪出来。”虽然镖局镖银一案会请慕容正德来主持，但江别鹤之狡猾奸诈，实是小鱼儿平生所见所知第一人，比之十大恶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觉得，江别鹤不会这么容易扳倒。在小鱼儿看来，君子死板，对付恶人总是容易吃亏，对付恶人，是需要非常之法的。再者，花无缺走之前那冷淡一瞥，明明里面没有轻视，没有仇恨，但里面的无视和漠然总让他心绪难平，心烦气躁。他一定揭穿江别鹤的真面目，证明他没错！

　　日过中天，花无缺和黄蓉来到双狮镖局。花无缺决心查清镖局镖银案的真相，今日午时，荷露来报，说她仔细查探过地灵庄，没有发现镖银踪迹，还说在镖银被劫当日，铁无双根本没有出过地灵庄。

　　据双狮镖局幸存的马夫所言，杀害双狮镖局满门的是一位白发白须的健硕老人，铁无双就是白发白须，身体健硕，后来又发生段氏父女中毒一事，所以大家都以为那个人就是铁无双，如今看来，那个人是不是铁无双还有待商榷。据荷露所言，那马夫对双狮镖局忠心耿耿，一直留在镖局为死者守灵。所以花无缺和黄蓉才会一起来双狮镖局，看看有没有其它线索。

　　双狮镖局被灭门，原本有人看守的门口冷清萧索，大门半开，黄蓉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她和花无缺进去，穿过庭院，在大厅中见到了那个马夫，马夫正跪在那里为死去的人守灵。黄蓉又问起镖局被灭门那晚的事，马夫道：“我该说的都和江大侠说了，那晚下着大雨，我在后院收拾马厩，突然听到了几声惨叫，我害怕，躲到了草堆后，听到了‘丁零零’的声音，然后我看见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他拿着一把刀，刀上滴着血，他在后院寻了一圈，见没什么人就走了，我躲着不敢动，躲了许久，然后等我出来时，发现镖局的人全死了！”

　　黄蓉道：“那你有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马夫道：“没有，当时是晚上，下着雨，那个人戴着斗笠，我只能看清他须发皆白，身材威猛，很壮硕。”

　　黄蓉道：“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没有……”马夫说道一半，突然停住，然后道：“对了，我前两天打扫后院，在凶手留下的脚印中发了一片红叶，我们镖局附近，从来没有见过长这样叶子的树。”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片叶子递给黄蓉。

　　黄蓉接过叶子，递到花无缺面前和他一起看，黄蓉道：“这也许是凶手带来的。”

　　花无缺点头，他道：“很有可能。”他又问马夫：“你说你听到了‘丁零零’的声音，请问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

　　马夫道：“是一种铜铃，有点像道观里的三清铃。”

　　马夫话音还没落，花无缺突然张开手中的折扇，往马夫胸前一挡一挥，一枚铁镖登时被钉入地板，那铁镖泛着诡异的青色，显然是喂了剧毒。黄蓉在花无缺出手后也立刻反应过来，一枚短针自她手中飞出，射向院墙的房顶。

　　一声极短的闷哼自墙顶传来，但黄蓉来不及再次出手，墙顶黑影已经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瞬间，马夫张着嘴巴，还来不及惊呼危险的到来危险就已结束。花无缺和黄蓉追出去，四面清寂无人，那还有那人的踪迹。

　　黄蓉却并不着急，她笑道：“无缺哥哥，你放心吧，那人中了我桃花岛的独门暗器，他的伤是好不了的。”

　　他们重新回到镖局，又问了些马夫问题，只是再没有什么新的线索。于是二人来到后院，查看那晚凶手留下的脚印，凶手留下的是几个血脚印，脚印印在后院的回廊上。那血自然是镖师的血，那晚下着雨，镖师的血流到地上，染红了地上的雨水，红色雨水打湿了凶手的鞋，凶手经过回廊，所以回廊上才会留下红色的血脚印。

　　黄蓉看着那几个血脚印，道：“凶手的脚也太大了吧！”

　　没错，那几个脚印都很大，比一般男人的脚都要大。

　　花无缺道：“这样一双大脚本就少有，这样查起来也会轻松很多，回去我就叫荷露比对铁无双的脚。若不符合，基本就可以确认铁无双并非凶手了。”

　　等将双狮镖局细查一遍，天色已是渐晚，花无缺和黄蓉牵手走在街道上，天边落日熔金，余霞散绮，时有晚风轻柔。

　　黄蓉道：“无缺哥哥，你说慕容正德是真的侠义公正，还是像江别鹤一样内心藏奸？”

　　花无缺道：“我在移花宫时，小姑姑曾说：‘北方武林，德高望重而又名副其实的，当首推慕容正德。’我两位姑姑虽久不入世，但江湖上的消息没有能瞒过她们耳朵的。”

　　听花无缺如此说，黄蓉才算放下心来。

　　且说另一边，江玉郎今日暗中跟着花无缺和黄蓉，他知花无缺武功高强，一直注意屏息敛气，只敢远远跟着，可他却听到马夫说出了红叶和“三清铃”，他怕马夫还知道其它重要消息，所以发射暗器想击毙马夫，只是没想到花无缺和黄蓉反应这么迅速，配合也如此默契，他不仅没能杀掉马夫，反而中了暗器。他逃脱后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先在外绕几圈，确定花无缺他们没追上才回到段府。

　　江别鹤当初受段合肥之请查清真相，所以一直住在段府。

　　江玉郎这一路精神紧绷，进到江别鹤的房间才放松下来，他捂着右臂，额头上尽是冷汗，道：“爹，我中了暗器，是一根细小毒针，进了我的身体，我逼不出来。”

　　江别鹤忙将江玉郎扶上床，让他盘膝坐好，又撕开他右手的衣袖，见他小臂上果然有一个针扎的小红点。江别鹤左手扶着江玉郎的小臂，他将功力凝到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然后注入江玉郎受伤的地方，江别鹤试了半天 ，那针竟毫无动静，江别鹤道：“玉郎，你和我一起运功。”江玉郎依言运转功力，却突然惨叫喊道：“爹，不行！我一运功就觉全身剧烈疼痛，如千万只蚂蚁在不停的撕咬！”江玉郎中针后不是没有运功逼过，只是当时不过微疼，他只以为是针上有毒之故，只是这一次却是剧痛难忍。江别鹤收功，道：“玉郎，你先停下。”江玉郎停下，身上剧痛果然好了大半，只是还是痛。

　　江别鹤道：“玉郎，你仔细说说，今日发生了何事。”

　　江玉郎将他今日如何跟踪花无缺，偷听他们说话，又如何中了暗器的事细细告诉江别鹤。江别鹤道：“你说你中的暗器是花无缺身边那个姑娘的手笔？”

　　江玉郎道：“对，就是昨晚帮那个斗笠人的女子，长得很漂亮。”

　　江别鹤道：“我曾在见过她一面，她叫黄蓉，和花无缺举止亲密，关系匪浅。”说道这里，江别鹤皱眉，道：“我曾查过她的身份，结果一无所获，看她人品气度，恐怕来头不小。”说罢，江别鹤取出一把匕首，他道：“这暗器古怪得很，为今之计，只有剜肉取针。”

　　江玉郎脸色一变，但还是同意，他道：“好，爹，你动手吧。”说罢，他往嘴里塞了一块布，紧紧闭上了眼睛。江别鹤不再多言，他拿着匕首在蜡烛上烧了烧，然后向江玉郎小臂的红点处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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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忘了注释，现在补上：关于文中武功的介绍，如“兰花拂穴手”、“五绝神功”等参考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