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纽约之战(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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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娜塔莎眯起明亮的绿眼睛。“你很可爱，小姑娘。“
但是她现在很忙。
一个外星士兵从她们头顶的车沿探出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怒吼。杰西拿不准是不是要尖叫，她面前的女特工已经一枪打爆了那恐怖家伙的头。
然而还有更多的在冒出来。
杰西觉得自己仿佛在玩一个丧尸围城的VR逃生游戏。没等缓过神来，娜塔莎已经一枪打中了那车破损的发动机，几乎在同一秒，她抱着她扑向旁边已经破损不堪的街道。
剧烈的爆炸在身后响起，热浪拂过小姑娘的头顶。她将脸紧紧埋在女特工的胸口，不敢看外面爆炸后是何等景色。
娜塔莎暂时解决了几个跟着他们的齐瑞塔兵。利用喘息的时间攥紧小姑娘的手臂——这种情况，她一定是和家长失散了。
写一片的人要么已经逃跑，要么死在了弹药下。周围除了荒芜的废墟只有她们两个人类。
当务之急是把她交给警方，和其他市民一样送往安全地带。
刚跨出一步，杰西突然脚下生了根，她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并非孤身一人在纽约。
“等一下……我爸爸……“
娜塔莎疑问地看过来，发现小姑娘脸色煞白，一双清澈的蓝眸不再像刚刚那样明亮，而是装满了恐惧。
“我是来找我父亲的，他来纽约谈生意……“杰西强迫自己冷静，还是克制不住地发抖。
娜塔莎立刻明白过来。她看出小姑娘在失去理智的边缘挣扎，但现在情况危急，她必须冷静。才有几率逃生成功。
杰西感觉双肩温柔地搭上两只手，她抬起头，那个陌生女人直视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父亲的名字。我会尽一切努力保护他。“
她逐渐冷静下来。女人的眼睛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她恢复清醒，感激之意油然而生。
“……布鲁斯·韦恩。“
娜塔莎：“…………“
杰西眼睁睁地看着女特工缓缓直起腰，脸色逐渐变得古怪。脸上大写的不可思议。
凭借着超强的心理素质，黑寡妇很快地压下自己的震惊。她抓住小姑娘的手，面色平静。“我记住了。现在能跟我离开这里了吗？“
杰西连忙点头。然而就在那一刹那，子弹飞快地破空而来，落在仅仅距离她们半米的地面。深深嵌入。
娜塔莎刚刚伸出手臂护住了杰西，黑色的紧身衣裂开一道口子，鲜血逐渐从细长暗红的裂痕流出。
她盯住杰西身后。单手持枪，将小姑娘推向旁边。“躲起来。“黑寡妇喃喃地道。
杰西咬紧牙关，跑到了倒塌的巨型石块后面。地面上到处都是碎玻璃，没多久就划破了她的脚踝。但这个大理石建筑是最好的掩体。
外面很快响起了打斗的声音，时不时地夹杂着女人的怒吼。
杰西靠着身后冰凉的大理石砖，心脏狂跳中，她攥紧了拳头，察觉到掌心的刺痛又无力地松开。
这两年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弱者的身份，身处高危的哥谭，她平日里尽量呆在韦恩庄园减少外出活动。遇到危险也第一时间寻求活命的方法，而非反抗。
……这甚至意味着要看着保护她的人为她死？
强烈的恨意席卷了风平浪静的海面，逐渐在瞳仁深处凝结出风暴。仿佛有火苗在灵魂深处点燃，甚至越燃越亮。在嘶吼着，无力而愤怒地撞击着脆弱的包裹。想要迸发出来。
杰西突然想起了在研究所的那一幕。她想起了那个人渣茫然的双眼和鲜血染红的地面。
女孩儿如梦初醒的瞪大双眼。
…… 或许她渴望的并非守护，她渴望复仇，渴望血腥的杀戮。
柔软的金发披散在破烂的病号服。雪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晕，仿佛颓败的幼小天使堕落在满地的狼藉和废墟之中。
小天使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属于恶魔的杀意。
就在此时，一个虫人突然飞过杰西的头顶，重重地摔落在她眼前。只剩下一半的身体流泻着腐烂的液体，转头看见毫无攻击力的幼齿人类，还挣扎着爬向她。
如此可怖的场景，让杰西想起了上辈子的末日片场。她慢慢地从坐着改为蹲着。
然后抓起了旁边的一块玻璃，将锋锐的棱角对准了那个怒吼的带着尖牙的嘴，插了进去。
怪物的血液喷洒出来。
杰西控制着激动的呼吸，找到了在研究所的兴奋感。她感知到了无所畏惧的勇气。
……或者用疯狂作比更恰当？
小姑娘伸手拿起了虫人的枪。
***
娜塔莎一招腿绞结果了一个虫人的性命，却疏忽了妄图从她背后袭击的虫人，她肌肉紧绷，打算将那具尸体当挡箭牌。
“砰！“冲击力让杰西站都站不稳。她向后一坐，枪也掉在地上。
腐臭的液体喷涌而出。虫人怪叫了几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没了声息。
杰西喘着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有些忐忑的迎上远处手里还拎着尸体的女人惊诧的绿眼。往常这个时候，她迎来的一般都是责备。
女人居然勾起了一点笑意。让小姑娘睁大了眼睛。
“还不赖。“娜塔莎走过来，一脚将枪踢到了旁边。
“不过别再用了。“她揉了揉小海鸟一头金毛。
杰西双眼发亮地看着娜塔莎转过身，突然有了大胆的想法。
她想知道她的名字，以及有关她的一切。
***
“各位注意。有办法关掉能量罩了。“
美国队长在通讯器里呼叫其他英雄。史蒂夫一脚踹飞了身侧的虫人，顺带拗断了他的枪，大气不喘一下地继续说道。
“谁去拿洛基的权杖？“
“我很乐意。“托尼在盔甲里回应。“但是我身后的那坨狗屎追得跟暗恋我似的。“
“看见了，铁人。“鹰眼回应道。搭起了弓箭。“来一个急转弯怎么样？“
发现话题也跟着来了个急转弯的美队：“…………“
史蒂夫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硬生生地咽下了一句languege。“小娜？“
娜塔莎挑了挑眉，目光落到身边毛绒绒的小姑娘身上，后者正在试图如何偷偷把被踢走的枪拿回来。她低下音量开口，“我很乐意，但……“
史蒂夫忍住再次叹气的冲动。“拜托，小娜……“
“……B的女儿在我这儿。“娜塔莎仿佛没有被打断地继续说。
几乎和她异口同声地低哑嗓音响起。“让巴里去，这里在应付超人。“
蝙蝠侠：“…………“
黑寡妇：“…………“
“……Jessie？“蝙蝠侠的声音陡然锐利，任谁都能听出来正义联盟的精神领袖竟然在那一刻失去了冷静自制。
“交给我。“闪电侠连忙见缝插针地道。说着，一道金红闪电猛地消失在虫人的围攻下，向着高台上正在打斗的两个神明冲去。
“小娜，你那边情况怎么样？“美队暂时解决掉这一个街区的虫人分队。“我来支援你。“
“不妙。“娜塔莎紧紧盯着半空中陡然拐过来的巨大家伙。
她一把把小姑娘按到身后。杰西已经拿到了枪，她珍惜地攥紧了它。顺着娜塔莎的视线看过去，瞬间震惊地失去了话语能力。
一条蠕虫一般的机械军队在空中摇摆前行。以违背物理理论的不可思议的姿态飞行着。正在向着她们这边靠近。
“浩克。“史蒂夫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立刻呼叫。
回应他的是一声非人类的怒吼。绿色大块头飞快地向着巨龙赶过去。借助外力高高地跳到它的头上，拽着巨齿强迫它改道。
杰西目瞪口呆地看着绿巨人在机械龙上暴走。不远处赶来的蓝色影子将盾牌飞了过来，以回旋攻击形式解决了数个正在偷偷靠近的虫人。金红色的钢铁侠飞过头顶，几只箭矢准确无误地刺穿了跟在他后面的飞行器，在空中炸出烟花。
“你们都是谁？“
她只知道钢铁侠和正义联盟，什么时候冒出来那么多超人类？？？
“复仇者。“
黑寡妇勾起唇。看着她懵懂的双眼，一面回答一面已经给手枪上好了镗。
——我们是复仇者联盟。
***
“各位。政府发射了核弹。“钢铁侠紧绷的语气突然从通讯器中传出。
“海王。“蝙蝠侠沉默片刻说道。
听到杰西的消息，他仅仅失控了一秒，又恢复了理智。超人在氪石的作用下瘫在地上，但依旧没有被权杖控制着，危险性极大。他无法脱身。
“来不及了，弹道轨迹离城区近，会引发海啸。“海王一面拿着三叉戟将两个虫人从飞船上踹下去，一面回答。
“等等，各位！我已经解开能量罩了！“巴里兴奋的声音响起。
蝙蝠侠立刻做好了决断。“解除超人的控制。“
“……然后把核弹通过入口引到他们那边去？“钢铁侠心有灵犀地指出，“好主意，老蝙蝠。看来我该给芝士汉堡下单了。“
“……“ 蝙蝠侠没有回应。他漠然俯视着刚刚清醒过来的超人，慢慢把氪石收了起来。
魔抗为零中招后一直暴锤队友的超人立刻反应过来，心虚之下保证道。“我马上去。“
***
周围的虫人突然失去了生命，如同雨点一般从天上掉了下来，正在举起枪攻击的虫人失去了控制，软倒在地面。
娜塔莎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她楼过杰西。
“走吧，甜心。“
小姑娘茫然地抬头看着她。
“带你去见爸爸。“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纽约之战(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