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绝逼是假粉》刘以沫

29、新成员（一）

　　看着蝙蝠侠在亲闺女面前掉马的诱惑很强烈。

　　即便作为联盟EQ之首的黑寡妇也无法控制住了如同细菌一般滋长的念头——看着面具后一直冷硬的面孔龟裂一定会很有趣。

　　好在娜塔莎还是从小姑娘海天一色般澄澈的双眼里找回了自己的良心。女特工提前给那只黑漆漆的蝙蝠传了消息，让他做好准备，她把小姑娘领到大厦里去了。

　　杰西没想到娜塔莎居然要带着她直接去找布鲁斯。

　　转念一想，自己的教父刚好是钢铁侠。父亲和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小姑娘甚至大为感动。

　　布鲁斯一定早就被保护起来了。她的教父果然和她爸爸情深义重。突如其来地，先前从各大网站磕的废料都有了依据。

　　……其实从教父到妈妈，跨度也不是不可以克服。

　　*

　　纽约经历了一场恶战。大街小巷再也找不出半分明朗的色彩。倒塌的房屋，破碎的玻璃遍布街道。汽车翻倒在路旁，熊熊的烈火在燃烧。

　　废墟之间，一个女人拉着一个孩子，坦然地行走。遇到需要帮助的人，她会停下来拉一把。而那个小女孩儿一直牢牢地跟在她身边。

　　杰西握着娜塔莎的手。抬眸看看女人直视前方的神采。娜塔莎有一头明艳的红发，紧身衣勾勒出美妙绝伦的线条，她如同刀锋一般冷锐危险，又带着罂粟般的妩媚。与此同时，眉眼间还带着神秘感，沙哑的声音听上去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她真好看。

　　杰西发自内心地羡慕她。看到娜塔莎战斗的姿态，救援路人的姿态。小姑娘的胸脯就有一种酸酸胀胀的感觉。

　　她想成为和她一样的人。

　　她牢牢抓着那把从外星人那儿拿来的枪。感觉到冰凉的寒意紧紧贴着肌肤。仿佛还能回忆起杀死那个虫人，帮助娜塔莎时，席卷周身的满足感以及颤栗的快感。

　　这个年纪的小孩大抵都会有成为英雄的梦想。

　　可她已经不是小孩了。

　　经过了上辈子，她的棱角该被现实磨平了才对。

　　杰西更紧地握住了女人的手。感觉到粗糙的茧层，也感觉到了皮肤下血液的温度。

　　……如果，她也有这样的能力就好了。

　　不需要超能力，只要和普通人一样的康健就好。她就可以自己锻炼，练习格斗术。亲身投入战斗，亲身体会英雄的人生。

　　可她没有。

　　那个什么基因实验，已经把自己变成了残次品。她的体质甚至连正常人都比不上。

　　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公平。

　　上帝慷慨地赐予了她相貌和家世，以及来自家人和朋友的爱。就必定会收回一些东西——健康。

　　这甚至算不上收回，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举动。不去学什么格斗术，做什么过激运动，她就能和常人无异。

　　杰西握紧了女人的手。娜塔莎有所察觉，她低头看了小姑娘几眼。她垂着双眼，纤长的睫毛低低地。没有了方才扑闪着的活力。

　　…… 怎么突然丧了？

　　****

　　杰西来到大厦的时候。布鲁斯·韦恩已经穿着惯常的挺拔的西装，坐在休息室里等候了。

　　电梯门打开。娜塔莎带着杰西走到休息室。

　　看见她的一刹那，那双总是对着女伴含情脉脉的蓝色双眼充满担忧和关心，还有看见女儿安然无恙的如释重负，他即时张开双臂，接住了如同炮弹一般冲过来的杰西。

　　娜塔莎向后靠在门口，含笑注视着这一幅父女重逢，感人至深的画面。

　　布鲁斯轻轻闭上双眼，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从战斗中听到杰西在纽约的消息后一直紧绷的脊背终于松懈。他紧紧抱着怀里软软的团子。如释重负地感觉几乎击碎了所有属于蝙蝠侠的硬壳。

　　齐瑞塔军队的凶残他们有目共睹。如果没有遇上黑寡妇，恐怕杰西就会葬身在纽约。感谢上帝没有让他再失去一个孩子。

　　“嘿，甜心。我以为教父也应该得到一个？“

　　杰西抬起头，看见托尼在距离自己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钢铁侠换了一身轻便的服装，一手插着西装裤的侧口袋。一手拿着红酒慢慢啜饮，焦糖色的大眼睛看着小姑娘，仿佛洒上了阳光的碎金。

　　他扬了扬眉。

　　小姑娘当即挣脱老父亲的怀抱，哒哒地跑向自己的教父。伸出双臂给了托尼一个爱的抱抱。

　　斯塔克先生放下酒杯。毫不犹豫地弯下身，顶着来自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把因为身高不够扒拉着自己裤腿的小甜心抱了起来。

　　“不错。重了不少。”托尼颠了颠，跟称猪肉似地满意地点头。

　　正好走到客厅想给老板看战损报告的佩珀：“………”

　　她果断忽略自家老板的献丑。注意力转移到了他怀里的小姑娘身上。一头金发潋滟地卷着自然的弧度，披在瘦削的肩膀，一双蓝眼几乎让人第一眼就想起了海。美丽的，在朝阳下绽放光彩的海。

　　女性对于幼崽的抵抗力本来就小。更何况是蝙蝠家毛绒绒的小鸟崽。

　　女秘书眼神亮了起来。

　　然而安稳地坐在钢铁侠怀里的杰西没有那么自在。她尴尬地推了推教父的肩膀。

　　不管怎么说，她已经八岁了好吧？还被大人用这种抱三岁小孩儿的手法抱在怀里总会难为情的。

　　出去处理后续事宜的美国队长和鹰眼跟在佩珀后面。绿巨人浩克正在楼下表达自己的愤怒——因为没人愿意跟他一起乘电梯。

　　“你想让电梯超载吗？楼梯在那儿，大块头。”这是斯塔克的原话。

　　“浩克不喜欢走楼梯！”来自五岁的大屁孩悲愤的怒吼从楼层下传来，震得休息室几乎要落灰。

　　“我去看看。”娜塔莎危险地看了托尼一眼。忍住一声叹息，转身消失在门口。

　　留下的几个其乐融融的互相交流感情。

　　复仇者联盟刚成立没多久，经过了这次合作。他们对正义联盟的成员都有了大概的印象。要说最深的大概就是没有任何超能力，却依靠缜密的思维，极其强的指挥作战能力，以及堪称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成为联盟精神领袖的蝙蝠侠。

　　更别提他的身份了。

　　为了获取对方的信任而互相交换自己的身份后，每个人都对着大屏幕上并排显示的大照恨不得敲碎自己的世界观在重新组装起来。哥谭王子风度翩翩地回答记者问题。而蝙蝠侠蹲在滴水兽上，模糊的画质看不清任何细节，却因为神秘平添了心头的恐惧。

　　这两个哥谭截然不同的两面，居然是同一个人！

　　于是作为蝙蝠侠的崽，杰西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

　　正义联盟的人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城市。他们不像复仇者聚集在纽约，都有一座城市的罪犯等待清理。

　　小姑娘乍一下面对一圈的超级英雄还有些紧张。“杰西-韦恩”，她拉了拉自己的裙摆，刚刚黑寡妇带着她去换了一身衣服，反正都是斯塔克的钱。她稳重得如同想象中那样，是一个贵族小淑女。安静而不失活泼，礼仪教养堪称完美。

　　所有人的目光都柔和起来。

　　“我是你们所有人的粉丝。”杰西用海蓝色的大眼睛真诚地道。“能给我签个名吗？”

　　复仇者们：“…………”捂心口.jpg

　　复仇者们：是天使。（笃定╱大声）

　　史蒂夫对同样是金发蓝眼的杰西莫名亲切。而巴顿一看到杰西就能想起自己的女儿。斯塔克是教父自然不用说，娜塔莎刚救了杰西，对这个偷偷想拿枪又不敢地小姑娘充满兴趣。

　　她从杰西的眼里看到了属于女孩的火焰。这让她想起了自己。

　　自正义联盟被小天使魔咒击中后，复仇者联盟也为还茫然着要签名的小海鸟贴上了团宠的标签。

　　托尼有点不爽。布鲁斯更加不爽。

　　别的不说。那个金发蓝眼的和超人有着相似气质的美国队长蹲下来给杰西的小本本签名的时候，那双温柔的眼睛里慈爱的光芒让人合理怀疑，他想当小姑娘的爸爸。

　　无辜的史蒂夫凭借着多年与九头蛇打交道的经验，感觉到一阵不妙的危机感。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蓝眼睛。轮廓和小姑娘极其相似。

　　布鲁斯-韦恩顶着哥谭宝贝的头衔。回了美国队长一个假笑。

　　美队：“…………”

　　****

　　同复仇者联盟告别后。

　　杰西跟随父亲重返哥谭。

　　一回到庄园，阿尔弗雷德就端着小甜饼出现。表达了迎接找小姐回归的喜悦。着急了几天的迪克-格雷森直球地把小姑娘往怀里塞，伸手对那一头金毛就是一顿蹂.躏。

　　杰西：“………………”

　　虽然大哥的胸肌很舒服。

　　可是她好憋。

　　小海鸟晕晕乎乎地被布鲁斯从大蓝鸟的怀里拎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警告地看了迪克一眼，这才走进客厅。阿尔弗雷德看向布鲁斯，后者点了点桌面。

　　蝙蝠侠：蝙蝠洞。

　　管家侠：明白。

　　迪克心有灵犀地挡住杰西的视线，好方便他们离开。纽约之战不是小打小闹。蝙蝠侠有一堆档案信息需要录入，还有长长的名单需要调查。

　　首先就是针对复仇者联盟的战斗方案。对养父的控制欲迪克心知肚明。

　　“杰西。”他严肃地看着小姑娘。后者还沉浸在被闷大哥胸肌的刺激没有回神。

　　她一瞬间紧张起来。迪克终于要问了。

　　“你愿意告诉我吗？”

　　杰西咽了口唾沫。被恐怖.分子袭击并且绑架之后的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那是她不愿意回想的真相。

　　但是如果她的家人问起来。杰西想自己大概不会有任何隐瞒。

　　于是她挑着大概叙述了一遍自己的经历。说到实验文件时她有些难以启齿。然而迪克眸中疏而升起的愤慨让她又感到了安慰。甚至有些惧怕，她还从没看到温柔的大哥表现出这种规模的怒火。

　　布鲁德海文被暴揍的反派们：“呵。”

　　杰西没有隐瞒自己把那个叫皮德罗的小人抡在地上的事实。她有点忐忑，就连自己当时还被突然的爆发力吓了一跳。

　　而迪克：“太轻了。”

　　迪克：“要是我在那边……”夜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布鲁德海文被暴揍的反派们：“呵呵。”

　　杰西：？

　　她眼眶突然隐隐有酸涩之意。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否定和怀疑都落了下来，在迪克的安慰里摔成碎片。有人在意她的委屈，她的恐惧。真正被害的人可能是那手拿武器，逐渐被逼疯的凶手。但是世人多眼孔浅显。

　　而她也忧虑。想当他们知道自己打了人并将他扔在血泊里，即使那人罪有应得。看她的眼光也一定会变化。

　　天使的翅膀是不应该有棱角的。

　　可是迪克告诉她。“不用担心。这是正当防卫。”一个小姑娘。面对险境的时候能够自救，她没有犯任何错。

　　“好了。你也该睡觉了。”

　　迪克看小姑娘说完后没掩饰住的呵欠。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将金发揉得翘起了几个呆毛。低下身看着杰西。“我送你回房间。”

　　再次被大哥阿波罗式的微笑迷得找不着北的颜控小海鸟点着脑袋，一啄一啄地牵着他的手回房间。

　　迪克的手莫名让她想起了娜塔莎。他们都带着老茧，握着她的手可以整个包裹住。粗糙而温暖，让她不可避免地心里一动。

　　杰西逐渐升起了惊世骇俗的想法。

　　如果她哥不是她哥，那她就……

　　后面是老阿姨不可描述画面。于是光伟正的杰西跳了出来，在脑海里敲打邪恶的小黄人杰西。怎么可以这样yy天真单纯又柔弱的小警察大哥呢！

　　她大哥，是多么单纯的不继承家产跑出去当基层平头百姓的老实巴交一社畜！

　　加了几层厚厚的滤镜。在强烈的自我谴责心理镇压下，杰西终于压下了自己天马行空的幻想。

　　迪-AKA夜翼-和罪犯斗智斗勇并瞒着小妹-前女友甚重-总被误会老实巴交但并不-克：“到了。”

　　他停在杰西的房门前，对小妹一路上的思想斗争一无所知。靠着门框偏偏头。“快进去吧。”

　　“早点睡。晚安。”

　　杰西的身高刚好能到他的腹部。小姑娘恋恋不舍地抱了抱大哥的腰。

　　“晚安。迪克。”

　　***

　　夜半清辉。

　　宽敞的房间布置简易大气，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一望无际的茫茫夜色。富人区的格局本就零落宽松，几家住宅并不拥簇。按照自家的设计，大小不一。因此从窗外看出去，路灯点缀在影影绰绰的绿荫。虽然阴沉，却不让人感到闭塞。

　　九岁男孩儿站在玻璃前。白皙的手指轻轻搭在平滑的表面，朦胧的月光顺着脖颈攀爬上他的面颊，少年的五官稚嫩却带上了一丝成人的稳重。目光若有所思地投向虚空。

　　提姆刚刚确知了杰西的安全。这几天对莱克斯集团防火墙的攻击太过猛烈，显些暴露了自己的踪迹。

　　现在知道了杰西的安全。绷成一条线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他第一时间告诉了米蒂尔。当初抛下杰西逃走，自责的不止他一个人。

　　从两年前开始，他就萌生了那个想法。

　　为此他发狠地训练，请求身为环球商人的父亲为他聘请可靠的教练，最大程度的激发他的潜能，提升他的身体素质，进行格斗训练。一步步地钻研，学习，成为越来越成熟的黑客。攻破一级接一级的防火墙，锻炼他的能力，将优势得到最大体现。

　　他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蝙蝠侠，为了哥谭。也是为了他自己。

　　从杰西在夜游遇险，又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学习防身术开始，他的目标越来越清晰。大都会的事件，他眼睁睁地看着最好的朋友被抓走。而他真的没有“回头。”

　　他更加笃定。

　　蝙蝠侠需要罗宾。他也需要。

　　提姆抽出兜里的芯片。唇角微微弯起一个自信的弧度——刚好他从卢瑟那里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在他们发现之前又毁尸灭迹，不留下半点踪影。

　　“他会答应的吧。”男孩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