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9、叶冲说我不想因为我们的原因出现任何的变数

　　“若没有我们的到来，国民党军根本不可能发现那条小路和红军的拦截漏洞。毕竟是因为我们才出现的变数，当时帮红军一把，也不过是为了——结清因果。我又没有先见之明，哪有你们想得这样复杂。”
　　——叶冲《为什么帮红军？》1940年竹暄生日，叶冲当时回答渝舟。

　　“小冲，差不多了，这个位置离江界河渡口只有三四里路，再往前走，就会与红军第2师第1团后卫部队相遇。”渝舟推算了一下距离，招呼大家停下来。此时他们正站在一处悬崖的下方。
　　“冲冲，江界河渡口方向，沿江两岸，国共双方的枪声，完全停了。”竹暄仔细聆听了五分钟说。
　　“看来，下午渡江仍然没有成功。”
　　“也该停了。打了这么久，双方人员早已疲乏。”吕焕接了一句。事实上打了一天，交战双方都需要停下来补充精力。
　　“不过，国民党那边也是真够狠的，上午听聂副官话中的意思，好像快形成合围了，只剩下这一带。”
　　“嗯，蒋委员长都来了，除开国民党中央军外，这次还动用了周边的军阀部队。他这次来，怕不只是为了主持‘剿共’。”渝舟想起他们在瓮安县城里吃饭时，聂副官偷偷给他讲的话。
　　“听说‘贵州王’有点不听话。”叶冲想起在贵阳时听见的谣言，点了一句。
　　“难道除了红军外，他意在黔军。打算通过此事控制西南地区？”花莲有些吃惊的反问。
　　“你说呢？没见过，反应这么迟钝的人。”竹暄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翻什么翻？我不过没有注意罢了。就你们心眼多！”花莲不服气的耸了耸肩头，直接给竹暄怼了回去，最后还嘟哝一句，把所有人给装了进去。

　　“我们心眼多。小花，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你难道不知道，现在这世道如何？你若始终这样，那就离小冲远一点。你要找死，我们不拦着。但是，别搭上小冲。否则，我跟你拼命。”林小庄看着他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厉声地对他说道。渝舟三人亦不认同地看着他。
　　“我平时不是这样的，这不是现在有你们大家在嘛。我在你们面前，放松一下脑袋，又有什么？”花莲明知自己失言，虽然不服气，但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甚至有些心虚地看着叶冲，他也刚知道不久，自己等人在两年前就已经成为集团里用来牵制叶冲的存在。
　　只是大家仍然不认同地看着他。一副你不知道：现在是乱世，稍不留意，小命就会被玩掉，他们哪能事事，都能准时的挡在他的面前。小冲对他们几个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他们能好好地活着。活着度过这乱世，不再受人挟持，也不再受人控制。他们现在能如此，也不过是叶冲将他们护在了身后。

　　“我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柔弱。他也不过比我大三个月，你们也别现在逼他，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最后，还是叶冲替他解了围。
　　见叶冲不愿再提及此事，兄弟几人便顺着他的意思转了话题，渝舟说：“蒋委员长的意图离我们太远，可以不用管它。现在，我们还是来说说当前的情况，这两天的奔波，原就是为此而来。”
　　“毛二根说得烧船一事，恐怕不只江界河渡口。这一路行来，江面上我没有看见任何漂浮物。”林小庄也跟着提出自己的发现。
　　“一路走来，根据这东西显示，电台的频率有些张狂。”吕焕将手中一个自制的只有两个火柴大小的频率捕捉器，在手中反复扔了几下。
　　“根据前面的枪声判断，双方目前还算比较克制；江对岸射过来的声音比较密，大概在这边的3-4倍。根据前面我们得知的消息，国民党方面驻在江界河对岸的兵力应该在红军的2倍以上，这还不包括继续赶来的增援部队。”竹暄通过双方交火的枪炮声推断着。
　　“对岸的人手正在聚集。我们后方，距离五公里处始终有人吊着。直到刚才发力，才将人甩掉。应该不是红军。此处仍然没有红军踪迹出现，说明这条小道确定——钻了他们的拦击点空子。”花莲也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讲述出来，并作了初步判断。

　　叶冲望了望四周，指了指山上240米左右处，“到那边找个安全地方，监听一下——最新情况。至于跟着咱们的人，绕开就行，不用理会。我们只是过来旁观这次战斗的。不过，他们若再次摸上来，红军这边仍然没发现的话，想法给他们提个醒。不能让这些人因跟着我们，而打乱整个节奏。”
　　“哪用这么麻烦，照我说，直接敲晕放倒！丢个两三天，战斗就已经结束。”花莲不屑地说道。跟踪他们的人能力实在太差，他一个人就可以完全搞定。
　　“人数呢，你不考虑后面跟着的人数吗？如果是一个营、一个团的兵力怎么办？”竹暄呛了他一声。
　　“当我没说，你们继续。”花莲举起双手说道。在这种正面硬刚的情况下，自己等人可搞不定成建制的兵团，虽然国民党方面也未必可能动手。但也不能排除意外不是，我们不怕一万，我们怕的只是万一，若非必要，这种情况还是交给军团碰撞比较好。
　　“我不希望，有不必要的人发现：我本次入川的行踪。”叶冲思索了一下，慎重且严厉吩咐。他心中有个模糊的念头：一定要瞒下这次入川之行的目的，否则以后自己会很麻烦。
　　“你们给我记牢，无论任何人问起，你们只能回答：‘陪我户外探险，去寻找黑北熊’。剩下的，多一个字都不能说。”
　　“是。”兄弟几人互相看了几眼，齐声回到。小冲的这次入川，怕是另有目的。

　　“不用想这么多，我讨厌被人监控的感觉。你们也不用拘谨，走吧！我没把你们当下属看待。”叶冲左边脸笑了一下，这是他独特的笑容方式，也不知道他怎么笑出来的，每次这种笑容出现，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恐怕有人会倒大霉了吧。
　　花莲见他神情总算缓和下来，一下冲过去，搂住他的肩膀说：“冲冲啊，哥哥给你打个商量，行不？”
　　“松开。”叶冲挣扎了几下，不料被他抱得死死的。于是，他抬眼斜看着花莲，也不多说。这人就是个人精，只要他一放松，他就能马上打蛇顺着杆子上来。
　　“冲冲呀，你别生气啊，我马上松开！哥哥也只是想跟你打个商量：你以后别对着哥哥那样的笑，好不好？我看得心里只打鼓，总觉得会大难临头。”花莲一边把双手举起来，远离叶冲肩头，一边用商量的语气，讨好地说。
　　“你那个笑啊，以后对其他人，好不好。哥哥我小心脏，确实不太好，经不起吓。”
　　“只要您不对我，对其他任何人，哥哥我都没意见。而且，我保证！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帮你。我发誓！”花莲说到最后，还举手发誓作保，目的竟然是不想再对着叶冲的那个笑脸。这让叶冲有点哭笑不得。

　　“小花，你个滚犊子。我也不想面对那样的笑容。冲冲啊，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千万、千万别这样对我。”竹暄在后面踹了他一脚，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对叶冲说。刚才他可是都打了好一阵的冷颤。
　　“是啊，小冲，你那个笑容虽然帅。可架不住让人胆寒啊，以后还是留给对手吧。我们都不想再来一次。”林小庄代表众人作了总结性发言。
　　剩下的几人，均频频点头表示认可：小冲，还是用你的笑绞杀对手吧，我们实在接受无能。死，没有什么可怕，哪怕对手再强大。就怕死得莫名其妙、无知无觉，连死都死得糊里糊涂，就跟自己送上去一样，到了黄泉也是一个糊涂鬼。

　　叶冲看了他们几人良久，方才点了点头。心里想到：自己有他们说得那样可怕吗？不就一个笑容。再说，自己也从来没有对他们做个什么吧，护着他们还搞不赢呢。
　　若让林小庄等人知道叶冲此时心里所想，一定会说：你不知道自己的可怕吗。也就他们几人仗着打小的情分，可以在他面前说笑几句。其他的人，听说避他：就跟老鼠避着猫似的。就害怕，一不小心就成了被戏弄的对象。
　　光他们知道得就有好几户人家，直接上东京老宅家里投诉，老爷他们虽然当时赔了不是，回过头来却告诉他：干得不错，只要不把那皇族及五摄家之类的重要人物给弄死，其他的随意。

　　别说叶冲教训那些人，就连他们都与其他人干了好几架了。而那些敢对叶冲中国人身份与血统叽叽歪歪地，就不知道被小野四人收拾得有多惨。连家里凡感不服者，都打到服为止；更何况在外面，那根本就是怎样狠、怎样惨，就怎样来，这里面若说没有叶冲的认可，他们一点都不信。若真信了，那就真的成了傻子了。

　　“放心，我没哪闲工夫。不过，这次出来，我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回去后，你们的计划我会重新修正。你们就好好享受这个假期的愉快时光吧，以后啊，恐怕难哦。”叶冲白了他们一眼，让他们抓紧时光享受本次旅行。
　　是啊，他们本次出来，本就是探险旅行，顺带看看沿路的风景人情，最后再带一只黑北熊回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