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85、叶冲说这世道啊，你们得明白，讲理也需要平台

　　这世道，讲理的怕不讲理的，不讲理的怕耍横的，耍横的怕野蛮的，野蛮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呢，就怕一个认死理的。然而这些人都还算不上最可怕，最可怕的是那又有实力，又不愿意讲理的人。就如他们所说凭实力单身一样，他们就是凭实力镇压一切，随心所欲，除开他自己，无人能缚。
　　——叶冲《实力是王道》1937年12月

　　“冲少爷，你想玩什么游戏？让人给他们包扎一下吧，他们也算这一代不错的人了，忍了这么久还没有趴下。”西皮宏对着西乡珷玞、竹内长森、香田流星三人指了指，笑着对叶冲二人说道。
　　“是啊，小冲，竟然考虑放过他们，让人先治一治，也不影响什么。想必这个教训，他们已经记忆深刻。”铃木彻三郎也轻笑了一声跟着说道。还是陛下考虑得当，要求自己早早地赶过来，陪在叶冲身边，以便随时给这小子搭部梯子，好让他下台。
　　“打脸还包治，我可没有这习惯。并且也不打算养成这种毛病。”
　　“你们别看我，我不提供此类救助。”叶冲向右边歪了歪嘴，嘲讽地说道。
　　“你啊，吃水果吧！我让人安排，不用你出手，你——只需不反对就成。”铃木彻三郎示意渝舟将水果递到叶冲手上，右手食指虚点着他说。
　　“柳木，让医生给他们三人处理一下，冲少爷等着人玩游戏，通知他们麻利一些，横竖不是差钱的主，告诉他们上最好的药！”铃木彻三郎随即对着下面他的侍卫长柳木吩咐。
　　外面候着的医生，是他今晚早早派人请过来以防万一的，却不料想治的全是对家，端是让人哭笑不得，连嘲讽都没有力气。
　　“空山，问一下阿焕，STG突击枪和施迈瑟冲-锋枪的测试结果？确认一下能否出具报告。”叶冲放下手中水果，若有所思，对着空山吩咐。

　　“是，主子。”空山语在侧面应了一声，走到护栏处，对着下面的吕焕大声地提问：
　　“阿焕，主子问STG突击枪和施迈瑟冲-锋枪的测试是否完成，测试过程是否完整？测试范围是否齐全，是否需要扩大范围；所得数据是否翔实、可靠？能否支撑出具的测试报告？”
　　“回主子，静态点的测试已经全部完成；动态点的测试完成60%，需要增加快速移动测试。室内测试达到80%，需要增加室外测试范围。”吕焕听见叶冲询问今晚STG突击枪和施迈瑟冲-锋枪测试效果时，快速报出测试进度，并提出仍需跟进的部分。
　　叶冲见医生对西乡珷玞、竹内长森、香田流星三人的处理已经完毕，他冷笑数声，对着下面几人说道：“别说我欺负你们，这两款枪是厂家才送过来的东西，我让他们各配100发子弹，你们配合做完室内测试，今天这事我暂且撩开不提。”
　　“当然，因是实弹测试，出血是不可避免的。你们家族求你们平安，可没有说你们不能带伤。”
　　“你们应当庆幸，我没有专门针对你们。目前你们所承受的，也不过是你们自作自受。抱怨也好，憎恨也罢，都给我把尾巴夹着藏好。你们没有资格与我说三道四。”
　　听完叶冲说的话，不仅西乡珷玞、竹内长森、香田流星三人脸部变得更加苍白，就连站在他们几人身旁的加藤慎一、香田牾意、安田清作三人也是眉头紧锁，消了颜色。因为叶冲在说这些话时，手指亦点向了他们几人。说明对方所说的游戏，是将他们也包含在其中。

　　舞厅里其他人员由于事不关己，则是更为好奇地看向他们，大家心里都明白，叶冲所说的游戏肯定不会简单，但是他们六人真的会接受吗？很明显，今天这事已经惊动高层，上面就某些方面也已达成协议。叶冲的手脚差不多缚住了，他又有几层可执行？
　　大家都在内心不停地进行着局势分析，以免贻失战机，更是怕对叶冲产生最根本的判断错误，他们需要更多的事实去佐证自己的推测。
　　“叶少主，今天是我们不对。各家上面已经达成合意，望少主您遵照执行。别人怎样想，我管不着，但我香田牾意为表诚意，在此以八岐大神立誓：‘八岐大神在上：我、香田牾意，在此立誓——以后不再与叶冲为敌，叶冲所到之处，在下退避三舍；若违此誓，吾坠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香田牾意微微沉思，他没想到德叔已经把国内各家族近况说得如此清楚，叶冲仍未打算放过自己等人，自己若是在端着，恐怕今天休得善法。
　　原本自己就打算今天过后不再见叶冲，原以为已经到这个点了，叶冲怎么也得退后几步。虽说自己没报侥幸，但也不愿试枪，傻子也明白，叶冲他所提议的游戏，后果至少比现在西乡珷玞、竹内长森、香田流星三人目前的状况还要差，否则怎消叶冲心中怒火。若誓言能让自己避开此劫，同时坚定自己不招惹叶冲的信心和行为，发得再重，自己也愿意！缺少护航之人的自己，只得小心慎行，多为自己考虑、打算。

　　“叶少主，我是加藤家族的加藤慎一，受昨天事件影响，家族已经明文规定不得与您为敌。故今天我虽然来参加晚宴，但对您并没有恶意，当然我也不怕直说，我对叶少主您也没有什么善意。但为避免叶少主您误会，我家族反复挑衅于您。今晚我及我家随从破例，没有带任何武器进场。在此，我愿接受搜身以证，望叶少主明察。”加藤慎一在香田牾意说完后，特上前两步，对着叶冲大声地说道。申明自己本次参加端午宴会只是应邀而来并没有恶意，当然他对叶冲亦没有任何善意，现在告以实情，希望叶冲在处理事情时，不要涉及无辜。
　　“香田、加藤家的？”
　　“对了，德叔，加藤家族昨天的赔偿是否到位？该做的事情，是否全部做到？”叶冲先是低喃了一句，转而问德叔，昨天他家的赔付条件是否全部执行到位。
　　“回少爷，两家已经交接完毕。他们家族来电，对于此人招惹少主您的事情，可由少主您自行决定如何处置，无论怎样的结果，他们都认，不会有任何怨言。”德叔就加藤家事项单独进行回答，他知道叶冲对此类并不关注过程，只需要上报结果。
　　“加藤慎一，是你家族喜欢投机倒把？还是你喜欢阳奉阴违？”
　　“阿焕，查一下他说的情况。”
　　叶冲先是意有所指的对着加藤慎一说了一句，然后吩咐吕焕查一下具体情况，并示意小野四郎上前搜身。

　　之后，叶冲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身边众人问道：“我们出门时，收到西南那边送来的包裹，当时赶时间，我让拿着一起来的，在你们谁手上？拿来我看看。”
　　“主子，怎么这会儿想起这个事情，东西在车上。我这就让人去取。”渝舟在他身后说道。
　　“头几天，善水给我打电话，说送几只宝宝给我调理身体，算时间，可能就是这个包裹。”叶冲想起五天前，黎善水来电说西南的某些事情时，听见自己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说送几只宝宝给自己调理身体并解闷。
　　“那小黎儿答应给我们的东西，此次是否一起送了过来。”渝舟接着问了一句。他与空山、石上一听叶冲此言，两眼放光，均带上了一丝期待之色。那家伙的护理宝宝真是一绝，当初曾答应送他们十二人一人一只的，不知道这次是否随同主子的一同寄来。
　　“空山、阿舟、石上，瞧瞧你们一脸期待之色，什么好东西，就让你们这么盼着。冲少爷，好东西不能独享啊，见者有份，是吧，中佐阁下？”西皮宏听叶冲说此话时，倒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是渝舟、空山、石上三人的态度，让他仿佛嗅到了宝贝。他先笑着打趣了三人一句，然后带着笑容，用调笑的口吻，要求叶冲好东西要记得分享，顺便把铃木彻三郎也拉了进来。
　　“这东西也就他们没见过世面，当个宝。入不了你西皮大少的眼。”叶冲接过渝舟递来的包裹，一边打开，一边浅笑着回了西皮宏一句。

　　“回主子，在我们前面处理的一批人中，确实有一部分人，没有携带枪械和杀伤□□具。经确认，均为加藤家族随侍人员。”吕焕此时在下面高声回禀。
　　想起前面清理外围时，在抓捕的人当中，确实存在一些人身上没有任何武器装备，当时自己等人还纳闷，猜测这些人大都是各家的拳脚高手，随身携带枪械反而会成为其短板，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这时听加藤慎一提及，方知是为了避嫌，与猜测的高手八字没有一撇。这批人方才已经确认，都是陪同加藤慎一之人，与其他家族没有关系。
　　“不过，在他们每人旁边，其他家族人员身上携带的武器数量均为两把或者两把以上。”
　　“回主子，此人身上没有携带武器。”小野四郎亦跟在吕焕后面，报告他对加藤慎一的搜身情况。
　　叶冲从一烟青白玉瓶里拿出颗丹丸，直接往嘴里一丢。方对着加藤慎一说道：“加藤公子，他二人的报告可有偏颇？此种情形，你觉得又能说明什么？你，这是打算与我讲理吗？”
　　“这世道啊，你们得明白，讲理——也是需要平台的。更何况，古来都有这种说法：‘讲理的怕不讲理的，不讲理的怕耍横的，耍横的怕野蛮的，野蛮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呢，就怕一个认死理的’，你们觉得我属于哪一类？”
　　“善水给你们的。”叶冲在说上述话的中间，还将盒中浅绿色玉瓶对渝舟一扔，插说了一句。
　　他把信笺回叠放回盒中，再取出一核桃大小的红色玉瓶在手上把玩着，把剩下的东西仍然交给渝舟收好。

　　叶冲的唇边带着嘲笑，说完这些话，最后反问了他们一句：我属于哪一类型的人。潜在的意思告诉大家，你们可以自行判断，开头可以由你，但结尾你们说了不算。
　　叶冲由于收到好东西，这会儿的兴致比先前高了几分，他嘲讽地望着下面六人，见他们人人面上带着激愤，还有一股破罐破摔的打算在眼中偶尔闪过，全身肌肉已经开始积蓄力量。
　　“看你们几人神情，是不打算做游戏喽？”叶冲心想，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他们好像吃定自己不敢把他们怎样？是因为铃木中佐在的缘故吗？还是笃定自己不敢违背家族意志？
　　叶冲在心里不由冷笑连连，自己又不是他们爹娘，惯他们无悔无怨。这世道，谁怕谁呀？我是叶冲，可以张狂，不服就战，谁输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