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84、叶冲说不得不拦？你的理由最好符合这个价值

　　既然柔和的方式，你们不喜欢，那我们来点刺激的吧，玩个游戏，让血液疯狂流动起来。这不是舞厅吗，让双脚旋转起来，让腰肢扭起来，怎么样？
　　——叶冲《玩个游戏怎么样》1937年6月13日

　　叶冲听见大内院长提问，将视线从德叔身上移向大内院长和大川将军两人处，唇角轻微弯了一下，他用眼角余光扫向左右两边的铃木彻三郎和西皮宏。
　　见他们二人眼中都有惊讶和疑惑，特别是铃木彻三郎，除了惊讶和疑惑外，还有七分薄怒。那四枪，是有人想杀作为传旨官的自己。这不得不让他多想，这是单纯f 冲着自己来，还是冲着陛下去的，或者说是冲着驻上海最高三位官员，……。无论何种理由，那四枪都是对陛下的藐视。此事绝不能轻易放过，否则陛下天威受损，自己纵然万死也难当其罪。
　　叶冲眼帘下垂，遮挡住双眼星光，默默地感受着身边两人的怒火。他根本不用去猜想那些人为什么会出现此种行为，只能说老天垂怜，送我一颗奶糖。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这句话说得真好，今天晚上无论自己怎样处理都变成了小事。自己确实该为对手点几个赞，都是好人啊！
　　叶冲左手无意识地打着节拍，耐心听完大内院长和大川将军两人的问话。他轻笑一声出口问道：“院长，你觉得我、宏大少，包括场中的这些人做体力活的概率有多少？”
　　叶冲在说此话时还随意的点了点场中西乡珷玞、竹内长森、香田流星、加藤慎一、香田牾意、安田清作、西乡健一……等不少家族之人。
　　“不足一成。”大内院长听叶冲所问，稍微思考了一下回到。
　　“是啊！体力活对我们来说，不足一成。那剩下的时间呢，想必院长您是知道用于了哪里。如果一时之间你尚未想到，学生建议您，可以想一想英国那位科学管理的先驱者查尔斯巴贝奇。”

　　“院长你竟然知道体力活对我们这类人来说只占少数的这个理，那么就应当理解，我所说的废，与身体残疾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叶冲先是肯定了大内院长的答案。我们这群人从事体力劳动的时间概率不到自己全部时间的一成。那么剩下的时间呢，主要从事的是查尔斯巴贝奇所说的脑力劳动。
　　大内院长和大川将军听他这么一说，有些理解，却又落不到实处，只得继续面带疑问的望向叶冲，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较为明确的答案。
　　“院长，将军！你们二位，还真是求知若饥，虚心若愚啊。此时，到让学生显得张狂。”叶冲先是做了一个深呼吸，而后缓缓地吐出胸中废气，方对着二人说道。
　　“也罢！学生不敢占用二位较多时间，且失礼一回。聊聊学生自己的看法。”叶冲绅士的对着大内院长和大川将军两人淡淡一笑，开始侃侃而谈。
　　“院长、将军，在医学上有一种说法：人的真正死亡以大脑死亡为标准，而不是以心跳停止、呼吸消失去判定。因为大脑的死亡具有永久的，不可逆性。”
　　“还有一种意识混乱的概念，是指行为人不具有或者较弱的自我控制能力。在这种状态下的人，无法左右自己的行为活动，我们常听说的植物人就是其中一种类型。”
　　“说得明白一点吧，咱们大家都是玩脑力劳动的，我前面所说的废，自然是与大脑有关。对大脑进行破坏，要么其意识消失，要么意识混乱无法修复才是我对他们提出的要求。”

　　“虽然这要求有些苛刻，降低一下标准，将敌人弄成植物人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多练习几次罢了。”叶冲站在三楼第一次将自己废的标准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正是因为他说得清楚、明白，才让舞厅里各大家族之人，感到心里似乎有一阵从地狱里刮来的风将心脏勒紧，压迫，喘不过气来，从心底胆寒、从四肢冰冻。
　　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叶冲他不杀人，但是他诛心啊。如他所说的那般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既不苦自己，也不伤别人，甚至拖累整个家族。
　　叶冲说完他的要求后，眼光快速扫过厅内众人，从他们的脸色及眼睛变化，可以轻易地推定：只怕在这群人心里，自己与魔鬼已经画上了等号。但那有怎样，善良是有限度的。过度使用，最后伤的一定是自己和身边人。与自己所求背道而驰的东西，丢弃了又有何妨。自己的能力有限，护十三人已经够吃力，其他的强求不得，也无须强求。
　　叶冲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不能心软。蛇与农夫、中山狼与东郭先生都告诉我们，善良要视情况而定、要因人而定。照搬照抄那是愚夫，是自留祸根、自取灭亡之径。
　　“德叔，你若给不了理由，那就退下去。念你长年侍候父亲的份上，给你一份体面，你可别想左了，把老脸丢在这里。”叶冲左手托腮，也不管舞厅里其他人想些什么，对着沉默不语的德叔，冷冷地说道。

　　“少爷，不是属下要拦您，而是不得不拦。”德叔见叶冲不准备再听其他人言论，眼睛和语气都冷若万年寒冰，忙端正了自己态度回答。
　　“不得不拦？你的理由最好符合这个价值。你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想必你心里最是清楚，否则，休怪……”叶冲冷笑了一声说。
　　德叔苦笑了两声，从昨天到今天，他不知道自己违背了少爷几次心意，少爷现在还让他解释，也是真的看在他是族中老人的份上，念自己辛苦一生，给了一个机会。德叔心里明白，少爷说完那句话后，只会倾听，再也不会打断自己的话语，只在乎他给出的理由是否充分，是否有资格让他放过自己，不作任何处罚。
　　“少爷，属下在海军参谋部听说有人要对付您，就带着他们几人急忙回了府。从听见他们几家今晚设计您开始，属下已经电告家族。”
　　“族中恼怒其他府不把规矩放在眼里，加上他们昨天对您不敬，您已经薄惩尚未刹住这股风气；今天这些人又胆敢设计于您。
　　族里干脆八点钟对这几个家族于满洲、蒙古、朝鲜三大战场、加上国内四个地方同时发动了攻击。”
　　“全部战斗已于一个小时前完结，族里大获全胜、敲掉对方四千余人，其中对方核心人员12人死亡、4人重伤、其余人员均带有不同程度的轻伤。”
　　“在陛下的协调和见证下，对方提供了四成财物、让出部分利益对族里进行了赔偿。”
　　“但因咱们这边滞后于各地，他们这一代争锋者又都在此处，各家害怕出现断层、提出由他们另外拿出一成财物买这些人的平安。”德叔说到此处时，停了下来，他听见了叶冲手指敲击的声音，知道他有话要问。

　　“与我相干吗？这些人用10万大洋买我叶冲胳膊。你且说一说，族里又是将我卖了多少价钱？”叶冲左手拇指和中指相弹，漫不经心地问道。
　　“少爷，息怒！族里万不敢将少主您作价出售。”德叔、清泉展翼及清泉行空两兄弟、包括厅内的清泉家族其他人员在内，均惶恐地齐齐跪下。
　　“局势所致，使家族停手，参与直接谈判交涉的三人因少主受辱之故，已前往亚马逊魔鬼之地受罚。另外，对方赔付的两成财物亦将直接拨付到少主您的名下。”德叔跪在地上，惴惴不安地回话。
　　“你们不知道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吗？”叶冲抓过旁边茶杯，重重地砸了下去。杯子在德叔身前炸开，碎片向四周急射，从西乡珷玞、竹内长森、香田流星、加藤慎一、香田牾意、安田清作六人的身上、手上、脸上、腿上带出不同的伤痕及血迹。
　　见叶冲扔下的茶杯碎片伤人，西皮宏和铃木彻三郎两人眼内瞳孔急缩，明面上见那茶杯碎片无序乱飞，伤人也不过误打误中。但仔细观察就可发现，伤什么人，伤什么程度，何处可伤无不存在一根细线牵着，那乱飞的碎片怎么不见伤着德叔、阿焕他们一行人。这怕是叶冲欲通过此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至于表达给谁看，大家都心知肚明。

　　“小冲，别生气！来，喝口冷饮。你怎么又忘记哥哥昨天说过的话，天塌下来也有高个顶着，你糟蹋自己身体做甚。”铃木彻三郎将石上手中的茶饮盏接过来，强行塞进叶冲手中，轻声劝着。
　　“冲少爷，这西瓜不错，你从哪里弄来的，我也弄些孝敬孝敬我家老夫人。”西皮宏在另一边托着一瓣西瓜边吃边问。
　　“多大个事，我让人给你们几家都送些去，哪用得着你巴巴的开口。今天到让你们看了笑话。”
　　叶冲慢慢喝着冷饮，面上带了一丝笑容说。他直接收了铃木彻三郎和西皮宏此时传来的好意。
　　“听劝就好，哥哥我怕你倔啊。给，陛下让出现这种情况时，拿出来给你的。”铃木彻三郎接过近身侍卫递来的一个镶蓝宝匣子，直接将其丢进叶冲怀里。
　　叶冲取出宝匣中信笺快速看完后，仍然将其装回原处，放进宝匣内关好，一并交给空山拿着。
　　他傲气凌人地望着下面众人说道：“我与你们讲规矩时，你们偏要与我讲蛮力；我跟着你们讲蛮力时，你们却千方百计与我讲规矩。这是欺负我年少吗？难道我的退避，成了你们嚣张的源头。”
　　“别人不理你们，不是因为怕你，而是人家的修养所致。别人不动你们，不是因为你们强大，而是弱小的你挑不起人家的兴致。”
　　“既然柔和的方式，你们不喜欢。那，我们来点刺激的吧，玩个游戏，让心开始躁动，让血液疯狂流动起来，怎么样？这不是舞厅吗，让双脚旋转起来，让腰肢扭动起来，你们若配合好了，关于设计我这件事情，今天我就不再追究。”
　　看着下面喜出望外的几人，叶冲不屑地轻抿了一下嘴，心里一阵冷笑：抛开家族荣光，剩不了多少东西的家伙，活该奏响死亡之歌。这几人怕是已经废了，有些事情不发生还好，若是发生，必定有人得承担责任。嚣张及张狂迟早付出代价，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