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80、叶冲吐了吐小舌头说“一时激动有些忘乎所以”

　　一个人的价值几何，我认为在特定的时段，取决于外人对你的认知。如我们聘请人员、雇佣工人，我们向其支付的薪水，就体现了他们的部分价值。再如，杀手向雇主索要的钱财，就是将被其所杀之人，在他们眼中的价值。所以，你们也不妨可以这样认为：你的价值取决于其他人的认同才得以实现。
　　而我还可以从其中判断，他们可能给我们带来的危险程度等级。一个轻视你的敌人，比高度重视你的对手要好对付得多。我宁可他们将我们忽略不计，也不愿他们拿着放大镜时刻关注着咱们。显微镜下的生活并不好过。
　　——叶冲《为什么关心自己值多少钱》1937年6月14日

　　“我匆匆走进森林中，森林它一丛丛。
　　我找不到他的行踪，只看到那树摇风。
　　我匆匆走进森林中，森林它一丛丛。
　　我找不到他的行踪，只听到那南屏钟。
　　南屏晚钟，随风飘送，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
　　南屏晚钟，随风飘送，它好像是催呀催醒我相思梦。
　　它催醒了我的相思梦，相思有什么用。
　　我走出了丛丛森林，又看到夕阳红。……”
　　不知道夜风将哪处的音乐送了过来：我匆匆走进森林中，森林它一丛丛。……我找不到他的行踪，只听到那南屏钟。南屏晚钟，随风飘送……，女子轻快柔美的声音，将舞厅里有些沉滞、萧杀的气氛冲淡了一些。
　　小野四郎那句：“按照规定，我们可以判断其对主子的生命产生威胁，有权直接将其击毙。”的狠厉话语，第一次让许多人清楚地认识到：叶冲——他们是拥有杀人执照的。
　　铃木彻三郎和西皮宏在心里不停冷笑，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才知道叶冲他们拥有什么吗？
　　他们五摄家和陛下身边随侍家族，早就知道：叶冲及他身边近身随侍的十二人，只要其认定某些事或者某些人，对自己（叶冲）有伤害，他们无须提前报备，可以直接将危险删除或者处理。
　　至于事后，是否需要报备，则视情况而定。就算事情最后出现偏颇，也不过是将叶冲训斥一顿，让他以后注意一点。

　　原先他们不理解这一点：为什么叶冲会拥有如此特权。但经过去年与叶冲的交锋，西皮宏、酒望链玉等五摄家成员，方明白这是陛下的高明之处。
　　用这个东西箍着叶冲不能随意取人性命，特别是他们世家之人。这特权，明面上护着的是叶冲，实际上护着的却是他们。
　　西皮宏想着：叶冲的杀人手段究竟如何，只怕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谜，无人能够探到谜底。
　　不过照昨晚他甩筷子的速度和力道；加上前面他寒气硑发时，将人推到了三米外来推测，叶冲要杀人的话——估计、大概、几乎、也许可以做到无声无息。
　　想到此处，西皮宏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双眼闪过几丝后怕。
　　他与铃木彻三郎快速对视了一眼，两人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他们刚才各自想的是什么。
　　铃木彻三郎以往都是听说——叶冲怎么样、怎么样，却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是第一次直观感受到叶冲的恐怖。
　　不管是前面的寒气硑发，还是现在的勃然大怒，叶冲都让人从心里发寒，全身汗毛耸立。唯有亲身经历，才解事情由来。
　　此时，此地，铃木彻三郎他在内心为天皇陛下疯狂点赞。以往的所有不解与不甘，在此时找到了答案。
　　若不是叶冲给他们面子，他岂会在此胡闹？私底下多的是方法与手段。不过是将有些事情顺理成章地交到自己等人手中罢了。

　　端是厉害，给该树立权威之人树立权威；给需要成绩之人提供业绩；给该打击之人，毫不客气地放手打击。
　　这礼送得，不服都不行啊。赚了人情、得了实惠、顺便解决了对手。
　　这小子的心眼多得跟筛子似的，九转玲珑、玲珑九转。得，能不服吗？得亏是朋友，做他的敌人真惨。
　　铃木彻三郎和西皮宏两人不由为自己先前的决定，暗呼三声：英明、英明、英明。最后，更是在心里暗戳戳地道了一句：完美！
　　他们二人见叶冲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均踱到他身边站定，继续陪着他望着下面众人。
　　松间照和小野四郎无视村井总领事的挣扎，如同剥笋子一样。开始一层一层地搜起来，搜完一件扔一件，根本不顾及对方是否难堪。
　　得亏村井总领事他今天要求百乐门的空调温度要调得低一些，以满足大多数客人的需要。
　　他自己的衣服，也就比平时多了两件。不然，照松间照和小野四郎他们两人的这种剥法，很快自己就会变成光猪。
　　村井总领事知道自己无法阻挡二人，只能对着叶冲哀求道：“叶少主，叶少主，您放过我吧。我自己拿出来，请您让他们住手、住手啊。”
　　“是我鬼迷了心窍，见钱眼开。您饶了我这遭吧，我以后给您做牛做马，请您让他们住手。”
　　“叶少主、叶少主……”

　　“主子，还真有呢。”松间照这会儿从其马甲内衬里找出一张清单，看了几眼，举起来对着叶冲挥了两下说道。
　　“哦，快看一看多少，你家主子我值多少？”
　　另一边的小野四郎比松间照快上一步，已经准备直接扒村井总领事内裤时，听见松间照的话，顺手拍了拍村井总领事左边脸颊，站起来走到松间旁边与他一同观看礼单，看完后抿着嘴，直接闪回原处，把这难题甩给了松间。
　　他敢拿双手打赌：说多、说少，主子肯定都不会满意。别问他为什么？他家这个主子，有时就这么奇葩。
　　“多少？我值多少？”叶冲站在三楼天韵阁护栏处，上半身向前探出，急匆匆地对着松间照问道。
　　“冲少爷，别激动，冷静、冷静。”
　　“小冲，你想吓死人吗？东西在那又不会跑。”
　　“主子。”他的这个动作，吓得两边的铃木彻三郎和西皮宏两人赶紧出手，一人抓住他一只胳膊，身后的渝舟更是一把抱住他的腰部，几人合力将他往回拉，边拉他还边说道。
　　空山、石上、刀流、黑云等一众在楼上的侍卫更是急得向他涌来，并声声直唤：“主子，当心。”
　　下面的吕焕、松间照、小野四郎三人急窜几步，快速跑到阳台下，伸出双手护着，真怕他从上面摔了下来。
　　虽然摔下来，这种概率低得可以忽略不计。但众人下意识作出的各自反应，叶冲均暗暗地记在心中。

　　外围的暗影和清泉忠树，也是惊得差点从暗处奔了出来。而在舞场中的清泉展翼与清泉行空两兄弟，却是惊得尖叫出来：“冲弟。”，手上松开了对香田牾意的挟制。
　　柳木与西皮筱二吓得手中枪械扑楞楞地向前一递，差点擦枪走火，直接将加藤慎一、安田清作两人干掉，口中亦是唤着：“冲少爷。”
　　至于外人，就只有大内院长和大川将军双双唤着：“叶冲君，小心，小心一些！”
　　其他人吗？加藤慎一和安田清作刚才差点被误杀，这会儿正在暗自惊魂阶段，没回过神来；
　　场内的西乡珷玞、竹内长森、香田流星三人早就被挑断了四肢筋骨，村井总领事被打断了膝盖，四人都无法移动。
　　剩下的香田牾意虽然没有了人的挟制，现场也一片混乱，他仍然不敢移动半步。他是靠着自己勤奋与努力才走到今天这步的，没有家族可依靠，凭借的全是自己能力。
　　就在刚才，清泉家两兄弟惊得松开他的时候，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至少有两支、或者更多的狙-击枪正对准自己身体各个要害。
　　不过，他的功力不够，只能清楚察觉两支，一支对着脑袋，一支对着心脏。
　　他这时，甚至在想，这两支也许是别人故意让他感知到的，不然，在此事发生前，他为什么没有一点的感应。
　　可怕的清泉家族、可怕的叶冲。今晚过后，此生再也不想与叶冲相见，不管是好事或者坏事，都不要再相见。

　　至于其他的将军们为什么没动，不过是因为从他们踏出包间开始，就清清楚楚感应到，有狙-击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并随着自己的移动而移动。
　　只要自己敢乱来，迎接自己的首先就是脑袋开花危险，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他们不会做出任何让人产生误会的动作。
　　除开上述这些人外，舞厅里的人早就被叶冲的连番操作，打击得巴不得多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嘴，脚下也似有强力胶粘着双足不敢移动，以免遭受无妄之灾，哪里会引出什么动静来。
　　叶冲望着因为自己激动引出的一系列事情，吐了吐小舌头。站稳后，他抬起右手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有些尴尬地笑着说：
　　“一时激动，有些忘乎所以。好了，好了，我现在没事啦，你们该作什么就做什么去吧。我不会乱来的，我保证。”他说到最后，举起左手保证自己一定不再涉险。
　　虚惊一场的人们，各自退回原来位置。清泉展翼与清泉行空两兄弟退至香田牾意身边，见他没有挪动一步，也懒得再用枪抵着他，只是站在他两侧便于出手的位置，看着场中的松间照。
　　他们亦是好奇：少主叶冲到底价值几何？从而推断自己的身价在别人眼里是多少？毕竟都是清泉家族的少爷，差距应该不会很大吧？

　　“松间，快说，你家主子我，到底价值几何？”叶冲在众人归位后，站在上面高声问道。在他的周围，铃木彻三郎、西皮宏、渝舟、空山、石上等人比先前越发地靠近叶冲。
　　他家主子，有时就这样跳脱，常常弄出让人措手不及之事，考验他们几人的心脏承受能力。真不知道他是有意，或是无意，反正每次看来都是偶发现象，只不过偶发的频率多了一些。
　　每次发生，都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最后，他嘿嘿地对大家笑几声完事。他们几人现在面临大多数事情的时候能够处变不惊，做事有条不紊，就是叶冲长期折腾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