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76、叶冲说他们谁乱动，不用客气，本少不差子弹钱

　　有些事情，心记不住，没关系；让肉记住就成。我是真的不想管这些破事，你们却非要逼我，如果不做些什么，不仅对不起你们的劳心劳力，对不起我自己，还更对不起关心我的人。
　　——叶冲《不想对不起》1937年6月13日

　　叶冲左手端着茶盏，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茶盖滑过盏中茶水，嘴角牵出一丝不屑的似笑非笑，他对着下面舞池里的西乡珷玞、加藤慎一、香田牾意、安田清作等四人说道：
　　“听说你们四家领头，想在今晚取我一只胳膊。这件谣传的事情，你们现在告诉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在你们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友情提醒一句：我讨厌别人对我说谎。”叶冲等了五分钟后，不见有人回答。
　　他唇边似笑非笑的笑容越发灿烂，就只差把不屑两字具现化出来，那满身满脸地嫌弃，隔着100米远的距离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叶冲侧身把茶盏交给旁边的渝舟，双手接过空山递过来的施迈瑟冲-锋枪，一边慢慢地将子弹上膛，一边悠哉游哉地说道：
　　“怎么，想学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尔两位将军，以‘下克上’。”
　　“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能学到两位将军的三四吗？说起以下克上，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足够的资本，还是认为我会像张少帅那样——不作任何的反击。不着急，你们可以慢慢地想，不过，不要乱动哦，子弹无眼，伤着了谁，谁就自认倒霉吧。”
　　“小野、松间、行空、柳木、筱二，给我看好他们，谁若乱动，不用客气，本少不差子弹钱。就算打成白痴，养几个废人的钱，本少纵然年轻，还是出得起的。”

　　“各位，慢慢想吧。等我处理完其他的事后，再来与各位谈心。”叶冲把最后一颗子弹压进枪膛，对着他们说了一句后，将施迈瑟冲-锋枪举了起来，慢悠悠地问道：
　　“树哥，伤十五郎、十六郎他们的人知道是谁吗？在不在这里？如果在，把人给我提溜出来。”
　　叶冲原本温柔优雅的声音里，偏生在此时沾上了一丝血色。把大家生生拉进一个血腥遍布的角斗场幻景里，看到失败的角斗士被打压得疯狂吐血。
　　“遵命。”清泉忠树在下面高声回答，他带着清泉展翼快速走进人群，抓了两人，直接将其甩进舞池中间。
　　虽然他不知道叶冲，想做什么？但作为叶冲护卫的指挥官，他只需要按着叶冲的指令行事就成。这也是叶冲对他最基本的要求。
　　叶冲看着在场中不断蠕动的两人，点了点头，示意清泉忠树说出两人出处。
　　由于前几年的特意避让，他真的不认识这些所谓的争锋者，也没有想过要与这些人接触。
　　若不是这些人太过张狂，他亦是懒得搭理他们。今天既然撞上了，那就顺手解决掉，也不是什么难事。
　　手中这款最新的施迈瑟冲-锋枪刚送过来，具体性能怎么样，自己尚不了解。今晚说不得用它震慑一番，顺带做做新枪测试。
　　“这个人叫竹内长森，是竹内家族中的第四子，庶出；其母亲为竹内家族现任族长的青梅，是该族长最喜欢的女人；因其长相随其母，深得其父亲喜爱，被其父强行推为家族继承争锋者。最近几年，其父亲颇有宠妾灭妻之势。”

　　清泉忠树指着右边那人介绍着，对实在无法删掉之忌讳语言，直接模糊带过，以免被铃木彻三郎抓住尾巴，传到陛下那里留下斥责的理由。
　　“此人叫做香田流星，是香田家族的第七子，跟那边的香田牾意是同父异母兄弟。
　　他母亲是其父亲第二任妻子，若不是才能逊于香田牾意，今天晚上他们家族承头的就是他了，或许是他们家族故意这样安排也说不定。
　　对了，此人亦是宏少爷前面所说为李香兰出头之人中的一位。是伤十六郎的元凶。”
　　清泉忠树说到宠妾灭妻时，停了下来，等了几分钟后，未听见叶冲问话，才又指着左边的人继续说道。
　　“另外，香田牾意此人，在其家族身份极低，是其父亲醉酒后，与侍女所生。若不是他的才能在他们这一代排在第二，仅次于其嫡兄香田飞天运，他想出头几乎无可能。
　　即便他时常冲锋在前线，目前也不过是一名陆军准士官，连个少尉也没有混上。关于他的名字，其父亲在一次醉酒后曾说出：他的出生违背其心意，故得此名。”
　　他在介绍完香田流星后，顺便把今晚主事之一的香田牾意也介绍了一番。
　　“剩下伤弟弟们的还有这个被吓白了脸得西乡珷玞，他是西乡家族这一代第一人，今晚针对咱们家的事就是由他参与策划，并牵头执行的。

　　除开他们三人外，还有一人，今晚并未在此处，是冈山家族的冈山宁次郎。他与其兄争夺之激烈排在所有家族争锋的前三位，比起这几人来，能力还要强上几分。”
　　清泉忠树将伤弟弟之人在此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竟然少主现在问起，随后怎么做，自然由叶冲拿主意，他只管照命令行事即可。
　　他现在也看明白了，规则这个东西对于叶冲，真的如他昨晚所说：我想当它是规矩时，它才是规矩。我不想讲时，它就是个空气。
　　“哦……”一声长长的哦字后，叶冲对着舞池中间已经爬起来的竹内长森、香田流星以及西乡珷玞几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伤我家之人，几位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在等几人回话的空隙，叶冲将手中的施迈瑟冲-锋枪随意的对着他们，“哒、哒、哒”三声点射，直接打到竹内长森、香田流星、西乡珷玞三人脚下，四闪的火花逼得三人急忙后退。
　　随着他的枪声响起，而刚准备出各自包间的西乡健一等人，更是被一连串擦着耳边飞过的塔塔声逼得退回了房间。
　　他们在各自包间里，有的人气得涨红面孔、有的人气得双手发抖、更有人气得面目铁青，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
　　纵然如此，那门外传来的冷冰冰话语，却让他们丝毫不敢乱动。

　　“我说的话，你们的心记不住；没关系，那就用你们的肉来记住吧。”
　　“我是真的不想管这些破事，你们却非要逼我，如果不做些什么，不仅对不起你们的劳心劳力，对不起我自己，还更对不起关心我的人，是不是？”
　　“小野，你们给我听好了：再敢乱动者，给我——打断其双腿。”那清冷的声音，虽然仍然悦耳动听，却再也没有先前的温暖，这会儿似魔鬼之声一样，飘荡在百乐门整个舞厅的上空。
　　众人发现一股冻骨的寒意从脚底爬了上来，慢慢席卷全身，好似把自己塑成了冰雕，不能再动分毫。
　　“看来，你们是没话啊。那好，”叶冲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人急急忙忙地打断。
　　“叶冲，我们是按规则来的。你别乱来，我们有个三长两短，你负不起这个责任。”香田流星不知道是真的无脑，还是被人惯坏了，抬头对着叶冲喊到。
　　“哒。 ”的一声枪响。众人耳中先听见一声子弹出膛的声音响起后，紧跟着耳朵里又听见子弹穿透身体的声音传来。
　　舞厅里胆小的人有的吓得捂住自己双耳；有的瘫坐到地上；有的紧紧抓住同伴的手或者肩膀；还有人死死攥紧双手手心……，却又牢牢地记住叶冲所说的不要乱动的提醒。纵然是那些胆大的，此时脸上也变了颜色，双脚虽然站得稳稳当当，却也不敢移动半分。
　　这一明显异于前面几声枪响的结果，使大家充分意识到，子弹不再是空响，它真的会被送进某些人的身体里。一如舞池中间，被打得跪立在场的香田流星。刚才子弹穿透的就是他的右腿膝盖。

　　枪声响起的同时，在百乐门里的所有人都听见叶冲轻轻浅浅的话语：“我头疼，你们别乱叫哦，保持安静。如果你们不会，我可以让我的手下提供帮助。”
　　叶冲对于给下面这群人所造成的冲击，一点都没放在心上。那些花容失色、冷汗直流、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四肢无力之人会怎么样，根本不在叶冲考虑的范围。他对着香田流星冷笑着说：
　　“规则？”
　　“谁立的规则？与我相干吗？”
　　“我家十五郎、十六郎六人尚是学生，没有任何职位，你等将他们打成重伤。不错啊。”
　　“退一万步，照你所说，你们对我家这六人出手是按规则来的，那么我废掉你们，想必也是符合规定。”
　　“再说，你们算个什么玩意儿。叶冲，岂是你们可以叫的。”
　　“树哥，废掉他们。我不想在看见，或者听见他们几人到处蹦跶的事情再传进我的耳朵。”

　　叶冲说到最后，干脆利落的直接下了废掉几人的命令。这道命令不仅直接惊呆了全场。还让许多人在心里不停地狂叫：清泉家这个少主真不是省油的灯，想不到叶冲在不知道、甚至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今晚就开始下狠手反击。
　　而且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几大家族估计已掉入彀中，那么，今晚参与挑衅之人怕是没有好结果了。
　　不知道什么缘故，众人觉得百乐门今天的空调温度较平时好上了五分，冷空气吹在身上，不是夏日的清爽，反而像秋日的寒，一重超过一重，寒意慢慢地在舞厅扩散，浸透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