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65、叶冲想虽说是赶鸭子上架，该争的还是得争一下

　　身体力行，还是借势，这是一个度的问题，随机应变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合纵连横，不只在古代，它与时俱进，时时更新。

　　——叶冲《生辰夜话》1937年12月27日

　　“三爷，今天下午时，你也知道海军陆战队那几人冲撞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碍于身份，不好与他们计较。

　　原本就窝了一把火，也就你来时劝着，才消退了些；想着横竖不会再见这些人，也就撩开了手。”

　　“谁知道，今天晚上更是热闹。我家主子因为西皮大少第一次来上海，加上主子今年又刚好毕业，就订了这地方宴请西皮大少。

　　在等候西皮大少的时候，我家主子站在旁边，也不认识那些日本人，无冤无仇，就被其中一人指着鼻子骂‘兔儿爷’。”

　　“虽然至今，我们还没有完全明白‘兔儿爷’是什么意思，德叔不让我们问，也不让我们说；瞧着西皮大少、忠树少爷是知道的，但是他们却不告诉我们。

　　我家主子无奈，只得根据词句推断：自己被对方说成了玩物。三爷，这若还不恼，那也不是我家主子了，你可见过我家主子何时受过这等闲气。”

　　“原本以为只是一般的日本军人跋扈，到西皮大少过来时，我们才知道是皇道派所属的池田、尾岛、林家、安田等四家族的公子，其中池田、尾岛家中的两人就是上海海军陆战队的上士及中士；

　　我家主子想着自己第一次请客，还是少折腾一些较好，也没作什么大的处置，不过是废了对方一根手指，打了他们一顿……直接将四家之人赶了出去；”

　　当然，主子让他们四人作选择为‘兔儿爷’以及纳‘兔儿爷’为妾这种小事，就不用在这里提及了。反正主子也说过，若不满意，三天后我们自取。很快完结之事，就不用节外生枝嘛。

　　“不料想，在对战环节，原本我家主子和西皮大少拿了枪械、匕首、珍珠等好东西出来，是想在宴会上，为大家增加点乐趣。

　　哪知道又有四个家族之人不守规矩，违规拔枪不说，更有人把枪对准了我家主子。”渝舟指了指瘫在一旁的加藤庆宝。

　　“因四个家族之人违反规矩拔枪，主子下达了第二次清缴，若不配合直接强搜命令。

　　西乡家族的西乡贵三郎还用手，指着我家主子骂我们不守规矩，主子让人削了他的食指作为惩罚。”

　　渝舟把视线转移到一旁的西乡贵三郎身上，不屑地说道，阴不死你，敢打小冲的脸，怎么也要打回来再说其他。

　　“至于对我家主子拔枪之人，我家主子已经电告家族：加藤庆宝刺杀主子被抓，要求家族立即派人到他家去讨个说法，告诉对方——其母教子出现良知偏差，不配其位；索要对方一半财产作为赔偿。

　　且给予对方考虑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超过两个小时未达到上述目的，命令就转为刺杀。

　　刺杀目标，该家族所有嫡系人员；旁系的人员留给家族子弟练手，该家族灭亡，任务取消；当事人加藤庆宝将会做完变性手术后被送至泰国人妖馆。”

　　“我们这边已经按照规矩向他们各自家族递了消息，……，尚未完全处理完时，主子就听说海军陆战队的加藤木边大尉带了五六十号人过来，准备找我们麻烦，这才惹恼我家主子，砸了东西。”

　　“三爷，从下午到现在，连续4件事情，都与海军陆战队有关。你说我家主子能不气吗？摔杯子算什么，依我看，对这种都挑上门来的，宰了才清静。”

　　渝舟说道后来，也说得动了真火，我们不惹人，但也容不得他人踩着自己上位，直接说出宰了比较清静的话。

　　铃木彻三郎和田中少佐亦是听得目瞪口呆，难怪叶冲说海军陆战队是与他对着干，气得砸了杯子。

　　果然如前面西皮大少所说，换成他早就拔刀相向了；也真的如小花所说的那样换成其他家族的人受到如此对待，那里会去压制怒火，早就死尸无数。

　　而不是现在叶冲这般只是砸了小小的杯子，狠狠打了几人一顿，废了两根手指，留下各家族和解空间。

　　“小冲，你也太能忍了吧，像这种把枪都对准你的家伙，你还留着做什么，直接打死，你也占理。官司打到哪里，也是他们理亏。”铃木彻三郎叹了一口气说道。

　　连这种气也忍，难怪最近身体差了许多，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叶冲这小子难道不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吗？

　　田中少佐亦在旁边点了点头，这位冲少爷到底年幼、脾气绵软了一些，才让这些人欺上门来。

　　叶冲对于他们的误解，也不想解释什么，由着他们自行演绎，只要自己不吃亏就成。

　　叶冲心想为这种事把自己身体弄垮了，自己的心眼——那得有多小。但是自己在国家、民族情感中的折磨而得不到解脱，导致身体下降的这个原因，也根本无法说出口，更何况自己从来也没想过要对谁诉说。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才好？他们有后台，你又不是没有。这要传到护你那些人处，还不把他们心疼死。”铃木彻三郎抬手点了点他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罢了，终归你还小，大家都不想拘着你。你既然没有处理完，今天这事儿，当哥哥的我又刚好碰上，到不好让你沾染血腥；后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哥哥我一并替你处理了吧。”

　　“再说，这些事情都因西皮家胡乱带人也不挑拣引起，现出了乱子，想来西皮家族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西门大少，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铃木彻三郎想起陛下传给叶冲的旨意，自己也见不得叶冲受委屈、再加上过往之事，直接干脆地把后续事项接过来，并拖了西皮宏下水。

　　“那是当然，这些人是宏带来的，出了此等事情，无论怎样，我们家族自会给清泉家一个交代；宏亦会给小冲一个满意的答复。”

　　“铃木中佐阁下想做什么，若需要在下的，您尽管吩咐，宏必是大力支持并配合，唯希望中佐阁下口下留情，饶过宏这次吧。”

　　西皮宏听铃木彻三郎如此安慰叶冲，自是在谈笑中与其达成同步协议——共同联手打压八家、弱化西皮宏在这次事情中的不利影响。

　　“哥哥，那是我在家族下的第一个对外命令。”叶冲对他们所说之话仿佛没听见似的，有些迟疑的对着铃木彻三郎说道。

　　自己在家族中第一个对外命令若不能得到有效执行，恐怕又会出现其他的乱子。

　　自己倒是不在乎，族中那些长老自会让这一代的人鸡飞狗跳、策马狂奔。这该死地赶鸭子上架，想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所以该争的还是得争一下才行。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不会伤了你的颜面。你这张脸矜贵着呢，不是谁都可以踩的。凡是伸手伸脚的总要跺掉，才能落得清静。”铃木彻三郎满面含笑地阻止了叶冲还想争辩的话语。

　　“好了，难得替你做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这些烦心事交给哥哥，你就只管等着结果吧。”

　　“小冲，你还没饿吗？我观西皮大少，怕是饿得慌了，我刚才在海军那边想着你这儿的好东西，都没吃什么，你快点领着我们去。可别辜负了这么美好的夜色。”

　　铃木彻三郎上前挽了叶冲的手，口中还催着：“空山，快给我们带路啊，在这里杵着干什么，吃饭去、吃饭去。”

　　“西皮大少快点，咱们冲少爷难得请客，不现在宰他，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铃木彻三郎挽了叶冲的手不提，还回头招呼西皮宏一起敲诈叶冲。

　　“清泉少佐，小庄，你们家请客，还不快拉了田中少佐他们，我可听说这里是上海五大舞厅之一，还听说你们请了顶级的中餐、西餐师傅、乐队、名舞女等……”

　　众人见他兴致颇高，而叶冲也没有说其他的，遂一一跟上他们的脚步，往包场舞厅而去。

　　饭后的第二次对战仍然是清泉家族赢得较多，这让叶冲很是得意了一把，乐得小手一挥，给每个哥哥奖赏了一千大洋、给身边诸人赏了五百大洋，给当晚全部值勤人员赏了一百大洋，并给每位到会之人包了50大洋的红包，权当出了端午节过节费，给大家买一个乐子。

　　今晚，因铃木彻三郎在场坐镇之故，除中间传来李香兰求见被林小庄拒绝稍起波澜外，后面均按照计划无风无浪平安度过。

　　到了晚上十一点时，叶冲、林小庄等人就被铃木彻三郎和德叔找借口联合将其送走，只留下清泉忠树带着清泉家子弟继续作陪，林小庄让舞厅安排的后续节目才有了发挥空间。

　　叶冲也乐得自己能早些回去补眠，不仅这里人多，乱七八糟的熏香、擦香、喷香、花草香……，交织在不大的空间里，整条街都是这种气味，他觉得这里的空气糟糕透顶，哪怕有清新珠和避尘珠护着，也让他生不出一丝欢喜。

　　叶冲心想自己若不是主人，恐怕早就告辞了，那用得着这么为难。这会儿铃木彻三郎和德叔找了借口送他走，他就眉开眼笑的与大家告别，带着林小庄、空山、渝舟等人及一大帮子护卫回了修簧院各自歇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