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157、叶冲问这个人是谁？没人能告诉我一声吗？

　　曾经有人问我：为什么这世上，善良之人总是被欺负？是不是做个恶人就会少受折磨？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也没有找到答案。但是，如果我的退让，成了别人进攻的理由，那我就斩了这理由，再斩了进攻我的人。我想啊，我肯定不是一个良善的人，更不想受那些折磨。苦竹大和尚只怕要白费心了。你们也记住，别人打我了，怎么办？打回去，狠狠地打回去。
　　——叶冲《别人打我就还手》1937年9月中秋节

　　叶冲听见原敬长鹰问他是否需要替闹事之人中的伤者进行治疗时，心里真想骂娘。这人到底是怎么当上军官的，还说是精英，如此的理解能力，真是堪忧啊。
　　叶冲第一次知道，圣母一词原来也可以用在男性身上。但是，作为军人，特别是自己手下的军人，他们不需要这种特性。而原敬长鹰的这般举动，就让他有了这种感觉。原本自己挺看好原敬长鹰与天谷森两人的，但他此一问，没把好感向前推进一步，却只让自己生出一股浓浓的失望之感。把自己的安全放在此等人手中，还要带着他们办事，叶冲觉得自己未来一片黑暗。他没有马上回答原敬长鹰，一边任由渝舟按摩着头部，一边口中包住一大口空气做脸部运动。并轻点了一下眉心，让身后的渝舟替他按摩此处。
　　“少主，有些重伤者需要立即医治才行。”原敬长鹰以为叶冲不知道后果，又压低声音，再次回禀了一句。
　　“先放着，不用管。等华北驻屯军那边来人再说。”这次并没有让他等多久，叶冲就给了他答案。并且说完此话后，还跟着说了一句：“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就赶紧下去办理吧。”说完这些话，他没有再理原敬长鹰。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一下子坐直身子，有些烦躁地对着周围的人说道：“空山，立刻通告全军，本次凡立功者，根据功劳大小，本少赏50-100现大洋。”
　　“松间、你陪长鹰走一趟。伤者可都是你们同袍，早去他们也少受点罪。告诉伤者，好好养伤；作战勇猛受伤的，本少另赏50大洋。”
　　“石上，给我查周围部队流动状态，看哪些在动。特别是向我们方位移动的，重点抓出来。”
　　“小花，你走一趟，去电讯处，让他们把25日至目前所有电文整理出来，今天晚上八点我要见到。”叶冲吩咐完空山等人后，又想了想，对着花莲说道。在花莲领命走出5米多后，又跟了一句：“对了，给他们1个小时，先把华北上空飞舞的拿来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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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你们，一个两个都围着我干嘛，围着就能找到真相？围着就能天降横财？围着你们的能力就能上升？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最后，他指着清泉行空、清泉展翼等人吼道。将本次跟来的清泉家族中子弟全部都打发下去做事，还美其名曰：是为了提升他们实践的能力。

　　叶冲护卫军营外，金振中营长远远望着围在叶冲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离开，他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见原本悠闲的小公子，面上好像多了一丝不耐烦。他移动视线来回仔细观察着，远处的日军虽然很忙碌，但却井然有序。而且这种忙碌好似与自己等人无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得出这等结论，但这种感觉就是十分强烈。直觉告诉他，虽然对方已经开始死人，他也做好了防着对方以此为借口进行挑衅的准备。但是，看对面那瘫倒在地上的少尉状态，他莫名地肯定：对方现在顾及不到自己等人，也不会拿此事做什么文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他们更可能的是，对那些啸营之人做些什么吧。
　　对方军营中，那地上狼狈不堪、满身血污之人，虽然隔得远了些，金振中营长还是认识的——华北驻屯军的志村梅寺少尉。在华北日军基层军官中叫嚣打中国叫得最厉害的人之一，喜欢无故殴打中国人，还喜欢以斩杀中国人的人头与某些人进行打赌，被称为“阴险的杀人者”。也是许多中国官兵立誓想斩杀之人。他现在早没了以前的狂妄，如同瘸腿的狗一样在地上蠕动，周围站着的日军官兵未对他施以任何援手，照此下去，此人怕是命不久矣。但这与自己有什么相干，他得此下场，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让自己内心狂喜。凶人终究有了报应，杀人者终将被人所杀。

　　前天下午，他们收到有日军精锐大部队向丰台移动时，就立即着手对移动中的日军部队进行了调查。也因此知道了志村梅寺此人的诸多消息，刚看到记录时，他也在心里暗暗起誓，有机会一定要斩杀此人为同胞报仇雪恨。
　　金振中营长将视线从志村梅寺少尉身上移到了周围那些日军官兵处，面对这些侵略者，除开仇恨外，他也十分无力。因为自己是军人，上峰让下面百般忍让，国内同胞又千般质疑。有时候，自己真想脱下这身军装，直接跟鬼子们干。可是不行啊，如果军人都没了，那么又有谁来守护家园？单打独斗，又怎么打得过豺狼虎豹？只是忍让，没说不打不是吗。诚如自己对师长、对下面兄弟们说得那样：尽已之能，到了最后关键，如日寇强攻我城与桥，届时自己与城桥共存，也就不负此生。
　　金振中营长摇了摇头，把存亡与共先摇出了脑海，继续想着眼前的这支部队。自己的无力感，还有一些就来源于它。据后方传来的消息，对这支部队，到目前为止咱们情报系统除了查出：原驻天津的华北驻屯军第二联队第一大队第二中队第三小队及其军官小队长清水吉一中尉、执行官志村梅寺少尉；还有不知道为何其——中队执行官细川清室大尉也在其中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查到。
　　这支超过七百多人的部队，它的隶属关系、番号、长官名字、主要能力……等等一无所知。但精锐是真的精锐，他们的精神饱满、生气勃勃，腰身挺直、步履坚定；还有他们的武器、着装等等，除了华北驻屯军这些人外，无一不是正宗的德制装备，而且有些装备自己等人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副军长他们针对这支部队的武器装备情况亦曾寻找机会，专门向那些来自德国的军事顾问进行请教。顾问们亦摇头表示不知道那些新型装备是什么。但是可以确定一点，这支部队所配备的装备即使在德国，也只能配备给最精锐的德军部队。然而其更加厉害之处，却是以此部队为中心，在他的周围，还有一千多人的日军部队在移动。这让原本就脆弱、紧张万分的国军29军官兵的神经，显得更加紧绷。
　　昨天，他们就为此特意到北京怀仁堂里，专门向秦德纯军长他们作了单独的汇报。但是今天，金振中营长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突然生出一种感觉，现在这里的日军军营，好像是小公子的主场。甚至于，他还牵制着周围的所有日军。
　　金振中营长伸出双手，大拇指压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使劲地揉了几下，觉得自己现在可能神经太过紧张，判断出现了偏差，不然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种莫名其妙的肯定：莫名其妙地觉得小公子不会允许他们借此对中国军队进行攻击。虽然这种感觉很奇怪，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可是，小公子他，怎么可能做得了主呢？所以，他认为自己现在真的是神经太过紧张，出现了幻觉。他一边揉着自己太阳穴舒缓神经，一边继续地观察着对面，不想放掉任何一个细节。

　　叶冲示意左右将志村梅寺提到自己面前三米距离的地方，对着刚回来的空山、小野四郎说道：“我记得那天在太原城外，华北驻屯军派过来的军官是三个人，你们去一个人，让天谷森将他们几人也一并带过来，本座有话要问。”
　　“还有，这个人是谁？没人能告诉我一声吗？”叶冲见小野四郎转身下去安排后，对着周围的人指着地上的志村梅寺少尉再次问道。这么久了，就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提问吗。叶冲在心里再次叹息一声：还是欠缺实践锻炼啊！
　　听到叶冲的问话，周围的众人这才想起，之前主子是问过：“那人是谁？竟可以带头啸营？”的话，难道这么长的时间里就没有一个人回答主子的提问。大家互相望了望对方，眼睛里都充满疑问：你没有告诉主子吗？在众人得到彼此没有的答案后，他们最后统一把目光集中在空山语身上，示意他赶快回答主子的提问。这一次的疏忽，让他们在脑海深处不由自主地惨叫一声：死定了，回去后，肯定得脱三层皮。

　　“回主子，此人就是当初在太原城外来的华北驻屯军的军官之一，他叫志村梅寺，是小队的执行官。”空山语无奈地硬着头皮上前回答叶冲所问。他也没有办法，哪怕明知前面是坑他也得跳，谁让他是跟在叶冲身边年龄最长的那一个人；而且现在也正是他当值期间；再加上是日军军营、他是叶冲的随行副官，渝舟他们在此地反而没有他与石上、松间和小野做事来得方便。故稍后不论是雷、还是风，他都得顶上去。
　　叶冲并不想在外面折了他们几人的面子，只是淡淡地的哦了一声后吩咐：“让他保持清醒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