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155、叶冲无聊军营抽丝剥茧，原敬长鹰等心忧前程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你们记得吧，这是宋朝辛弃疾的词。
　　我原本想过上半阙的日子，可偏偏世道让我早早地来到下半阙。我其实也不想，想那么多的，可有人不让啊。他们一步步设套、一步步紧逼，最终目的就是想废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给了他们错觉，认为我不会主动进攻。看来，我在别人心中就是傻帽儿。
　　——叶冲《我是傻帽儿》1937年9月中秋节

　　丰台，日军叶冲护卫营
　　由华北驻屯军第二联队第一大队第二中队第三小队挑起，叶冲反击定性为士兵啸营事件的整个缉拿战斗爆发得很快，结束得更快。十五分钟，仅仅十五分钟，整个护卫营里的华北驻屯军全部人员已经被下了武装设备，关在护卫队临时设定的牢房之中，等待着军法处宪兵队的排查与审问。
　　说来也是好笑，本次战斗中，率先完成任务的是叶冲关东军所属部队。他们不仅率先完成，还刚刚卡在叶冲下达的任务时间上。让人不得不赞一声：“不愧是关东军精锐部队。”
　　至于原因，也许是军令不可违；也许是前面受气太多；还有可能是执法宪兵队的人，正在等待着他们完不成任务，……。总之一句话，参与战斗的关东军所属之人，全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出手凶猛、毫不留情。就连清泉忠树、原敬长鹰、天谷森等军官都不顾自身安危，冲到了最前面，使战斗直接瞬间进入到最刺激的白热化、短兵交接阶段。
　　清泉忠树、原敬长鹰和天谷森等一众军官奋勇当先的冲击，极大地提升了战斗人员士气，他们跟狼似的，嗷嗷叫着扑向对手，轻松地撕开对方的各种防线。并严格执行了叶冲下达的命令：凡反抗者，直接击毙。所以战斗到全局三分之一时间时，他们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
　　“报告，我部奉命缉拿啸营之人，参与者已经全部拿下，共计四十二人。其中：抓捕三十人，直接击毙十二人；缴获同比枪支弹药一批。”清泉忠树和原敬长鹰在战斗结束后，顾不上擦拭脸上沾染的鲜血，急步跑到叶冲面前，一个立正，将战斗结果及时上报。
　　为什么只有清泉忠树和原敬长鹰两人前来，不见天谷森此人。却是因为天谷森少佐为叶冲这支护卫部队的执行官，要负责处理被抓捕、击毙之人的后续事项。故其理直气壮地溜了边角，未再出现在叶冲面前，毕竟这个时候的叶冲，是相当可怕的，能避则避。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最直观地感受到当副职，也是有好处的。

　　清泉忠树和原敬长鹰、天谷森三人现在很庆幸，庆幸闹事之人不多，只占当初华北驻屯军派来的人员一半。也幸好华北驻屯军只来了一个小队，总人数也不过七十来号。所以，他们才能在极短的时间结束全部战斗，并刚好卡在叶冲规定的时间点上完成，侥幸逃过执法宪兵队的现场处罚。是的，是侥幸，清泉忠树、原敬长鹰和天谷森三人就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军令的严肃性和强制性，他们总算保住了自己等人在人前的颜面。
　　至于来自少主的明面上处罚，清泉忠树、原敬长鹰、天谷森三人一点都不想尝试，更何况那处罚全军通报不说，还要上个人档案，并且不得撤销，成为一生的黑历史。此时，他们是真的很感激，感激施阴手那些人的不重视之恩。否则、自己的个人档案上，就会落下永远的污渍。甚至在军事教科书上，当作反面教材留下痕迹。
　　清泉忠树和原敬长鹰两人站在叶冲面前越想越害怕，刚消下去的汗水重新爬上了他们额头，最后变成大小不等的颗粒，不停地向下滑落；同时他们也越想越庆幸，庆幸对方的轻视，亦庆幸少主的果决，同时，更庆幸自己等人没有一错再错。
　　清泉忠树和原敬长鹰两人这会儿，受自己脑海中的想象所影响，脑海中越胆战、越后怕，外在表现就越来越严肃、越来越恭敬。现在，叶冲没有发话，他们根本不敢乱动，也不敢伸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与脸上的血迹。
　　他们不知道自己等人，这次的事后行动，是否符合叶冲的要求；也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更不知道，叶冲是否还会惩罚他们。虽然逃过了执法宪兵队的现场处罚，他们可不敢认为，叶冲的怒火已经消散。也不会认为，叶冲已经忘记他们前面所做的事情，不再追究。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一只靴子已经落地，另一只靴子还在半空中悬着罢了。
　　话说，事情转回头，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只要不被少主叶冲所厌恶、所遗弃。他们私底下认为，哪怕处罚重一些，只要不上个人档案，也就没有多大关系。背靠大树好乘凉，这是他们打小就接受的观念，不敢有忘。他们来时就知道，这边的路较其他之路来说，要宽上三分。自己等人当初过五关、斩六将才获得的机会，这才刚刚开始，怎么也不能放弃、不能退缩。因为它可能决定自己未来能够达到的高度。

　　“黑云、刀流，给他们。”叶冲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刚刚好。他开口唤黑云、刀流两人上前，指了指他们口袋，下巴朝着清泉忠树和原敬长鹰处点了点，让他们递白手帕给那两人。
　　空山、石上、松间、小野他们四人因为已入军职的原因，都被他派出去执行任务，还没有回来，远处偶尔有吵骂声、反抗声传来，小野四郎等人的任务相信很快就会完成。
　　叶冲双眼状似无意地扫过全场，心里则冷笑几声。现在跟在他身边的只有渝舟、吕焕、花莲和德叔带着黑云、刀流等轮值小队，拱卫在四周。在他们外面，则是清泉家族派来的当值小队。三层人员形成无死角防护网，将他护在当中。也不知道营外，国军29军的金营长他们看到这边的情形，作何感想。
　　别人如何想，叶冲现在是不知道的。反正他自己想的是：这些人是把兵油子那一套拿来应付自己么。想借现场这些人之手给我难堪？给我找不自在？只怕是不能够的。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把他们想低了？……叶冲心里反复不停的设题、解题，觉得事情发展的方向越发有趣起来。
　　他知道，总有那么一群人，习惯躲在阴沟里，想看笑话，想伸手掂量自己，甚至把自己拉下他们认为的神坛，取而代之。对这一类型人，叶冲从来没放在心上，他认为：老鼠般的小人作态，除了让人恶心，也就没有其他的用途。
　　还有一些人，是敌非敌、是友也非友、他们只是想知道、甚至想方设法地逼出自己底线在何处，以谋划将来；他们不单单对自己这样，对西皮宏、近卫文和、应隼翼等他们五摄家以及德川家族之人，亦是如此。这些人就想通过现在付出的少量代价，谋取未来最大的资本。
　　更有那么一群人，与自己则是天生的对头，他们想要的是自己的命，顺便再劫个财。可命每个人只有一条，自己可不想给。

　　叶冲心想，自己也不过才十几岁，还没活够？凭什么成全他们？不管这些人想要什么，最终那也得他们有那个本事才行。不要说我狂妄，我好像有狂妄的资本和实力。
　　叶冲很多时候会常想：这世上的事，那能尽如人意。除开那些小人、对头外，还有好多、好多的人，是舍不得自己死的，他们都希望我长命百岁，一世安康。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多少角落有人在为我祈祷、祈福，愿好人有好报。咱们可不能为了这些对头，断了许多人的心愿。谁让我有那个资格和实力呢！谁让我是他们的金主和好人呢！谁让我还是一个特别心软又心善的人呢！
　　叶冲想到此处，竟没忍住自己的自夸，笑出声来。才笑了一声，又立刻蹙眉，左手拇指和食指捏住自己鼻梁上下移动，双眼紧闭，再次陷入沉思当中。
　　忙着沉思的叶冲，没有时间关注周围，也没想过自己此时的连番动作，会引得吕焕、花莲、德叔等人担心的频频侧目，害怕他陷在叶母事情中胡思乱想，最终想偏了，伤着自己。
　　渝舟更是上前几步，来到他身后，弯腰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低声问道：“小冲，可是不舒服？要不要，我替你先按一按头部和肩颈？”
　　叶冲被他拍醒，侧头有些微惊地看向他，渝舟脸上的担心直直的撞进他的眼中。他又左右来回看了看两边，甚至坐直身体，特意回头看向自己身后，发现大家脸上，或多或少都挂着担忧。看来自己跑神跑得确实有些厉害，竟然忘记现在，逮捕行动尚未结束，事情才刚刚触及冰山一角。

　　远处，叶冲护卫军营外，国军29军219团3营的金振中营长从看见叶冲他们时就充满问号的大脑，在瞧见清泉忠树、原敬长鹰、天谷森三人带队冲向场中那些啸营的日军官兵，听见对面传来的枪声时，就什么都不敢想了。
　　他立即下令全营戒备，以防日军借故冲营，蓄意挑起两国战事。他告诉全营官兵，我曾向师长保证过：我以不惹事不怕事维持目前局势，但到了最后关键，如日寇强攻我城与桥，届时我只有抱定与城桥共存亡……。这颗心，今天仍然如此跳动。如果对方今日施计，借士兵啸营冲击我防线，全营官兵务必坚守阵地，坚决回击。
　　至于金营长他为什么知道是士兵啸营，没听见对面许多人边冲边喊：“奉命抓捕啸营之人。凡反抗者，直接击毙。”
　　金振中营长安排好3营防御工作后，又把目光投在远处日本军营里叶冲那群人身上。看着在枪弹声中犹如度假的小公子，他脑海中再次升起无数的问号，其中最大的一个就是：小公子，他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