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15、叶冲说我给你用最好装备，没找你要钱，对不起

　　小冲，记得我十四岁听他们说起“为兄弟两肋插刀和插兄弟两肋一刀”的话时，曾与你讨论过：谁对谁错？而年少时在乌江边曾对你说过：你插了我两肋一刀这句话。自你离开后却时时回响在我耳边。
　　年少时我们什么都不懂，鹦鹉学舌地说着别人的话，却不知道哪句话是好、哪句话是歹？
　　那句话当初伤的是你；而今伤的却是我。小冲啊，我很想你，你可知道。是两肋插刀或是插两肋一刀都行，只要让我再见一见你，这些都不是问题。可是，我去哪里能找到你？该去哪里找到你啊……
　　——1949年12月27日叶冲生辰《哭诉》花莲

　　小冲，我把白狐狸毛的大氅取出来你先穿上，别冻着。你自己站一边去，别在那添乱。“林小庄见天色越发黑了，把给叶冲准备的大氅取了出来，招呼他先穿上，站到一边去，别在那里碍手碍脚的挡着大家。”
　　“还有你们几个小的，别忘了把风衣穿上。虽然你们舟哥本事大，病了也能给治。但糟罪的过程怕是省不了的，可不得落到你们自己身上。”林小庄看着几个耍帅，衣服穿得极少的弟弟，开启碎碎念模式。
　　“对了，小冲，我们要换装吗？”说到大氅，兄弟几人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渝舟突然想起什么来，问叶冲。
　　“不用，毛二根已经见过了，按那时的装备即可。匕首换成我让人仿造的百辟龙鳞匕。”叶冲吩咐。
　　“是不是太打眼了些？容易让人起意……”渝舟还是有些担心，不患寡而患不均我们都知道什么意思。
　　“身上的装备打眼也没关系，我们是探险队嘛，装备这些很正常。再说早已入了人眼，再避人也晚了些，反而更容易让人怀疑。这样刚刚好，我们还能看得更清楚。”叶冲微笑着说。

　　“小冲，不觉得我们太高调了吗？”林小庄看了看大家正在配备的东西，不放心地问了一声叶冲。
　　“低调或是高调，都是每个人自己心中的认为，也许我们眼中的低调，在别人眼中就是高调也说不定。不用太在乎，让事物自然发生就好。我们在别人眼中是少爷，那就做好少爷。老师曾经说过：‘人品与你的地位并没有多少直接的联系’；别人以信待我们，我们以诚待之即可。”叶冲小大人似的说。
　　“对了，庄哥。前面焕哥说测试时，提到‘不要辜负了小冲好意’。是个什么意思？”花莲在更换匕首时，突然想到吕焕的话，他飞快跑到林小庄面前，双眼含着期待地问。千万别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还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林小庄看着他的神情，这会儿反而不再愁待会儿李家村的事，嘴角含笑，肯定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告诉他。
　　“庄哥，你会给弟弟钱吧？你说过的。”花莲又眼巴巴地看着林小庄问。我的大洋啊、我的钱啊、怎么感觉要飞啦。
　　“钱啊？我是说过的啊。”林小庄瞧着他的样子有趣，故意拉长了声音说。

　　花莲在林小庄的面前狂点头。这会儿其他人也看出来——林小庄准备作弄花莲的意思。谁让这家伙跳脱呢，小庄无法劝说叶冲放弃去李家村的举动，气正没地方出，他就自己送上门去了。还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弟弟啊！你让他们能说什么呢？还是找个地方看戏呗。
　　“对吧，庄哥。你也记得，你说过的会给钱。是吧！”花莲听见林小庄的回答，十分高兴地问着林小庄，一幅我没记错的样子。
　　“嗯。我记得，我当然记得。”林小庄十分肯定的确认了他说的话，一点也不打折扣。
　　“还算好。吓死我啦，还以为钱飞了呢。庄哥，记得回家后，把钱打到弟弟户头里啊。”花莲边拍着自己胸口边对林小庄笑着提醒。
　　林小庄这时有些讶异地问：“钱？什么钱？小花，你让我给你打什么钱？”
　　花莲还在拍着自己胸口的手一下停顿在那里，两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林小庄，嘴唇有些颤抖的对着林小庄说：“庄哥，你在说什么？”心里一个声音接着一个声音地告诉自己：没钱了吧，钱飞了吧，让你狂、让你不要脸、让你厚脸皮。

　　林小庄一看花莲的情形不对，这时也不敢再逗他了，忙对着花莲说：“钱啊，我们不是在说钱吗？这次测试的钱，你找小冲要啊，全是他的东西，我可做不了主。”
　　这时，兄弟几人都发现花莲现在的情形不对劲，对他借钱的用途更加好奇。但也知道，此时再也不能刺激他。渝舟上去拉着他的左手，竹暄拉着他的右手，都用力地掐他的合谷穴。吕焕也接着林小庄的话说：
　　“小花，我没告诉你们吗？这些东西都是小冲私人弄的。没有走公账，庄哥那里怕是给不出来钱。”
　　“小冲的啊？”花莲喃喃地问了一句。他站在那里也不动，任由喻舟和竹暄替他掐着穴位。然后，他把头转向叶冲，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小冲”
　　叶冲的眉头皱了一下，马上放开。心中暗忖：看来回去后，他得让人真的要好好地查一查花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过，这事现在不急，得先把人给弄清醒了再说。
　　花莲见叶冲不理他，又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小冲”
　　叶冲对着他一挑眉头，问道：“干嘛？”

　　“您会给钱吧？”花莲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给，当然给。”花莲听见叶冲这句话时，也不让喻舟二人帮他了，几步窜到叶冲面前，讨好地对叶冲说：
　　“我就知道小冲最好了。哥哥我给你捶捶肩！”
　　叶冲一把撩开他准备作乱的手，看着他眉眼带笑地说：“别。你不说是：亲兄弟，明算账嘛。我自然得给你算得清清楚楚啊。”
　　其他几兄弟在心里齐齐地替他哀嚎一声：我就知道会有下文。小冲的钱，有那么好拿吗？小花，你这是爬杆子上去找抽啊！为我们大家谋福利，我们在心里支持你。
　　“小冲，我们是兄弟吧？不用算那么清楚的，哥哥我不介意吃亏。”花莲蹭到叶冲面前，有些小心却故作大方地说。
　　“我介意啊，怎么可以让兄弟吃亏呢。”叶冲不认可的摇了摇头说，一把否定了花莲的说法。然后也不等花莲再说什么，他飞快地接着说：“测试的钱，我不会差你们分毫哦。但是”
　　“但是什么？”花莲预感十分不好，却又不得不问。

　　“我给你们用最好装备，没找你们要钱，对不起，这是我的错，请你们也记得付钱，好吗？不贵，我只收个成本价1000大洋。”
　　兄弟几人在心里齐齐骂了一声：小花，你这个混蛋，害我们也跟着舍财。
　　“可以不给吗？”花莲试探着问
　　“不可以。你才告诉我得‘亲兄弟，明算账’”叶冲很不给面子地回了他一句。
　　“小冲。咱们是兄弟，哪可能这么较真呢，哥哥这次不要测试费了，免费帮你做事，那都是应当的。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谈钱就伤感情，这多俗啊。是吧？”
　　“你不要钱啦？”叶冲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当然不要，我们可是兄弟。哪有哥哥不帮弟弟的道理，对不对。若哥哥帮弟弟，还收钱，那还叫兄弟吗？”花莲拉着叶冲的手，就只差摇晃了。他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叶冲的眼睛，还努力地把自己眼睛染上水雾，语气特真诚地说。

　　心里却在狂叫：天啦，佛祖啊、道祖啊、玉皇大帝、上帝呀！你们快让小冲忘了前面说的话吧。求求你们，让他给我们继续免单吧。
　　“那我真不给啦？”叶冲故意迟疑地问花莲。
　　“不给，当然不用给。哥哥帮你是理所当然的事。”花莲拍着胸脯说。
　　“那好吧，竟然你说得如此真诚，我再客气，也显得太假啦。谢谢小花哥哥，帮我省了大笔的测试费用。”叶冲眉开眼笑地说，还特地叫了一声小花哥哥。
　　“不客气，不客气。”这一声小花哥哥叫得花莲差点找不到北。正当他连连推拒时，又听见叶冲说：
　　“你们的装备费用还是得给我啊。真好，我又有一大笔银子进账。可以用这笔钱让他们帮我打把越王剑。”
　　“小冲，你怎么可以这样？”花莲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怎么啦？我怎么啦？你不是说的亲兄弟，明算账吗？这难道不是我该得的？”叶冲满脸怀疑地问。
　　“小冲，人家都说为兄弟两肋插刀。你这根本是插兄弟两肋一刀，你明明知道我缺钱的。”花莲这会儿什么也不顾地冲着叶冲大喊。
　　叶冲的脸色，在他喊出那句话来后，一下变得雪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向了黑暗之中。
　　当听见花莲喊出那声话后，吕焕兄弟几人心里一咯噔：知道要糟。
　　林小庄，渝舟两人立马伸手去拉叶冲，却没有他动作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黑暗，不见踪影。
　　“小花，你今天到底怎么啦？”竹暄小心地问，这已是今天小花第三次针对叶冲了。
　　最后，林小庄跺了一下脚，冷笑着说：“你们想做什么我管不着，我找小冲去。来不来，你们自己随意。”说完，也不等众人，自己追着叶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