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142、叶冲询问张夫人，为什么不开空调，可是坏了

　　老爷子曾以作战勇猛为名，被誉为常胜将军，更被外媒认定为这个时代的最强者之一。是中国第一位登上美国《时代周刊》的华人。美国人约翰·鲍威尔甚至认为他"比其他任何人更有可能统一中国"。他如今沉下心来，静思以往，自然所得也就比常人厚上三分。微言大义，也不过是他对各种精华的凝练，警醒自己，也警醒世人。
　　——叶冲《老爷子是时代强者》1937年8月中元夜

　　吴府正厅《明德堂》天井处，当吴镇之处于严重怀疑和不敢相信的状态，觉得自己怎么可能被遗弃时，就听见吕焕毫不客气的嘲笑声响起：“镇之少爷想必最近大有长进，要不我也凑个趣，陪四少爷您，练一练。”
　　“这个好，我看可以。也别闹着玩儿，直接上真的。横竖今天咱们也带了药箱，只要生命无忧，哪怕手重一些，伤着了也没关系。我负责救治。”在吴镇之越睁越大的眼睛中，渝舟紧跟着补刀。老管家在一旁，亦是点头表示认同。
　　吴镇之说不过他们，只得继续连声猛咳，这一次是被气得。他就知道，只要涉及到叶冲，阿舟、阿焕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
　　幸好，来的不是花莲。那家伙，恐怕二话不说，只会直接上手；怎么可能这样轻描淡写地说一说了事。当然，他也一点都不怀疑，只要机会合适，渝舟和阿焕真的会把刚才所说的话直接兑现。
　　“小冲，怎么现在才到。老爷子等你半天了，差点忍不住，想自己到大门口去接你。后来，被夫人借口他这样做，你会更加担心，才将他拦了下来。”
　　“然而，没有见着你，老爷子终归是不放心。撵了我们二人去外面迎你不说。还吩咐，实在不行，让我们二人干脆直接去你府上接你过来。”
　　张仰之这时候也走到叶冲等人面前，他也不管吴镇之此时狼狈的模样，直接对着叶冲轻言细语地说起老爷子对他的想念和关心。

　　“仰之哥哥好，许久未见，你越发地文雅，让小弟着实羡慕。”叶冲抬腿仍不解气的狠狠地踢了吴镇之一脚，然后眉眼弯弯的，笑着与张仰之寒暄。
　　“小冲好！有什么好羡慕的，哥哥再文雅，也赶不上你这通身的气度。在老爷子眼里，除了你，我们可都是瓦砾。”
　　“请。”
　　“阿舟、阿焕，你们也来啦。快点随我和小冲一起去见老爷子吧。老爷子今天等得实在有些心焦。”
　　“吴叔，您也和我们一起进去，老爷子好像有事找你。”张仰之先笑着回应叶冲的问好，然后自嘲在老爷子眼中，自己等人就是瓦砾，当不得叶冲羡慕。
　　随后他侧转身，伸出右手将叶冲往里面引的同时，口中还一并招呼渝舟和吕焕两人随他和叶冲快些去见老爷子。最后，还唤了老管家吴叔也与他们一起进去，说老爷子可能有事找他。
　　张仰之在叶冲右前方两步远的距离，抬手虚引的同时，还顺手将正弯腰咳嗽不停的吴镇之推到了一边。和老管家吴实两人一左一右引着叶冲几人向正心沉香行去。
　　“小冲，阿舟，阿焕，你们等等我，别把了我一人落下。”吴镇之见大家都不理他，每个人都步伐轻快，自顾自地穿过月亮门，向正心沉香行去，急忙抱紧手中盒子，边喊边屁颠屁颠追着他们而去。

　　也许是刚才吴镇之的叫声有些凄惨，当叶冲等一行人转过月亮门，就看见玉帅吴子玉老人已经站在正心沉香门口，有些着急地向这边张望。
　　叶冲一看见老人，心里更加欢喜，也不待张仰之和老管家提醒他，他自己先是呢喃一声：“老爷子”，然后拔脚，笑着向老爷子飞奔而去，边跑还边喊着：“老爷子，我来了，我来啦。小冲来看您啦。”
　　玉帅今年虽然已经六十有三，但眼神仍旧犀利，他见小家伙朝他跑来，急忙大声对着叶冲嚷道：“慢一点，慢一点，别摔着。我在这里，不会走。”
　　“冲儿，你小心点，我在这儿，不会让你找不着。”说完，他还急忙向前走了两步，张夫人在一侧，有些担心地跟着他的脚步。
　　“老爷子，您别动、别动。我不跑了，您和夫人就在那里等着我。”叶冲见老爷子着急，要想向他迎来，急得忙大声喊。并且慢慢地停下自己跑动的脚步，改为急速行走。虽说是急速行走，但他的步伐仍旧从容优雅，让人观之，乃觉行云流水，不过尔尔。
　　吴老爷子见叶冲听话，改跑为走后，怕叶冲着急，自己和夫人也在原地停下，等着叶冲的到来。今年自己过生辰，小家伙只派了人送了礼物来，而他自己和渝舟、阿焕他们却无一人到场。
　　他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妥，派了人去上海，管家苍叔告诉他们，小少爷很好，正带着人在外面历练，不能和他们联系，故才只送了礼物过去。
　　吴老爷子仔细看着小叶冲向他走来，心里升起一股无助，小家伙真的长大啦，身姿愈加清雅从容，贵气越发的藏都藏不住，他知道小家伙不简单，怕只有那些传说中的千年世家才能培养出来。

　　自从与小家伙结缘，小家伙的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大气，但却从来不谈自己的事情，只是围着他，高高兴兴地听他谈古论今。就连那些深奥、诘屈聱牙的佛经，小家伙也不例外地听得津津有味，双眼星光璀璨，仿若星河流转。
　　他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对自己充满孺慕之情。这就是他为什么喜欢小家伙的根本原因。话说，小家伙在为人和礼仪上，好得让人无法挑剔。
　　吴老爷子继续想着，是自己真的老了吗？还是小家伙长大了，竟然知道瞒事情了，不要以为自己年过花甲就老眼昏花，小家伙这段时间怕是遭了劫难，身子骨可比去年来看他时，差了一大截，明显是心神受损，尚未恢复的状态。
　　可就在这种状态下，小家伙仍然记得他的一切，从来未曾怠慢。为他花钱，那叫一个豪爽，跟流水似的。小家伙常对着自己说：只要您老能健康活着，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幸福。
　　吴老爷子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原本想着要收拾他的心态，此时看见眼前小家伙依旧灿烂的笑容，全都抛在了九霄云外，人在就好，人在比什么都好，其他的事情，都不那么重要了。小家伙来了，自己就顺着他的意思，带着他好好的乐呵一下，比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多了。小家伙是响鼓，无须重锤。
　　嗯，就这么决定了。待会儿等阿舟小子检查完自己和夫人的身体后，马上带着小家伙出去，最好可以到那些老东西面前嘚瑟嘚瑟，咱家子侄就是比别人家的强。让那群老东西他们红一红眼，羡慕嫉妒恨去。

　　“老爷子好！张夫人好！”
　　“将军好，夫人好！”说来话多，也不过一二分钟时间，叶冲就带着诸人来到吴老爷子和张夫人面前，他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向二位老人问了安。紧跟在他之后，渝舟和吕焕两人也双双向吴老爷子和张夫人行礼问好。
　　“不必多礼，冲儿，快起来。小舟、小焕你们俩人也起来。难为你们在这种天气还来看望我们夫妻二人。”
　　“冲儿，这门外也热，不如屋里凉快。至于那些虚礼，我爷俩就免了吧。快随我进屋里去，我有好东西给你看。那都是特意留给你的宝贝。”
　　“小舟，就辛苦你先给张夫人瞧一瞧。我带小冲去看完东西，你再来帮我检查。到时候，我就任由你摆布。”吴老爷子，一见叶冲行完礼，笑得开怀的连连唤叶冲等人起身。随后，紧跟着吩咐叶冲随他进屋，屋子里凉爽，也早已经备好了叶冲喜欢的凉饮。
　　六月底的北平，天气越发热得让人难以忍受，小家伙这一路急走下来，身上暑气委实重了一点，赶紧去一去比较好。本就身子弱，可别中了暑，弄成雪上加霜。另外，他也一点都不客气的对着渝舟直接吩咐，让他先给张夫人进行常规检查。自己和叶冲去看完宝贝回来后，就任由他摆布。

　　“小公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外面天热，我已在屋里备下冰盆，您快跟着老爷子进去吧。请！”
　　“阿舟、阿焕，你们俩人也快请起。这次我们夫妻，又有劳阿舟辛苦了。”张夫人在一侧一边回礼，一边侧身让行，并温柔地对着叶冲说请。然后，还对着渝舟道了声有劳。
　　“冰盆？张夫人，冲，去岁不是让人过来，安装了冷暖空调吗？怎么没有使用？可是坏了？”叶冲起身搀扶住老爷子右手，正准备随老爷子进门之时，听张夫人说屋子里放置的是冰盆，有些诧异地问道。
　　记得去年，自己派了人过来，专程为老爷子的几间屋子，特地安装了空调，就是因为空调对住宅温度的验证已经十分成熟，国外十分崇尚这种类似恒温下的生活质量。他希望老爷子有一个比较好的生活环境，能够四季如春，身心愉悦。
　　“小公子，空调没坏。只是老爷不让开。他说，想享受四季的自然交替，聆听万物各自生长。不想人为地干扰他们的天然运行。您也知道的，老爷这几年，种花、养鸟、著作、研究佛学，修身养性。还办了什么‘救世新教会’”
　　“他著的书，如《春秋正议释证释》《易箴》《日食参考说》《正一道诠》等写给学者们看的就不说了。但他这般话中的玄机也时常让我们晕头。”

　　“这些大雅大俗的话，我们这么些俗人都不懂。只知道一点，老爷，不准我们开空调。故这几天，我们都只在屋里备下些许的冰盆，稍微去些暑气。”张夫人笑着回应叶冲，打趣老爷子是在静中悟禅，说的话总是云水禅心，语颇隽永，耐人寻味。让人心里痒痒，偏生又无处可寻摸。
　　叶冲回头侧望看着老爷子，见他颇有些洋洋自得，便知道他真是这般想的，就不再多问，直接扶着老爷子，往他的藏宝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