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大人想做什么》君不易

11、第十一章：八王爷拜访

　　“怎么样？”织织手上拿着刚泡好的茶，看着喝了一口的牡丹，紧张的问她，“应该和媚茶姐姐的差不多吧，”这话说的特别的没有底气，但她还是认真的看着牡丹。
　　“如果是我的话，我应该会说还行，”牡丹又是喝了一口，“如果是小姐的话，应该会说难喝，”但就算难喝，小姐也会一声不吭的喝下去，牡丹不明白小姐的用意，明明不好喝，为什么还要继续喝。
　　“啊，看来我泡的不行，”织织有些沮丧，她很想伺候好小姐，可她总是毛手毛脚的，又什么都不会，不想媚茶姐姐和牡丹姐姐，一个是和小姐从小一起长大，一个长得好被小姐栽培，她也想讨好小姐，但小姐总是不温不热的，老是让织织摸不着头脑。
　　“媚茶一会儿就回来，”牡丹放下茶杯，“茶让她重新泡一壶就行，你过来和我一起劈柴。”
　　“劈柴，那不是粗丫鬟做的吗？”她们几个都是算得上是贴身伺候小姐的人，这种粗活一般都不用她们做，织织有些奇怪，“萧姨娘还没有挑人过来，我们先自己做，”牡丹拿起斧头，一刀就劈裂了木柴，把织织看待了，“牡丹姐姐，你好厉害。”
　　牡丹看了看织织，又看了看自己拿斧头的手，从现在开始她要练臂力，以后还要拿刀，她不喜欢剑，师傅问她以后的武器选什么，她毫不留情就说匕首，那种小巧精致的匕首，适合当暗器，也适合一刀封喉，很适合她。
　　织织看牡丹劈的轻松，自己也拿起斧头，却发现，“好重啊，牡丹姐姐你怎么拿起来的！”
　　“是你太弱了，”看着小白花一般柔弱的织织，牡丹眼神暗了暗，“有件事在我心底一直觉得很奇怪，既然你今天在，我就问了。”
　　“啊，什么事？”织织不明白牡丹在说什么，“论长相你没有媚茶出色，论身段也不够翘，但是，”牡丹盯着织织，“这一身我见犹怜的身姿，想必很多男人都会喜欢吧，”这种会让人激起保护欲的女人，比起艳压群芳的国色天香，更能吸引男人，牡丹又想起被送去青楼的花挽，心里有了底。
　　“那账房管家的儿子我是见过，是个孝顺的，”牡丹看着她，“而且他们俩老夫妻，应该不喜欢你，更中意花挽，虽然说也许因为心悦你而执意要娶你，可若你出面多说一句，花挽编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我总觉得，你是故意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花挽姐姐冒着我去见了他，”织织纠结的咬牙，“牡丹姐姐你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故不故意，”牡丹不在看她，继续劈柴，“但以后在小姐身边当差，就当自行收起你的小心思，若有一日替小姐说错了话，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织织瞪大眼睛，牡丹姐姐，这是在威胁自己吗？
　　“我，我知道了，”织织不知道她话的意思，但是她只能说知道了，然后把她的话记下来了，“我，我去小厨房拿点心给小姐，”说着就赶紧走了，看织织走的急，牡丹摇摇头，这话也是对她自己说的，她们几个不像媚茶，自是以后说话要小心，千万不可给小姐招来祸事，也不知小姐俩日后的寿宴，带她们谁去。
　　屋子里的游艾艾，正在画着什么，用着小小的毛笔，在宣纸上画着一朵花，画上停着一直蝴蝶，游艾艾画的很认真，连牡丹进来了都没有抬头，“小姐在画什么？”
　　游艾艾没有说话，只是停下笔，看着画，牡丹也看了看，愣住了，这，画的很美，画上的花看不出品种，可这蓝色的蝴蝶却美的窒息，牡丹有听媚茶说过，小姐六岁的时候对作画很感兴趣，故此游青请了一等的画师教小姐，结果才一年，小姐就出师了。
　　后来听说有不少人上门想看小姐的画，但那个时候小姐已经不画了，牡丹的思绪远了，好久了吧，最近她才看到小姐又拿起笔了，“小姐画的真好，”结果刚说完，游艾艾就撒了墨汁上去，一张画就这么被毁了，牡丹呆愣住了，“小姐。”
　　“水，”看着指尖沾上颜料的手，游艾艾看着牡丹，牡丹赶紧回神，“我去拿水！”
　　净了手，游艾艾才看了看牡丹，又看了看她俩手空空，“茶？”
　　“媚茶去三少爷那里了，小姐等她回来才能泡，”牡丹解释道，“织织去小厨房拿点心了，”牡丹如实告知游艾艾，“我在后院劈柴，现在院中只有我与媚茶还有织织，人手有些不够，所以奴婢刚才自己在劈柴。”
　　游艾艾没有回答，她只是看了看窗户外的景色，喃喃自语，“要下雨了，”牡丹也看了看窗外，外面晴空万里，“小姐，这天气挺好的，怎么要下雨了，”游艾艾从椅子上下来，坐到一边的美人榻上，牡丹快速将桌上的画笔纸这些收拾好。
　　“小姐，这是刚做好的芙蓉酥，”织织推开门，手上拿着点心，放到桌子上，游艾艾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动，“茶，”她要喝茶。
　　“小姐，如果不嫌弃奴婢泡的，”织织看游艾艾一定要喝茶，就将刚才被牡丹说难喝的茶水端了上来，“媚茶姐姐还没有回来，小姐要先和织织的吗？”
　　游艾艾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难喝，凉了，”然后就放下，织织愣了一下，然后沮丧，看来真的不好喝，小姐也不愿意多喝，牡丹说道，“茶水冷了，喝的话小姐会生病的，”织织这才注意道茶已经冷了，“天啊，我怎么拿凉了的茶水给小姐，我，我赶紧去倒掉，”说着提着茶壶出去了。
　　“小姐还没有让她走，她就自己走了，”牡丹皱眉，游艾艾却只是盯着面前的芙蓉酥，“小姐可是不喜欢吃，那奴婢去小厨房给你换一个。”
　　牡丹刚说完，一个下人就进来，“六小姐，老爷请您去前厅，有贵客来了，”恭敬的对游艾艾说完，等着回复，牡丹看了看游艾艾一脸常色，于是应道，“知道了，小姐一会儿就去，”下人看有回复了，也不含糊的就退出去了。
　　等下人出去，游艾艾才起身，“跟着，”说完就自己往外面走，牡丹跟在她身后，一起去了前厅。
　　前厅
　　游艾艾刚一进去，就发现人都到了，瞄了一眼站在游如远后面的媚茶，就接到老夫人的话，“你个小妮子自己说，你昨天去八王爷府说什么，让王爷亲自来了，”老夫人眼神阴冷的看着游艾艾，显然是很不满。
　　游艾艾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坐在椅上的八王爷，牡丹低着头，但她知道怎么回事，八王爷因为昨天小姐去府上献花的事，今日特地来了游府，现在就是不清楚是好还是坏。
　　可，牡丹偷偷抬头看在悠哉喝茶的八王爷，从刚才小姐进来，王爷就没有说话，就好像无视了所有人，又看了看游如远身后的媚茶，发现对方也在往她们这边看，看来是担心小姐，可三少爷好像不打算让媚茶回来，什么意思？
　　“媚茶，我要喝茶，”游艾艾只是看了一会儿八王爷，就直接坐到了八王爷对面的椅子，媚茶也直接拿着茶壶去泡茶了，牡丹跟着站在游艾艾身边。
　　游如烟看她这样，皱眉，这么多站在这里，其他庶女庶子也没有坐，就连她和如远也是站着的，她这样自顾自坐着，没有礼还是其次，如果得罪了八王爷，整个游府都要受连累，可父亲母亲都没有开口，她也不能说话。
　　“小女无礼了，请八王爷恕罪，”游青反应快的赶紧说，生怕游艾艾的行为得罪了八王爷，却见八王爷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游艾艾，这，是何意？
　　游艾艾依旧不说话的坐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等媚茶泡好了茶，拿着茶具过来倒上茶，游艾艾喝了一口，才开口，“没有牡丹没有芍药，牡丹为花，芍药为药，药能治病，花能解忧，”又看着八王爷，“相生相伴，白首不相离。”
　　“本王不是来听你打哑谜的，”八王爷认真的问游艾艾，“你这丫头昨天一番话，让本王的王妃又是哭又是闹了一个晚上，只听她一直要来找你，今日本王替她来，你休要戏弄本王，不然，就休要怪本王亲手杀死一个孩童，”八王爷说的话，在场没有人不信，游青手死死的握着，他是知道昨日的事，只是艾艾只是一个孩童，她说了什么，让八王爷和王妃居然同时都上了心，还亲自上门。
　　游青表面不着痕迹，但心里不淡定，艾艾，可千万不要说出什么得罪的话。
　　游艾艾对这话一点反应也没有，就算是孩子，对死这个字应该都有理解，游艾艾却好像没有，只是一味的喝茶，不说话，牡丹在游艾艾后面，她此时也摸不清游艾艾的意思，不敢轻易说话。
　　“你个丫头，王爷问你话你倒是说啊，”老夫人差点就没了礼数，眼睛死死的盯着游艾艾，她是要游家被满门抄斩才甘心嘛，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游艾艾还是没有说话，媚茶却丝毫不乱的在一旁添加茶水，八王爷眯起眼，抽出腰间的配剑，挥向游艾艾，他这招只用了十分之一，虽然他没有打算杀了她，但是也得让她开口。
　　“小姐小心，”牡丹用匕首挡下了八王爷的剑，但是很吃力，她才学武没有多久，这一挡，已经用了她全部的力气。
　　“一个女婢还会武？”八王爷挑眉，起身看着游艾艾，“既然你不愿意开口，那我就杀了这个替你挡的女婢，”说着剑攻向牡丹，牡丹没有办法在躲开，下意识闭眼，可等了一会儿，却没有感觉到刺痛，睁开眼，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媚茶，惊了，同时，厅里的所有人都惊了。
　　媚茶挡下了八王爷的一击，用的也是剑，游如远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剑，只是，媚茶是什么时候拿走，还带在身上的，她是怎么知道六妹妹会有危险。
　　“又来一个？”八王爷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他并没有大开杀戒的意思，但他生气了，不代表该死的人，不能死，“既然你们这么护主，那就陪着去黄泉也不错。”
　　糟了，八王爷起杀心了，游如远见情势不对，要上前，被游如烟拉住，“阿姐！要出人命了！八王爷真的会杀人的，”游如烟摇摇头，看了看游青和老夫人，他们二人也是紧张，但是他们不能上前，因为这可以说是游艾艾的错，他们护了，就是游府与八王爷作对，连累整个游府，所以才不能护。
　　游如烟看向依旧不说话，在喝茶的游艾艾，让我看看吧，游艾艾，你有什么样的本事，化解这场危机。
　　媚茶虽然学武好几年，但怎么可能是八王爷这种连战场都上过的人的对手，接下了第一招，第二招基本上就是必死的，媚茶心里也清楚，八王爷没有用全力，但是杀她一个女婢是绰绰有余，只是，小姐她。
　　这丫头很有天赋，八王爷看着面前接下他招式的媚茶，年龄小却能接他一剑，若假以时日，微微眯眼，这游家六小姐身边的人，果然也不简单，不像是一个才八岁的孩童才有的心智，看来要见血，才能让她开口了。
　　“小姐！”是织织的声音，她从厨房拿点心回来，就听说游艾艾去了前厅，本来是打算在院子里等小姐回来，但听到是八王爷来了，她突然心慌的厉害，八王爷来，肯定是为了昨日的事，又想起小姐从不开口的性子，于是咬着牙硬闯进来了。
　　“游府上的下人，都这般没有礼数？”八王爷冷笑的问游青，“不是，这是，这是小女的婢子，”后面的，游青也编不出什么了，还好八王爷不在乎他说什么，他一眼就认出这是昨日来过他府的奴婢。
　　“八王爷息怒，”织织直接跪在了八王爷面前，“小姐不爱说话，请您大发慈悲！”
　　“你一个下人算什么东西，滚开，”八王爷一脚把织织踹开，剑指着游艾艾，看她还是在喝茶，“本王的耐心已经用完了，你在不开口，本王就把这几个女婢都杀了。”
　　开口啊，游艾艾，所有人都在心里面默念，等游艾艾开口，可等了好一会儿，游艾艾也只是放下手中的茶杯，自己拿起茶壶添加了的茶水，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好，本王看看你个八岁孩童能有多冷血，”说着看向牡丹，“先从你开始，”说着又拿起剑。
　　“不要，王爷饶命，”织织被踹的老远，好不容易在地上爬回来，直接抱住八王爷的腿，“王爷息怒，王爷想问什么，奴婢也知道，奴婢昨日也在八王府。”
　　“你知道？”八王爷显然不信，但现在游艾艾不开口，问问她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如此，本王问你，昨日本王的王妃在你们走后，又哭又闹，要本王今日来找你小姐问个明白。”
　　“斗胆问王爷，王妃问的是何事？”织织战战兢兢的跪在八王爷面前，虽然身子发抖，但好歹说话还是清楚的，“问的是什么？”八王爷冷笑的看着游艾艾，“本王也很想知道，王妃哭闹好久，只让本王来问这小童，可问什么，本王可说不清。”、
　　这不就是个死路嘛，媚茶颤抖的握紧手上的剑，额头都是汗，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知，除了小姐，她们当中没有人能懂小姐的心思，小姐现在不会开口，这可如何是好，咬牙的挡在牡丹面前，不管怎么样，她都得继续接八王爷的攻击。
　　织织也不敢在说什么，因为她也不知道，只能把求助的眼神看向游艾艾，小姐，您说话啊，媚茶姐姐和牡丹姐姐要死了。
　　就好像是听到织织的声音，游艾艾的眼睛从茶杯，看向了织织，又看向八王爷，“是八王爷在意，八王妃早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见游艾艾终于开口了，八王爷这才收回剑，“如果王妃明白了，为什么不和本王说。”
　　“王爷姬妾成群，”游艾艾又是喝了一口茶，“王妃日夜洗面，久了，就忘记了当初的誓，忘了那位她等的牡丹少年，忘了自己是芍药姑娘。”
　　这话说的有眉目了，织织立马接道，“王爷与王妃就是这芍药与牡丹，牡丹与芍药何其的像，又何其的不是，”织织突然脑子里有出现昨日游艾艾说的，“东施效颦，小姐昨日说了东施效颦，说的也是这个，在像的人一定也不像。”
　　媚茶听到织织的话，心里有了些眉目，跪下说，“芍药虽然和牡丹像，但一个是花一个是药，东施效颦，东施丑，西施美，有些人就算装的像，也终究不是另一个人，王妃心中一定有一个牡丹少年，而相反，王妃之所以哭，或许，”媚茶恭敬的说，“怕不是王爷心中也有个芍药姑娘。”
　　“本王心中没有什么姑娘，”八王爷手微微握紧，显然，有说谎的意思，而且明显说到了点子上，“倒是听你这意思，王妃心中有人，而且不是本王。”
　　“不是的，王爷就是牡丹啊，”织织突然出声，声音有些颤抖，“王爷就是牡丹，王妃就是芍药，王妃心中的牡丹就是王爷，王爷心中也有芍药，也有王妃。”
　　“有些在像，也不是另一个人，”牡丹喃喃自语，“这东施效颦，说的莫非是王妃心中所忧，”所以王妃真正的在意的，是她心中那人，到底是不是王爷，可这意思，不是把前面牡丹与芍药的意思给否定了嘛。
　　“在像也不是，牡丹终究不是芍药，芍药也不是牡丹，”游如烟想到了前世，那个时候她心底里爱慕着百里帆，以为那少年就是年幼时救过她一命的人，但其实，眼神暗下，其实她心里清楚，是八皇子百里御容，只是她早已爱上百里帆，所以才可以将芍药当做牡丹，用牡丹遮了心上要用芍药的伤。
　　游如烟看着游艾艾，这话，即是也像是对她说，你爱上的人不一定是对的，可木已成舟，就容不得解脱，终究是越想越神，不管王妃与王爷心中的人是不是对方，又或者其实不是，但他们早已将对方当成了心中的替身，这才有了八王爷十里红妆娶妻的传闻。
　　不，游如烟闭眼，也许替身变成了正主，可他们心中的那人求而不得，成了心病，特此才伤了感情，现在在苦苦寻找一个答案，王妃怕是昨日早已看清了，这所谓的又哭又闹，只是王爷来游府的一个借口罢了。
　　“本王不停这些花的，直白点，”八王爷问媚茶，“何意，是说本王心中有人，是王妃，还是谁？”
　　“这人是谁，只有王爷自己知道，”游如烟突然上前，恭敬的说，“但小女可以肯定的说，王妃心中那人，不会是王爷，”话刚说完，就被剑指喉咙，只要在往前一点，游如烟就会见血，游如烟全是冰冷，她不是游艾艾，做不到像她一样还能面如常色喝茶，她只能把游艾艾的迷解了，“牡丹与芍药，原本就是不同，也是俩种，说的从始至终就是俩个人，而东施效颦，牡丹与芍药又很像，说的也是二人，而王妃心中有着牡丹，王爷也是牡丹，王爷心中有芍药，而王妃也是芍药，芍药与牡丹不同，东施与西施不同，从始至终，说的就是四个人。”
　　这话震惊了一片，这不摆明了说王爷心中有人，不是王妃，王妃心里有人，也不是王爷，这，这知道的越多，不会有问题吧。
　　“你知道就凭你说的，本王可以治你死罪，”八王爷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的，他淡淡的语气里，带着冰冷，游如烟手心都是汗，她不能得罪八王爷，不然游府都会有事，而她，必须继续说，“可小女说的也是事实，如果我六妹妹没有说假话，那就证明我说的是对的，可是王爷，”语气里带着哀伤，“现在与您一起的，是王妃啊，为何还要因为从前的事而让现在心里的人伤心落泪。”
　　“荒谬，”八王爷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刚打算重新拿起剑，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说的没错，王爷何必自欺欺人，”这女声清冷悦耳，八王爷在熟悉不过，有些吃惊的看着来人，“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