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风云》蔡群峰

40、第四十章 关系更近

　　David上任后，要拜访农业部有关部门，知道曹福在农业部有关系，就带上曹福和负责对外关系的经理刘华到农业部去了。拜访了几个部门，扭捏中，又请官员们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曹福几乎认识所有见面的人，他们都和曹福热情的打招呼，都说曹福是农大的高才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有人问David是怎样把曹福这个人才挖到公司的，主要是真心的表扬和欣赏，当然这里面有一些恭维的成分，也有曹福师弟刻意在David面前吹捧师兄，提高师兄在公司的地位的成分，说的曹福心里很高兴。
　　在回公司的路上，David自言自语的说：“Guanxi （关系） is more important in China. Cao, our company needs your help. (关系在中国更加重要。曹，我们公司需要你的帮助。)” 曹福说：“It is my pleasure. (这是我的荣幸。) 说完曹福有一点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不自在，但他还是随口说出来了。很多老美在英语中直接用“关系”的拼音来说“关系”这个词了。曹福有点尴尬的事，他见到了很久没见的她，她在一群官员里，两个人欲言又止，只是打了一个招呼，曹福不好意思正眼相看。
　　David上任后，按照美国总部的结构构建了万事丰中国的组织架构，设立了产品部、开发部等新部门，各部门内部也配置更细，开始大量招人，一下公司的规模扩大了许多，机构更加臃肿，更像一个美国大公司了，和国内的国营企业有过之而无不及。
　　David第一次到下面考察市场，只带了曹福、他的秘书Stella，到下面后，由当地的销售主管和销售代表接待陪同，没有让Peter和曲萌一起去。到了吴晓燕那儿，吴晓燕一如既往的非常热情，紧贴着David，磨磨蹭蹭，要是有些男人早已被她撩的心猿意马、神魂颠倒了，可David一直保持着分寸，一派绅士风度。他们参观了吴晓燕的公司，并让David给公司员工讲了话，只有少数人能听懂“thank you（谢谢你）”，大都是当Stella翻译完后，才热烈鼓掌，也有极少数人能听懂一些，没等翻译，就鼓起掌来。他们还参观了几个零售商，当然包括梁福英，销售季结束了，店里没什么事，梁福英主要在各村回访和处理出苗不好的投诉。听说美国大老板要过来，这次故意将店里仔细收拾一遍，请了几个农民到店里一直等到David一行人到来。一群人到了后，大街上一些人过来看热闹，主要是来看大鼻子外国人David的，David和梁福英、农民聊聊天，问问情况，当然大家都会说好，不会说不好听的话，所以David很高兴，觉得形势一片大好。一个外国人不会说中文，无法和中国普通人进行深入交流，又不懂中国社会、中国文化、中国人，加上是领导，是很难了解真实情况的。走之前，梁福英拉着David照了相，说以后挂在店里，要是有人不相信她是美国万事丰公司的代理，就有与外国人的照片为证。David听后高兴的笑了。赵雅静姐弟俩都不在，曹福和梁福英聊了聊家里情况和生意情况，梁福英说都好。老张笑的最开心，一个劲儿的瞅David说；“瞧那手上的毛，像猴儿一样。” 大家哄堂大笑，David听不懂，疑惑的看着老张，没人翻译， David追问Stella，Stella不能直译，说：“He said you are more handsome than him . (他说你长的比他帅。)”David觉得不应该引得大家如此大笑，半信半疑，但他还是说了声“thanks（谢谢）”。几个听懂的人，听后，忍不住又笑了。
　　离开梁福英那儿，在饭店吃过晚饭后来到宾馆，曹福发现David满脸通红，精神状态不好，就问：“Are you ill Drinking too much (你病了吗？是不是酒喝的太多了？)”David回答：“I got a cold. It doesn’t matter. (我感冒了，没关系。)” 曹福问：“Do you need to go to see doctor（你需要去看医生吗？）”美国人感冒一般不到医院，只吃点药就行了，David摇摇头：“No, No, I need some medicine. （不，不，我需要一些药片。）”曹福说：“I have brought some. I give you some. (我带了一些，我给你一些。)” 曹福他们又到宾馆餐厅里熬了一些姜糖水给David端到了房间，给了David一些白加黑的感冒药片，给头孢消炎药他不要。David看着姜糖水问：“What’s this (这是什么？)” 曹福笑着回答说：“Chinese medicine. (中药。)” 高尚神秘的对David说：“神药，药到病除。”David眯着眼听不懂，高尚求Stella说：“你给翻译。”Stella笑着翻译：“Rahpael，when you drink it ,your illness will totally disappear very soon. (神药，你喝了后，你的病症很快全部消失。)” David怀疑，问：“Really？（真的吗？）”大家都一本正经的回答：“Yes! （是的。）” David尝一口，很甜，笑嘻嘻的把它喝下去了。当天晚上，吴晓燕知道David病了，赶到了宾馆，要去看David，说David睡了，就没去敲David的门，她索性没有回去，在宾馆开了一个房间，以备万一有事。第二天一早David的病就基本好了，说姜糖水真是神药。知道大家都很关心他后，很感谢大家，特别感激曹福，和曹福的关系更进了一层。
　　有意思的是最近Peter有事，总是先和曹福商量，再去找David。曹福开始有些不习惯，次数多了就成了自然，Peter不来找他，他还偶尔到Peter那儿聊两句。
　　公司组织优秀经销商到泰国旅游，同时参观在泰国的万事丰公司，本来原来安排由Peter带队，因为Peter有事请假，David指名让曹福带队，曹福只能从命，同时安排Stella随队安排一些后勤的事。Nancy很想去，但没理由沾上边，去不了。
　　他们一行先到曼谷，再到清迈，最后去了芭提雅，除了旅游外，还参观了万事丰公司在当地的办公地、试验地、种子生产基地、加工厂、销售会议等，受到了当地万事丰公司的热情接待，虽然他们的设施要比中国的老旧，但感觉他们更职业化，更国际化，有很多地方值得中国团队学习。参观游玩的项目很多。他们一行参观了曼谷市区，在最高楼上猛吃了一顿海鲜自助；狠吃了一顿各色热带水果；参观了鳄鱼、大象表演，骑了大象；看了公主号上比真正女人还漂亮的人妖表演，很多人还摸了他们，花上二十元和他们照了相；特别是游玩了让人震惊的芭提雅的步行街，满街的酒吧、歌厅、舞厅、表演厅，满街站着各种裸露着身体的迎宾小姐、酒吧小姐、表演小姐、妓女、人妖，甚至能看见有些人正在谈着皮条生意，到处是白人老外拉着租来的又黑又瘦又小又老的临时的泰国老婆在街上闲逛、在酒吧聊天，熙熙攘攘，不由得人的血管紧绷、心潮澎湃、春心萌动。回到宾馆后，曹福才感觉回到了真实的世界，想想刚才走过的步行街，觉得那是一个遥远的虚幻世界，没想到人还有另外一种疯狂的生活方式。
　　最有意思的事发生在看真人秀表演的过程中。馆里的观众座无虚席，嘘嘘嚷嚷，基本上都是中国人。入座的时候，吴晓燕主动坐在了曹福的右边，她也知道公司的变化，曹福越来越重要。主动和曹福交谈，谈了几句后，吴晓燕说：“公司有些事儿不公平，有的人上的礼多，好卖的种子就分得多，您不像某些人那样，您最公正，以后我就靠上您了。”说着说着就真的靠在了曹福的肩上，曹福不得不挪了挪身子。曹福这次和经销商一起出来，有些经销商反映Peter收礼的事，特别说到Peter和吴晓燕有那种特殊关系，收吴晓燕的礼最多，所以最偏向她。曹福一听吴晓燕说这些话，心想你这人真鬼，得好卖乖，一箭三雕，一是攻击其他经销商，二是他顺势和Peter撇清关系，三是和曹福拉关系。曹福想探探情况，就问：“我也听说有这种事，我还听说有个别高层也收礼了，你晓不晓得？”吴晓燕很快回答：“我不知道，反正我没送。”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曹福感觉到在这种场合，问精明的吴晓燕这种问题，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就不再问了。
　　开始有穿着暴露的男女在台上表演，在曹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下来一男一女用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硬拉着起了他，想拉到台上配合表演，曹福使劲儿往后缩，只见坐在他左右的吴晓燕和河南的经销商谭总一把就把他推了出去，稀里糊涂的就被推到了台上，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曹福一想，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配合表演一下嘛，就顺从的让他们蒙上了眼睛。只觉得有几个人在他周围转来转去，摸索着他的身体，开始有人要脱掉他的上衣，他不让，还是硬被脱掉了，他开始有点紧张。在音乐声中，几个人还在他周围转来转去，摸索他的身体，突然两个人握住了他的手臂，另有几个人“跨擦”一下，一瞬间，解开了他的皮带，脱掉了他的裤子，他的最后的一点儿秘密全部暴露在几百人的眼皮底下，和裸体表演者一样，关键地方有了明显的反应，全场一片惊叫声、大笑声，他清楚的听到似乎是Stella的尖叫声，恐惧和羞辱一下传遍全身，让他觉得无地自容，本能的去楼裤子，没搂着，挣脱手，拉开了眼罩，周围的几个人很快面无表情的给他穿上了裤子，其中一人说了声“thank you (谢谢你)”。曹福低着头回到了座位上，不敢看任何人。周围的人仍然在嘻嘻哈哈打趣，谭总说：“太快了，没看清楚，曹经理是不是再来一次？”后面的吉林的经销商王总说：“没想到，咱家的曹经理还挺大的，高大上啊。”有人说：“怪不得女孩子都喜欢曹经理。”“哈哈”，“哈哈”，曹福低着头说：“不要瞎说了。太丢脸了。”吴晓燕笑的直不起腰，推了一把曹福说：“有什么呀，谁没看过，不怕。”谭总说：“吴总什么样的没看过，有什么稀奇的。”吴晓燕不示弱，呛谭总：“你有本事你拿出来给大家看看，我一定看。”谭总假模假式的准备去解裤子，说：“拿就拿。”但他放下了手，大家又一阵“哈哈”“哈哈”的大笑。随后一批批裸体男女开始走上台，在台上表演各种裸体动作，大家聚精会神的看着，偶尔有人议论两句。男人用那个小东西表演各种动作，还让台下的女观众摸一摸，用中文问是不是真的，女游客大声说是真的，女人也用她们最私密的地方做一些表演，最高潮的是一对男女在台上用各种动作真做了起来。曹福的团队就坐在正面最前排，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Stella没有结婚，开始还不好意思进来看，禁不住诱惑和大家劝说，才进来的，开始时，用双手蒙着脸，后来露出一条缝，最后只是把手放在滚烫的脸颊上，似有似无的遮着脸，看她的样子心中的暗涌不知多么汹涌，显然她在极力压制。特别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全场鸦雀无声，都像在全神贯注的看一场精彩文艺表演一样。
　　直到回国，大家还一直拿曹福的这个事儿开玩笑，一说，曹福就脸红，直到有一个经销商提醒说我们的Stella还没结婚呢，大家这才不拿这个事儿开玩笑了。很长时间里，曹福和Stella两人都不敢正面相视，同时他们的心里，特别是Stella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对曹福的特殊感受。Nancy知道曹福在泰国被人扒裤子的事后乐的前仰后合，说：“你丢人现眼都丢到泰国去了，你也不问我一下，能上去吗。”其实Nancy到泰国去过，泰国的事儿她都知道，见怪不怪了。
　　回国后，曹福从儿子那儿知道廖鹭鹭和Kevin彻底分手了，廖鹭鹭分手后，心情不好，曹福想打电话安慰一下廖鹭鹭，但又觉得不合适，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