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邻投喂日记》见羽仪

25、唐老师一眼看穿

　　越绘望还是听话的，但在进浴室洗漱之前，他还是特别认真地给了李恒升致命一击：“阿茂，不要妄自菲薄。”

　　李恒升：……

　　他红着脸胡乱应了两声，心说祖宗诶，我倒是没有妄自菲薄，就是觉得两个男的在这里互吹长得好看这件事吧，怎么看怎么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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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婷婷不愧是技术号称“和专业古筝演奏家只差一线”的民乐团古筝首席，第二天李恒升去排练厅报道的时候，她已经拿着扒好的谱子在派发了。

　　“试过了试过了，没问题！”朱婷婷满面春风地递出谱子，余光却瞥到了推门而入的李恒升，赶紧放下手里的谱子：“学弟下午好！”

　　“学姐好。”李恒升放下书包——他今天下午满课，装满书的双肩包往塑胶椅子上放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响。如果不是和学姐约好了今天下午与唐文雅教授视频通讯，李恒升也不会这么着急地下了课就往排练厅跑。

　　朱婷婷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安排欠妥，她轻咳一声：“辛苦了学弟……是我没考虑好。主要是老师最近这一段时间演出比较多，确实排不开时间，请你多体谅了。”

　　这点重量对自幼习武的李恒升来说当然不算什么，更何况唐文雅既是大家又是晚辈，李恒升就更不可能装腔拿调地让别人配合他的时间了，因此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虽然今天下午没有集体排练，排练厅也是人多眼杂，为了不受干扰，朱婷婷带着李恒升去了一间单独的，摆着两台古筝的琴房。

　　“还可以吧？这里挺清静的，之后咱俩上课也在这儿了。”朱婷婷又指着琴道：“你别看这琴是两千多的型号啊，其实音色很好的，算是琴厂的音乐学院特供琴吧，我也是从老师那里拿的。诶对了，学弟，我听说你买琴了？”

　　李恒升自从知道民乐团愿意给他提供免费的古筝课之后就告诉了指挥，说他会买台琴；指挥也没瞒朱婷婷，但朱婷婷不知道他到底是说说而已还是真买了。

　　“嗯，运气很好。”提到这个，李恒升显然心情不错：“捡漏订到了一台鹿王本生，已经在家了。”

　　他对琴其实没什么研究，基本上属于预算以内只挑颜值那个类型的买家，鹿王本生确实很能入眼，还得到了天尊的高邻的支持，又正好碰到了，那当然是顺理成章地把它带回来了。

　　朱婷婷惊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学弟居然这么壕气干云，还没上手呢就先订了一台八万的琴；这也就算了，关键是鹿王本生装饰工艺复杂，一年都生产不出几台了不说，还有一堆人在排队等着，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么大运，才能捡到这种漏。

　　“我下次能去你家摸摸琴吗？”朱婷婷真心实意地问道，鹿王本生可以说是颜值本值了，知道的很少有不喜欢的；更何况她也很好奇八万玫瑰檀琴的音色和她自己的三万酸枝木琴到底有什么区别。

　　这个不是问题，李恒升笑了笑，承应道：“学姐想来当然可以，我随时恭候。”

　　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两人说了几句有的没的，朱婷婷的平板电脑就收到了微信视频通话的邀请，发起者正是唐文雅。

　　“学弟不用紧张！”朱婷婷在接听之前还特意安慰他：“老师还是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尤其是面对你这种优秀后辈，你就平常心对待就好。”

　　李恒升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唐文雅年过花甲，但看起来并不显老态。视频那边的她化了淡妆，盘起的长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露出浓淡合宜的长眉和微微上翘的凤目，不至于不怒自威，但也颇具气场。

　　虽然前置摄像头只能照到上半身，但不难看出唐教授身材保持得不错，她从扣到最顶上一粒扣子的衬衫中延伸出来的脖颈上并没有太多的赘肉和皱纹，反而十分修长。

　　朱婷婷把摄像头对准李恒升，对面的唐文雅打过招呼后，静静地看了从容微笑着的小伙子一会儿，才出声道：“昨晚我把你的《拜月曲》反复听了好多遍，你弹得非常好。”

　　声音虽然平静，评价却是非常高的，虽然早知道恩师很欣赏李恒升，朱婷婷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唐文雅即使不算是行业里的泰山北斗，也绝对说得上是数一数二了，李恒升一介外行不了解，朱婷婷却非常清楚这句话的分量。

　　——这可不是长辈对后生随口的鼓励与提携，唐文雅是很认真地在评价李恒升演奏的《拜月曲》的艺术水平，是在把他当成一个平等的演奏家对待。

　　被夸奖的李恒升倒是很谦虚，他只是礼貌地微笑颔首：“您过奖了。”

　　在小伙伴面前开心开心就得了，在不熟的人面前那必须是宠辱不惊淡定自若但又彬彬有礼的，不然多丢分啊，李恒升自认在外头的形象还是比较正面的。

　　更何况他比谁都清楚，与其说唐老师是认可他的艺术水平，不如说是一半认可他的艺术水平，一半认可天尊搞出来的特效，他自己可没有这种随手一弹就能催人泪下的技艺。

　　唐文雅很喜欢他斯文大方的态度，她看起来颇为冷艳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带着细纹的唇角微微上扬：“你当得。”

　　“说起来，”她交叉着放在桌面上的十指无意识地抬了抬：“这首曲子是令尊自创的吗？还是令尊复原的古谱？”

　　朱婷婷再怎么技艺精绝，毕竟也只是高水平业余爱好者，这方面见识的广度拍马都赶不上浸淫其中几十年的唐文雅，“日本流传的中国古曲”这个说法根本无法取信于唐文雅。

　　——都不用听完，唐文雅就知道这曲子绝对不是朱婷婷所想的那样，而是一首以往没有人听过或演奏过的新曲子；再考虑到其调性、旋律上的特殊性，唐文雅更倾向于第二种猜想，即这是一首复原的古曲。

　　李恒升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唐老师真不愧是当上了博导的女人，确实水平很高啊。

　　自创肯定不是自创，事实上李长启都不知道这曲子原作者是谁，他学的时候这曲子已经衍生出无数个版本广为流传了；复原倒也不算复原，毕竟李长启是在拜月曲没失传的时候跟着宫廷乐手学的，传给李恒升的就是拜月曲本曲。

　　斟酌了一下说法，他开口道：“不是自创也不是复原，就是家里传下来的，一首民间乐曲。”

　　——从唐代传到今天，也就传了那么两代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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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拖到早上，我真的人没了Orz
果然还是没有修炼到家啊，没法在莫得灵感的情况下暗示完成任务
我尽量按时QaQ
虽然迟到了，但我还是想提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拜托大家留个言什么的，觉得麻烦的话收藏一下也就当是鼓励鼓励我了QaQ
谢谢大家的支持，单机真的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