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战国搞基建》霹雳娇龙

13、开垦韭菜地（十三）

　　宇智波鼬，星际百科上显示，他给人最深的印象就是宇智波佐助的哥哥，标签党常称其为弟控代表人物。
　　但这并不尽然，他4岁经历忍界大战，厌恶战争与死亡，7岁就能从国家大义角度出发思考人生，后来为了村子和平背负责任与罪孽，不惜杀光全家变成叛忍……
　　他的个人履历在叶辅之看来，是个狼灭无疑。

　　大概对于“哥哥”这个物种，叶辅之还是容易过敏吧……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鼬唠嗑啊！

　　至于为什么会选中鼬，机机表示：
　　“尼桑身上具备强烈的责任感和牺牲精神，追求和平与人道主义，这很符合我们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而且，热爱学习的他肯定和我们的科技兴国之路很合拍……”
　　“？”
　　机机：“因为他是个双子座鸭！”

　　……淦。
　　叶辅之决定，还是和鼬说些技术方面的话题吧——
　　“介意我读取分析万花筒写轮眼的运作原理吗？”

　　鼬身上带着死者才有的冰冷气息，还有泥土的味道。血色眼瞳中的黑色回镖逐渐淡去，化作三轮勾玉的模样，他看了叶辅之一眼，语气温和。
　　“我读过医忍的研究，这是一种视神经变异的产物……”
　　于是，他将一切细节娓娓道来，没有被冒犯或想隐瞒的意思。

　　叶辅之越听眼睛越亮，这很有搞头啊！他可以按照万花筒写轮眼的原理应用到生物科技领域，做出一台可以令人进入幻境的“月读机”！
　　这简直相当于一台全息设备了！

　　很快，在他和鼬的共同努力下，该世界第一台机械月读装置横空出世。其第一个应用领域在于教学方向，学生们惊讶发现只要与那双高挂的血红眼瞳对视，就可以进入一个完全逼真的异世界。

　　“我终于可以去看看海底长什么样了，原来真的没有海神，只有会发光的鱼！”
　　“哇！今天我看见太阳是什么样的了，幸村先生说的银河系原来这么美啊……”
　　“有了月读机，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了！”
　　……
　　放在教学上，学生可以近距离真实接触不同时空文化，达到身临其境的效果。更重要的是，因为幻境内外时间流速不同，还能提升学习效率！
　　原本一个月的课程，放在幻境中学习，可以节省十天的时间，这还是在宽松的情况下。如果极限压缩，参考鼬对卡卡西使用月读的段落，一秒钟可以替代72小时，那么最少只需要十六天就可以完成课程！

　　田产新政，建坝引渠，开放教育，再到现在的月读机现世，美津浓得到了神明眷顾的传闻被大家深信不疑。
　　月读机正是神迹本身，而叶辅之，则是那个一手铸造神迹的人。

　　对此，大家纷纷提出：“叶大人，月读机能让我们一睹飞天炒面大神的真容吗？”
　　叶辅之：……不能。
　　村民：“不愧是神明大人，如此神秘，我们果然还不配见其真颜！”

　　不是…这些人已经盲目崇拜成这这样了吗？？
　　机机很欣慰地告诉叶辅之，是的，不仅如此，他们的发电小组也已经募集到了人手，下个阶段的小目标是——人人都能用上电灯泡，让整个屯儿充满光明！
　　相信到时候基建水准会进阶，人民信仰度也会更上一层楼。

　　说起发电小组，就不得不说到无惨了，因为按照计划，这个发电小组的工作只有鬼能胜任。
　　别人没法号令这些鬼，只有无惨可以，招募员工的活儿自然落到他身上。
　　但无惨以前从来不把鬼聚集到一起，因为他怕这些手下造他的反。这家伙真的很谨慎，侧面体现出他也是真的很怕死。
　　现在叶辅之借着鼬，给无惨直接走了个写轮眼套餐，让他好好体会了一把濒死的“快感”，这导致他们之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当然，无惨很服帖，很听话，很配合。只是，他的思想觉悟似乎更难改变了，这很令人发愁。

　　尤其在月读机诞生之后，无惨就非暴力不合作，同叶辅之虚与委蛇起来。毕竟他是第一个吃到苦头的人，对别人来说，月读机的使用还停留在伟光正的一面，但他已经领略过其真正可怕之处。
　　一想起无惨，叶辅之就头疼，道理也讲不通，暴力手段用多了又不好沟通，难道真的要用别天神这种程度的洗脑神器才能改造无惨了吗……

　　索性这段时间他就冷着无惨，没事常同鼬喝喝下午茶。

　　“鼬先生的愿望是可以一直看着另一个时空的弟弟，”叶辅之确认道，“但我这边的交换任务……还没有完全决定，目前只需要作为惩戒手段，你能随时发动幻术即可。”
　　大概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情况，鼬没有推辞，只是说道：“我以为，叶先生是想要操控鬼舞辻无惨的思想。”
　　叶辅之无声地叹气，“在每个鬼的脑中植入芯片，有了脑机接口后，建立5G自组网，实现云端控制……这就不是个技术的问题。”
　　他是可以做到轻松控制包括无惨在内全部的鬼，甚至借助月读机洗脑人民群众，但是这并非人类最终的出路。
　　生物科技进展到一定程度后，考验的是人类文明的高度是否匹配。人类需要的是从胸中迸发的火种，引导我们自发地选择真善美，这样才能汇成一股宏大的燎原之火以照亮未来，不惧此刻身陷黑暗。

　　鼬的学习能力很强，他虽然不懂叶辅之说的技术，但能明白他的意思。
　　“叶先生身上有和这个时代极为不同的东西，正因如此，才更难为人所理解吧。”
　　他似乎想起了过去的经历，怀念中隐约带着伤感，“可惜有时为了守护一些重要的东西，不得不采取不够光明的手段。”

　　茶水在时光流逝中逐渐凉去，叶辅之沉默片刻，问道：“重要的东西，是指村子和弟弟吗？”
　　鼬礼仪端方地饮茶一口，搁下杯子才道：“是，为了守护他们，我可以就此活在阴影之中。”

　　没记错的话，鼬担心佐助被团藏干掉，故意让佐助知道全家惨死于他手，企图刺激弟弟快速成长以自保，自己则暗中关注保护，顺便考察鸣人够不够资格在以后的日子里代为守护佐助。
　　可以说，他倾尽一切在为佐助铺路。
　　鼬在身体崩溃之前打了场全面指导赛，解决佐助身上咒印和大蛇丸的残留问题，放了一太平洋的水后，终于舍身成仁，临死把眼睛也一起捐给弟弟了。
　　就是这样的精打细算之下，还是出了意外，佐助一度叛出木叶，向村子复仇。

　　叶辅之一针见血，“可你弟弟没有按照你的想法，好好活着，保护木叶。”
　　鼬不语。
　　叶辅之往后一靠，懒懒道：“如果我是你弟弟，我的感受肯定很不妙了。全家一夕惨死，杀人的是我最喜欢的哥哥，我努力变强复仇，结果被告知哥哥有天大的苦衷，我的复仇对象是错的。”

　　团藏才是整件事的策划，他阻止了能够阻止宇智波家族叛变的止水阻止叛变，一顿离奇套娃猛如虎，只因他的本意就是不放心这个家族继续壮大，想要斩草除根。
　　团藏最后死在佐助手上，但他心意不改，临死仍是一句，一切为了村子。
　　这个仇报不报，死去的人也不会复活。很难评论到底是宇智波家族太强引来侧目，还是他们错在野心随着势力一样水涨船高，结局有种宿命般的悲剧感。

　　“……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很讨厌吧，如果一开始就注定成为政治牺牲品，为了更多人的生命，那就不要留情，留下弟弟不过徒增悲哀。如果不想家人死去，那就反抗，任何政权都是用血换来的。就像拉闸救一个铁轨上的人，或是放弃他救下一火车的人，两者你总得选一样。”
　　叶辅之话锋一转，“我一开始是想这样说，但人类文明的基本概念之一就是，每个人的生命都同等宝贵，所以很多事情没有答案，只能被称作文明的代价。”

　　鼬长睫一抖，深红的眼睛微动。
　　“但你对我的选择并不满意。”
　　两秒后，他肯定地说。

　　叶辅之吐出口气，“不，我没有资格评判你的选择。我只是想说，你不该让弟弟知道这一切，如果你的初衷只是想让他好好活着。”
　　鼬面色微冷，“他太弱小了，我不能放着他在危机四伏的村子里一无所知地活着，我需要他能够自保。”
　　“所以他后来才会叛逃，”叶辅之摇头，“你太自以为是了。”
　　鼬一怔。

　　没有人能预料另一个人面对毁灭性打击后的反应，在灾难发生的那一刻，一切就失控了。对佐助而言，最惨的不是全家惨死，而是杀人者是他最信任的哥哥。

　　叶辅之说：“我不能评判你们的行为，但当你们想背负一切，并且为另一个人规划好路线，却没有告诉他的时候，就已经是一种操控了。”
　　鼬不知道他所说的“你们”还包括谁，但这一刻能明确感受到叶辅之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愤怒。
　　“我不喜欢任何形式的欺骗和控制，我想说的，仅此而已，”在鼬的沉默中，叶辅之有些疲倦地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会控制无惨的原因。”

　　人类文明是靠星星之火燃烧起来的，它一定会经过重重磨难，曲折而螺旋的往返，攀升，进步，而不是靠着谁的操控，也没有人可以操控。

　　叶辅之若有所思道：“或许，我找到可以让无惨改观的方法了……”
　　鼬问道：“嗯？是什么？”
　　叶辅之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不断放大的一个锄头和镰刀的徽章，鲜红与金黄交织在一起，如同在说——
　　工人阶级只有依靠农民的支持才能取得胜利，农民也只有得到工人阶级的领导才能得到解放[注1]。

　　叶辅之叹息，“老马诚不欺我，还是得靠劳动改造啊。”
　　鼬：“…？”

　　看来，是时候成立鬼工会了。
　　要发动人民群众的力量，让无惨在劳动中感受快乐，找到生命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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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尼桑真的是活雷锋，深深叹服。那一段兄弟对掐我至今不敢回放。以及理解不同者，可以忽略我，你是对的。
[注1]：马克思在总结1848年欧洲革命经验的基础上提出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