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三回：闻声识人 ...
-
久思无法后，我也颓废了好几天。
这几天居酒屋里不再闻渺渺琴音，众人皆不明所以，老人们也只道我是旧疾复发，需要休养几天。
其实只是苦思无果，而我又唯恐灵力更多囤积于体内会引起不良影响，才会停下弹琴，平日赏赏花喝喝茶，然后趁人不注意之际出外寻求解决的方法。较近的流魂街街区都一无所获，远一点的以现在的我不适宜去冒险，而静灵庭我更是不曾想过。
虽然静灵庭里也许会更有线索，但是我深知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想像朽木白哉的妻子朽木绯真一样被静灵庭的灵子密度迫害，最后虚弱致死，那么静灵庭我是能不去就尽量不去。即使进去时间短暂不会如朽木绯真一般常年生活于此而搞垮身体，但是我也不想灵力回复无望，反倒落了一身病痛加身。
可是如果再无办法，我可能最后还是会拼了导致身体虚弱也会一探静灵庭，这已经是下下之策了，只希望我不会用到这个方法。
“嗒嗒……”
我靠在窗边任由思绪飞散，对于廊道传来的脚步声了然于心，这个时候应该是柳老他们两人之中的一个会过来，因为家中的两个奴仆都不会在我没有召唤他们时私自过来，除非真有急事。不过越来越近的这个脚步声显然沉重了些，不是下人们为了不吵到主人而训练出来的轻声漫步。
“初音，你没事吧？”慈祥的沧桑女性嗓音在门外响起。
果然没错，是柳老的妻子，柳奶奶。我稍稍提高了声音回道：“奶奶，我好多了。”
门外沉默了会儿，可以想见老人正忧心地皱眉，随后声音又响起，“要不奶奶让你爷爷去拜托一下四番队的死神大人来看看？”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之前老人们也曾提过，不过我身体内囤积了灵力不宜让人察觉，所以便拒绝了。不过自从停止了弹琴，体内的灵力便一天天地逐步自我消散，现在也不用忧心死神会发现异常了。
“奶奶，爷爷能请到四番队的队员吗？”就算再靠近静灵庭，两老也只是流魂街的平民，如何能请得动死神。
“可以、可以。”可能是见我肯看病了，老人分外开心，“死神大人们经常关顾我们的居酒屋，有一些常客很好说话的。”
“那请爷爷多费心了。”
“好好，我这就让老头子去请人来。”老人安心地去忙乎了。
懒懒地起身踱步在床上躺下，我闭眼静等着死神的到来，希望可以多少有些线索吧。
半刻钟后，廊道上又传来了声响，除了之前的老妇人的脚步声外，还有一个轻盈却又稳健的脚步声，这绝不是一般死神所能有的。
“卯之花大人，您请。”老妇人拉开了拉门，语带恭敬地迎进来人。
卯之花？我心里一惊，死神中拥有这般少见的姓氏的只有四番队的队长卯之花烈，柳老竟然请动了队长级的死神来为一个平民看病？这不得不令我心惊。
“老人家多礼了。”温柔的女声谢过了柳老妇人后，举步走进了和室，在老人的领路下来到我跟前。
“初音，这是四番队的队长卯之花大人，她今天恰好在居酒屋里，听说了你的情况所以特地来看看。”柳老妇人请女子就座后为我引见。
我和卯之花烈都不属于自来熟一类的人，所以仅是互相点头问候，而且我也无法做到像大部分整对死神的卑躬屈膝，自然还是少开口为好。
卯之花烈也不计较我的失礼，大概以为我是深居闺中的女子极为怕生吧。向老人点了点头，只稍微一查看我的身体便皱起了眉，而后来了一番细密的检查后，卯之花烈口吻里微带了遗憾，“你的身体很特殊，体内的灵子密度是我所见过最高的，完全可以自动吸收空气中的灵子转化为灵压。可惜却有一个弊端，你的身体不知为何储存不了灵子，自然也形成不了灵压。”
储存不了灵子，那么之前囤积在我体内的灵力是怎么回事？等等，灵子和灵力这是同属性的力量本源吗？
【漫迷，死神里有没有关于灵子和灵力的解说？】
【好像有哦。】小精灵想了想，【对了。灵子是魂魄的构成基本，尸魂界和虚圈的物质也都是由灵子组成的。有些天生灵子密度高或是身处在灵子浓度高的地方便会自然产生灵力，灵力是灵子的力量体现。而灵压则是灵魂密度的高低，就象查克拉一样，密度越高力量越强大，另一方面，灵压的高低也反映了灵力所具有的压迫感的强弱。】小精灵调出资料原搬照念。
【那么我一直在吸收的就是灵子，可是我的身体无法自行转化灵子为灵力？那么能不能借由外界媒介进行转化？】
【是有灵子转换机，可是它是将现世的所有物质“器子”转换成魂魄的主要构成物质“灵子”的装置。好像还没有把灵子转化成灵力的媒介，灵力应该都是要自然生成的吧。】
可问题是我的身体无法自然生成啊。
“卯之花大人，初音原本就是没有灵力的。”老人提出异议。
在尸魂界里判断有没有灵力就是看他会不会饿肚子，需不需要进食，而我从不会饿，平常的一日三餐也只是一直以来的习惯使然。老人们便一直认为我没有灵力。
卯之花烈沉吟着，“她的身体灵子密度很高，照理说是该自然产生灵力的。”
“那初音身体不好是不是也是因为产生不了灵力导致的？”老人最关心就是身体健康，灵力什么的作为平民又不想做死神，他们根本就无所谓。
“也有这个可能。而且静灵庭是灵子密度集中的地方，而这里又处在静灵庭边缘，或许也有受此影响。”卯之花烈尽量言简意赅地为老人解释。
老人抬起我的手腕指着佩戴在皓腕的一串小巧精致的珠链，“可是初音随身携带着杀气石，这不是可以阻断灵子、灵压的稀有矿石吗？应该可以让初音不受灵子的侵害。”
我被握住的手反射性一颤，原来前不久柳老两老嘱咐我一定要随身携带的手链竟是杀气石所打造的，这在尸魂界极为罕见的稀有矿石，他们是怎么得到的？而且我所料不差的话，和手链材质相同的那把古琴的琴身应该也是同属杀气石。
两个生活在流魂街一区的平民老人怎么会拥有为数不少的杀气石？
显然卯之花烈也有所怀疑，“这是杀气石的手链，老人家怎么会有？”
老人的脸顿时笑开成一朵菊花，显是极为高兴，“是浦原大人送的，连同那把琴也是。”
“奶奶？”我看向老人，以眼神询问。
看出我的疑惑，老人慈祥地笑了笑，“浦原大人是我们酒铺的老熟客了，有时候他便会用一些小东西来抵酒钱。你手上的手链就是有一次浦原大人所抵的，之后你不是说不喜欢首饰之类的吗？当时浦原大人问我们想要什么，你爷爷就说你喜欢乐器什么的，所以之后浦原大人就送了那把琴了。”
确实，当初老人们送了手链之后我的确有说过，而他们也很奇怪一个女孩子竟然不喜欢首饰饰品，我便告知他们自己更喜欢乐器之类的。想不到他们会牢记于心，还为此花费心思。
手链和古琴都是半个多月前得到的，既然是浦原喜助送的，那么也就是说他和四枫院夜一还未被尸魂界流放逃亡到现世的时候，那么现在是《死神》剧情的一百多年前。至少101年前，蓝染惣右介对五名队长进行虚化的实验还未发生。
据说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历来好酒，经常跑酒馆也是常事，那么会成为壹家居酒屋的常客也可以理解，不过他倒是出手阔绰，竟然拿杀气石来抵酒钱。或许外人眼中珍稀无比的杀气石，他的技术开发局有很多，可是被拿来这么挥霍，护廷十三番的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兴许也会气得吹胡子瞪眼吧。
可是杀气石明明能够完全阻断灵子和灵压，然而我却仍然可以经由乐声将灵子吸收入体，显然杀气石对我的作用不大，或是杀气石阻断不了我对外界灵子的吸收。那么体内的灵子无法转化自然也就不是杀气石作祟了。
追根究底，还是得不出我身体的异常原因。
“那么初音小姐的身体不适可能不是由灵子而导致的虚弱，或许是小姐身体底子就不是很好，再加上近日思虑过甚，才会不堪重负。”卯之花烈最后下结论。
“那多休息就会好了吗？”老人不放心地再次追问。
卯之花烈也不计较老人对自己能力的怀疑，笑着点了点头，“是的，要尽量保持心境开朗，尽可能不要过度劳累。”
老人紧皱的眉宇霎时舒开，万分感谢地向女子鞠躬，“谢谢卯之花大人。”
“无碍。”卯之花烈起身，对我有礼地颔首，“忧思过甚伤身，保重。”
我依旧是颔首以对。
卯之花烈微愕，显是没料到我从头到尾仅仅只说了一句话，而且还不是对她的。这在她的印象中应该是少之又少的特例了吧。因为以平民们对死神要么愤恨要么敬畏的态度，我更像是一种淡淡的无视吧。
其实以我的性情，除非必要是不会主动去结交他人，性格使然。而且于我而言，我不是那些仰赖死神护佑的平民整，更和死神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自然在态度上不会对卯之花烈过于熟络，基本上也算是一种面对路人的心态了。
临走到门前，卯之花烈突地一顿，微偏过头注视着躺卧的我，“听说初音小姐的琴技了得，希望有时间能够品听一番。”
这下愕然的角色换成了我，果然耳闻不如目见，素来温柔稳重的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竟然也有这般好奇心重的一面。
我大概能够猜到她之所以会纡尊降贵为一个平民诊治的缘由了，不仅仅是因着老人们的面子，更多的是我半个多月来的传闻令她起了好奇之心，今日可能也是为了来听听看我的曲子，得知我的情况后才会特地走这一趟吧。
而我此刻还预想不到就是卯之花烈最后的这句话竟是开启了我们之后的交集，令我耿耿于怀的灵力问题有了眉目，更是使得我卷入了那些我并不想触碰的漩涡之中。
真是，成也卯之花，败也卯之花啊。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三回：闻声识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