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藓的春天》胡小白

19、第 19 章

　　他一弹指，点上了灯。我刚想惊讶于他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修为，却看到他的脸色，只好乖乖闭上嘴，听候他的发落。
　　“你为什么摸得这么开心？他冷冰冰地问。”
　　“为师……为师只是想打通你的任督二脉。”
　　“……你可以轻薄我的身体，但你不能轻薄我的智商。”
　　“为师……为师喜欢你。为师想你……为师哪怕偷偷摸摸你也会觉得开心。”
　　“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久了……那时候龙文章和我说起过你这么一个人，我就想，那样的人，能和我在一起该多好……后来，后来虞啸卿死过一次，我徒弟去地府给他要魂魄回来，那时他身体里的人是我，你咬过我一口，那时……那时我就很喜欢你了。”我只好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他很面瘫地听着，也没见什么表情。
　　“想做？”他挑挑眉毛问我。
　　我瘪瘪嘴，可怜巴巴地点头。

　　“要是想做也可以，你得是下面那一个。”他冲我勾勾手指，眼神里全是春江花月夜。
　　我……怎么可能同意。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他扯住我的衣服：“让我摸回来，烂人。”也不知他怎么那么大的力气，一把揪着我就压住了。
　　我两手乱挥，嗷嗷直叫：
　　“不可以！！！”
　　“为什么不。”他笑眯咪地，那还有青涩模样，分明就是一半成品腹黑！
　　“这是苔宪文！已经写了将近二十章苔/宪了！不能倒过来了！”
　　“这个简单，下次小白更新的时候让它偷偷改了就行，反正没多少人在意，想看哲铁的不是少数。”
　　我几乎要哭出来了：“你说的……你说的……我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他狞笑着越靠越近：“个烂人……你敢说“苔/宪”你就该有跑题到这篇文章以外的觉悟。”
　　他的手开始利利索索地扯我的袍子，里衬……可怜我本来打算着如果今晚形势特别好就把他吃抹干净，压根没穿多少，现在反而便宜了他……
　　眼看着他的手在我身上摸摸索索就要撩起火来，我脑海中转过了无数英雄形象……
　　不行……我不能当英雄……
　　于是我又在脑海中回想无数可怜的事情，自己被骗下天庭，自己没有朋友，自己的徒弟被人给虐了，自己是三千多岁的处男，自己总被人看不起，自己的原身在食物链最底层，自己曾经光溜溜跑过半壁江山最后被人绊倒了一阵暴揍……
　　终于，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我特意凑得离他近些，好让眼泪能滴到正在我身上埋头乱啃的小张身上……
　　可是重力是不可抗的，我的眼泪就是流不到正在忙活的他的身上。我只好在作出一步牺牲，用手指蘸了自己的眼泪，像某些人类弹鼻屎一样往他身上弹。
　　他果然停下了动作，对我怒视：你！竟然敢往我身上弹鼻屎！！！！！！
　　……
　　我受了惊吓，哭得更欢实了。
　　好在他终于注意到我哭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手指揩掉我的眼泪，轻轻把我搂了起来，给我盖上被子，弹熄了烛火。
　　月光洒落一地清辉。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我闷闷地问他：“你有一点儿……喜欢我对吗……”
　　他本来把头搁在我的耳后，呼吸得很平稳，闻言立刻转身和我背对着背，气息乱七八糟的。
　　“……少来。我只是好奇男人和男人怎么做。”
　　太假了。我背对着他的背，宽粉条泪。

　　虽然我不知道谁是我的爹，谁是我的妈……不过，不知道现在在哪儿的爹呀妈呀，列祖列宗呀，我实在是太丢脸了……最后维护我男人雄风和尊严的，竟然是娘们唧唧的眼泪啊！！